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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现代言情 > 风吹云动星不动 > 分章完结阅读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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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海,一直不见。husttest.com有一次,齐彻听说肖晃在织里,他亲自去找了好几天,还是一无所获。当他拎着箱子回来时,见墨琴在花园里坐着等他。

“你回来了。”墨琴站起来,不无怨气,“你一去这么多天,我一个人在大宅子里住,快闷死了。找到肖晃了吗?”“没有,真怪。”齐彻灰心地说,“我刚找到弟弟,却又没了。”墨琴说:“还不是怨你?

肖钮两家冤冤相报,何时是了?”“那不行,我的良心不会答应。父母生我,此恩此德剔骨断肠也难以报答。”齐彻显得十分激动。“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娶钮方丽了。”她见齐彻激愤的样子,又说,“其实我知道,你还爱着她,就是这道仇恨的高墙隔开了你们。”齐彻抓住她的手说:“墨琴,不说这个。我喜欢你,真的。”“齐彻,既然你喜欢我,为什么我们还不结婚?”墨琴不高兴地甩开齐彻的手。齐彻想了想说:“墨琴,『乱』世春秋,多灾多难,你让我忙过这一阵吧。结婚是件大事,要好好准备一下。”“齐彻,我告诉你,我不喜欢西式婚礼,我要中式的,带点儿皇家气派,气死钮五阳……”“且慢,你说什么?我们结婚,跟钮家有什么关系?”“你还不知道?钮五阳要娶妾了,我们不能比他晚!”“你心里还是忘不了钮五阳。”齐彻一阵失望。他似乎明白,墨琴丢不下钮五阳,而他心中也丢不下钮方丽,只是那仇恨始终在他的心里化解不开……

节『妇』仗着上海督军卢略的势力,垄断了南溪的丝市,齐彻的“齐氏浔泰丝绸厂”生丝原料一直不够用。常亮虽然四处收购蚕茧,设立蚕桑基地,但杯水车薪,货源始终紧张。齐彻一急之下,派出了许多员工去收茧,能收多少是多少,他自己则去凤宝银楼找胡碧容。

齐彻走进银楼,伙计开了侧门引齐彻上楼。齐彻沿着老式楼梯直抵楼上,看见节『妇』坐在一只大账桌前,手捧着精巧的铜手炉烘手,边上一只火炉上放着陶壶,正在煨茶。“大少『奶』『奶』真是好雅致。”齐彻说,“多日不见,没想到,大少『奶』『奶』虽是守节多年,越老越青春焕发了。”“怎么,齐大掌柜,这附庸风雅的事,只你们男人做得?”节『妇』觉得他是奉承自己,心里很高兴,让飞红为齐彻斟茶,又说,“你是说我人老珠黄,还是说我老来不守『妇』德?不过我知道,这也算是你的一句恭维话。”齐彻说:“大『奶』『奶』,不恭维不行,我们已经断顿了。”节『妇』当然明白齐彻此来的目的,但她故作不知:“大掌柜,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就直说吧。”齐彻说:“我是来要生丝的。”节『妇』脸『色』略变,说:“生丝紧张,我也没有。”齐彻知道她想涨个好价,可又不能与她撕破脸皮,就说:“好丝都在你手里,你不给我,我怎么办?”“你问我?”节『妇』突然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下,“那就关门卖厂。”齐彻被弄得莫名其妙,问:“卖厂?谁要这厂?”节『妇』突然站起身来,说:“我。”

齐彻摇头:“你们钮家的人好像都不正常,去年你们疯了似的要把厂卖给我,怎么,今年你又想收回去?”“彼一时也,此一时也。”胡碧容一字一句地说,“我实话告诉你,第一,你的06葛秘方在我手里;第二,我的一级生丝多得压库,我得把它们用出去。”齐彻见她撕破脸皮这么说,只得退了一步说:“我缺的就是原料,你有库存卖给我就是,贵一点就贵一点,我好坏都要,这总行了吧?”“不行。因为有人不愿意你的06葛抢他们的生意。”胡碧容一字一句地说,“你明白,这厂本该是日本人的,去年你抢先了一步。”齐彻有些不解,问:“那你生产06葛,日本人就愿意了?”胡碧容点了点头说:“当然,因为我们订了盟约,日本人会包销的。”“卖厂绝对不行,我不卖。”齐彻冷静地说,“不管是肖家还是钮家,这厂总归是中国丝绸的一个品牌,卖给日本人,中国丝绸还有脸吗?我是会长,我不同意。你们垄断生丝,我要去上海总商会去告你们。”“齐大掌柜还真是爱国,不过爱不爱国都一样,这厂不出几天就会倒闭。”胡碧容冷笑着说,“别告我,告卢大帅去。”齐彻十分愤怒地说:“你以为我不敢?我会到民国『政府』去告!”说完拂袖而去。

