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一家公司老板这儿来闲坐时,发现桌上有心理转角的名片,慕名而来的。185txt.com她先让蓝歆猜她是干什么的。蓝歆略略一打量,便一口道破她目前的身份。元湄颇不服气地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蓝歆捧了她保养得宜的玉手说,你看你这手,会从事一种什么样的职业才能保养得如此柔嫩细腻?你看这手指的关节,白生生的陷下去仿佛一个个的小酒窝,即便我抽时间专心来保养,恐怕也做不到这么好。再看这掌面,摸上去就像婴儿般细嫩光鲜,是个男人都想啃一口呢!
轻轻抽回手,元湄的眸子里袭上一重忧郁,苦苦地说,你也别尽拣好的说,就这手,我老公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为调节气氛,蓝歆略恭维地说,那是他瞎了眼,有他后悔的一天。
元湄摇着头说,我也曾这么对他说过。他大笑着对我说,除非他老得动不了的那一天。
微抿了口没有加糖的苦咖啡,元湄愁眉深锁着把曾经美好的过往拉回到眼前,叹往事已矣,一切皆回不到从前了。
我和我老公应坚都是从小地方考到这座城市的一所大学的,毕业后双双勤扒苦做,才有了今天的辉煌。前些天,我试图让老公回想当年读大学时他是怎么夸赞我的美的。他说,我承认当年你确实很美。但事过境迁,你不觉得你韶华已逝,连一些较重要的台面你都上不了吗?别跟自己较劲,这是自然界的规律,现在正是小婧她们风光的年代,你就认了吧,别整日在家搞得鸡飞狗跳似的。
我承认,我青春不在,难道这就应该成为他跟小婧这些小女生在外面胡来的理由吗?大学时代,一根热狗,你啃这头,我啃那头;他骑着辆破自行车,我坐在车扛上,围着校园兜圈子,一路带起的风儿夹杂着我和他肆意的笑声;半夜进不了学校大门,他顶着我的臀翻墙进去,摔得小屁股只能捂着嘴喊哎哟。我和他属于典型的一见钟情,大一俩人就恋上了,四年里彼此从未变过心,是校园恋情中少有的一毕业即结婚的范儿。现在不是有个词叫裸婚吗?当年的我和他结的那个婚才真是叫个裸。租间带床的房,俩人的行李往房间里唯一的一个破柜里一塞。跑出去买一床新单子一床新被褥,枕芯都还是旧的。叫上几个在本市的大学同学找了家小小的馆子,花了不到三百元,就把我和他的婚事打发了。晚上我抱着他委屈得直哭,他拍着我的背心,模仿着《列宁在十月》里华西里的调调说,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只要我俩一条心,我们将征服这座城市!
当年的雄心壮志言犹在耳,当我们如愿成为这座城市里他所称谓的“一等公民”时,他的心去了哪里?
刚毕业那会儿,由于我俩念的是所二类院校,不怎么好找事儿,四处投简历、应聘,屡屡败北。应坚不是个长性子的人,灰心丧气之下,他取出我们四年做家教攒下的一万块钱,决定自己创业,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啊!他捣过旧服装,卖过碟,开过花店,折腾来折腾去,若非我在一家小公司里做文员的那点可怜薪水,他早就流落街头了。可顽执的他仍痴心不改,放狂言,若要富做大户,他偏要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结婚三年,我们都不敢要孩子,说句笑话,俩人经常沦落到吃了上顿愁下顿的田地,全因为他的富贵梦给弄的。
没想到,一次在街头与一个大学同学的偶遇,竟然成全了应坚的这个梦。那时,应坚捣腾起了卖盒饭。这天,他的摊前马路对面停下一辆车,车内人下车打电话,打完后正准备上车时,竟然一眼看见了应坚。直到他走到应坚跟前,应坚才发现,当时那个窘啊!老同学狠狠地打量了他一眼,连连摇头说,你怎么把自己整到这个地步,太惨了呀!
老同学当即要他收了摊,请他去了附近一家高档酒店,他还一个电话把我也叫了去,说老同学来了,得陪陪。席间,这位老同学几度欲言却止。到临分手,他似乎才下了决心对应坚说,眼前有个能发财的机会,弄好了赚个几百万应该没问题。但那个地方实在是太苦了,我担心你坚持不下去。
他说的是他有个建筑工程,远在青藏高原,一个上亿的项目。他本人心脏有毛病,上不了高原,正愁没个放心的人帮他去打理,他自己则坐镇内地遥控指挥即可。他给应坚开出的薪水相当具有诱惑力,月薪十万。之所以开出如此的价码,概因那个地方的气候和生活非一般人能予适应。他也是因为前任跑了,现在正着急这事。今儿巧巧遇上巧巧,让他碰见了落魄中的应坚,想拉他一把,又担心他吃不了这个苦。
面对这样一个机遇,应坚当时确实表现出些微的犹豫。这位老同学遂把目光投向了我,开玩笑说,他恐怕担心他去了那儿,你跟别人跑了吧!
