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觉了,”于培勋忍不住大叫。11kanshu.com“这样我”这么辛苦来设计这个陷阱又是为了什么?你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我有多么紧张害怕吗?更该死的是害我得这样把我女友赶走,天哪!这件事情过后我又该如何向她解释?”
“……抱歉!”罗特只能说这两个字。
“shit!”
罗特无奈地看著他忿忿地把自己摔在沙发上生闷气。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还真怀疑那家伙是不是跟你一样有什么特殊天赋,不过仔细想想又不太可能,毕竟像你这种人应该是绝无仅有的吧?”
闻言,于培勋不由得更是火上心头。
哪里是绝无仅有,他那个混蛋老爸就是另一号怪胎,一个没良心的怪胎!
真该死,当宝贝儿子在生死关头挣扎之际,老爸居然有兴致陪老妈去什么荒郊野地过见鬼的什么两人世界生活,而且连手机都不带。
老爸是早就知道他又会打电话去“骚扰”吗?
好,既然老爸无情,就别怪儿子无义!
老爸想甩开他,他偏要让老爸甩不开他;老爸要和老妈甜甜蜜蜜的过,他偏要;
哼哼哼,老爸,你完蛋了!
一见李亚梅活像个出轨的火车头似地撞进来,公寓里的小猫小狗一溜烟全都跑光了,个个躲在房里从门缝里偷看,看她气冲冲的飘上楼,再撞进桑念竹房里,然后,是一阵开水达到沸点的尖叫声。
“他回台湾了!”李亚梅挥舞著两手怒吼。“那家伙居然给我回台湾了!”
桑念竹手上的红茶铿锵一声落地。“他……他回台湾了?”
“对,他已经把房子租给别人了,那个房客说他回台湾了!”李亚梅愤怒地来来回回走,看到有什么挡她的路,她就一脚踢过去。“我还跑到威迪生去问,那个什么经理也说他回台湾了,狗屎,他竟敢这样闷不吭声的溜回台湾!”
桑念竹颓然跌坐在床上,纤秀的脸上一片茫然。“为……为什么?”
李亚梅两手恨恨一挥,怒吼:“当然是……”忽又顿住,瞧见桑念竹那副世界末日终于来临的样子,她也说不下去了。“算了,我再去找人问问看好了!”一阵风也似的,她又转出去了。
还有什么好问的?
男人不都是那样,她还以为于培勋会有所不同,看来也是和其他男人一样吃同一槽猪食的!
没关系,还有一个备用的——康纳尔,那家伙还没死心呢!正好拿来转移一下小念念的心思,免得桑念竹真的伤心绝望到活不下去了——这点最教她担心,过去的事有空再追悔,现实状况先解决再说。
只可惜了那些珍贵珠宝,早知道就去租一个银行保险箱来存放了,唉!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而房里的桑念竹,垂首呆坐在床边良久良久后,终于慢慢抬起头来,更挺直了背脊,脸容上一片坚毅之色。
不,她不相信!
她不相信于培勋是那种人,必定是有什么原因使得他失态而对她发怒,也必定是有什么紧急事件令他不得不立刻回台湾,连通知她一声都来不及,她相信必定是如此。
可是不管是什么事,她相信事情过后他必然会再来找她,所以现在,她能做的就是等待,等他回来,等他再来找她,等他再对她付出他的情并接受她的爱。
是的,她会等下去的,无论多久,她会一直一直等下去的!
于培勋的表情很奇异,不是恐惧,不是愤怒,也不是担忧,又好像全都是,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
他“看”到什么了!
“怎样,那家伙又想下手了吗?”
慢条斯理地收回搭在麦尼臂上的手,于培勋的脸色迅速恢复正常。
“没有。”
麦尼一怔。“没有?”
“是没有。”
“可是你刚刚一定有看到什么吧?”想到他前一刻的脸色,麦尼不能不怀疑。
于培勋蓦然咧嘴一笑。“我看到第一个和你上床的女孩子。”
麦尼又是一呆,继而神情一沉。“你想敷衍我,为什么?”
于培勋突然歪著脑袋似乎在回想什么。“嗯!我想想……啊!对了,她有一副大胸脯,耳后有颗痣,高潮的时候像羊一样咩咩叫,而你呢!吼一声就没了。”
麦尼的脸骤然胀红。“你……你什么不好去看,看那个做什么?”
于培勋耸耸肩。“你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了吧?”
“那又如何?”
“下星期你会遇见她,而且……”
“咦?”
“……你会得知她有一个女儿……”
他指住麦尼的鼻子。
“你的女儿!”
“……欸?!”
“你知道我一直想看划船比赛的嘛!陪我去看一下会死吗?”
李亚梅苦劝死赖在书桌前一动不肯动的桑念竹,后者始终稳如泰山地看她的犯罪学。
“既然你已经约了康纳尔,我就不用去了。”
“那是因为他说跟他去就不用跟别人挤了嘛!何况”李亚梅说著硬抢去桑念竹的书。“还有秀勤和她妈妈呀!”
桑念竹还是摇头。“我不去。”
“你不用在意康纳尔,你是陪我的嘛!”
“不去!”
李亚梅正想再劝,忽而灵机一动,窃笑了一下,旋即沉下脸去。
“喂,你这样真的很过分喔!我到底是不是你的朋友啊?请你陪我看一下划船比赛,你就这样龟龟毛毛的,是不是想我翻脸啊?”
好了,够了,桑念竹的兔子本色立刻重现江湖,立刻乖乖的让李亚梅拎著长耳朵去和康纳尔会合。
看划船比赛去也!