桑双在蚕花庙会出尽了风头,也带动了钮方丽服装传习所的生意,每天来传习所定制时装的人越来越多。方丽也很看重桑双,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看待,但是她不知道,有一个人已留意上了桑双,这人就是钱惠。钱惠想用桑双来留住钮五阳的心,特别是在蚕花庙会那天,她觉得钮五阳对桑双很满意,这更增加了她的信心。

这天,钮方丽将一块美丽的丝绸裹在桑双身上,让她展示衣料的特点。钮方丽指点着,对学员讲授这绸料的制作要点。钱惠走了进来,坐在学员中,一眼不眨地看着桑双,直到那些学员下课后,她才站起来。钮方丽刚想走,见座上还有人,仔细一看是钱惠,忙问:“嫂嫂,你怎么来了?”“我来听了半天了。”钱惠顿了顿说,“方丽,我有事找你。”“找我有事?”钮方丽有些惊讶,拉着钱惠进了小缝纫房,说,“嫂嫂,都是自家人,你客气什么,有事尽管说。”“你一定舍不得答应。”钱惠说,“妹妹,嫂嫂要你先答应我。”

“嫂嫂,我有什么舍不得答应?”钮方丽问,“只要方丽有的,嫂嫂只管开口,我决不会不答应的。”“这样就好。”钱惠这才笑了,“方丽,听我慢慢说。你二哥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总想着那位格格,心神不定,不过总算是在家里呆定了,我倒过意不去。你想,我也算是对不起钮家的,只给你二哥生了一个闺女,要是我生个儿子,也就不想别的了……”钮方丽耐心地听着,可是钱惠说了半天,还没说出是什么事,就问:“嫂嫂绕了好大圈子,到底想要说什么?”“我向你要一个人。”钱惠终于说了出来,“我要桑双。”钮方丽顿时明白过来,问:“你要桑双给二哥做妾?”钱惠点点头:“你放心,嫁到嫂嫂这里,我会像亲妹妹一样对她。”“这我倒是相信,可桑双……她不会听我的话,她家里有个母亲。”钮方丽说,“还有,如果桑双不同意呢?”

“我去过她家了,她母亲说,桑双就听你的。”钱惠有些伤心地说,“大妹,我也就是担心这个,所以嫂嫂求你了。我还怕你二哥不喜欢桑双,这回蚕花会上,他总算点头了。我想,只有找一个他喜欢的女人,让他宽宽心,忘了大格格,这个家才有安宁。爹又死了,现在谁也管不住他,你说我能怎么办?”钮方丽见钱惠一脸的伤心无奈,只好说:“嫂嫂,我帮你说说,只要桑双同意,我不会拦她。”钱惠说:“那太好了!妹妹,事情如果成功,爹在九泉之下也会谢你,他是被格格气死的,我想现在也只有用桑双来治格格了。”钮方丽低下头说:“好吧,被你这么一说,我心里也不好受。

我们兄妹几个日子都不好过,我独身,曼蝉又不知何处去了,二哥和你应该过得比我们好,你这么喜欢我哥哥,为他付出这么多,实在是叫我感动……我会去劝说桑双,不过,她同意不同意我不好说,听说桑双喜欢上了齐先生手下的常亮……”

常亮去上海收购蚕茧回来,刚下船,桑双就追了上来。她知道母亲要把她许给钮五阳做妾,心里十分焦急。钱惠也来过了,要她尽早过门。可是一方面她爱常亮,一方面母命难违,她只好找常亮商量一个对策。因为厂里缺蚕茧,开不了工,常亮急如星火,齐彻也急着找他,他以为桑双不过想和他在一起说说话,就没有太理会,只是说:“桑双,现在我有急事,很重要的事,等一会儿完了事我去找你。”说完,直奔厂里。桑双在传习所等了一夜,也没见常亮的人影,气得她直跺脚,喊道:“当了总账房,就这么牛『性』!”

常亮在厂里开了一夜的会。他到处找人,总算有消息来,说在苏州宁绍会馆收到几船生丝,看来也最多可用一个月。“先用着再说吧,我已告到了北京『政府』,也正式向上海市『政府』提交了抗议,要求卢略停止垄断『性』收购蚕茧。”齐彻也有些无奈,但他坚定地说,“这次,我们跟钮家斗到底了。北京实业部的朋友也发来电报,『政府』正派人前来调查,看钮五阳仗着卢略,还能横行几天!”

