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那眼神却又变了。dangkanshu.com
“哼!没想到他竟能冲破限制跑出来!”“撒隐”眼神灼灼地看着我,直起身子用拇指拭去我嘴角的鲜血,“你还想跟他一起回灰重?”他冷冷一笑,“乖乖留在我身边吧,留在撒隐的身边!”
他咬重了“撒隐”的名字,暗示我撒隐正被他束缚着。如果我留在他身边,就总会有重见撒隐的希望。可这么做真的是对的吗?我没有办法抛下他独自离开,既然知道撒隐的灵魂还存在着,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神王占据他的身体,抹杀他的灵魂!
我心里激烈地挣扎着,久久无法做出决定。他步下圆台,优雅地向我伸出手,“来吧,小乌,和我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我恍惚地看着他的脸,他的银眸,下意识地伸出手,而就在触到他的前一刻,又陡然缩回。他的眼神一闪,却耐心地等待着。
我能放下一切跟他在一起吗?灰重怎么办?我的亲人怎么办?我的朋友怎么办?我的承诺……,怎么办?
想着这些,我情不自禁收回了自己的手。就在这时,那细柱间的薄壁突然重新出现了,只听“哗”的一声,什么东西浸到了那边的池子里,我的脚下立马涌出大量淡红色的液体。我惊慌的看过去,只见卢琳从池边缓缓站起来,毫不理会亚菲在一旁的怒吼。
我用力地拍打那薄壁,越拍越感觉浑身无力,很快就支撑不住滑坐下去。那液体很快就充满了封闭的空间,我不受控制地轻轻浮起来。眼前的事物渐渐模糊,我好想再看看撒隐的脸,可是他的方向已经成了一团团单调的色泽,终于,一切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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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神王得到了强悍的血肉,我白讯将永远为神王马首是瞻!”白讯王一脸喜色地向神王阿谀奉承着,他锐利的目光扫向一旁的亚菲,示意亚菲赶紧同他一同跪下。
亚菲神色凄然地紧紧盯着圆台上毫无意识的乌,对他父王的颜色置若罔闻。“为什么要将乌封印起来?为什么……”他喃喃自语着,情不自禁地向圆台靠近着。
“亚菲!”白讯王一声怒吼,陡然惊醒了亚菲。他神色一顿,眼带恨意地扫向神王。
“你不是很爱她吗?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她!”
神王淡淡扫了他一眼,没做理会。“卢琳,你刚才也看到了,那灰重王竟还可以挣脱出来,难道术法失败了?”
卢琳呵呵一笑,缓缓走向神王。“由我亲自作法,怎么可能失败。”她瞟了眼白讯王,暗中递给他一个莫名的眼神,“你的灵魂刚刚固定在这幅躯体上,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才能完全融合。到那时,那灰重王的灵魂只会有两种下场,为你所噬,或是灰飞烟灭!”
“是啊,神王陛下!您现在的身体毕竟是血族的,两边的环境有所不同,您就在我白讯先修养一阵子再回神明世界吧!”白讯王赶紧接下卢琳的话茬。他见神王似乎应允了,便眼神一闪,接着道,“灰重如今没了纯血种的王,已是不堪一击。如若神王这时派兵攻下灰重国,我白讯愿向您俯首称臣,到那时,您可就是两界王者了!”他和卢琳交换一个诡异地眼神,又是俯身一拜。
“呵!两界王者?”神王斜睨他一眼,慵懒一笑,倒是没有反对。他仔细观察着自己的手,对卢琳道:“我听你说过,血族的人无法适应神明世界的阳光,但高等血族却有方法摆脱这一禁制。你也研究这么久了,有结果了吗?”
“当然。”她扫了眼亚菲,道,“据我发现,越是血统纯正的血族所具有的魔力也就越强大,这里特有的魔石虽能抑制魔力,但换种方法运用,却能减轻他们对阳光的排斥反应。”
“换种方法?”
卢琳轻轻一笑,“就是将魔石研磨成粉粒,并溶入水中服下。”
神王挑眉看着她,道:“将魔石服下?那不是等于封了自己的魔力?”
“副作用当然是有的,不过这却是唯一的方法。只要不经常出现在阳光中,也不用长期服用魔石。况且这副作用也只在一时,并不会永久对魔力造成影响。你说是吗?我亲爱的亚菲!”
亚菲咬唇盯着卢琳,没有吭声。
“哦?”神王若有所思地看了亚菲许久,对白讯王道,“这几天不要来打扰我。这里我会亲自派人把守,”他神色一凛,“如果乌被封印在这里的事被传了出去,你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是!我一定会严加看管,绝不让手下多嘴!”
