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小聪明。x45zw.com他说数额小,罪跟着也小,判的就不重,说是从网上学来的。马超也说,因为是初犯,累计金额不大,可能轻判吧。看着他戴着手铐的可怜样,他跟我说对不起,我心里还是有点点难受的。
这就是她肖蕾的本性。蓝歆不由在心里替她微叹口气。
从微波炉里取出热好的饭菜,正准备开吃,乔俏的电话来了,说她正开车过来,有吃的没,她带过来。蓝歆遂说,你就带嘴过来吧。她却开了句玩笑说,带嘴亲你呀。
肖蕾重新把饭盒放进微波炉里,问蓝歆,乔俏是不是跟那个叫海舸的去哪度“蜜周”了啊。
蓝歆笑着说,不可能吧,应该还没到那一步。
肖蕾遂问,那如何解释这俩同时断了联系。
蓝歆只得说,那你问她去。
仅过了不到十分钟,乔俏满面春风地进来了,手里拎了好些零食。肖蕾便不吃饭了,放抢地挑了个满怀,这才拉把椅子坐到乔俏的对面,脸快顶着她的脸了问她刚才问过蓝歆的那些问题,要她坦白交代。
乔俏嘴里满塞着闪了开去嘟囔着说,当心喷了你一脸。要交代也不给你个小屁孩交代,带坏了你。
肖蕾撅了嘴说了句,哼,你小看人。
乔俏一下没绷住,嘴里吃着的果真就喷了出来,幸好她自己拿饭盒接住了。
待三人都吃过了,肖蕾硬缠着乔俏老实交代。乔俏端着瓷杯喝着茶,一张脸绽出了朵花儿,眸底也水水的柔了,恋爱中人都这样。
那一晚,注定将成为乔俏人生中最大的亮点,最难忘的追忆,那种身心合一的结合,是她此前的人生还未经历过的,那种灵与肉的出窍亦是前所未有。于是欢娱的间歇期,她咬着海舸的唇要他向她做出保证,今生只许爱她一个。海舸问她,若你不爱我了,要我当鳏夫啊!她说,经历了你,我再也爱不了别人了,哪怕再好。海舸便说,我大你那么多,很快就有爱不动你的那一天的。
乔俏掐了他大腿内侧一把说,二十年的劲你总还有的吧,那时我也老了。
海舸便带笑算着说,二十年后你也才四十七,还应该……
她又拧了他一把,吃吃笑着说,那你也还不至于做不动吧。
海舸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说,真看不出你还挺浪的啊,还是先把握当下吧。
俩人又柔柔地爱了一回后,乔俏说被他压累着了,翻身到他上面,脸挨着他的胸膛躺了会儿,突然提议道,过年你没啥事吧,咱们去海南玩玩怎么样。
海舸尚在考虑着,她用牙齿轻轻咬着他的乳.头,嘴角含糊地吐着去嘛去嘛,海舸还能说不吗?
乔俏毫无顾忌地晒着自己的幸福,满脸那个神采飞扬。正口沫横飞地晒着,猛然感觉脚尖被谁用脚后跟剁了下般地痛,“哎哟”的呼痛声尚在喉咙管里滚,突然就见肖蕾朝自己挤着眼,赶紧收了,侧脸瞄过去,却见蓝歆飘忽着的眼神。她朝肖蕾吐了下舌头,嘴边说了半截的话接不下去了。
蓝歆立马感觉到了,回过神来看向乔俏问,怎么不说了?
叹了一声,乔俏说,本来说着让你解闷的,瞧你愈发郁闷了。
摇了下头,蓝歆说,没事,你们尽管幸福着你们的幸福,谁没有个低潮的时候呢。我只是不甘,怎么我也像小蕾当初那样了,等待着一个判决的来临。他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且应的又是他的专长,不理解他为什么坚持这么做,很不理解啊!
乔俏思索着说,或许与他特别的洁癖有关吧?他这也属于心理问题的范畴,你就没跟他上过课?
又摇着头,蓝歆说,我总认为这也没什么特别的不好,怕伤了他的自尊的同时,引发他那方面的障碍,得不偿失也就没特意跟他指出过。
俩人的话说得隐晦了些,肖蕾不明白了便问,你们说的啥呀?
乔俏踢了她一下说,不关你事。好了,我得走了,海舸的书店初十开张,他让我替他参谋参谋,这两天没空过来,你俩可要各自保重哦。
蓝歆送她出门时,她把她往回推着劝了句说,你既然遂了他的意,就别纠结了,给自己弄出了心病何必。
来到电梯口,等了会儿,电梯上来了,门一开,乔俏的眼与正欲迈步走出的姚钰的眼对上了。她冲她一个笑说,我送你下去。
乔俏知她又要拿自己和海舸说事了,摇了下头说,我今天比较忙,赶着来看看蓝歆,以后再约好吗?
