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就不可以谨慎一些.......
还有乔泊清,你到底是再扮演一个什么样子的角色。liangxyz.com
薛菁语将头靠在钢板上,泪水划过脸颊。明明那日上雪山她就已经察觉出了问题,为什么不小心一些,为什么不早早的离开。或者查探出了事情的真想,如今身陷囹圄,成了砧板上的羔羊任人宰割,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薛菁语皱着眉,心里不好受,难过、身痛、心也痛。
而这个时候,钢牢的大门开启,柳亦然步履沉重的走了进来。
薛菁语努力睁开眼睛,与他对视,淡然一笑,任君□□。
被绑缚在架子上的时候,薛菁语并没有反抗,她也没有力气反抗了。这几日缺眠,宿醉,何况昨日还是她初夜,被踹伤,她拿什么去反抗呢?
黝黑的鞭子夹杂着内力重重落在身上,痛!入了骨髓,但是薛菁语只是面色一白,连闷哼都没有。
柳亦然下鞭并不迅速,保证要痛楚游走过薛菁语的全身,直达内腑才打下一鞭子。这样痛得不仅是皮肉,而是内外一起痛,出得来内伤。
这种打法残酷而无情。
薛菁语这里受着皮肉之苦,安国公主那里也是不好受。她的心在揪着,她并不知道儿子会如何对待薛菁语。只是明白依着他的性子定然不会手软,老太太怜惜担忧着薛菁语娇弱的身子骨会被打坏了。又受着良心的谴责,语儿的确无辜,却要受这样的苦楚。
柳琉璃双眼通红地坐在老太太的身边,一抽抽地哭着。她想不到哥哥和祖母居然会这么做,怎么可以这么做!万一爹爹真的打死了表姐.......该是如何向表姑姑交待,她的良心也是不会安的啊。
“祖母,你为什么答应哥哥!”柳琉璃捂着脸哭着问道。
老太太叹了口气幽幽地说:“琉璃,你不懂。有时候怜悯心软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再是怜悯她,也不及咱们整个山庄上上下下的安危生命重要。”
“表姐并不知道什么啊!她什么都没有做,你们为什么要牺牲她!你们一直在说家族利益,家族利益,我知道咱们现在地位尴尬。可是祖母,有您在,陛下怎么会动咱们家?何况,如今咱们在武林中的地位,又何惧朝廷的万千兵马?我不知道你们在担忧什么?乔大哥是有秘密,我也清楚,可是表姐来并没有秘密。她是路过的啊,你们将一切的一切,推给表姐她一个弱女子来承受,不觉得太残忍了么?”柳琉璃有些心痛,她看着自家祖母,觉得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子是前几日疼宠薛菁语的老太太,她更是不明白权力那么迷人,能够要无辜的人受到伤害,甚至伤了命也不惜。
“琉璃,乔泊清爱你姐姐,如果他真的喜欢你姐姐,会为了权利而放弃保护她么?”老太太此时很淡定,她在等着乔泊清的上门。
柳琉璃捂着脸痛哭了起来说:“呵呵,都是我害的!都是我,要不是我一直想着要算计撂倒表姐和乔大哥,哥哥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有这样的算计。都是我害了她,我是大罪人。祖母,我真的不明白,你们在想什么。你们害怕什么,其实你和哥哥都知道,当今陛下要的是什么,咱们守着那个东西有用么?一个配方甚至比一条命重要么?”
“琉璃,你祖父当初迎娶我,不过才献上了三分之一的单子。”安国公主明白‘言无不尽’对于柳家是多么的重要,这个东西不能在她这里丢掉。
“祖母,您是公主没有错。可是表姐呢?他是当今皇帝的表妹,是最受宠的妹妹。难道她的命,比不过药方子么?您下嫁是三分之一的药单,难道她一条命比不过这剩下三分之二的药单么?祖母,您说您最疼爱小表姑了。你如何能够眼睁睁看着,表姐的性命丢在咱们家?她受到伤害,陛下不是更有理由取缔袖剑山庄了么?祖母!”柳琉璃心酸了,她觉得他从前受到的胁迫也不过如此,什么胁迫会丢掉命去呢?
安国公主哑然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也的确,她心心念念,要帮夫君保住药方,却忘记了,她算计的是薛菁语。她的确是无辜的,如果乔泊清冷眼相看,薛菁语就是死掉也挡住皇帝想取缔袖剑山庄的心。何况她是皇帝疼爱的妹妹啊........
语儿的身体.......