“我知道,昨天上海的报纸也登了,新闻界对我们还是很支持的,看卢略敢不敢干到底。”常亮想起什么,从身上掏出一个蚕种包,说,“大掌柜,我在上海碰见肖晃,他托我给你带回这个。”“这是什么?”齐彻接过蚕种包,问,“肖晃他住哪儿,你知道吗?”“他没告诉我。”常亮说,“这是你弟弟培养出的优质蚕种,叫‘莲心种’,这蚕出茧不大,但丝纹极细,可分九到十一条经,是目前最好的经丝。”“太好了!中国古代的丝绸薄如蝉翼,柔若无物,如果肖晃的莲心种能解决这问题,我敢说,我们的丝绸就可以天下第一了!”齐彻终于有了一点安慰,顿时兴奋起来,说,“莲心种可以作为我们蚕丝基地的主打品种。”“好!”常亮说,“我马上安排人去育种。”常亮终于忘了与桑双见面的事。

钮方丽不愿意违背苦命嫂子的要求,就答应了她。这样一来,桑双就无可选择了。喜庆的日子到来时,钮方丽把一套西洋人的婚纱给桑双穿上,说:“这是西洋人结婚时穿的婚纱,你穿过好几次,很漂亮,这次可是真的要嫁人了。”钮方丽叹了一口气,“桑双,我舍不得你走,可是我哥既然喜欢你,你就到钮家吧,这样我们就成了亲戚。我嫂子人挺好的,她不会欺负你。”可桑双心里还想着常亮,她说:“姐,我不想穿婚纱,也不想出嫁。”钮方丽问:“为什么?二爷不好?”桑双忙答:“姐,不是不好,二爷是个好男人。”“噢,那你是为什么?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不为什么,”桑双低着头说,“不愿意又怎么样!”“为什么?因为常亮?”

钮方丽问。“别提常亮了。自从他当了总账房,我们没见过几次,前天我在厂门口拦住他,他还是没空理我。看来我就是个当妾的命!”桑双长叹了一口气,又抱住钮方丽,“姐,我舍不得走,舍不得离开你,我想陪你一辈子。”“女孩大了总是要出嫁,别像我,单身一人,过得多凄凉。”钮方丽拍着桑双的肩,“你要是能给我哥留下一脉,也算是对钮家做了贡献。”说完,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她现在还是孤身一人带着儿子铁儿,又有谁来安慰她呢?

第二天一早,服装传习所的门前响起了锣鼓声,接桑双的花轿到了。钮方丽扶着桑双上了花轿,在鞭炮喜乐声中,沿着南溪河边的石板路,桑双被抬入了高耸着风火墙的钮家。门前围着许多看热闹的人。也巧,常亮正和一个工友去码头,冷不丁被人碰了一下。常亮拉住那人问:“看你急的,谁结婚?”“噢,是钮二爷娶妾。”那人答道,“新娘子是今年的蚕花姑娘,漂亮极了。”“是桑双吗?”常亮听得是蚕花姑娘,心里顿时一惊,感觉一股酸酸的味道在心里汹涌,他挤上前去……

钮府的喜庆气氛虽然很浓,钮五阳却是一脸的木讷,他任由人摆布,让桑双来拜他。而挤在人群中的钱惠抱着娟娟,眼里流出泪水,不知是幸福还是悲哀。举办了纳妾仪式,钮五阳还是木木的,随着众人来到宴会厅。酒过三巡后,他与桑双一起向来宾敬酒。宾客敬酒,钮五阳都是来者不拒,大杯大杯地喝下去。钱惠很是担心地看着他。当钮五阳又一次举起杯时,钱惠看不下去了,就上来劝道:“二爷,你大喜之日,要少喝点……”一位宾客见状,说:“哎,二『奶』『奶』,今天可不行,今天你不能管他,要是喝不痛快,还叫什么娶亲!”“说得对,来来来,再干……”钮五阳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直到很晚,宴席才散了。钮五阳被人搀扶着走进房间,桑双端坐于床前,一脸秀『色』,美得像画中人一样。钮五阳醉了,连看都没有看新娘一眼,就醉倒在床上。桑双不敢擅动,梦蚕进来帮着钮五阳宽衣解裤,钮五阳却半睁着眼推开梦蚕,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别管我,叫二『奶』『奶』来侍候我。”梦蚕说:“二爷,今天你大喜,二『奶』『奶』不能过来,这是规矩。”“规矩?好……那我不脱了。”

钮五阳说着翻身倒下。梦蚕见状,对桑双说:“姨太太,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侍候二爷睡,行不行?”“我,我没侍候过男人……

让我试试……”桑双慌『乱』地说完,就笨手笨脚地为钮五阳宽衣,解了半天也没有解开钮五阳衣服上的八宝环扣。钮五阳在醉中一甩手:“你笨,你不会侍候人,去叫二『奶』『奶』……”说着,摇摇晃晃地坐起来,向外走去。

常亮知道桑双做了钮五阳的妾,整个人都萎靡了下去,好像矮了一截。他挤在人群里,看着桑双幽幽地走出轿子,心都碎了。齐彻安慰了这个忠心的手下后,来到墨琴的房间,见她正在房间里用油灯照着一盒小蚕,纤手拈着一叶青桑,用指尖揪碎撒下喂蚕,便问:“墨琴,你在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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