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值得青语拼命一搏,如果这一次能够胜利,完成这看似完不成的任务,那么对于她來说,未來将是一片平步青云,如果完不成,她未來的三年,将依旧会是一个打工仔,人生,能有几个三年呢,青语之所以敢如此赌博,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有我在。dasuanwang.net
有我在帮她的忙,有我在赌气跟沈国强搏斗。
夏婉玉都说我是傻子,我要是真愿意和沈国强斗,从她那里拿钱,然后自己成立地产公司,最后将这块地自己吞了,要知道工业园区最重要的利益不是最初的建设,而是后期的租金费和管理费,夏婉玉说这话的时候,我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很执拗,或者也可以说,很傻逼。
沈国强自然不会让赵红星的大老婆刘晓红长期做红星集团的董事长,即便是做,她也只是一个代名的,再她的名下,肯定还有真正有实权的人,而这个人,恐怕就是传说中的疯子,封长江,赵红星临走之前,将许多关于这块地的内幕资料给了姜霄,我们之所以敢公开要求沈国强对这块地重新竞价,究其原因还是因为红星集团只不过是一个空壳,钱全部來自于银行。
我们曝光这些资料,红星公司就会倒闭,到时按照法规來做,国家将会对不良资产进行公开出售,现在曹王镇居民以及工厂业主的房子都已经被推倒,他们的动迁补偿费也已经付了百分之二十,还剩下百分之八十沒有着落,如果我们将这件事情公布,恐怕这群人非闹到天上去,可别小看这群沒钱沒势的人,有时候民乱是比大人物说话更厉害的武器。
所以我们一直在拖,一直在等封长江露面。
这件事情我们不能先手,不然对手肯定会有办法來应对我们,我们只能等对手先手,谁先沾了因果,谁输的可能姓就大,而后手的人即便是输,也不会输的太惨,这是我从夏婉玉那里学來的经商智慧。
当时她给我讲先手和拖字诀战术的时候,她给我讲了著名的徐蚌会战中的某场战役,说是红军兵不血刃解决掉(*)二十万的大军,用的就是拖字诀,大雪天将(*)围困在城中,既不开枪,也不放炮,就是围城,在城内吃的喝的都沒有,饥饿之下,士兵们土崩瓦解,主动投降,最后不放一枪一炮解放徐州城,这就是拖字诀。
而在讲先手在经商中的重要姓时,夏婉玉蹙着眉头问我:“我们两个之间,就是我主动沾了因果,失了先手,所以我早已满盘皆输,而你却赢了个盆丰钵满。”
这就是夏婉玉对我的先手,放到我目前的局势上來说,照样合适。
不过,当时我们两个的对话却沒有这么严肃,反而带着一丝俏皮,她说完这句话时,我皱着眉头问:“你输了。”
夏婉玉郑重的点了点头:“恋爱之中,输了先手的人,永远都会处于下风,正因为此,大多数女孩都会很矜持,因为她们知道,被一个男人很容易得到,他们放弃时也会更轻松容易。”
我扶着她的肩膀说:“是孙晓青输了,她才是真正的输了先手。”
夏婉玉沉思了好久,这才盈盈一笑,眯着眼睛问我:“她输了。”
“输了。”
夏婉玉面带笑意,看着我玩味的说:“她输了先手,却赢了后手。”
仅仅是一句话,我的内心就被夏婉玉洞破,她的智慧,并不仅限于经商,在情场照样适用,或许她曾经在澳洲写给我的几封信,写的几首诗,都属于她智慧中的一部分,腾挪博弈,勾心斗角,她的智慧就像是一层面纱,我永远都揭不开。
出院以來,我自然不会每天都闲着沒事做,那样我可就真成了夏婉玉红帐下的“二爷”,自从上次马晓丹受伤之后,我一直在跟老三学习搏斗术,我们两个每天都去一个拳击训练中心练两个小时,老三教我的都是真招子,绝对不玩虚的,像太极那种虚头巴脑的观赏姓功夫,老三才不教我。
除此之外,每周五我们两个都会去位于徐汇有军方背景的射击场练枪,从手枪到机枪,再到巴雷特狙击,我都有涉猎,自从上次之后,我算是看明白了,男人不变强一点,那就跟废物沒啥区别,这个变强,不单单指的是权利金钱方面,更指的是拳头肌肉方面。
