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问,看来乔……美女是跟着我们几个粗人第一次吃大排档了?
略略一笑的乔俏道,项哥要是这么说就是有些嫌小妹没趣没味了。33kanshu.com
项成挥手扇了自己一耳光陪罪道,一张臭嘴,该掌。但我决无冒犯之意,只是你给了我一个稀奇。
乔俏道,我确实是没来过这种地方。我的工作性质多半独来独往,加上不喜油荤,所以……
一旁的绪冈很感兴趣地问了,敢问从事那个行当?
咯咯一笑之后的乔俏说,刚才项哥还说我跟几个老粗上这儿混,瞧你酸的。她从手袋里掏出两张名片分别呈给俩人说,今后有需要帮到的,尽管开口。
项成来声惊叹“哇,记者耶!”
绪冈紧接一句“还是高级心理咨询师呢”,俩人接着几乎同声道,拜托,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乔俏调皮地来上一句,那可说不定哟!
来了,随着海舸的一声喊,他双手背在身后左闪右避地过来了,走到乔俏面前从身后变出个盘子来。乔俏一瞧,眼睛顿时放亮,惊叹道,神人!你哪弄来的?一样一样一点一点的?
海舸带些炫耀口气道,前面有家水果店,夜市不歇它不关门。跟老板打过几回交道,也亏他耐得烦。
摆在乔俏面前的青花瓷盘里,有块有粒地堆满了西瓜、柠檬、樱桃番茄、橙、提子还有苹果、梨等各类水果,五颜六色鲜翠诱人,煞是好看。
海舸仍遗憾地说,要是有沙拉酱,那就完美了。
乔俏颇受感动地说,还说呢,这就够了不起了!
这边项成和绪冈四眼一对,叹道,海舸呀海舸,你当初要是对你老婆有这份细心周到就好了。
好温馨的一个场面生生被这句话给破坏了,若非老板这时恰巧把他们要的拼盘端了来,乔俏尴尬定了。
放下盘子,老板问了句,喝什么酒。项成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的不在点,便伸手向海舸和绪冈点了下说问他们。
海舸带些赌气意味地喊了声,白的。
正欲转身的老板被绪冈喊住问,老板,有没有药酒?
老板立马说有,但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太那个了。
绪冈斥一声“笑啥笑”,我要的是治跌打损伤的。
老板立马一副苦瓜脸,这个就没有了。
绪冈朝他挥了下手,双手往腰上卡去扭动起来。
项成忙问,怎么了?是摔哪儿了还是跟老婆“打架”弄的?
绪冈往他跟前凑了凑,想听?秘密。
项成还他一个懒得听的手势。
酒菜上齐。三个男人端杯喝酒东扯西拉,乔俏兀自享受着水果沙拉。店内有些挤,绪冈在让一个客人闪身时,皱了下眉头,手又往腰上卡去。
海舸瞧了便问,看来伤得不轻,看过了吗?怎么弄的?
绪冈冲口一句,还不是我那娘们……
海舸和项成的脸上立时就写满了戏谑和玩味的笑意。
绪冈瞥了乔俏一眼。乔俏何等灵醒,立刻道,不好说是吧?本姑娘回避就是。
绪冈连忙摆手道,别,没啥不好说的,只不过需用上些省略号而已。
其他三人被逗得扑哧一笑。
双手卡着腰,绪冈扭了几圈瘦高的身躯,还没开口先自一乐,一副欲说还休扭捏状,但没等项成的眼珠瞪出眼眶,他满饮一杯酒假咳三声之后开了腔。
前晚,被我那个娘们死缠着……之后,他飞快地睨了乔俏一眼,项成作势挥拳,他也作势挡了下接着说,我那个劲还没过去,就上网溜溜。和一个美眉聊得正欢时,突听我那婆娘喊了声“老公。”我以为被她发现了,慌得一下关了窗口,她却在卧室的床上嗲声嗲气地来了句,老公,我要尿尿。
另三人听得一怔。
绪冈咧了下嘴接着说,我没好气地回了句,你尿去就是了。你们听她怎么说,我要你抱我尿嘛!
乔俏和海舸、项成先是一副目瞪口呆状,接着前仰后合地猛一顿大笑。讲到兴头上的绪冈自顾自地往下说去。
我腾地跳了起来跑到卧室,冲着赤条条躺在床上的婆娘吼了句,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婆娘眯着眼往我面上一望说,怎么了嘛,你把我弄得浑身没点儿力了,让你抱我尿个尿不行啊!
我说,你没力我就有力了?有你这么折腾人的吗?
