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她、疼她的男子陪在她的身边永不离开,给她一个温暖的家。33kanshu.com对于巫马鉴,她累了,不想再恨下去,也不想再追究了,她只想找一个地方好好疗伤……
“我会通知他们把所有的计划都停掉,可是我走了,凤卿国母之位怎么办?”萧雅钰半晌才理清自己的思绪,这位子她早就不稀罕了,整日对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除了痛苦还是痛苦,她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他的冷若冰霜对她来说便是永无止境的折磨。
“凤卿国母?你,你还是在意他吖,我……”伯颜满眸子的伤痛之色狠狠刺伤了萧雅钰的眼睛,原来这个男人这般小孩子气,霸道的要命,和小时候的他一般无二。
为了不让伯颜误会她的用意,萧雅钰只好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偌大个后宫,国母凭空消失,这事传出去总归是不好。”
“巫马鉴已经为你找好了替身,这点你放心好了。以后咱们过自己的日子,再也不问世事了。况且让我将你带走,老师也是几位赞同的。”伯颜补充道。
听到伯颜主动提起自己的爹爹,萧雅钰欲言又止。自从她嫁给巫马鉴便再也没有回过家,更和爱女心切的爹爹闹翻了,虽然她曾派人给爹爹送过信,但余怒未消的父亲大人从未回过一封,她暗自猜测:爹爹大抵是不想理她了吧?
当日父女两人因巫马鉴而决裂,时至今日,更是证明了父亲当时的眼光,她怎么还有脸面再回去?吸了一口气为自己鼓劲儿,萧雅钰终于迈出了勇敢地一步:“爹爹他老人家身体可好?他是不是……”
她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儿,呜咽出声,爹爹是她最愧疚的人,如今落到这种地步,真是丢尽了父亲的脸面,她若是回去又该如何面对家中的双亲?她的父亲在她嫁给巫马鉴的第二年就告老还乡了,父女俩因为闹别扭一直互相躲着,每每她回家探亲,父亲总会找到各种借口与她错开时间,她还以为父亲再也不会理她了呢,没想到他还惦念着她。
“老师很挂念阿钰你,每次我从你这里离开,都会找机会将我喊去,这不,上次给你带来的补品就是他老人家亲自挑选的,今日老师让伯颜转告阿钰一句话‘笼中金凤凰,不如山中野罗雀,放下执念,回过头自己来时的路,以及自己当初错过的景致’。”伯颜将老师交代自己的话悉数带给萧雅钰后,静静地拥着她,任她的眼泪将他胸前的衣衫打湿。
萧雅钰的离开并非偶然,之所以能够这么顺利,还有凌贵妃的从旁协助,若不是凌贵妃出手,伯颜想要将一国之母成功拐走着实会费一番功夫,好在巫马鉴还算有点良心,知道自己亏待了萧雅钰,于是果断放行。
凌贵妃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窗前,虽已入春,但风里还残存着丝丝缕缕的‘冬意’,巫马鉴从身后抱紧她,用自己温热的躯体帮她驱走严寒:“晨儿,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窗口风大,以后不要站在这里了。”
凌贵妃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没事的,我只是有些不放心罢了。”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忧。”巫马鉴狭长的眸子褪去了平日里的森寒,漾着醉人的暖意。
凌贵妃感受到身上的温度,笑着回抱着巫马鉴,声音中有着掩不住的疲累:“阿鉴,寂月,我们的寂月会没事吗?那里可是陨涯啊,我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
凌贵妃并不像巫马鉴那么乐观,做母亲的哪有不担心自己儿子的安危的?更何况还是坠崖这种事,她不安地在巫马鉴的怀抱里找了一个位置窝了进去,整个皇宫与她最近亲的现在只有他了,若是不信任他,她还能信谁呢?
“没事的,没事的,咱们的寂月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御老不是说了吗?咱们的寂月会活着回来的,咱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静心等待。”巫马鉴小心翼翼哄着凌贵妃,他知道这些年他伤透了她的心,才害得她这么没有安全感,可是,为了江山社稷他不得不想办法牵制各方势力,雨露均沾实属无奈之举。
“但愿吧。”凌贵妃在巫马鉴的搀扶下走向内室,加了一件厚衣衫后,巫马鉴才肯放行。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暗中策划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3-20 11:20:47 本章字数:2473
巫马江若府邸
被自家兄弟变相软禁的巫马江若,着实有些心灰意冷起来,如今九哥生死不明,他如何开心的起来?整日郁郁寡欢,看起来死气沉沉的,连眸子里的光彩都不复存在。
滚落到一旁的酒坛里未饮尽的酒水,一股脑儿顺着酒坛口汩汩流淌,满室的酒香熏不散巫马江若内心的苦闷,他笑得悲怆而心痛,早该想到的,将九哥引至陨涯之上,又怎会给他留活路?这就是帝王家吗?这就是骨肉亲情吗?