同一时刻——
深呼吸了好几十下后,于培勋终于毅然走出公司大门,大步朝路口走去,威廉已经被他甩在公司十三楼,可能还在那儿团团乱转找他,即使有什么意外,也不会意外到威廉身上去。不过……
他又深吸了口气,却仍压抑下住越来越急遽的心跳。
虽然早已做好充分得下能再充分的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他依然无法不害怕。
万一情况不是按照他所“看见”的那样进行呢?
那他的后半辈子岂不真的完蛋了?
不过,无论他如何恐惧、担忧,他仍然没有停下脚步,甚至在踏上斑马线之际,他依旧毫不迟疑。
为了桑念竹的安全,他不能迟疑!
突然,他脑袋轻轻一转往右边看去,就如同他之前所“看见”的,一辆黑色轿车仿佛出闸猛虎似地对准他冲撞过来……
待续
“你想不到是我把你儿子撞成植物人的吧?”
闇影中,阴骛的问话仿佛寒夜风雪般冰冷地传入沉坐于沙发上的于司谶耳中,闻言,他淡然一哂。
“确实,相当令人意外。”
“如果我说这样还不够,我一定要他死,你是不是会更意外?”
“没错,是更意外了。”于司谶以他一贯温文尔雅的态度,几近于冷漠地回答,比最典型的英国人更像个英国人。“不过,我能请问为什么吗?”
“因为他说他现在还不会死,所以我偏偏要他现在死!”
“原来如此,”于司谶点点头。“确实是个好理由。”
躲在黑暗中的人似乎有些疑惑。
“你……为什么都不紧张?”
“如果我紧张了,你会放过我儿子吗?”
“当然不会!”
“那我又何必紧张。”
黑暗中的人似是更加难以理解,也很不服气。
“你……以为你救得了你儿子?”
“我没有想过要救我儿子。”
“咦?那你……”
“不过我也有点意外要给你。”
“……是什么?”
“你自己不会看吗?”
——待续,敬请期待“心电感应”之四《明里赶你暗里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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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都是宝>
楔子
幸福
所有的灵感,
皆来自那一大一小的身影,
幸福啊!
离他真的好近好近。
微风飘拂,白色的丝质窗帘随风轻扬,淡雅的花香在宽敞的室内制造出一片的雅飘逸的氛围,匠心独具的室内摆设,勾勒出超然出尘的意境。光瞧这恬淡惬意的气氛,便可臆测出屋主必定是一位闲来品茗、三两好友知心对谈的雅士,然而……
“老公!”
蓦地,一声令人大失所望的尖吼若箭矢般划破静谧,而这声狮子吼,正是从被猛然拉开的门后探出的脑袋瓜子所发出的。
“老公!”
宛如石破天惊般的怒吼再次扬起,然而,这足以将死人吓活过来的咆哮依然得不到任何响应。于是,一阵旋风迅速刮向隔壁,砰一声撞开隔音室的门,尖锐的怒吼再次响彻云霄。
“老公,你这个臭耳人(请用台语),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叫你啊?”
坐在隔音室正中央的钢琴前的男人闻声一惊,愕然回过上半身来。
“老婆,妳叫我?”
“废话!”吟倩怒气冲冲地双手叉腰。“时间到了,你还不快点出发去接你那个宝贝儿子?”
“不是……”任沐霖虽是纯然的乌眸黑发,却有一到洋味十足、俊逸深邃的五官,他疑惑地顶顶鼻梁上那副耸又有力的黑框眼镜。“轮到妳了吗?”
吟倩抬高下巴,嗤之以鼻。“胡扯,当然是你!”
任沐霖斜睨着她。“今天是双号吧?”
“单号!”吟倩断言道。
两对黑眸有如斗鸡似的互瞪了片刻,突然,他们不发一语的同时起跑冲向客厅,手长脚长的任沐霖抢先抓到报纸。
他双眼一瞄,而后哈了一声,胜利地扬了扬手中的报纸。“双号!”
吟倩啪地抢下报纸,依旧断然地道:“这是昨天的报纸!”
任沐霖微微一愣。“妳怎么知道?”
“因为这是双号的。”
“你……”任沐霖感到啼笑皆非。“你赖皮!”
吟倩小巧细致的下巴傲然一扬,挑衅的说:“怎么样?不服气吗?来咬我啊!”
任沐霖双眸倏然一瞇。唇角悄悄勾起暧昧的弧度。“还不到上床时间吧!老婆?”
吟倩俏脸一红,轻咛一声,“色鬼!”她转身走回那扇漆有“生人勿近”四个令人怵目惊心的血红大字的门前,不忘扭头再吩咐一次,“快点出门啊!”然后便一头钻回自己的狗窝去了。
唉!真是娶妻不贤哪!
任沐霖长叹一口气,换上运动鞋后,顺手抓起玄关柜上的钥匙,便出门接宝贝儿子去也!
***
“任先生,去接儿子啊?”超商老板韩伯伯笑着打招呼。
“是啊!”任沐霖无奈的回答。
“可是,你昨天不是接过了吗?”
任沐霖耸耸肩。
韩伯伯了悟地笑了笑。“又被老婆摆道了?”
住在这小社区附近的邻居,几乎全都认得这位俊美的混血儿和他任职中兴大学讲师的太太,当然,还有他们那个聪颖精明得不象话的五岁宝贝儿子。
二十六岁的任太太长得俏美可人,但疯起来却比她儿子还要幼稚可笑,而自称作曲家的任先生,至今依然是一个没没无闻的无名小子,市面上还不曾听闻过他的任何作品。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