神王转过脸,眼神柔和地看着圆台上的乌,轻声道:“安心地睡吧,再过不久,我会亲自带你回去。”他翘起嘴角,脸上带着笑意,“从此再也不会分开了,我的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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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白讯大军已经开始涌进穆拉山,不出半个小时就会抵达我国边境!”子摩城的临时军营里,一个士兵在帅帐里焦急报告着。
普勒蹙起眉,沉声道:“这么快就攻过来了!难道乌在那边出事了?”
格雷咬了咬唇,问道:“能看到白讯的将领是何人吗?”
士兵恭声答道:“是敌国亚菲王子。”
“果然是他!”法札握紧拳,看着格雷道,“我来打前锋!定不会让亚菲攻入灰重边境一步!”
“别冲动!白讯这次是来真的,我不认为现在是有所保留的时候,但也不能失了冷静。”普勒拍拍法札的肩,对犹豫不决地格雷道:“既然赫米特拉将灰重的安危交到了你手上,你就放心大胆地将实力展现出来吧!乌也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格雷的眼神变得坚定,他挺起胸膛,阔步走出营帐,对着已经集结地万千士兵威严道:“全军听令,誓死保卫灰重国土!开战!”
白讯大军还来不及冲出穆拉山,灰重的军队已经严阵以待,将他们阻截。亚菲眼神复杂看着眼前一张张熟悉的脸庞,似有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竟在马上久久沉默。他身边一个姿色普通却眼神狠厉的女人策马上前,严声道:“亚菲,你还在等什么!进攻啊!”
亚菲猛然抬起头,苦痛的神色一闪而逝,他沉下脸,高声道:“白讯将士听令,进攻!”
白讯的人马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涌上,法札和格雷策马前冲,幽蓝冰雪风暴攻向敌人左翼,赤红烈焰火龙袭向敌人右翼。白讯将士的惨叫声立马响起,不绝于耳。格雷高声道:“白讯将领听着,如若你们执迷不悟,还不退兵,接下来的攻击就不仅仅是这点威力了!我灰重大军绝不会再心慈手软!”
“笑话!我们白讯怎会怕了你们这些雕虫小技!”亚菲一扬手,那冰雪与火龙顿时被无形的透明屏障隔绝开来,再难以伤到白讯士兵分毫。
“格雷小心,那是亚菲的魔力结界。”法札勒住马,颜色严肃,“不过要支撑这么强大的结界很费魔力,他维持不了多久!”
见亚菲毫无退兵之意,格雷心一横,扬声道:“灰重的将士们,进攻!”
一时间,又一波浪潮涌了过来,两军很快就混战在一起。白讯的军士中混有大量的术士,只见术光漫天,灰重的普通士兵根本来不及在他们手下施展实力,就一命呜呼。格雷和法札碍于亚菲的结界,无法大面积攻击白讯后方涌上来的士兵,而身边又混有太多自己人,不好放开攻击,只得灵活地驱着马在人群中穿插,企图越过白训兵人墙,捕获敌将亚菲。
普勒带着亲兵游刃有余地穿梭在战场中,他们的攻击不会致命,只会让白训兵再无还击之力。这些毕竟都曾是他带过的兵,他并不想大开杀戒。
眼看灰重有不敌的倾向,那站在亚非身边的神秘女人刚刚露出一抹笑,却突然发现自己这边的术士倒下了一大排。她蹙眉抬眼望去,只见灰重的方向有三人策马而来。
“终于露面了!”亚菲眼神一凛,冷冷道,“该是你们出场的时候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预料中的嘲讽声却没有响起,他错愕地回头一看,本该站在那里的人早已没了踪影。
“那两个人呢!”亚菲抓起身旁一个士兵的衣领,眼中满是惊讶。
“回……,回亚菲王子!那三个人在刚才的混乱中,不,不见了!”士兵惊恐地看着亚菲,大概从未见过这位王子燎原般的愤怒,竟浑身颤抖起来。
“不见了?”他一把推开那士兵,突然一愣,三人?怎么会有三个人?难道……
“好你个卢琳,竟然敢利用我们!”亚菲咬牙切齿地瞪着灰重的方向,厉声道:“将士们!杀啊!”他怒喊着,竟亲自策马奔向了战场。
一阵肉眼都能看得见的疾风迅雷不及掩耳地袭向一个水性术士,突然,另一阵风缠住了这股来势汹汹的气流,那术士被减缓的气流撞得吐了口血,昏倒在地。
“儿子,动手悠着点!那些人虽然现在是神王的手下,但毕竟都还是宫中勇士,杀了可惜了,能留几个是几个吧!将来乌鸦登位了兴许还用得上呢!”火一边收发自如地操控着火球,一边毫无紧张气氛地冲一旁的宵吼着。
