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niaoshuw.com
见送外卖的人进屋了,蓝歆起了身略怅惘地说,好了,留着你的这些晚上临睡前去好好享用吧,先把肚子问题解决了。
说笑间,俩人吃完了饭。趁着蓝歆去唰碗,乔俏拨通了海舸的电话。一来是想听听他的声音,再则小心眼地测试一下他是否和他前妻在一起。电话一通,海舸便说,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她心里一甜,问,那是不是代表你想我了?
海舸怪怪地一笑说,我是想啊,想看你被人整得有多惨。
她立刻不高兴地说,你挺想看我的笑话是吧?你也不想想我乔某是啥样的人,随便一个什么人能在我面前讨得了好去?
海舸说,行了,你是个啥样的人,我前妻又是个啥样的人,还有我不知道的?讲道理你还行,真遇上个市井狠角色,你也就那么点儿能耐。说说吧,她怎么了你?
乔俏脑子一转,问,真想听?
海舸来得挺快地说,你想说我就听,你不想说我就听不着,看你的了。
乔俏说,那不一定。我要你关了门,去个什么能说着话的地方,你行吗?
那头稍稍犹豫后说,行,你定地方吧。
蓝歆听了个真真的,走了过来斜挑了她一眼说,你呀,平常还挺能沉得住气,今儿怎么了?被他前妻弄晕了头?
乔俏忙问,此话怎讲?
蓝歆说,这个电话你要是晚会儿打,若是等他打过来,你得多主动呀,想说个啥也硬气得多。
乔俏拎了包往外走着说,我可没你那么多心眼儿,恋爱专家同志。走了。
前面说过,这个叫乔俏的有个毛病,情绪好或特别不好时,喜欢逛商场。刚才在电话里她就约了海舸在新世界见面,她想看看这个安静的男人到底有多大的耐心。可她就没想想,她自己开车去的,而海舸极有可能乘坐公交车。果然她把车停好后,至少在商场前等了二十分钟,海舸方姗姗来迟,让她凭白忍受了无数登徒子的色眼。
所以,当海舸四平八稳地走到她跟前时,她撒娇带埋怨地问,怎么才来呀?
海舸却给她来了句说,又不是赴急约,我还打车不成啊。刚才我在车上还想来着,要是你就手开车过来,有得你受。
挨了他一气憋,乔俏心想,我看待会儿有谁的好受,立马挽了他走进新世界。海舸仍适应不了她的这种亲密姿态,身体略有些僵,逗得乔俏扭过头去偷乐。
逛商场啊,的确不是男人的活儿。能陪女人逛下来的,要么一心讨好女人,要么像女人一样的慢性子男人。海舸是个玩野的男人,陪着存心不善的乔俏逛了几处后,面上便略有些挂不住了。女人逛商场,大都有挑三拣四的习惯或毛病。乔俏每看中一件衣服或鞋,试了后,总要问一声海舸,行不行,我穿着好不好。起初他还给点意见,渐渐地,他或点下头,或说声还行。乔俏便瞧出来了,这个玩野的男人是改不了性子了。得,浅试辄止,就不难为他了,本来就是逗着他玩的。
于是挽了他出了门,大大地啊了一声扭过脸来对他说,怎么样,有得你受吧?
海舸一乐,说,原来你是想报复我呀,那就继续吧,除了有点儿无聊,也没别的啥,进去吧。
乔俏拖了他便走,吃吃笑着说,算了,别嘴硬了,我也只想看看你对待逛街是个啥德性。走,对面有个小公园,逛逛那儿才是正道。
是冷道吧。海舸呵呵笑道。
公园里果然冷清。这种大冷的天气,除非谈恋爱的男女,是鲜有人来这儿找罪受的。情侣双双依偎在寒风中,再冷也感觉不到的,过来人都知道,但一定得穿暖和了才行,要不即便当时感觉不到冷,过后非上医院不可。
于是,乔俏和海舸像对情人似地相互偎依在风中,在僻静的幽径上,缓缓漫步,娓娓细语,接着先前在电话里的话题。
海舸问,她是不是跟你正面交锋了?
乔俏反问,你听她说了?
海舸说,她才不会说呢,在这方面她硬气得狠,是我看出来的。
乔俏接着问,那你怎么看得出来的?
海舸贼样笑着说,她一去,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要我走,心里憋着气呢。
乔俏又问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去了蓝歆那儿的?