姚钰遂不好强求地走出电梯。
傍晚六点钟,肖中宇给蓝歆打来电话,说过来接她。当蓝歆一坐进车里,肖中宇便向她道歉,刚说出“对不起”三个字,蓝歆摇着头说,没什么,我累了。
到家后,肖中宇要进厨房,蓝歆对他说了句“还是我来吧”,自此到临睡,俩人再未多说一句话。从卫生间里漱了口出来,蓝歆躺床上去拿本书看着,肖中宇随即也上了床。蓝歆放下书关了灯睡下,钻被窝里去时,身体与他的身体相触,他反应极明显地缩了下,但尚未解除俩人身体的接触。可仅过了小会儿,他团了团身体,完全脱离了与蓝歆身体的相触。
蓝歆的身体顿时一僵,黑暗中她的目光在闪烁,直到肖中宇响起了微鼾,这簇光芒仍在频闪。
正文 111 辛酸着我的辛酸
更新时间:2012-6-3 8:53:07 本章字数:3400
111着我的辛酸
上午九点,乔俏把手头上的活儿基本处理妥当了,便下楼信步来到报社前面一条街上的花店,预备订上两个鲜花篮,前去给海舸今儿开张的书店道贺。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花店内外全是人,挤进去一看,无一例外都是来店里订鲜花篮的,店里的两个小姑娘忙得不可开交。
乔俏打量了一眼,店里鲜花的存量已经不多了,估计已经应付不了不断涌来的客源。她便有些傻了,再去别处的话,可能就耽误开张的正点了。昨晚海舸是在她那儿过的夜,他还特意嘱咐她这个“老板娘”早点儿去。昨晚的海舸自海南归来,似养足了精力,令她在波浪滔天的欲海中几度沉浮,浑身几乎被他捣散了架。
今儿他的新店开张,自己却误了时辰,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正欲转身赶紧地去别处花店补救,店内那个较年长的小姑娘、亦是花店的的店主一眼看见了她,脸上立时绽开一个笑容,朝她挤了下眼,亮着嗓门对她喊,乔记者,不好意思,您订下的两个花篮被两个性急的家伙给抢了,您稍等会儿,我立马给您扎两个出来。
乔俏朝她会心一笑。她这个人素常有点儿小资情调,点缀家饰的鲜花一般一个星期就要换一回,因此便与店内的两个小姑娘混熟了,没想到小姑娘挺懂事也挺仗义的。她正在店外溜达着时,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她回头一看,竟是姚钰和她的老公绪冈。
你怎么还在这儿呀?我以为你已经在店里陪着老海呢。姚钰还算热情地打着招呼。
我刚忙完,这就准备过去。今天花店人真多。你们也来买花篮?朝绪冈点了下头,乔俏说。
过来看看,老海当大老板了嘛,给他贺贺。绪冈接过话头说。
姚钰进店内瞧了眼,店主已经在吆喝了,存花不多了,请去别处。她颇扫兴地出来了,跟乔俏说了句呆会儿见,拉着绪冈走了。
待乔俏要的花篮扎好后,店里的人已经不多了,没什么花了嘛。店主见她一人拿不动两个大鲜花篮,便让另外一个小姑娘帮着送过去。书店一条街离着不远,转过这边的街角便可看见了。可当乔俏拐过街角往海舸的店那边看去时,脸色愀变,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店面前,海舸穿着她和他一道买的一件新皮服,一脸笑容精神抖擞地与前来贺喜的人们频频打恭作揖,挺好的啊,乔俏为何冷了脸踌躇不前?却原来,海舸的身旁,站着位就像他女儿辈的一个女人,正满面春风乐不颠地扮演着老板娘的角色,这女人是谁想必猜都不用猜了吧。
这样的情形,怎不令乔俏神色黯然,满心的欢喜顿像坠入了冰窖,让她进退两难。去,免不了尴尬甚至难堪,且不论上位心切的何蓓本人,还有位足可为她壮胆打先锋的姚钰,这俩要联起手来,只需明里暗里给乔俏使些小小的羞辱,任凭伶牙俐齿的她也绝对讨不了丁点儿的好去,更极有可能令海舸左右为难下不来台。若不去的话,自己怎的心甘,从此拱手让出“老板娘”的位置不成?自己的爱,自己对海舸的一片心就此偃旗息鼓,躲一边儿偷偷地抹眼泪去!
就在她万分纠结着时,身旁的小姑娘喊着她“姐姐”问,怎么停下不走了。她只得暂且忍下心中无比的辛酸指着海舸的店对她说,小姑娘,帮姐姐一个忙好吗?我想给老板一个小小的惊喜,这两个花篮你替姐姐送过去,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小姑娘脆脆地应了声,略有些费力地两手各拎着一个花篮朝店那边走去了。
乔俏怀着种复杂的心情,定定地分别看了神采飞扬的海舸和显得无比风光的他的前妻何蓓一眼,黯然转身欲去。未料一辆小车在她身旁急刹而停,车窗里探出姚钰的一张脸朝她喊道,乔大记者,等我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乔俏明知她会说些啥,却走也不是,不走亦难,只得住了脚,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迎候着她。
姚钰让老公先过去,自个儿扭着小s腰走到乔俏面前,朝海舸的店乜斜着眼带些嘲讽意味问她道,怎么,都到门口了,不过去看看?
