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地反问。16xiaoshuo.com
「这是礼貌,」两手拚命压住仍保持竖立致敬的部位,安垂斯努力摆出一本正经的表情。「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不得擅自进入他人房里!」
米雅耸耸肩。「妈咪同意啦!」
「咦?」安垂斯呆了呆。「那……那她知道你要进来做什么吗?」
「当然知道,」米雅举举素描本。「妈咪还说爸爸拥有最完美的躯体,是最好的素描题材,机会不好抓,所以趁爸爸睡醒之前,尽管画吧!」
那个女人!
安垂斯头痛得猛掐太阳穴。
老是扒他的衣服给她做模特儿还不够,现在竟还大大方方的分女儿一杯羹,大家一起来画男人的裸体吧!
「我醒了,所以你可以滚了!」
「人家还没画好说!」
「滚!」
「小气!」
米雅不甘心的出去了,安垂斯摇摇头叹口气,随即下床走向浴室,这是他的习惯,早上起床先淋个浴再说。
但他才刚站到莲蓬头底下,打开水龙头,门口人影忽闪,他忙定睛细看,旋即松了口气,继续淋他的浴,不一会儿,人影加入他,撒娇的环住他腰际,仰起讨好的笑脸。
「生气了?」
他没吭声,继续洗头。
「她是你女儿呀,让她画一下有什么关系嘛?」她呢喃道。
就因为是他女儿,让她瞧见他兴奋的状态更加倍尴尬,特别是在他以为女儿就是她的状况之下!
他不悦地哼了哼。
「好嘛,好嘛,」他不开心,她只好让步。「以后一定会经过你的同意再让她画,这总可以吧?」
「我绝不会同意!」他斩钉截铁地断然道。
她嘻嘻一笑,「随便你,随便你!」顺手取来沐浴乳挤出两手泡沫,再将手放到他身上揉搓帮他洗澡。
「只有米雅在家里吗?」
「暑假嘛,除了米雅,谁不往外跑,米耶也早就跟同学约好到海德堡去了。」
「米萝呢?」
「谁知道。」她漫不经心地说,突然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他。「安垂斯。」
「又怎样了?」听出她的语气有点不怀好意的味道,他不禁有些忐忑。
「你这样满身泡沫格外迷人耶!」
「……」
「不画下来真可惜……」
「……」呻吟。
「好,待会儿就来画吧!」
「……宛妮,我已经三十七岁了。」
「可是你的身躯依然是最完美的!」
「你究竟打算画我画到何时?」
「直到我拿不动画笔为止!」
「上帝!」
「所以你最好努力运动保持身材,好好保养自己维持最佳身体状况,不要让我嘲笑你,嗯?」
「……」
女画家的丈夫都得这么辛苦吗?
终曲
五月初,清晨空气里仍透着一股令人瑟缩的寒意,法兰克福近郊高级住宅区的一处运动公园内,做各种运动的人们依然穿着长袖长裤,有几个女人连围巾都还拿不下来。
「天,真冷!」
「还没开始跑,我就会先冷死了!」
慢跑步道旁,七、八位五、六十岁的老人家正在做暖身运动,准备加入慢跑行列,其中一对是刚搬来不久的老夫妻,在邻居的劝诱下,他们也来试试看清晨慢跑的滋味。
「两位,先试一个星期,很快你们就会习惯了。」
「习惯又如何?」
「两位不知道吗?医学上有报导,人的肌力在四十五岁以后就逐渐减弱,尤其爆发力下降得更快,这都是因为缺少运动的缘故,因为肌力的可塑性是终生都存在的,所以只要我们保持运动,自然能减缓衰老的速度。」
「谁知那是真是假!」
其他老人们相对一笑,然后指着一位穿着短衫短裤,慢跑二十圈刚停下来原地跑,准备继续作伏地挺身的男人。
「两位,看看那位几岁了?」
老夫妻俩狐疑地望眼过去,但见那个男人满头银发,该有六十岁了,可是他的脸庞上除了眼角几许成熟的皱纹之外,依然平滑紧绷,没有老人斑,也没有蜘蛛网,尤其是他的身材更是惊人,修长有力,强劲结实,根本是中年人的身材。
「六十?」老先生猜测。
「不,五十吧?」老太太立刻提出不同意见。
闻言,其他老人们顿时仰头哈哈大笑。
「错了,他已经七十七岁啰!」
「耶?」老夫妻俩大吃一惊。「不可能吧?」
「没什么不可能的,看看坐在他身边草地上画素描的那位,那是他老婆瑟妮儿,瑟妮儿是世界知名画家,最喜欢画她老公的裸体,为了满足老婆画画的欲望,他只好努力健身维持身材,看他那样,说他会活到九十岁、一百岁我都不会怀疑!」
「太……太惊人了!」
「所以,我们开始慢跑吧?」
「好,慢跑!」
于是老夫妻俩不再迟疑,立刻兴致勃勃的跟随其他老人们一起慢跑去也。
而另一边,安垂斯刚伏下身去打算作伏地挺身,却被一声轻柔的呼唤叫得全身发毛。
「安垂斯。」
他实在很害怕听到宛妮用这种语气叫他的名字,但又不能不理会她,只好硬起头皮来应一声。
「什么事?」
「你身上洒满汗滴的模样真的很性感耶!」
「……」呻吟。
「嗯,好,回去后你就脱光给我画!」
「……宛妮,我已经七十七岁了!」
「可是你的身躯依然是最完美的呀!」
「……」
上帝,为了完美这两个恐怖的字眼,他真的得让她画到八十岁,甚至九十岁、一百岁吗?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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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泪(上)>
楔子
「对不起,孩子,对不起……」
「快不要这么说,婆婆,您是这么的疼爱媳妇,为何要说对不起呢?」
「但是,只要我一死,啸云他……他……到时你可怎么办啊?」
「相公对媳妇向来很好,媳妇不懂婆婆为何要担心呢?」
温婉的少妇柔声安抚病床上的老妇人,并用手绢儿抹拭老人家额上的汗水,小心翼翼,轻细温柔。
「可是……可是……」
「婆婆,不用再替媳妇操心了,您多休养,很快就会痊愈的!」
谎言!