巫马江若的母妃去世的早,凤卿皇将他交给凌贵妃抚养,可以说他和巫马寂月的关系,比朝堂之上的任何兄弟都要亲密的多,几乎所有人都将他看作巫马寂月的党羽、他的肱骨之臣,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八哥从未要他效忠于他,九哥给他的是自由,来去随意不强求。
他没有为九哥做过什么,现下更是窝囊的只能躲在这里喝闷酒,囚禁,呵呵,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胆子,竟敢如此对待于他!巫马空曙吗?哼,才刚把九哥逼下悬崖,以为自己就可以肆无忌惮吗?他别忘了,父皇还在,还是凤卿皇,而不是他巫马空曙!
酒入愁肠愁更愁,满心凄苦的巫马江若眼角沁泪,举坛对月而酌,坛中酒顺着坛口悉数落入他口中,单薄的衣衫挡不住料峭的春寒。淡淡的薄雾自湖面升起,扶着船舷摇摇晃晃起身,不料脚下一个趔趄,身形不稳的他来不及作出反应,就一头栽进了人工开凿的湖泊里。
水的凉意浸透衣衫袭上他的身体,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恍若未知,竟然傻笑出声,一边笑一边拍打着水面,伸手掬起一捧水,静静注视着它的流逝,许是感受到身上的热力一点点减少,他踉踉跄跄地从水中起身,一旁的随侍忙着递上干爽绵柔的布巾供他擦拭。
捆绑在脑后的乌发滴答着水滴,顺着发尾流到本就湿漉漉的衣衫之上,将银白的发带除去,墨发披散而下,由于浸过水,发丝不似往日那般柔顺,反而不自觉地紧贴在一起。皓月当空,将整个府邸笼罩在乳白色的光晕之中,稍稍擦拭了一番,醉酒的巫马江若迈着步子,向房间走去。
一入暖室,一股子暖意扑面而来,迅速扫去在院中浸染的严寒,迅速换下贴在身上的湿衣衫,在随侍的服侍下躺上床榻,入口的姜汤散发着绵绵的热力,自唇舌扩散开去直达肺腑间。不知过了多久,于半梦半醒间,他瞧见一个人影立在自己的窗前,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原本处于混沌状态瞬间清醒。
他不确定地开口艰涩地道出一句:“八哥?”
那人听见身后的声音,转过头盯着他笑得一脸暖煦:“江若,怎么才两月未见你不认识九哥了吗?”
巫马江若使劲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怕此情此景因为自己喝醉酒而衍生出来的梦境,可是力度似乎是不够的样子,他苦恼地皱着眉头,手下大力地掐着自己的手臂:“真的是九哥吗?江若不会是在做梦吧?九哥,江若对不起你,若是我及时赶过去或许你们就不会坠崖了,若是我早一点赶到……”
巫马寂月对巫马江若的说辞不以为意地玩笑道:“幸好你没有及时赶到,若是去了,九哥多负担一个你,指不定就回不来了。”
“九哥,你,你是怎么从陨涯崖底出来的?原本以为你们生存下来的机会渺茫,没想到竟然健康地回来了,江若真是太高兴了!”抹了抹眼泪,巫马江若舒心地笑了。这才是他的九哥,守护神一样的存在。
巫马寂月大致将当时的情况复述了一边,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地巫马江若不禁感叹:真是同人不同命吖!千百年来,陨涯一直是‘尸骨无存’的代名词,多少枯骨堆砌成山,才为陨涯搏出名号,如今巫马寂月竟能从陨涯下逃生,不得不让人为他与楚子瑜的求生意志及智慧拍案叫绝。
“九哥,如今你已归来,那么接下来就到了咱们反击的时候了,你的风衣卫已于数日前与我取得了联系,不过可惜的是我被四哥等人圈禁于府邸,因此覆家一事无奈推后。”没能帮上巫马寂月的忙,江若遗憾极了,原本以为自己能施展下拳脚,没想到反而令自己陷入了僵局。
巫马寂月负手而立,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据我所知,覆家的‘覆令’是覆家人临时打造而成,真正的覆令早就落入他人之手。覆家老头竟敢欺上瞒下,父皇早就对覆家人心生不满,欲借机除去覆家这根眼中钉肉中刺,可惜覆家那只老狐狸人老成精,四处拉帮结派,树大虽招风却能护覆家,他何乐而不为呢?风衣卫已经将覆家人犯下的滔天罪行的证据收集齐,覆家覆灭只在朝夕。眼下我们必须同父皇联手才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想要斩草除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巫马江若点点头,九哥说的他都明白,于是他说道:“那我就继续装疯卖傻下去,为九哥你打掩护,只是现下你要多小心才是,我的皇子府眼线众多……”