海舸说,她给我打过电话,说蓝歆有事去了,你去替她。
乔俏一下立定了脚带气地说,那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害我被她好好上了一课。
海舸乐了,说,我哪知道她会跟你上啥课的。之前你们又没过多的接触,谁晓得她那么敏感,又怎么晓得她那么直接就跟你挑开了。其实,你也不用太在意她的话……
乔俏打断他说,能是我不在意就不在意的吗?她在向我施舍,要把你让给我……
海舸马上断了她的话说,什么什么?她竟然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了?她,她也太……
乔俏瞧他那慌乱的神情,心里立马不乐意了,截了他逼问道,太什么了?是她的敏感错了?还是我的感觉错了?或者我和她都错了?
把目光转向别处,海舸沉默了。乔俏把他的脑袋拨过来,逼视着他。他又扭开去,乔俏再把他拨过来。
海舸便握住了她的手,眼里透出种无奈,挺艰难地说,乔俏,有些事,我目前……还没能处理好,所以……
乔俏心里一冷,立刻道,所以什么?是要我住嘴还是让我走开?
海舸的面色愀变,知她错解了自己的意思,忙说,你能不能听我说完。我有我的隐私,有我的思维方式,就比如对你,我起码得分清对你的感情是出于喜欢还是爱,还有一个爱不爱得起的问题,或者这个缘分到底是一段时间还是一辈子,我得想清楚……
可就在乔俏这最节骨眼的关头,海舸的电话响了,他似松了口气接了,挂了后对她说,项成回了,请我吃饭,我跟他说了可能要带一个人去,你去吗?
正文 96 爱情123
更新时间:2011-10-11 9:08:27 本章字数:3394
96爱情123
当海舸推开包厢门,乔俏从他身后看到文文的刹那,一颗心便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在接收到她利剑般射过来的目光后,她的眸子飘了开去。因为她无法正视这束含怨的深眸里迸发的恨意,而同时,她有种做贼的心虚,好象自己偷了别人的爱,不仅仅是文文的,还有何蓓的。这两个深深爱着海舸的女人,因自己的介入,这一生,必将与他错肩而过。可她们又哪里知道,自己却更深地恐惧着海舸内心或许对她们曾经萌生过的爱。
进门后,海舸以一种亲密和极自然的方式伸手揽着乔俏的肩,用一种随意的口吻向项成和文文做着介绍说,这位是我带来的朋友,二位都认识的。
这对夫妻均欠了下身算是打过招呼。
海舸走到项成身边,以一种击节的方式表达了与他别后重逢的亲热之情。他环视一眼室内对项成说,我说兄弟,小聚而已,有必要搞这么排场吗?出去一趟,钱烧得慌怎么的?
呵呵一笑,项成说,兄弟我哪能跟老哥比肩呀,听说换了个两百平米的门面,准备大干一场过过大老板的瘾是吧?嫌原来那个小地方装不下你的雄心壮志?
海舸细心地拉开椅子,让乔俏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说,闹了这么些年,你看我是那个雄心壮志的料吗?
项成出手点了他一下说,你一直有,但不是被赌就是被女人给耽搁了。你若是离这俩远点儿呢,不发财都不可能。
这哥俩夹枪带棒地先损了对方一顿,项成挺自然地就把话题扯到他这次出去的所见所闻上了,无形中就把俩女人给冷落了。而这俩因海舸滋生的微妙对立关系,此际各怀心思,既对不上话,也不想插话。
海舸马上意识到了这一点,心里有些后悔不该带乔俏过来的。
刚才他征求乔俏的意思时,她因为他说了半截的话,心里正不痛快,摇了下头说,我去干嘛,算什么呀!
海舸的脑筋里一下拐不过这个弯来,便有些随口道,正巧遇上了,过去坐坐有啥?
必须得好好敲敲他了,别以为我就想这么心甘情愿名不正言不顺地跟你的那些朋友扯到一块儿。于是乔俏便正色道,老海,以你我目前单身的状况,你认为我跟着你瞎跑,合适吗?别人会怎么看,别人眼里我是你什么人,你就没想过?不为你自己想,难道就不为我想想?
这话呛得海舸一下哑了。在他的思维里,自己有这么一个女性密友,是件挺有面子的事,在过往的那段岁月中,他对这点挺享用的,自然而然延续着这种一惯的思维。这段时间,自体会到乔俏对他的一番情感后,他尚处在一种患得患失的状态中,而这点他目前是没法跟她言明的,所以根本就没思及过她的感受。现在乔俏既然很正式地提了出来,也就是绕了道弯逼自己表态,而他亦是不能回避的,这样做不仅仅是太不男人的问题,更可能会很深地伤害到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孩子。
他不想伤她,你一个不学无术事业无成的半老男人,凭什么呀!
