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就不为所动?”
穆重擎适时的打断了他,他就是要试探他的防线,要知道这半个月莫涤蕴再太子夙手里,他却没有能力救回,那就是天大的错误。11kanshu.com
顾倾源被问的心中一颤,毕竟是他理亏再先。
通身跪地,真要行礼谢罪。
穆重擎却扬了手:“朕记得你出入朝堂时雄姿英发可不像现在这样对朕畏惧的很呐?”
难不成这变换莫测的朝堂就是这么的压迫人心?
看着顾倾源无言以对,穆重擎轻笑一声:“朕听覆雪讲起你的次数并不多,不过多说你傲骨生威,现在看来你的棱角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
从穆重擎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顾倾源有些意外,想他的身份是非常的尴尬的,既是景相的门生,又是莫将军的上门女婿,而景莫两家一文一武,朝中只有太后一党与之相背,帝王的心如何权衡,就不怕他们两家总有一天会功高盖主乃至权倾朝野吗?
“朕不养闲人,不管你是出战也好,突袭也好,三日之内,朕要你拿下太子夙。”
他的眉宇上扬,神情分外的轻松,仿佛这件事情很容易就能做到。
既然皇帝都这样说了,那顾倾源再是谦恭一堆,那表现的也太过虚伪了。
他昂起首来,盯着穆重擎的眉眼。
“皇上的意思是攻下太雎!”
二人的意思已然相互通达,瞬间的肃静之后便是二人相视一笑。
穆重擎知道这无意间达成的默契,伴随着的还有‘野心’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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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来,我从莫涤蕴处提了一囊清酒。
据她说是清酒,这苦寒之地可没什么好酒。
正逢穆重擎从帐中出来,我笑意盈盈的迎上去。
“可是等到皇上了!”
他只问一声:“等朕做什么?”
我就等他这句呢,于是藏在背后的酒囊被我提到他眼前来。
“朕不渴。”
他只是看了一眼,也就是这无心的一眼让我便发觉今夜他的心情似乎很是复杂。
见他只是抬步上前大步走去,我连忙跟在紧随其后。
夜里,巡逻的兵将还在,见着皇帝便下跪行礼,跟了他一路,就连我也被这些君臣之礼给弄烦了。
明月当空,朦胧的月光散在他的肩膀上,这一刻的沉寂,俨然让我歇下一天的疲惫。
对月凝思,这好像是他常有的状态。
他看月亮的神情是极为专注的,好几回都让我误解为他这是在和月亮对话。
我无声地站在他的身侧,与他并肩望月。
这一刻是极其叫人享受的,以至于知道被酒辣了咽喉这才惊醒过来。
“酒香清淡,朕还真么饮过这样的酒。”
“是莫涤蕴给的,她也说清淡,可覆雪却觉着辣喉着呢。”
我将水囊递给他。
他只是接过,却是不喝。
“素日在宫中,女眷饮的酒皆是甜味的,你自然觉得这就辣喉。”
听他这么一解释。
我忙道:“原来还真是莫涤蕴女中豪杰了,换做是覆雪决计——”
“覆雪,你大可不必处处将她以赞。”
他的一句话,让我将所有的话都憋到了肚子里。
“她甚至威胁你的性命,你始终太过善良。”
我心下一虚,其实善良一词不太适合我,我从小就知道权衡利弊,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眼前的他呀。
“她不想离开顾倾源,就像覆雪不想离开您一样。”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异常的酸楚。
我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将它说出口。
一个是旧*,一个是眼前人呵……
他的神情有些松动,想是被我的话吓到了,只是略微的迟疑过后,他打开水囊,放在唇上轻轻抿了一口。
许是这器皿太过粗陋,些微的酒液随着他的脖颈而下,喉结微微滚动,只是一个饮酒的样子王者之气却是浑然天成。
“朕说了,让她回京便是,难不成你也想违背朕的意思?”