巫马寂月颔首,从手中掏出了一个人皮面具,覆在面上,手指微动,整个人的面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看到这里巫马江若才放心地点点头。
两人策划许久后,巫马寂月才从巫马江若的房中步出,为了统筹全局,他必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隐匿身形,悄无声息地离去,巫马寂月来去如风,府邸外暗中盯着巫马江若动作的各方势力竟无一人察觉他的出现。
月殿之巅
银色面具,与夜幕融为一体的锦衣,苍月下唯他一人傲然矗立。迷蒙的云雾缭绕,足尖点在附着严寒的铁索之上,飞瀑高悬,疑似银河从九天之上旋落,嵌在高耸入云的山脊。月殿之上,银色覆面的月岚从座上起身,负手而立,跪拜在地上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沁人心脾的熏香自珀玉香炉里升起,飘散到空中,带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的感受。
“通知墨砚于半个月的时间内回到月殿,另外神医随时待命。”月岚吩咐道。
“是,属下谨遵主子的吩咐。”那人恭敬地回道。
月岚挥了挥手,那人犹如鬼魅般消失在殿中,漾着清辉的眸子,注视着半空中那轮月盘,久久不语。恍惚间,他的唇角勾勒起一抹痞笑,恍若白莲花刹那间的盛开,耀眼而热烈,或许他该以这个身份去会会某人,只是不知道她是否能将他认出呢?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梵夜蝶的身世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3-20 11:20:47 本章字数:2400
帝凰时常找不到巫马寂月的人影,不过,帝凰知道两人的交易正在无声无息中继续着,从巫马寂月早出晚归的作息时间她就大致能猜测的到。
她一回来就将十堰招了回来,梵夜蝶、碧染醉与千山谷雪等人,正在往凤卿皇城赶,相信不日就能抵达皇都。
帝凰将覆令之事告知了巫马寂月,本想借此机会将覆令归还于他,没成想他却拒绝接受,只道让她好好保留,她没有追问下去,只乖巧地点了点头。幸好这些日子巫马寂月不常在她身边呆着,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两人现在有些混乱的关系。
从山谷中两人互许的那日起,两人间的气氛一直怪怪的,或许是有些不太习惯这种突然间拉近的距离吧,在羞怯的同时又有些担忧她和巫马寂月之间的感情会不会进展的有些太快?如今两人与百里郗同处一个屋檐下,三个人见面时总有一种尴尬的感觉,她对百里郗无意,却不知道他能否将对帝凰的感情放下……
“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百里郗打断帝凰的沉思,很自然地问起。
帝凰猛地抬头,望向来人,见是百里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像是被人撞破了什么似的,她摆了摆手,连连说道:“没,没有想什么。”
“他又出去了吗?”百里郗口中的他自是巫马寂月无疑。
“嗯。”帝凰抬眸,细细打量起百里郗,见并没有什么异样后才点了点头。
回答完后,两人之间再次陷入了沉默,帝凰有心打破这种平静,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垂下眸子,手放在身侧握紧,在她苦思冥想着应该找些什么话题的时候,百里郗于此时开了口:“我已经放下了,你是你,她是她,你们两个是不一样的。”
既然她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那么他不能让他对帝凰的感情拖累到子瑜,她没有那个义务接受和承担他对帝凰的感情,那样对她、对巫马寂月都不公平。
“谢谢你的理解。”原本还在为三人不尴不尬的关系发愁的帝凰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她还真怕这两个同样霸道的男子会因她而决裂,那种结果不是她想看到的。
在爱情里百里郗选择了放弃,但在亲情里他会走到底,于是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小兔儿,貌似你还缺个哥哥呢,要不要本王来做你哥哥啊?”
帝凰轻笑着应下,这种事情她求之不得,怎会拒绝他呢?更何况,父皇对百里郗亦是疼爱有加,得知此事也会欣慰的。
两人正聊的起劲儿,门外的一声大喝让帝凰的身子猛地一僵,诧异的望向来人,不是梵夜蝶等人又是谁一个?
“子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