我随口一句说,都老夫老妻了,他才懒得担心呢。
老同学意味深长地问我,那就是你担心他吃不了那个苦受不了那个罪,把命扔在那个苦地方了?
我领会地笑了笑,去问应坚考虑好了没有,如果想去,我愿辞职相随。
多年后,应坚仍十分感激我当初的决心和大力支持,说若是没有我,他也成就不了现在一呼百应的大富翁。
我们在青藏高原一呆就是两年半,吃了多少苦,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只知道我们下来后,我们的家人和朋友没一个还认得出我们,我和他至少老了十岁。只记得原来喊我阿姨的小姑娘们,追着我喊大妈。
尽管情绪仍显平静,或许是回忆起当年,元湄迷蒙的眼里潸然落泪。
回来后,那位老同学不仅兑现了不菲的薪水,更是把应坚带进了这一行。而应坚也确实是做大生意的料,短短几年,旗下拥有数家产业,资产更是达到上亿。这么些年做下来,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了多少资产,因为自生下儿子后,我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全职太太,全心全意照料起一大一小两个孩子。
不知道从何时起,应坚开始从流连夜店直至夜不归宿。对他们那个圈子,我虽然人在家,多少还有所耳闻。生意场上这类应酬是缺乏不了的,只要他的心还在这个家,在我身上,我只能姑且当作从没发生过。前年的一天,我偶然听说,他身边有了个固定的女友,经常带她出席各类场所迎来送往,充当起他小蜜的角色。这已经跨越了我和他曾经的约定:他可以因为应酬在外面花天酒地倚红偎翠,但绝不容许养小三。
面对我的质问,他的解释是,一些较为正式的场合,他需要这样的一个女人给他撑台面,而非那些女模特交际花之类。我则认为,既然是正式场合,应该由我这个正牌夫人顶在前面才是道理。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不无嘲讽地说,就你?整天就一家庭妇女样,还不把别人都给吓跑了!
我强调说,这是在家里,我就是伺候你和儿子的老妈子,没那个必要打扮得像个贵妇人似的。我稍微妆扮一下,决丢不了你的脸。
他却哈哈大笑道,我尊敬的夫人,现在不是正牌夫人当道的年代了。
无论他怎么狡辩和鄙视我,我坚决要遵守当初的约定。他竟在冷笑一阵后,答应我第二天陪他出席一个商界酒会。那天,我起了个早床,打电话叫来一个好姐妹帮我照顾儿子,自己几乎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去做了美容,买了好几件晚礼服。
应坚下午回家来接我时,算是略扫了眼刻意打扮后的我,竟叹了口气说,我今天豁出去丢回脸,让你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究竟成了个啥模样。
很可悲,那晚,我竟没能坚持到酒会结束,因为近乎全场的商界巨贾和他们身边傍着的清一色小二十的小蜜们,全拿瞧怪物的眼光盯着我看。在这些嫩得能掐出水的花枝招展的小蜜们中间,我仿佛就如她们的祖奶奶般,我只能选择落荒而逃。
经这次酒会出糗以后,应坚愈发的肆无忌惮,竟公然养起了小三,全然抛弃了我们当初的约定。直至小三后面排起了小四小五。我跟他闹过,玩过自杀,但他没有丝毫的收敛。有天晚上,他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我跪求他看在儿子的份上,作出一个当父亲应该的榜样。他却说,要不是有个儿子横在当中,他早就跟我离了。
当他摔门欲去时,我拉着他说,我也是个女人,你不能当我不存在的。
蓝老师,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正文 81 春风度牛郎
更新时间:2011-10-5 7:26:12 本章字数:3181
81春风度牛郎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无耻的男人,一种是无耻透顶,他可以为一己私欲或目的,各种阴谋和手段层出不穷,无所不用其极;还有一种是恬不知耻,同样为了上述原因,他连脸都可以不要,任何人都可成为他出卖的对象,甚至包括自己。
所以当元湄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时,蓝歆当即便将他老公与第二种无耻男人联系到一起了,但她不能说啊。许多女人有这样一个惯性,她的男人,她可以说出千不好万种坏来,但这样的话如果由别人嘴里说出来,她便会觉得很没面子,几乎会条件反射地挺身而出护短。