于是他假意咳了声,极巧妙地接上自己刚才尚未表达完意思的话说,我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我和你是要处一段呢还是一辈子,我得考虑清楚了。另外,你是要这一段还是一辈子,我也得搞清楚了。你是专事这个的,又比我小了这么多,几乎隔了代……
从他话里透出的意思,乔俏的心稍宽,马上本能地略撒着娇说,不过才十来岁,哪隔呀……
笑了笑,海舸说,你别打岔。现在这个社会,年长几岁都几乎成了罪了,跟不上趟。尤其对待情感的态度,一代超越一代……
太清楚他现在的心态了,于是乔俏以一种调侃的方式去解他的惑,说,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对着天地发誓啰!
嘴角露出一分莫可如何的笑意,海舸说,还不如你先答应我去不去。
将小手重新插进他的臂弯里,乔俏几乎是拽着他往前走,却没想想会把自己拽进一个怎样的尴尬境地。
其实现在坐在她对面的文文,心里难受的程度比她更甚。她不同于何蓓,何蓓是处在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境地中,对海舸是种舍不得的情感。而她自己则是一直暗恋或单恋着海舸,这种情感是所有情感中最伤心也最伤神亦最自伤的情感,简直可以说是一种自虐行为。怀有这种情感的人,最忌讳也最敌视的便是暗恋对象身边出现的异性,这种敌视几乎出自于一种天生的敌意,毫无道理可讲。而这种敌意最盛阶段,就像现在这样的一种情形,身边既坐着自己的丈夫,还有自己暗恋着的人,而这人带来了他的小情人,让她情何以堪。
所以相对于乔俏的心慌意乱,文文却是心在痛着,也最不耐目前这种两个女人之间的沉默。于是她展颜对乔俏笑了个,说,乔记者……
乔俏还以一笑说,就叫我小乔吧。
点了下头,文文问,你今天来,算不算正式亮相啊?
开口第一句话就把乔俏逼到死角里,但乔俏就是乔俏,她保持着微笑着说,你们来电话时,我正好跟他在一起,他让我一块儿,我就一块儿了,没想那么多。
文文又点了下头说,那是我多嘴了。不过,这几年老海身边没什么固定女伴,这段时间看你跟他走得挺近的,所以我就自以为是的了。
乔俏简单一句“我跟他挺谈得来的”,应付过去,因为恰好这时上菜了。
吃饭的过程中,文文几次欲言却止,当她终于开口说出来时,不知怎么的,乔俏觉得她的话是有所指才特意挑在今天自己在场说的。
她先盯了眼海舸,然后把目光落在乔俏脸上,看似随意却挺突兀地说,不知怎么回事,老项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半夜我经常接到一个不出声的电话。先我还以为是哪个吃饱了撑不过的骚扰电话,可次数一多,我就觉得不对劲,因为我好奇不过回拨过去时,那头却已经关了机。为此,我还冤枉过老项查我的岗。这事儿太透着古怪了,真想把这人拎到跟前看看是个啥样的变态。
她说完这话,眼睛又瞟向海舸。乔俏便随她看过去。海舸神态自然地正和项成说着话,像没听见文文的话似的。收回目光,乔俏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便是有一次在海舸店里,文文到时,第一件事便是打开海舸的手机后盖查看着什么。当时还摸不透她干嘛,现在看来她可能认为这个打电话的人应该是海舸。但即便是他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莫非她还以为海舸像她一样,玩暗恋!
可她现在又为什么把这事拿出来说呢?而且还极明显地把矛头指向海舸,难道她不担心会因此而影响到海舸和项成的友谊?或者暗示自己什么?
此时,乔俏真的后悔自己不该来的,从没吃过像今天这样没滋没味的饭。
饭后,乔俏主动提出来送文文和项成回家。项成还没表态,文文却把手插进他的肘弯里,小鸟依人般说,谢了,我们就这么走着回去,顺便各处逛逛。
一进到车内,乔俏便对海舸说,这种饭局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喊上我。
海舸却狡黠地问,若我和你之间有个什么时,喊不喊上他夫妻俩呢?
乔俏赌气说,那也不喊。
海舸哈哈一笑说,那你和文文这辈子算是扛上了。
回到家,乔俏很快便上了床,看了几页书,瞌睡来了,熄了灯,几乎是立刻进入梦乡。电话铃把她吵醒时,她看了下时间,已经过午夜了。她把手机放在耳边,摁下免提键,喂了几声,里面安静得就像她刚才在睡梦中。她忽然想起文文说的“电话骚扰”那回事,也当即回想起前不久自己也遇到过这么一回,她便说了句,再不出声我挂了啊,耳朵里突然就钻进了海舸的声音。
他说,我睡不着,想跟你聊聊,吵到你了吧?
乔俏稍沉吟,出其不意地问,文文说的电话骚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