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结果,经历过开初阶段的恐慌之后,王先生怒指三个相互指责的女人疾言厉色道,你们给我听着,一个月内治不好脏病,我让你们三个去做保洁工,费用自理!
王先生已经到了这份上,摆出这个样子其实应了一个词——色厉内荏。shuyoukan.com他自己也得抓紧治呀,否则男人的快活他怎生享用,这于他比死了还要难受。可他和绝大多数患性病的人一样,不敢到大医院和正规医院去治疗。为啥?怕遇见熟人呗。将近一个月过去了,王先生看了好几家私人医院,各种名贵中西药和针剂用了无数,银子哗哗往外淌,病状虽有所缓解,但距离根治“还得几个疗程不好说。”(草根医生原话)
可就在昨天,晴天霹雳一声巨响,王先生在国外给儿子陪读的妻子下个星期将回归故里。她太想念丈夫了,她要飞,快快地飞回丈夫的怀抱。
这下我该怎么办好?二位,能给我个主意吗?这两天我都快崩溃了!王先生情急之下朝两个大美女频频作揖。
肖蕾朝他睨去“关我何事”的白眼。
蓝歆稍稍考虑了一下对他说,按说,您的求助与我们所从事的行当风马牛不相及。但我既然接受了您的咨询,能帮到的尽量帮。时间上尽管有些来不及了,但我还是得正告您,您的这个病必须到正规的大医院去看才是正途。我就不明白了,怎么说您也算是个有文化的人,怎么连这点最基本的常识也不懂。
肖蕾阴阳怪气地说,好歹人家还知道点儿廉耻,怕撞上熟人不好交代呗。
王先生连连点头说,正是。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才耽误了治疗,我可已经花去了好几万块呀,不知道还得多少银子往里填。如果知道我赶时间的话,医院很可能敲我的竹杠要用上好多的冤枉钱,这么大的窟窿我怎么向妻子交代呀。二位老师,怎么办哪?
蓝歆对这个男人已经很烦了,正欲说上一句“这个不在咨询范畴之内”预备起身告辞,王先生却先已来上一句“有了”,竟问蓝歆,我可不可以向那三个女人提出索赔,让她们分摊这个费用?
肖蕾猛一下捂了嘴,天下竟有这般的男人!而蓝歆亦感觉像吞了只苍蝇般恶心得要吐。
王先生尴尬地陪着笑脸问,你们的意思是我自认倒霉啰?那好,我认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面对这样一副嘴脸,蓝歆心里陡生一种义愤填膺之慨然,不由冷然道,这样最好。一个人是必须得为自己犯下的错埋单的。王先生,不好意思,我想说上两句。您尚算是一个有文化的人,对道德二字应该有您个人的理解。我且问,您在养了三个小蜜的情形下,还要玩小姐,染上梅.毒竟还异想天开地要仨小蜜替您买单,从道德层面上您作如何解释?
王先生的脸臊成什么样,我们看不到,即便恼羞成怒,概因有求于人,却发作不得。他无力地挥了两下手,最终亦只得讨饶道,蓝老师,都到这个份上了,再来追究道德二字,来不及了呀!还有不到一星期的时间,我妻子就回来了,我,我该如何是好?
肖蕾一副义正词严之态道,送你四个字:咎由自取。
王先生猛怔了怔,彻底放下身段道,是,我承认,我活该。但既然已经求到二位门下了,好歹帮我拿个主意才是啊!
跟这种拎不清的人继续耗下去,纯属自降人格,蓝歆起身道,其实您没必要找上我们的,您这个忙我们实在帮不上。告辞了!
王先生一下跳起来拦住二人的去路,连连作揖道,二位二位,救人一命胜造七层浮屠。做你们这行,此前必定涉猎类似个案,请万万给我指条明路。
蓝歆正告道,对不起王先生,心理转角开张至今,没有先例可循,因为您这是第一例。非常抱歉,不能帮到您。
王先生突然飞快地从随身皮包里掏出一沓人民币,往几上一拍道,这里是一万块。只要你们帮我摆平了这事,它就是你们的了。
面对王先生狗急跳墙之后祭出的无奈嘴脸,蓝歆很为不屑地直视着他,冷冷道,闪开!您这样做只会让我更恶心您。小蕾,我们走。
被她强硬的态度吓呆了的王先生,眼看着俩人拉开门即将走出视线,他猛地扑了过去,抢在俩人之前将门紧紧抵上。
蓝歆拉着肖蕾后退两步,疾言厉色道,王先生,您准备用强?
千料万算,蓝歆也没有料算到,堂堂七尺昂藏男子的王先生竟然仆地而跪,正经八两地磕了三个头,再抬起来时,只见两行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涌了出来,竟声音哽塞地哀求道,蓝老师,我知道你对像我这样朝秦暮楚风流成性的男人深恶痛绝,可我知错了,我改还不行吗?求求你伸出慈爱温暖的手,拉我一把。我妻子那方面挺来劲的,如你不帮我,我这回是死定了,求你了,蓝老师!
