了个长假,估计这段时间累了。儿子,你是不是又做了过分的事情了?”
江镜远沉默片刻,挂了电话。
难以启齿。
毕竟,是他丧心病狂,说的话伤了人。
江镜远回家换了身衣服,拿上车钥匙就要出门,出门就撞上了陈杉,他哎了一声:“怎么?要出门?”
江镜远没理他,将门关上,按着电梯。
“怎么了?挂着一副死人脸?”
陈杉挠挠后脑勺,这表情似曾相识……忽然他睁大眼睛:“你……”
“嗯。”
他还没说什么呢……就承认了?
陈杉看了一眼旁边紧闭的大门,看来这饭吃不成了。
“不是吧,大哥,你这才坠入爱河多久,就烂掉了?”
陈杉愁啊,这哥们怎么一点不懂谈恋爱啊。
能把清姐气走的人,也就他独一份了。
“不会说话就闭嘴。”
江镜远睨了他一眼,乌鸦嘴!
“哎,不是……算了,我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下周开学,你记得去接江镜苓,那小丫头不想在老宅待着,已经在我这住了好久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天天给小孩子煮饭呢!我也有私人生活的呀!”
“这事,值得你跑一趟来说?”
江镜远抬脚走了出去,按了两次车钥匙,车灯亮起,停车场响起汽笛声。
他叼了支烟,可见的阴郁冷漠。
“值得啊……在电话里,你不得开了个头立马给我挂了?”
晦气!
“嗯……你说得对。”江镜远锁了门,陈杉试了几次也没坐进车里,“你干嘛,让我坐进来啊!”
“想得美。”江镜远透过玻璃窗看了他一眼,又从一旁的置物箱里拿出一个车钥匙,降下车窗扔了出去:“给你开开,替我加满油。”
老师这点工资,不够陈杉霍霍的,江镜苓那丫头片子死皮赖脸住在那,指不定有什么不合理的要求,听说前段时间打赌输了,赔了辆车,老爷子被他气得半死,什么卡都禁了。他也是嘴硬的很,把自己正在开的这台车卖了。
估计打的士过来的……
“勉勉强强吧。”
陈杉颠了颠车钥匙,也不算白来,正当他出神之际,江镜远一脚油门,车身贴着陈杉的衣角嗖的一下蹿了出去,吓得他一激灵,随后又反应过来,大声喊着:“哎!你这狗东西还没告诉我你车放哪呢?”
“忘了!自己找!”
陈杉两眼一翻,差点气晕了过去。
江镜远这人,买车位也不知哪学来的臭毛病,喜欢东买一个西买一个,他记得住那么多才有鬼了!
陈杉找到车位的时候,已经绕着停车场走了一个来回,差点没郁闷死。
苏城的好天气在立秋这天忽然转变,江镜远开在路上,瞬间倾盆大雨,大桥上一片雾气。
前方出了事故,他正堵在上面。
烟头是添了一个又一个。
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江镜远嗤笑一声,百般聊赖地盯着手机,安静至极。
电台里放着梁静茹的分手快乐,也不知是哪个倒霉蛋点的歌,挺膈应的反正。
江镜远抬手按掉,淅淅沥沥额雨声打在车顶,他想,现在江里的鱼应该挺肥的,他要是跳下去,说不定也能洪泽一方了?
到底没勇气死。
雨下了多久,车就别在这里多久,等到傍晚,这才疏通开来。
这小区还挺高级,陌生车牌号也不让进,他就这么将车停在小区口,拿着伞跟着业主混了进去。
黑色质感的伞被他握在手里,挺拔的身形站在雨里,突然不敢上去了。
他找了个凉亭,收伞,雨水落了他一裤脚。
在这里坐了大半夜,江镜远突然觉得自己有病。
指不定人家正睡在被窝里,做着美梦呢。
哪还管得着他是死是活?说不定分了手,宋阮清开心都来不及,估计心里乐得能吃下好几碗饭,毕竟他不过是个没名分的情人而已,床上的事情放到床下说,总归是不合时宜且自找没趣。
宋阮清那心冷面冷的家伙……
突然,江镜远冷笑一声,踩灭烟火,伞都没要,只身走进了雨里。
也不懂他这番模样做给谁看。
*
*
“小师妹,今天你和你嫂子睡吧,明天单位事多,我得过去了现在,不然赶不上。”
赵云川给她倒了杯水,重新换了被单,陪他们吃了饭,就要出门。
有些事情,他不方便在。
“这么晚了,师兄还要回单位?”
宋阮清跟赵太太聊了很久,现在心情缓和了许多,她将指腹暖着杯壁,神色莫辨,只是呆呆的看着那杯水,口中说的话都是机械式的问答。
“嗯,得回去。”
“麻烦师兄了,你一回来就给你和嫂子添麻烦,真对不住。”
宋阮清喝了口水,烫的她舌头发麻,可她感受不到痛意似的,喝了一口又一口,直到空了杯。
“他出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来,阮清,吃点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