因此蓝歆只能微微地摇了摇头。
元湄义愤填膺地说,别说你,就是全天下的人都未必猜得出来。他,他竟对我轻描淡写地说,你也可以去找情人玩玩呀。当时我那个气呀,扑上去对他又抓又咬。可他轻轻一挥手,便把我推倒在地,扬长而去之际,他竟还说,玩归玩,你只要别老了老了,生出个小崽子丢人现眼就成。
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嫁了这么个一点儿廉耻都不讲的男人。就为他这话,我哭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后终于想通了,我就当没这个丈夫,只要他还是儿子父亲。从这以后,我给儿子请了俩保姆,自己则开始将大把的时间用于美容,用于保养,用于上网与各类人聊得个昏天黑地。也曾有过两段网恋,但最终都在见面那个环节卡住了。毕竟我的骨子里还是传统女人,网上的东西不可信。
前两年,儿子上学后,我的时间更是难得打发。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被人带上了赌博这条路。摇色子,玩梭哈,很快便被人封为赌后,全仗我玩得大,输再多的钱也不带皱眉头的,曾经一个晚上输掉两百万。应坚知道后,非但没有丝毫的责备之意,还连声说好,赚钱就是为了玩乐的。可突然有那么一天,我一下赢了三四百万。望着面前如山堆着的票子,我忽然觉得好累好没意思,居然就在这一念之下戒了。也曾经有不怀好意的人,引诱我吸毒。为了报复应坚,我买回冰.毒,有天竟当着他的面吸。岂料他勃然大怒,揪住我好一顿暴打。打累了,他却把冰.毒扔到我面前声音极冷地说,如果你希望你的儿子没妈,你就继续吸,吸死为止。
我对他是彻底绝望了。在他心里,我的存在,全然是为了他的儿子有个妈。
去年春天的某一天,圈里的一个姐妹本命年生日,在一家高级会所请了一桌。吃好喝好后,她们要玩余兴节目,有的要粉,有的要牛郎。问到我的头上,我却说,要回家给儿子辅导作业。这些姐妹们一阵狂笑之后,把我一人扔在了包厢里。当我正准备打开房门离去之际,一位极俊郎的男孩子出现在我的面前,彬彬有礼地说,大姐,请随我来。
我羞恼地说,你什么意思?我没点这个节目,你走开。
男孩仍极为礼貌地说,是您的朋友替您点的。大姐,您先别恼,听说过这么一句词儿吗?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还有一句专为您说的,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既然朋友一片盛情,您撵我不就是撵朋友的好意吗?
小小年纪,他还啥都懂,我倒想看看他怎么把我哄上床。
他自称小奇,挺健谈,有着良好的修养。进了房间,我问他的第一句话便是,为什么做这行?他沉吟少顷后说,您是第一个这么直截了当问我这个问题的人。如果您出生在一个贫穷之家,大人养活自己都难,却还要供养两个大学生,钱从哪儿来?为了我在另座城市念大学的妹妹,我也曾经到处兼职,可赚来的钱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万般无奈之下,我休学一年,经人介绍入了这行。只要我有足够的精力,在养活自己的同时,又能供唯一的妹妹念大学,我何乐而不为呢?
我拿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他,因为他说他只做一年,只要妹妹学有所成,他无所谓,已经脏了。他说,他知道自己很贱,这一生可能就因为这个污点,永远抬不起头来做人。我说,你还有机会。从现在起收手,我能帮你谋一份好的兼职。
他想了许久后说,谢谢您的好意。但我仍会觉得这是我的客人的一种施舍,纵然再怎么好,我也难以接受。大姐,您躺下,您是个好人,就让我给您按摩一下,做为对您好意的报答。
我想也是,他可能会认为酬金拿得不值而心怀内疚。可我哪想到这是他的一计,这是他后来对我说的。蓝老师,您想想啊,找牛郎的女人哪个不是因为身体荒着呀!起初,小奇还中规中矩替我按摩着,可渐渐地,他的那双温热而带有男性力度的手开始触摸我的敏感部位。而我却因荒芜已久的身体被他循序渐进地按出邪火来,久已潜藏的荷尔蒙瞬间被激发,也就由着他了。随着荷尔蒙的高涨,我已禁不住吟哦出声,当他把我的身体由背面翻转为仰面,一眼看到他不知何时已赤裸的身体,我蓦然娇.吟着将他拉入怀中……
身体的饥渴得到充填似的满足。不愧为牛郎的小奇,就像台永不知疲倦的机器,让我一次次冲上高潮的极致。歇下来后,他微笑着对我说,大姐,我从没对哪个女人像对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