我那婆娘慢吞吞地坐了起来,拉着我的手说,我真没力了。要不我就尿在床上,明儿你拿出去晒,人家还以为你攒了一年一晚上……那个了呢。
三人又是一顿猛乐,惹得旁桌的有的开始竖起耳朵往这边凑。
绪冈天生说书的料,那个镇定自若。
气得我亮了巴掌要往她大屁股上印去,她却按着我的肩膀站起了身,水蛇腰扭了个小s说,你抱不抱我去,我可真尿了。不怕你们笑话,我跟她恋爱结婚算起来十多个年头了,就吃她扭这个s腰,不管高兴不高兴,她使起性子来就扭s腰。还真不瞒各位,她扭得真还是那个味儿。这么多年了,她也料定我最吃她这个。我虎起脸正想找个不能抱她尿尿的理由,她接着又扭了个大s腰,我,只好举双手投降了,拦腰抱着她进了卫生间。
见海舸他们脸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绪冈给出个无可奈何的笑。
老海小项,你们知道的,咱家卫生间安的蹲坑,当初不是为省俩钱吗?你们瞧我这个头这块头,抱着个肥婆蹲下去该有多难。我那婆娘乐得在那儿嘘嘘个没完没了,我双手扒着她的肥.臀又沉又滑,眼看着快挺不住了,我刚喊了声“完了没”,手脚一软……
没等他继续精彩下去,海舸和项成已然乐得哈哈连不上气了,而乔俏亦伏在桌上笑得花枝乱颤,双脚在地上直顿着。
更引得旁桌多位食客捧腹乱笑乱叫。
而绪冈却一本正经地还在那儿说,同志们哪,奉劝一句,千万别贪便宜买蹲坑,一定得买马桶,教训哪!
那个爆笑,乔俏捂着肚子直喊“哎哟”,隐约觉得绪冈的老婆应该就是下午在蓝歆的心理转角见着的那个扭小s腰的女人了,但她仍不敢置信地说,喂,你这编的吧,上哪找这样的女人哪。
海舸止了笑证明道,说别人我可能不信,他那个老婆哇还真能掰。你是没见过,三十多岁的人了,那个嗲……。他的头直摆着。
旁证项成掖揄道,味短的人只怕会吐。
绪冈愤愤不平地瞎点着他俩说,嘿嘿,搞人身攻击呢。太太在先生面前撒撒娇嗲上一嗲有什么不可以的,正嗲嘛,难不成嗲给你们看哪!
乔俏站在女人的角度说,这话没错,你们男人有时不也撒点儿小娇么,女人更不用说了。撒娇发嗲是女人的天性,也是种风情,是夫妻和情人间的调味品和黏合剂。有句话不是说么,会嗲的女人才有味道。
绪冈向她竖起大拇指兴奋地说,我代表我老婆遇到你这么个知己向你致敬。
海舸挡了他说,她说的是会嗲。你那个老婆呀,有些过了。
绪冈振振有辞道,过不过,我看着舒服就行,你是不是眼欠了?
乔俏注意到,在海舸的婚姻问题上,无论绪冈或者项成时不时对他旁敲侧击一下,难道是因为他负了他老婆才离的婚,而绪冈和项成颇有些为他老婆抱打不平的味道。
正文 21 唇枪舌剑背后的玄机
更新时间:2011-9-24 9:32:48 本章字数:3145
21唇枪舌剑背后的玄机
从这三个男人的性格上来看,项成外向,略虚浮,目光里带了些阴和狠。绪冈属于中性,温和而不失幽默,颇有笑看人生之大气。而海舸则不大好说,有些偏阴性,安静中隐含的内敛有时让人没法捉摸。
乔俏正给身边的三个男人画像,被项成一声“乔记者”打断了思路,他不怀好意地问,我能冒昧地问一句,你,会嗲吗?
叫我小乔或者乔俏,乔俏爽快地说,我嘛,目前好象还没这样的细胞。不过时不时撒点儿小娇还是有的。
做出一副挺感兴趣的样,项成接着问,那会是在什么人面前呢?
绪冈顶他一句说,好象跟人家乔记者混得挺熟似的,难不成你呀!
乔俏并不介意地说,没关系,那是他看得起我。比如父母呀,朋友呀,心爱的人面前呀,都有可能的。不过,不管是撒娇或者发嗲,都要恰到好处,不能过,不要刻意,不能给人以“腻”感,若不然真能败味口的。
绪冈再次向她伸出大拇指说,真知灼见!有机会我一定让我老婆拜你为师。
乔俏口说“不敢”,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下午在蓝歆的心理转角见到的那个扭小s腰的女人,若真是她,躲还不及呢。
项成有些阴阳怪气地伸了个懒腰说,真想见识一下乔大记者撒娇是个啥样啊!