温婉的少妇知道,床上的老妇人也知道,她再也好不了了,不仅如此,恐怕她也没剩下多少日子了。
但,那是善意的谎言。
因此,床上的老妇人并没有责备媳妇,只是歉疚的苦笑了一下,缓缓阖上眼,疲惫地睡去了。
待床上的老妇人睡熟了,温婉的少妇方才允许强抑的悲伤流入心头,热烫的泪水悄悄润湿了盈满哀愁的瞳眸,静静滑落双颊,她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凄然垂首拭去泪水。
不管她嫁到何家来是幸福或辛酸,婆婆待她是真心宠爱的,由岁月点点滴滴累积出来的孺慕之情,使她深深敬爱着慈蔼的婆婆。
对她而言,婆婆就像第二个娘亲。
然而,她的夫婿,何家少爷啸云,尽管在外人面前,他们是一对相敬如宾的恩爱夫妻,但事实上,早在新婚夜当晚,夫婿就告诉她……
「一旦爹娘过世,我就会休了你……」
「……」连盖头巾都尚未被掀开的新娘,在红巾下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我成亲,双方都是不得已,我想,这样对你、我都好。」夫婿如此言道。
「……」
对她好?
还是对他好?
但她实在无法责怪他,一对打小就订亲的未婚夫妻,她没见过他,他也没见过她,在双方长辈都认为已成熟的时刻,两个对对方一无所知,纯属陌生人的男女就被推出去拜堂成亲,成就一对莫名其妙的夫妻,她对他没感情,他也另有所爱。
可是他们又能如何?
一生的幸福,就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定,这是为人子女者的命运,她无力抗拒,他也抗拒不了。
所以,夫婿一开始就决定,当「适当的时刻」来到时,就要解放双方的自由。
而她也无能反对,「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婿要休了她,她也只能任由他休妻,这是身为女人的无奈。
女人,只能认命。
如今,已然届临夫婿所认为的「适当的时刻」,她也不认为夫婿会改变当初所做下的决定,那么……
即将是她不能不离去的时候了吧?
嫁到何家来八年,光阴虚度了近三千个日子,如今,她即将离去,身不留念,心亦无牵挂,依旧是孑然一身。
往后,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第1章(1)
“他妈的,你干嘛非跟着我不可?”
“四师兄,人家……人家喜欢你嘛!”
热热闹闹的平阳府大街上,熙来攘往的人群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庭广众的向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示爱,虽然摆足了羞赧的姿态,脸色潮红得十分鲜艳,也没有忘记要把两手扭成麻花糖,不过,就算她真的变成一只红澄澄的糖葫芦,对未出嫁的姑娘家而言,这种行为也只有三个字可以形容——
不·要·脸!
“饶了我吧!”
“四师兄……”
然而,周围的平阳老百姓们却都只是嘴角一翘就过去了,因为,他们早就习惯啦!
杭傲,二十岁,平阳富商杭老爷的三子,打小就顽皮好动,爱打架爱捣蛋,只因为他好无聊,就到处惹是生非,招灾揽祸,上杭府去抗议的人几乎挣破了大门框儿,可任凭杭老爷如何打骂教训也管他不住,他始终依然故我。
直到杭傲十一岁时,有位武林异人看上了他的练武资质,上门来要求带他回山去学武,杭老爷二话不说,立刻一脚将顽劣不受教的三子踹出大门,回头就命令下人备香置案,烧香跪求上天……
“玉皇大帝保佑,王母娘娘保佑,佛祖保佑,观世音菩萨保佑,千万千万千万别再让那个不肖子回来了!”
反正他还有两个沉稳又受教的乖儿子,不缺人传宗接代。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杭傲不但没有就这样老死在外头,而且十八岁就艺成归来了。
八成是他那个可怜的师父也受不了他,只好再把他踢回家来了。
七年过去,杭傲已然长成一个俊逸挺拔,神采非凡的年轻人,虽说不再幼稚顽皮,偏爱招是惹非,但依然是个我行我素、任性恣意,狂放不羁又桀骜不驯的混蛋家伙,杭老爷依旧管不住他。
幸好,他恪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格言,所以,只要离他远一点,别去招惹他就没事了。
当时跟着杭傲回来的,还有那位娇美活泼的小师妹云燕燕,两年来,她很有耐心地成天跟前跟后,跟左跟右,像条小狗狗似的考验杭傲的耐性,这种场景,平阳百姓们早就看到不想再看了。
云燕燕不怕丢脸,大家都看到眼睛酸了。
“你到底想怎样?”
“人家想嫁给你嘛!”
嫁给他?
爱说笑,倘若不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他早就亲手掐死她,再剁成肉酱喂给猪吃了,还想嫁给他?
行,等她变成男人,他就娶她!
“我不想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