乔泊清站在门前听了许久,听到老太太那一声叹息,知道是时候可以进去了。报复,就是在他人意见后悔那个决定的时候进行才最有虐感。
看着乔泊清推门而入,柳琉璃从椅子上窜起做出防御招式,却被乔泊清一笑震傻了。
乔泊清看着躺在床上的安国公主和眼眶通红的柳琉璃笑了笑说:“袖剑山庄,好算计,好本事。有‘言无不尽’在手,果然非同凡响。你们想要辛辛苦苦保住的东西.......陛下根本就不想要!”
“不可能!”
“没有不可能!陛下派我来,是来给长公主您送贺礼的。年宴的礼,顺便传达一道他的密旨。陛下一直都很信任你们,觉得即使不上交那种东西,也不会因为他去做伤天害理谋逆朝纲的事情。我来说是调查你们,不如说是来看看你们的忠心程度,你们对陛下的信任程度,显然,陛下他失策了。不仅赌输了,还要配上自己的妹妹。”乔泊清内心有些翻动,事实就是这样,他憋了很久了,没有想到......他们竟然真的敢........
安国公主面色有些不好,木然地看着乔泊清说:“陛下的密旨........是什么?”
“陛下说,如果你们依旧信任朝廷就将袖剑山庄北迁陛下要重新启用你们。若是没有,给你自由......收回暗卫令箭。显然,薛菁语,她用自己的血自己的伤证明,袖剑山庄没有必要作为暗卫处存在了。”乔泊清冷静地说完,看着安国公主说:“安国长公主,菁语她不仅仅是公主之女,她还是官差,三品带刀女捕头,伤了她......要吃大罪的。”
乔泊清的话令安国公主越来越心痛,面色也越来越白。
看着她这样乔泊清冷笑起来说:“哦,忘了说了。柳庄主,在将菁语关起来之前,狠狠踹了她心窝一脚,心脉不断肋骨也得断了,您好好想想,您都做了些什么!”
乔泊清想到就心痛无能为力,他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皇帝交给他的事情,他已经做完了,现在要做的是他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他现在要去将薛菁语救出来,顺便给了她伤害的罪魁祸首,他不会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 虐已经完成......没有舍得虐女主,但是我已经觉得自己很变态了!
☆、一段结束
看着乔泊清举步离开,老太太痛哭出声,拍着床铺说:“作孽,作孽!竟是如此,咱们小人之心度人家君子之腹了。琉璃,快,去阻止你爹,叫御医来候着,候着!”
守在钢牢外的家仆是打不过武状元乔泊清的,当乔泊清闯入钢牢的时候,薛菁语已经浑身血迹斑斑昏迷在地上,柳亦然早已经离开。
看着面色惨白头发凌乱的薛菁语,乔泊清顿时心痛难耐,他快步走过去摸着薛菁语的脉,好在还有跳动,鼻翼间还有这呼吸。
她竟是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乔泊清心头暗恨,恨自己不能快一步到这里来救出她。恨自己居然放任她承受这份痛苦,而原因只是自己的秘密和来意。
乔泊清轻抱起薛菁语,生怕弄疼了她,乔泊清的手的颤抖的。可是这里,又如何要菁语再待下去?下一秒还在折磨着她的人,怎么可能给她几分怜惜?
虽然乔泊清很小心的抱起薛菁语,没有碰到她身上的伤痕,可是被抱起后,身子腾空薛菁语还是缓慢地睁开双眼,看着乔泊清一脸心痛地看着自己,她轻声说:“我没有事,这里,我i不想多待,带我下山!”
薛菁语气息不稳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乔泊清耐心听完点点头说:“我带你下山,去临镇子找郎中给你治伤!”
“都好......”薛菁语将头靠在乔泊清的肩上,身上很痛,呼吸都会带着伤一起痛,她很累,一句话不想再说。
柳琉璃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家仆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痛苦□□,就知道铁定坏事儿了。急忙向里望去,就看到乔泊清抱着薛菁语疾步而出,神色凝重而焦急。他怀中的薛菁语,一张脸惨白无色,头发凌乱,身上血痕遍布。
看着薛菁语成了这个样子,柳琉璃是极其心痛的。她惊讶地捂住了嘴,不可置信地说:“表姐她怎么这样了?乔大哥,你带着她去哪里,姑婆已经要御医等着了!”
乔泊清看了一眼柳琉璃眼神冷厉冷笑说:“好好的人被你们折腾成了这样,你们现在怜惜她有什么用?既然决定牺牲何必时候补偿?”