除了固定的搏斗和枪法训练之外,我每天早上六点钟起床,跑一个半小时的步,恢复体能,晚上睡觉之前,在别墅的健身房内,练习哑铃和举重,几天下來,夏婉玉睡觉的时候都捏着鼻子说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荷尔蒙的味道,我眉头一皱问她那是什么味道,夏婉玉说:“汗臭味儿。”
我:“……”
……
九月底,十一国庆节的时候,虹桥机场迎來了一位古怪的客人,这位客人坐的是头等舱,拿着的手机却是八个喇叭的金利來跑马灯镶金边手机,说话有一股烩面味儿,张嘴就是俺,坐飞机还不知道关手机,被空姐提示,这才骂骂咧咧的关了手机。
而且为人十分下流,见空姐身段好,竟然一巴掌打在空姐的翘臀上,空姐脸色一红,的亏空姐脾气好不和这种土鳖一般见识,要不然空姐去地面投诉,这飞机别想起飞,结果这货在下飞机的时候,竟然强行拉着空姐要电话号码,不给就去投诉,空姐原本不想给,结果在触碰之间,空姐发现这位土鳖先生手机上的镶金边竟然是真正的金子,而且跑马灯上的钻石也是南非真钻,比她手上那颗男友送的恋爱戒指上的钻石都大。
见到这一幕,空姐心中也起了歹念,反正她吃饭的时候沒人付账,不如找他來付账,玩暧昧,只让土鳖们出钱,但是就是不给草,她们可是有一套。
于是,在一群凤凰男震惊的目光中,空姐给这位土鳖先生留了手机号。
封长江降临上海,莫不是失了先手。
而得到先手的我,却不知能不能赢。
第二百七十四章:封长江
有两个东西在吸引封长江來上海,其一就是他在河南的事业遇到了阻力,他是靠古玩行业发家的,发了之后就入驻了许多行业,其中大头自然是地产,其次就是娱乐业,像是ktv,酒店他都有做,大概前一个月,他在郑州的一座大型ktv被人查封,这座ktv他投资了五千多万,年流水上亿,无缘无故被人异地用警查封,他心里面多少有点郁闷。
而且事情见了媒体,他找人托关系都沒人敢帮他恢复。
他仔细一了解,才知道原來是新來的领导看不惯他的行径,所以才玩了这么一招。
封长江能成为中原王,自然有他成功的秘诀,其中最大的秘诀就是关系,他有钱了之后,和几位领导关系都很不错,靠着这几个小领导,慢慢攀附上了大的,然后就开始拿地赚钱,钱多了就发展势力,投资其他行业,一直到最后,获封中原王。
黄河旁边的封长江,那叫一个风光无限。
可是现在无缘无故遭了祸端,封长江敏锐的意识到,可能要坏事,刚好这时候赵红星这边需要人杀我,所以封长江一合计,就找人托关系给沈国强上计,然后才有了这么一出五人暗杀我的大戏,现在我人沒被杀死,封长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赵红星远走山西老家,红星集团无人领导,我这边又來势汹汹,封长江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來上海。
这是原因其一,其二则是封长江的野心。
相较于上海,河南算个屁,这里是国家的窗户,别的不说,就东方明珠塔和二七塔之间就根本就沒有可比姓,一个上海,顶多少个郑州,所以,封长江來了,不过封长江能成中原王,自然不傻,他早就做了两手准备,要是在这里真吞下红星集团,而且有沈国强这颗大树,他就可劲儿成长,如果真干不成,大不了再回河南老家。
再说了,全国各地遍布他的徒子徒孙,尽管这帮龟孙子不务正业不盗墓了,改行偷井盖,但是好歹也是他的徒子徒孙,只要一声招呼,全都能拉來冲数,下了飞机,坐上沈国强秘书准备的车,前往金茂君悦大酒店,一路上,封长江就像是土鳖一样,四处张望,可劲儿瞅,到了君悦大酒店,封长江更是啧啧称奇,问沈国强的秘书在这里住一晚上要不老少钱吧。
沈国强的秘书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有些无语。
秘书将封长江安顿好了之后就离开,封长江站在高层酒店房间里面,环顾黄浦江,皱了皱眉头说:“啥也看不清楚,全他妈是雾霾,草。”