他将话说到这个地步,我已是惶恐至极,连忙跪地:“臣妾不敢,皇上恕罪。”
内心已是万分复杂。
“你……罢了,起来吧。”
我略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照着他的意思站了起来。
这地方风沙极大,不知道是不是被沙子迷了眼睛,我再是控制不住我的泪水。
又不敢在他面前流泪,连忙伸出手背用袖子的去蹭。
“还真是细皮嫩肉的,这么一下就把脸擦红了。”
我终于知道皇帝的阴晴不定是怎么一回事了,看着他的语气一下子回暖,我便也就明白了。
回想自从自己常在夜里扮成太监去他的豫樟宫里之后,我的有些做法却是是愈发的没有尺度了,这算是恃*而骄?
我只是不想爱上一个人还那么累罢了。
军营里的灯火就是在一瞬间被点燃的一样,夜色变得不再苍茫,我同他对视一眼,便听前头来了一个信兵。
嘴里叫嚷着:“敌军攻城!副帅有命全军戒备!”
这事来的也太突然了,就这么深深地打破了这个宁静的夜晚。
穆重擎带着我来到军营后方的高地上,这样一来,城门离得远了。
我心下这才明白,他这是一早便知道的!
也就是突然的领悟,难怪他要先行一步,若是太雎得到大凌毓清帝提前到达的消息定是有所行动的,否则随皇帝御驾亲征的军队一道,那么对太雎是极其不利的。
可是穆重擎为什么要这么做?像是在开一个玩笑般的,那么多士兵奔赴前线为他卖命。
正狐疑地盯着他看,却见他伸出手指向城楼的方向。
我顺眼望去,只见城楼上火把熊熊。
有已然肩披战袍站,不见他如炬的目光,只见他宽阔的背脊。
顾倾源……
他现在是一个将军。
若是忘记他是莫家上门女婿的这一层身份,我倒是觉得欣慰的。
不过我相信一句话,真金不怕火炼,他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我知道。
厮杀声愈发的壮烈,我这一生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这样残忍血腥,却又充满于国于民的声音充斥着我的耳膜。
只是,这毕竟是太雎境内,敌方的人手上来了,武器军械也上来了,那这扇城门还能支持多久。
无意间穆重擎却搂了我的腰身,把我原本的战栗悉数摸去。
“若是朕在此地出了什么事情,只怕明日大凌国都便是易主了。”
他说的虽是事实,但这难道就是他将自己推送于险境的理由吗?
“皇上,覆雪相信顾先生。”
只要是他誓死想要达成的,就没有做不到的。
我说这样的话要是别人听起来一定会觉得*的,但是穆重擎并不是那样心胸狭隘的人,他只要肯定了我的一颗心,便能确信我这个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他好。
只听他轻笑一声:“那样是再好不过了,可是覆雪,兵临城下,他顾倾源纵然是有万全的准备,怕也是要丢了帮条气血了。”
“既是这样,皇上就不担心么,要是真攻进来,那可是……”
“覆雪怕死么?”
怕死么?被他问的一愣,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脑中便是更加的清晰,点了点头,轻声道:“怕,很怕。”
他不禁失笑:“怕死的人才能活下去。”
可我却知道他的每一句话都跟真言一样管用。
我现在能做得便是静观其变,然后根据每一个战况调转我的思绪,脑海中飘过所有的可能,计算它的得失,用最小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
一想到这些,我眼中一明!
期望我想得能与顾倾源不一样才好,我同他还是太过想象,我这才明白我们之间的有些东西已经深入骨髓,除非剃肉剜骨否则……
独占高寒等君来
更新时间:2014-8-21 10:49:00 本章字数:4303
我现在能做得便是静观其变,然后根据每一个战况调转我的思绪,脑海中飘过所有的可能,计算它的得失,用最小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
一想到这些,我眼中一明!
期望我想得能与顾倾源不一样才好,我同他还是太过想象,我这才明白我们之间的有些东西已经深入骨髓,除非剃肉剜骨否则……
“被围堵已不是办法,不如大开城门!”