“都是我的错,但是先给表姐疗伤,一切等她好起来再说!”柳琉璃觉得自己满无辜的,毕竟这件事她根本就不同意,却还得顶着乔泊清的怒气,替父兄祖母挨骂。
“不必了,打一棍子给个甜枣吃,给了人伤害要人重伤,事后一句疗伤后再说,你们这袖剑山庄处理事情的能力,我真是佩服!”乔泊清生气了,他觉得柳琉璃这样根本就是在耽误时间,如果不同她废话,自己带着薛菁语下山,应该用不了多久。
柳琉璃瞧着唇都失去颜色的薛菁语,怒了,她挑起来站在回廊上说:“你闭嘴,不关心她的人根本就是你!不提你为了那么点小事儿就去放任她承受危险,就现在!她身上都是伤,经得住颠簸么?就是表姐她不想多待,你也得带着她先给伤敷了药,再下山啊!”
乔泊清听了如此,喘了几口气说:“就这样吧!”
柳琉璃领着乔泊清去了她暂住的那个房间,给安国长公主诊病的路先生已经等候在了哪里。薛菁语被送回房间的后,他急忙进行了诊治。乔泊清很是担心地看着路先生,从他的叹息声中就可以知道,她伤得并不轻!
薛菁语的伤的确不轻,但是却不会致命。她心窝处挨得那一脚,伤了她两根肋骨,心脉有了淤血,得好好调养一番。身上的上大大小小,伤痕都很深,触碰都会极痛。
柳琉璃帮着薛菁语周身上好药她便醒了过来,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山庄内,她心里很是难过和别扭。这里,带给她的打击和伤害太大,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看着薛菁语醒过来柳琉璃还是很高兴的,拍这手说:“太好了表姐,你醒了!这是刚刚熬好的药,你趁热喝了!”
薛菁语看了一眼柳琉璃,身上的痛还提醒着她,这一家人差点要了她的命。几句轻声细语就要她原谅她们么,什么意思?薛菁语厌恶地看着柳琉璃,伸手推翻了药碗说:“不用你假好心,我死活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柳琉璃被翻出的药液烫红了手背,她觉得自己非常的委屈。乔泊清对她冷言冷语,表姐对着自己厌恶异常,可是,她是最无辜的了,她什么都没有做,真的没有做好不好?看着薛菁语这个样子,她委屈,她顿时坐在了一边凳上痛哭说:“表姐,你干嘛啊!我又没有对不起你!是她们算计的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迁怒我!我招谁惹谁了啊!”
薛菁语听着柳琉璃的哭声,自己别过头去也无声掉着眼泪。她把眼泪流给谁看,这里没有人会真的心疼自己......
乔泊清在门外听到碗打翻的声音,随后听到柳琉璃的痛哭的声音,直接推门而入,看着柳琉璃坐在凳子上哇哇痛哭地像一个孩子一样,乔泊清有些心软,拍拍柳琉璃的肩膀说:“我怕陪着她,你先走吧!”
柳琉璃委屈的撇嘴,边擦眼泪边离开,还不时回头望一眼,以求能够听到薛菁语的挽留。
直到她彻底离开乔泊清才说:“原谅我没有带你下山,你身上的伤比较重,怎么也得先止血。”
“我明白!不过我的伤已经包扎好了,现在离开......带着我的行李,离开!”薛菁语掀开被子预备坐起。
乔泊清急忙制止了她的做法说:“你别乱动,伤才包扎好,你想在裂开口子么?”
“你同他们摊牌了吧?我被他们折腾成了这样!你我还怎么待在这里?用什么身份继续待下去?不如早早离开,不辞而别更好一些!”薛菁语心凉透了,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人会无端陷害她栽赃他,而且这些与自己还有血缘关系。
“你的伤.......”乔泊清还算不放心,毕竟管事看衣服上的鲜血就已经很吓人了,身上的伤得是什么样子?
薛菁语捂着胸口咳了咳说:“除了内伤,外伤我受得了!下山,准备马车!我想尽快到家,我想回家!”越说越激动,她直接扒住乔泊清的手臂。
乔泊清轻轻点头,应下了。想来若是不同意,她还会继续求下去,与其要她挣扎,不如直接答应她!
见乔泊清答应,薛菁语松了一口气,这里她是真的不想多待,不想再见任何一个人。
乔泊清前去收拾的时候,安国长公主进了薛菁语的房间。靠在床头的薛菁语,看着步伐稳健的老太太,垂下眼眸,不去看她。
老太太坐在她床边,拉住了薛菁语的手,柔声问道:“孩子,你受委屈了。是姑婆对不起你,你肯定特别恨姑婆。”
“我不恨你,也不怨你!你们有你们的利益想法,人都是这样的,我不计较,不觉得委屈。只是.....安国长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