此时的蓝歆正如王先生自己刚才说的,对他已深恶痛绝到了极点,不仅仅因为他的丑行,更在于他现在的厚颜无耻,恨不能一脚将他踏翻在地。但她是不能过分地将自己的好恶感表露出来的,这违反了一个心理咨询师的职业准则。
于是她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尽量和颜悦色地对他道,王先生,男儿膝下有黄金,请您起来说话。
王先生却道,你不答应帮我,我就跪在这儿不起来。
气得肖蕾愤然斥道,哪见过像你这样的人,死乞白赖的。
蓝歆自然有招,竟对他笑了笑道,那我喊服务生了。
王先生冲口一串“别,别”,快速爬了起来,却仍用身体死抵住房门。
蓝歆又对他笑了下,是那种很无奈的笑,对他说,王先生,我刚才已经跟您说过了,您的这种病只有到正规的大医院去看,才是正途。至于多长时间治得好,这您得去问医生了。协和,同济,或者传染病医院,ok?请麻烦把路让开。
真的?那我试试。王先生呐呐了一声,伸手指着几上那沓钱说,那请把酬金拿走,你们该得的。
蓝歆云淡风轻地对肖蕾说,小蕾,去,两百元咨询费,一百元误餐费,一共取三百元,走人。
肖蕾走上前去拿钱,王先生一连串小跑抢在她前面,从那一沓钱里抽出大约千元左右的一叠往肖蕾手里塞去。肖蕾一把挥开他的手,再伸展了自己的手掌对他说,三百,拿来。
一走出咖啡馆,蓝歆和肖蕾几乎异口同声叹了句,好累呀!
蓝歆问,去哪撮一顿?
肖蕾指着不远处的一幢大楼说,去我家。就在那幢大楼后面的私房。
看了眼表,快八点了,蓝歆说,这么晚了,不方便吧?
肖蕾把她一挽说,没事,多晚我妈都给我留着。
俩人一路行去,转过大楼,楼后一爿高矮不一的私房区。肖蕾指向一栋两层私房第二层的一扇窗口对蓝歆说,瞧,就那,有人的那个窗口,那是我妈。
到跟前了,倚在窗口后的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俩眼痴痴地望向她俩来时的路口。她背后的灯光打在她的侧面,很秀丽的一张脸和很痴然的两道目光。
妈!肖蕾仰面喊了声。女人这才收回目光,望着她俩笑了笑。肖蕾撞了下蓝歆对母亲说,妈,她就是歆姐,中宇哥的那位,我请她上咱家吃饭来了,有吗?
女人朝蓝歆点了下头说,怎么才回。快上来吧!
肖蕾打开底层的门,沿着架木梯上了二楼。一进门,蓝歆的目光便直了:肖蕾的母亲坐在一辆轮椅上,微笑着与她对上了目光。蓝歆朝她身上略扫了眼,虽坐着,但从身形上看,她一点也不输身材婀娜的自己。
惊异于她的美貌和看上去仍显年轻的脸,蓝歆半开玩笑地说,小蕾,阿姨哪是你的妈呀,跟姐还差不多。
女人轻灵灵地笑了声说,可你还是叫的我阿姨呀。
蓝歆愉快地笑着说,再怎么着,我也不敢乱了辈份呀。
吃饭的过程中,蓝歆从肖蕾嘴里得知,母亲于年前的一天,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腿摔骨折了,一直恢复得不怎么好。
她说着时,蓝歆望向她依然面朝窗口的母亲。她那双熠熠生辉有所期待的目光里,似深藏着某个不为人所知的秘密,而她脸上不时闪露的一抹红晕,应与爱有关。
据肖蕾说,她的父亲是某机关的办事员,由于事业不如意,染上好赌好酒的毛病,经常对母亲爆粗口。那么,他就不应该是她母亲那抹爱的光晕中的那个人。
自己的直觉一向挺准的。
蓝歆九点二十到的家,十点上床睡的觉。朦朦胧胧中,她的电话响了,搂着她的肖中宇翻过身去。她接了电话,竟还是那个王先生,他语气极为恐慌地说,蓝老师,我刚看过了医生,同济的。他们告诉我,我的这个病至少得三个疗程,最快也得一个月。这哪儿成啊蓝老师,不是要我的命吗?蓝老师蓝老师,救救我,快帮我想个办法,还有六天,我只有六天的时间了呀!
蓝歆真想把手机给摔了,却也只能耐着性子说,对不起王先生,此题无解。
遂挂了。可下一秒,又响了。
肖中宇翻过身来盯着她,口气极不耐烦地问,怎么回事呀,深更半夜的!