乔俏咬了下唇说,我有点儿事,等会儿再过去。
凑近她的面孔,姚钰说,言不由衷了吧?也是,你瞧他俩笑得那个艳,心里啥滋味姐我心里当然清楚。一日夫妻百日恩,乔大记者,你就成全了他俩吧!何必呢,你人既年轻又漂亮,跟她争个啥劲,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代蓓姐谢你了。
这可不是让与不让的问题,事关爱情。乔俏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对她说,或许这三角关系中,真正的主角不是我和她,你的劲最好使在老海身上比较恰当。
没想到她攻守兼备还是那么回事,姚钰再也不敢小觑她,于是便放下姿态说,好小乔,蓓姐一个人挺不容易的。今天就跟你透个实信吧,蓓姐正处着的那个人想逼着她要个孩子,她已回绝了,那人可能会撤。所以,她这回会逮着老海不放。况且你也知道,另有个人一旁虎视眈眈着,至于她能否得逞,两说。现在的问题是,小乔,看你的了。你好好看看他俩,忍心么?
乔俏强硬地说,与忍不忍心无关,其实与我也无太大关系,就惟恐是一厢情愿。
姚钰步步紧逼道,只要你退出,老海必定回到蓓姐的怀抱。他这人一向心软。
微微而笑,乔俏说,他们离了有些年头了吧?老海若心软的话,恐怕早接纳她了,还轮得着你来替她当说客吗?
点了点头,姚钰说,不错,但你如何看待你现在所看到的这一幕温馨的场景呢?今儿所有到场的朋友都一定会祝福他俩的,不是吗?
这话实打实地点了乔俏的死穴,眼前的事实胜于雄辩,她的眸光在散,在黯,她的心在沉,在痛,她几乎要拔脚逃离。忽然间,她觉得自己正冷下去的身体被人拥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扭头一看,竟是蓝歆,这一刻,她几乎泫然而泣。
只见蓝歆微笑着对姚钰说,钰姐,不带这样欺负人的。我且要看看,我们的乔大小姐与谁pk,会处于下风。并且我可以断定,钰姐你的这番好心,未必结得成好果。
姚钰便皱紧了眉头,嗔道,你来捣个啥乱,我几乎都要说服她了。
蓝歆呵呵笑道,不可能的,以她的聪明智慧,只是暂时缺氧而已。
顿了个脚,喊声“气死我也”,姚钰扭了个超大的s腰气冲冲而去。而这时,乔俏憋了太久的泪终于夺眶而出。
蓝歆阿姐般摇晃着她,哄着她说,好了好了,别让人笑话了,站这儿挺冷的,去那边坐坐。
俩人向前面不远的一个茶坊走去。乔俏擤了下鼻子问,你来了多久了?去过了吗?
从手袋里掏一张纸巾递给她,蓝歆说,你当我像你近水楼台呀,早早地,我嘱咐了小蕾几句,就往这儿赶,到时排了头名呢。那个老海感动得握着我的手舍不得放,还是我一句当心你吃醋,他才松了手。刚才有个小姑娘送来两个花篮,放下便要走,我拉着她问你谁呀,她指着花篮上的贺幅说,上面写着呢。我一看是你,便问你人呢,她往你这儿一指。我一看,恰好姚经理正过来拉着你,我一想她准没好事,便赶了过来。谁知你这么不经呀,眼泪儿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呢。
不好意思地伸手打了她一下,乔俏说,造谣!我是看到你像见了亲妈一样感动成这样的。
“切”一声蓝歆说,你呀,脸皮子太薄了,都已经跟老海那个了,你还怵谁呀!
乔俏又打了她一下说,瞧她说得何蓓怪可怜的,我一下失了方寸嘛,感觉就像抢了她的老公似的,心里不落忍。
俩人进到茶坊里,点的茶还没上上来,乔俏的电话响了,她看一眼来显,掐了。刚掐又响了,她再掐,再响,她还掐。如是三番五次,蓝歆从她手里抢了过来,对那边说,你就放心吧,我和你的乔小姐在一块儿呢,忙你的去吧。
海舸让乔俏听电话,蓝歆还没递到她手上,她又一下给掐了,刚咽下去的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蓝歆不由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乔俏的泪流得更急了,略哽咽着说,今天让这么一弄,我真的没一点儿信心了。你没瞧何蓓那俨然一副老板娘的姿态,还有海舸笑得那个艳……
蓝歆便说,这你就冤枉他了。自我到后,他的那双眼睛就四处张望着,跟个约会情人似的,那笑都像是装出来的,那脸上的表情是既盼着你来,又怕你来。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