心里想着,嘴上已经脱口而出。
不断有敌军从云梯上*,亦有大量的敌军成功在城楼上着陆。
城楼上一片火海,是触目惊心的火攻,进退两难之下,城门开了!
我松了一口气,却听穆重擎道一声:“就连想法都是一致的。”
“这些都是顾先生教授的。”
此时他盯着我的眉眼:“朕对他真是愈发欣喜了……”
顾倾源用了这样的战术,但穆重擎没有组织,那就证明在用兵方面他是赞同的。
“在这待着不要动!”
“你要去哪?”
不自觉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却在他略显尖锐的眼神中又松了开来。
“督战。”
这个理由很充分,但是我们说好的他去哪我就去哪的。
只是我也知道这毕竟是生死存亡的战场,万般不能成为他的拖累。
最终凝视着他:“万事小心,我在这儿等你。”
他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因为站的高,所以我的目光一直能够锁定到他。
城门的大火已经将天空印的通红,我突然觉得顾倾源当时将战场转移到太雎国境内是个错误,虽然不会波及到大凌的百姓,可是地形这些无疑给大凌的兵士造成了一定的困难。
这一点顾倾源早该想到的呀!
越来越多的敌军涌入城中,并且他们是不顾生死的杀过来的!
“这里视野开阔,可真是个观战的好地方。”
这样的声音从我的耳后传来,不免被吓得一跳。
忙转身去看,可那人却将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别急,让本宫猜猜你在这军中是什么样的一个地位……”
是太子夙,这个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男人居然是太雎国的皇太子姜夙!
身体的抖动是因为本能的害怕,我不能说话,如果已经说话,以他的心机必定能听出我是个女人,若是暴露,那必定是件麻烦的事情。
“不说?”
他先是说出了我的反应,再是质疑道:“这么小的身板不会是个女人吧?”
“小的阿……昼,在这军中养马,混……口饭吃!”
“饲马……如今又是当了逃兵,呵呵……真是有趣。”
算是躲过一劫,我能突然想到阿昼,是因为入目是顾倾源马上疾驰斩敌的身影。
姜夙将我丢在一边,却是自己向前一步走,束手俯瞰狼烟四起的大叶城。
“这个城算是废了……”
只听他这样轻叹一声。
我想逃,却深知他并不是那种不会轻易让我从他眼皮子底溜走的人。
只能瑟缩的窝在一旁。
“都说大凌的皇帝来了,本宫可得好好找找,若是拿下他,这场战事会更加精彩!”
原来他此行还打过这样的目的。
“你可是见过他?”
“小人身份地位,不成见过……”
好在这半山上的夜色昏暗的很,否则他若是看清了我这一身装扮,必定不会轻绕了我的。
“哦?不成见过?”
他突然转过身来,本是黑暗的地界却偏生倒下一片属于他的黑影。
我刚想开口,他却突然伸了手,钳住我的脖颈,我就是这样被他生生地从地上提了起来。
忍不住要猛咳,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最本能的反应便是拳脚相加。
可他是男人,我根本无法摆脱。
呼吸愈发的困难!
“这么细胳膊细腿的,还真是个女人!”
仿佛是抓住了我的辫子,只听他笑的愈发张狂。
就在这刺耳的笑声中,我的挣扎愈发的无力,我是不是快死了!
“放开她!”
我是被甩到地上的,活下去的信念告诉我要去拼命的呼吸才行,可是我竟然使不上一点力气。
“快醒过来!”
有人在呼叫我,并且一巴掌拍在我的脸上,我只是没了反应,但奇怪的是原来快要死了的人,心底会这么清楚!
她摇我晃我,我知道她是在救我,莫涤蕴是在救我,因为方才是她命令姜夙放了我。
“她是什么人,竟得你如此关心?”
这个想要要了我姓名的人又说话了。
在莫涤蕴的拍打中,我终于缓缓喘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