这就很明显带了些挑衅的味道了。蓝歆不知俩人初次相识,他为何针对自己。依她的性格她是不能回避的,于是略略一个浅笑,眉眼向海舸荡去一个媚风,努起小嘴,接着媚风下斜向他跟前的拼盘,莺声燕语般娇滴滴道,老海,我要吃那个。
她那明显做作的姿态和腔调令身边的三个男人遽然一怔,没想到她会现演了个,且演成这般模样,这不捉弄人吗?而乔俏却已笑伏在桌,咯咯笑个不停起来。笑够了,她抬头见三个男人那副瞠目结舌的模样,又是一顿猛笑后指着三人说,恶心死了吧?所以说,无论男人女人,撒啥样的娇,那只能是在一种私密状态下或亲密的人面前的率性而为,不是拿来在公众面前演的……
不对,不对,项成用指头频点着桌面打断她说,林志玲林妹妹那娇撒的多有味儿呀,那嗲的,熔化了多少男人的心,勾去了多少男人的魂哪……
得,得,得,绪冈压下他张扬的手,说,人家那叫风格,叫范儿……
乔俏插了句,也叫天性。
绪冈附和道,对,对,天性使然,不着痕迹,若不然早被骂都骂死了。我家那位就羡慕死她了,说她是嗲而不腻,别人学都学不来的。来,为林妹妹带给咱们的快乐,为她的嗲干一杯!
在这点上,绪冈和项成颇有些儿意气相投,俩人使劲地撞了杯,而差不多大他们一轮的海舸则兴意阑珊地举了下手中的酒杯算是意思。
不知谁的手机响了,项成应声对绪冈来了句,你家那位又查岗了。
绪冈糗他亦自糗地说,那是她爱我爱死了。接了电话就说,老婆,想我了吧?宵夜呢,跟老海和项成哪。你听听多吵啊!好好,你他妈是想他吧!
他把手机扔给海舸。海舸接过“喂”了声后说,是我,他和我在一块儿,你要不要过来喝两杯。那好,挂了啊。
绪冈接过他扔回的手机,颇无奈地骂了句,真他妈累!
乔俏火上浇油道,活该!男人的累多半都是自己造成的。现在的女人为啥要查男人的岗啊,男人不自觉呗。
绪冈几近不打自招道,这话别冲我,我可是好男人。
乔俏略带讥笑道,好男人?好男人让人不放心?还得拉个人作证?
她的话一针见血得令绪冈一下蔫了,嘴张了几次找不出恰当的词,只得苦笑着连连摇头说,现在的女人都这样,好象她的男人是块宝似的,人人抢着要。
乔俏便指着项成说,那怎么不见有人查他呀!
绪冈满脸不屑地说,切,你以为他是个什么好东西呀!
而项成却自嘲般说,我那位呀是懒得理我。她要查呀我还高兴得蹦起来了呢。
这时,乔俏的脚被谁踢了下,她感觉出是海舸,便去看他,他却装作若无其事地扭开头。
他俩的这些小动作恰巧被想找乔俏的碴以报一箭之仇的绪冈尽收眼底,机会来了,他装作随意地问乔俏,小乔,认识海哥多久了?
乔俏何等机敏,笑了笑说,具体多久记不清了,但仿佛认识很久很久了。
这话就有些讲究了,但要难住绪冈不是那么容易的,他还以一笑又问,那依你的意思,你们两个很有些互为知己的味道啰?
乔俏聪明地把球踢给了海舸,说我说了不算,这你得问他。
项成阴阳怪气地插了句说,算找对人了,他那些个红颜知己呀,数也数不过来。
一直自顾浅酌的海舸挑望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你帮着数几个给我听听。
项成也就较真道,这么些年,围着你的女人还少了宝哇,这还不包括那些你瞧不上眼暗恋着你的,弄不好还时不时来上一出争风吃醋的闹剧,兄弟我一旁瞧着眼红着呢。
绪冈瞧出火药味了,也忘了跟乔俏斗气,忙道,这就是单身男人的优势,只要他哪天不被那本本拴住,他爱谁谁乐意不关谁的事儿。乔记者,对吧?
乔俏嘴角的浅笑被风吹走了般却又不得不敷衍道,有本本的都那样,何况他呢。
像是趁着略微的醉意,项成挺恶毒地问她,如果,我是说如果啊,现在你和他,一个红颜,一个蓝颜,红颜蓝颜之间不是最易产生暧昧吗……
乔俏立马蹙了眉截了他下面的话,说,别,你不认为他对我来说,好象老了点儿吗?
或许她身边的三个男人均未想到她会如此的直截了当,挑事的项成一脸的愕然,绪冈则在扫了乔俏一眼后,向项成瞪去。乔俏见他俩这副神情,飞快地瞥了眼无辜的海舸,他虽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姿态,却仍有那么一丝丝不自然浮在嘴角边。
话已出口是收不回的,乔俏心里涌上略微的歉意,此时却是不能表达的,否则便有越抹越黑之嫌。
也就源于此,气氛直转而下。三个男人喝了段闷酒,绪冈圆了一句说,该散了,要不我那婆娘又该打电话催了。乔小姐,下次再约?
项成在喊老板结账,乔俏遂说,那好,下次我请。
四人走到马路对面,项成直接上了绪冈的车,绪冈坐上驾席跟海舸和乔俏挥手打了声招呼,开上车就走了。
海舸立在原地想着什么,乔俏开了车门,伸手推开副驾门,海舸似略踌躇了一瞬才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