“知道了!真是麻烦!”宵对刚刚出手阻止他的风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神色顿时严肃起来,继续进行攻击。
战场的局势顿时扭转,格雷和法札百忙之中回过头去看了一眼,两人略微松了口气,再继续向亚菲挺进时,却发现他竟主动杀了过来。
亚菲接近了格雷他们,血红着双眼以一敌二。他的结界控制得十分出色,收放及时,伸缩到位,竟和两人比拼了半天也没败下阵来。可是时间一久,魔力终有渐渐不支的时候。他咬牙封锁着格雷的动作,突然感觉手臂的力量猛地一空,身体的右侧立马露出了空隙。
就在那边的法札准备趁机攻上的时候,一支长剑突然急速飞来,在躲避不及的法札手臂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立马就染红了他的战袍。
“这就是你对白讯的忠诚吗?我的第二王储,法札.亚弥琉斯!”一道威严地声音从白讯军深处传来,法札回头一看,顿时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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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
“你还有脸叫我父王!你这个逆子!”白讯王缓缓现身,鹰一般的眼睛紧紧锁在法札身上。
“父王,我……”
“小心!”格雷飞身扑向法札,带着他滚下马来,白皙的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痕。他毫无停顿地回身扬手,熊熊大火立马逼退了想要偷袭他们的白讯士兵。
亚菲策马来到他父王身边,冷冷盯着被白讯士兵包围住的格雷和法札。
“你们俩还真不让人省心啊!”一片哀嚎声想起,电光火石间,只见一个修长的人影闪过,格雷和法札的身边就多出了一个人来。“哟,好久不见啊!”那人随意地跟白讯王打着招呼,眼里却是戒备的寒光。
“哼!普勒!”白讯王先是一愣,随即又不屑道,“区区一个卑贱的低等血族而已,真不知我王兄到底什么眼光,竟会看重你这种恬不知耻的叛徒!”
“你和睿智的先王当然是不同的,那位陛下是白讯史上最伟大的君王,你可是好大喜功荒淫无道的昏君啊!怎可同日而语!”普勒冷冷一笑,对格雷和法札耳语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格雷和法札立马腾身而起,释放着魔力突出重围。
“想跑?没那么容易!”亚菲双手交叉贴于胸前,朗声道,“赤月星辰,听我召唤,魔封!”
格雷几人的去路被一道透明的屏障所阻,无论怎么攻击都无法突破。亚菲拼尽最后魔力放出这个大型结界,立马气血紊乱,只得撑在马背上剧烈的喘息。白讯王赞赏地拍拍他的肩,笑道:“这才是我的儿子!”
亚菲挥开他的手,寒声道:“我这么做是为了白讯,不是为了你!这和我是不是你的儿子没有关系!”
白讯王脸色一白,在众将面前又不好发作,只得隐忍着怒气沉脸策马退到后方。
“诶!那是什么?”宵指着格雷的方向,奇怪道,“难道又是什么奇怪的魔法?”
“去看看!”火眼中放光地招呼老公儿子冲向那道屏障,一路冲过去,只留下一片惨叫声。
“有意思!我来试试!”风看出了那屏障的作用,微微一笑,伸手结了个奇怪的印。四周的嘈杂似乎停止了一瞬间,紧接着,那透明的屏障竟渐渐变蓝。
“法札,让它结冰!”风大吼一声,极快地换了个印。法札急忙按他说的释放出魔力,很快,那困住他们的半圆形屏障竟笼上了一层白霜。普勒当机立断一刀砍过去,只听“咔”一声,一个蜘蛛网形状的裂痕出现在屏障上,且越裂越大。
普勒抓起格雷和法札,猛地冲向屏障,只见无数碎块被撞落,他们终于突围成功。
亚菲脸上的血色褪尽,他捂着胸口 ,不停地呕着鲜血。
白讯王的脸上浮出一丝惊慌的神色,他向一旁的神秘女人耳语了几句,悄悄后退。一个术士来到他面前,咬破手指画出血符,白讯王走进红光中,脸色阴沉地消失在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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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莲,你说美人相公他真的不会有事吗?”青樱一脸担忧地坐在桌前,撑着脑袋看向窗外的天空,“他已经去了好久了,伊迪昂斯他们也都上了战场!哎!越想心里越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