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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这直接替她上了半个夜班了。
“你去哪了?”
宋阮清倒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出于好奇地问了一嘴。
徐恬有些心虚,含糊道:“家里有点事情。”
接着,她将自己带过来的饭菜放到旁边的空位上,有些不好意思:“行了,我来,你吃饭吧,特意给你打包的,明天早上我替你多上点,你晚点来就行了。”
宋阮清瞥了一眼她放在凳子上的打包盒。
这女人还挺会享受,跑十公里外就为了吃顿饭……
“……行了。”
宋阮清毫不客气的拎着打包纸袋就回了办公室。
刚才忙过头了,手机又静音,现在看了眼消息,江镜远的消息是一个接一个的提示音冒了出来。
消息太多,她懒得看,最后江镜远只说了句:【你还在医院吗?婉姨过来了,你要是忙的话,我先带婉姨去吃个饭吧。】
江镜远:【听说医院附近出了事,我和婉姨过来了,看到回电。】
“喂,江镜远。”
宋阮清拨通了江镜远的电话,将手机免提,搁置在桌上。
她换着衣服,洗着手,仔细检查刚才是否有血液之类的东西溅到了身上。
“下班了?吃饭了吗?我和婉姨在医院门口,还有乔女士。”
果不其然,电话里热闹地不行,两个年过半百的女人叽叽喳喳聊天聊地,也不知道有啥可兴奋的。
“嗯,好。我就下来。”
宋阮清出了医院,一股巨大的热浪将她包裹住,冰冷的体温触及到暖度,整个人冷热交加,有那一瞬间头晕目眩。
她张望片刻,很快便找到了江镜远的车。
他的车在街边打着双闪,半降的车窗之露出他的眉眼,漫不经心地,可能聊得正欢,他是不是温和点头,偶尔答上一两句。
似有感应,他偏头,一下子就撞进了他的眼中。
他向宋阮清招招手,骨节分明、修长的指骨在黑夜中越发显得白皙清瘦,但有似乎暗藏着巨大的张力。
“婉姨,清姐过来了。”
语调平常,温和有礼,进退有度。
走得近了,这句话随着暖风飘到她耳中,像极了靡靡之音,在意又舒张。
她本来还担心他会不会得意忘形或者忘记她曾说过的话,被邬婉女士看出一二。
这下倒是不用担心的。
宋阮清绕过车头,坐进副驾驶,乔女士就献宝似的从后头拿出一个白色纸袋,印着附近一家网红店的logo。
门店开了很久了,每次去都人满为患,宋阮清不爱凑这热闹,便没吃上。
她打开纸袋,是芝士蛋糕和卡布奇诺。
“我说阮阮肯定没吃饭,就让这臭小子去买了,还算听话。”乔苑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又笑眯眯地望着宋阮清,接着道:“阮阮,你看看喜不喜欢,要不要再去吃点?”
“妈,乔姨。”
宋阮清还未来得及叫人,就被乔苑热情地塞了满怀。
叫完人,宋阮清又接着道:“不用了,我同事给我带了。”
“妈,你怎么来也不说一声?”
宋阮清看了眼江镜远,竟是有些心虚。
这小子,没捣什么乱吧?
“说什么,我来看你还要打报告啊!”邬婉侧过身,伸出食指点着这个不长记性的宋阮清,“你说说你,以后见着些人,绕道走呀,上次掐你脖子,这次又出了这事,要不是你乔姨在,你真是想担心死我啊。”
邬婉女士长这么大,都被宋先生惯着,哪见过这样的大风大浪,而且被针对的人还是自己的女儿。
“没事啊,你也不是说了吗?还有乔姨呢。对吧,乔姨。”
宋阮清惯来会讨巧,这会乖得不像话,江镜远不动声色地偏头看了她一眼:真是会看脸色的小妖精。
被点名的乔苑立马附和,打着圆场,“对啊,这不还有江镜远吗?高中就光让阮阮照顾江镜远这小子了,现在遇到事情了,江镜远不得冲锋陷阵?”
说到激动之处,乔苑还上手打了江镜远一拳头,手掌打在肉上的声音十分响亮,不用猜,肯定红了。
乔姨这力气,打上去那声音乍听着就像铁砂掌似的,宋阮清不由地起了鸡皮疙瘩。
她们做手术的,体能训练是少不了的,尤其乔女士,平日里没少锻炼,这一巴掌下去得多疼。
“行了,妈,我先送你回去吧。”
江镜远莫名其妙被打了这一下,人也有点毛了,碍于未来丈母娘的面子,他还是没了冷脸。
“我为什么要回去啊,住你那不行吗?”
江镜远无奈道:“给学生补课呢,没地方睡。”
乔苑还想说点什么,宋阮清看了她一眼,只得补充:“江镜远那早上六点半就开始上早自习,他这些天都在我这边住,他那边确实没有下脚的地方,要不,乔姨,你跟我妈睡吧,我去科室对付一晚。”
“那哪行!江镜远,回家。”
一路上,乔苑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