蓝歆把手机往被子里一塞,把情况大致地跟他讲了讲。肖中宇翻她一个白眼,要她把手机关了。蓝歆摇摇头说不好关的。肖中宇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想,从被子里摸出手机对着里面喊了声,先生,笨哪,用套哇!
掐了电话,揽了蓝歆重新睡过,却没听见王先生在哭着喊,她不喜欢用套,我也讨厌哪!
正文 17 梦碎
更新时间:2011-9-24 9:32:48 本章字数:3952
17梦碎
望着眼前这个还像是个孩子的女大学生,她那孱弱得连小小的一阵风都可以刮得满地跑的身体,乔俏的心很痛很痛。她也曾经历过失败的爱情,所以一眼便可看出这个女孩才做过人流不久,面色白得泛出青色,要么极度的营养不良,要么极度的缺乏睡眠。
林若雪整个讲述的过程中,时哭时笑,有些神经质,但头脑仍然清醒,思维也比预料中敏捷。就像她此刻惨白的脸色透出丝因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中而泛起的红润。
自从晚会上被郝强俘虏后,在一段不太长的时间里,我和他由牵手接吻,很快发展到任由他对我身体私密.处的爱抚,当然,暂时还仅限于上半身。很多次与他甜蜜分手后,我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是这么坏的一个女孩。随着感情的持续升温,郝强对我身体的眷恋程度愈来愈强烈,屡屡要我献出我的**宝,让爱情之花盛放在爱之顶峰。
我一直都没有答应他,这是我交男友的底线。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听奶奶讲过,女人的**花一定要在新婚那夜开放,才显得珍贵、艳丽。
有一次,我和他在外面玩得很晚,进不了学校,郝强便在附近的宾馆开了房。到了房间门口我坚决不肯进去,在他再三发誓绝不碰我后,我才答应和他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可是,没多久,他的手便开始不老实起来。我担心他忍得难受,便顺从了他,但仍仅止于上半身。此前,我和他也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但毕竟不是在密闭的房间内,他也不敢造次。乔老师,您也是女人,也该知道这样的亲密行为会带来的身体反应,我自己也忍得相当辛苦。
乔俏大幅度地摇着头说,你呀,既要保住自己的纯洁,怎可答应与他共处一室,被他得手了吧?
林若雪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说,才不呢,不是这次。当他预备得寸进尺时,我翻身坐了起来,指着近在咫尺的窗口说,你如果用强,我就跳下去。若不信,你可以试试。
一夜相安无事。早晨,我捧着他的脸赏他一个深吻,对他说,你放心,我的身子除你绝不给第二个人。只是你要多点耐心,我一毕业,哪怕裸婚,我也一定要嫁给你。
乔俏不由问了,既然你如此坚决,怎么就会让他得了手的呢?
林若雪脸上的浅笑刹那消失了,怅怅然一个蹙眉揪得乔俏心里又一痛。林若雪调整了一下情绪后,淡然道,仅仅用强他是不可能得到我的,但同时多个人跟他一起玩阴谋时,谁个女子抵挡得了。
那是春夏交季的一个晚上,郝强的一个平时看去挺不错的室友突然慌慌张张地找到我,说郝强突然肚子痛得在床上直打滚,说他快要死了,让我赶紧来叫你。我吓得一顿猛跑,跑进他的宿舍,他果然躺在床上,用一个枕头塞在身下反身趴着,嘴里嗷嗷直嚎。我跑过去一把抱住他,问他哪里疼,要不要立刻去医院。他抓住我的手,按在他的小腹上,说那儿痛。我按照他的指点,按揉着他痛的部位。可他的手渐渐地把我的手往下拽去,一下就触着了他的私.处。我的脸突然像发烧般烫得自己都感觉得到。正当其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带上了。就在我意识到这是郝强耍的一个伎俩时,我的手已不自觉地停在了他的那儿,身体内压抑已久的那团火腾的一下燃烧起来。虽然象征性地挣扎了几番,我的火和他的火已经烧到一块儿去了。
讲到这儿的林若雪表现出略微的激奋和懊悔,但却紧接着说,事后我虽然骂了他也打了他,但不是真打哦。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跟我一样的,从此,我竟恋上了他的身体,但凡和他在一块儿,有时他没有这方面的要求,我却缠上了他。甜蜜的日子仿佛过得特别地快。之后,因面临毕业大考,郝强来找我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一个曾经暗恋我的男孩告诉我,郝强跟另一个女孩在一起了。打死我我也不相信,郝强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和制造那么多的浪漫,甚至玩弄阴谋才把我追到手,怎么说变心就变心了呢?
我找到他,向他求证,要他给我一个解释。他很轻巧地说没这回事,一定是谁嫉妒不过而诬陷他。在我半信半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