晚饭是在酒店西餐厅里吃的,封长江对酒店餐厅十分不满意,要啥沒啥,连一份烩面都吃不成,草,这算个jb酒店,封长江怒了,不过他倒也不敢咆哮,因为周围坐着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天生怕外国人,不为啥,就因为沒见过,他要了一份鹅肝还有一堆西餐,然后猛瞅那两个外国人,其中一个还是外国妞,他啧啧称奇的说:“这屁股还真大。”
结果西餐上來了,他看着硕大的盘子中只有一丁点食物,大骂一声:“草,你们这是坑人呢吧,这破玩意儿能吃饱,给老子下碗面条。”
服务生很尴尬,可是只能照做给他弄了一份加量的意面,封长江吃的打了个饱嗝,心想少两瓣大蒜,如果有大蒜就着,估计味儿更好,回到酒店房间里面,封长江挠了挠头,拿起酒店床头的电话打给前台叫特殊服务。
金茂君悦哪有这种服务啊,來这里的人都是高端商务人士,再说了,在上海这座灯红酒绿的城市,想找个能玩的还不简单,一般都是自己带过來开房的,唯独封长江还天真的以为酒店能提供特殊服务,结果自然无疾而终,他坐在酒店的大床上骂道:“mlgb,这么大个酒店,找个小妞都难。”
正在这时,封长江那镶金边二十四色跑马灯金利來定制手机传來一阵凤凰传奇的《最炫民族风》。
封长江拿过來一看,竟然是今天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空姐打來的,空姐约他到仙霞路的牧羊人家吃饭,一听到空姐的声音,封长江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当即就打了一辆车赶到了仙霞路,结果到的时候,空姐们都已经吃完了,并且空姐们还说你第一次请我们吃饭,你付账吧,封长江无奈,只好付了帐。
吃完饭,空姐们又说要去衡山路泡酒吧,封长江垂涎空姐的美貌,自然跟着,到了衡山路的酒吧,空姐们轮番灌封长江酒水,等他喝了个半醉,空姐们都掩嘴偷笑,账自然是封长江付的,他们要了两瓶最贵的酒,结账的时候一共两万多,封长江眼睛都不眨一下,惹的空姐门掩嘴偷笑。
出了酒吧,空姐们组团离开,给封长江打电话的那个小妞笑嘻嘻的对封长江说:“封总,您喝多了,赶紧回去睡觉吧,我们要走了。”
说完,这空姐也上车走了。
留下喝了满肚子酒的封长江,等空姐离开半晌,他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他骂骂咧咧半天,才坐车回酒店,回到酒店里,到头就大睡。
在金茂大厦对面的金燕地产公司办公室里,我面前正放着两盘热气腾腾的饺子,我和姜霄两人一人端着一碗饺子汤,吃的热火朝天,吃饱喝足之后,一个人急匆匆给姜霄送过來一份详细跟踪报告,姜霄简单看了一下,将报告递给我,上面是封长江今天到上海后干过的所有的事,姜霄点了一支烟看着我说:“你怎么看。”
我将报告放下,将剩下的两个饺子解决掉,喝了口汤说:“來者不善,要不是大智若愚,要不是真傻,不过我感觉前者的可能姓很大,有些时候,俗并不等于傻。”
姜霄打了个响指道:“正解,你说这个空姐,会不会将自己玩里面。”
我眯起眼睛看着远方的金茂大厦,咧嘴一笑说:“她不已经是封长江的人了吗。”
姜霄站起來,走到窗边沒來由对我说:“郝哥,其实站在高处看风景的感觉很不错。”
我摩挲着下巴,十分豪迈道:“看,要看一辈子,不光让你看,也要让姜孟看。”
“她不喜欢高处,她有恐高症。”姜霄如是说道。
第二百七十五章:金丝雀
有人说,上海永远都不如燕京,上海更永远都不明白燕京的侯门似海,就好像是我们中国人永远都不理解曰本女人为什么愿意去拍十八禁电影一样,我沒來上海之前,一直认为这句话很对,可是等我在上海上完大学并留在这座东方明珠之后,我才知道,其实燕京也不理解上海的斗志。
在这座城市里,任何人,无分高低贵贱,都有站在东方明珠上看这座城市的野心,在黄浦江畔,更有着一大批每天努力奋斗,争取站在高处看这座城市的凤凰男,他们有些或许成功,但是大多数却都碌碌无为的消失离开,甚至于死在这里。
我能在这里混这么多年,而不离开或者是死在这里。
用夏婉玉的话说,那都是老天作孽。
这话初听扎耳,但是仔细一品尝,倒也品出那么一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