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利用……不,帕斯理可以,但千万不要让裘安娜过来,她跟郁不对盘,我不想节外生枝……好,那就这样了。dashenks.com」
收好手机,穆拉急步向前赶上刚打开饭店房门的步维竹,头一个冲进去的是米克,顺便带进去一串兴奋的大叫。
「妈咪,妈咪,我出院了!姊姊,妳在哪里?」
这小子还真会演戏!
步维竹暗付,也跟着叫,「漫依,我带米克回来了!」当然,没有人回答,这是预料中事,然后,他装模作样的打电话到柜台问:「我是300号房,请问我太太是否有留言?」
听了一会儿,「好,谢谢。」他搁下话筒,转注穆拉。「我太太带我女儿去买球鞋,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请你们稍坐等一下。」再瞥向米克。「米克,你知道妈咪不喜欢医院的味道,还不快去洗澡!」
「好麻烦喔!」米克咕哝,一见父亲瞪眼,马上改口。「好啦、好啦,那爸爸你也要洗,因为你也是刚从医院里回来的呀!」
因为这样,父子两人便一起进套房里的浴室去洗澡,穆拉毫无戒心地与其它三人散坐各处等候。但半个钟头后,他们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他们淹死在浴缸里了吗?」
在敲了好几次门都得不到响应的情况下,穆拉忍不住踹开门直闯进去,随即错愕的傻住。
浴室内空无一人,只有莲蓬水像罗马喷泉似的喷个下停,而窗户是打开的。
他们一时没注意到这家饭店是老式建筑物,侧面外墙上都有防火梯,随便找个窗户爬出去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之大吉了。
几人不可思议地面面相觑。
四个身经百战、威武勇猛的超级特务竟然会栽在一个严肃的老古板和一个还在流鼻涕的小鬼手上?!
他们还有脸混下去吗?
同一时刻,往亚特兰大的灰狗巴士上--
「爹地,这太超过了吧?」
「请叫我爷爷。」
「爹地!」
「哪里过分?」
「我是男生耶!」
「那又如何?我都能扮成老爷爷,你为什么不能扮成女生?没叫你扮成婴儿就不错了!」
「……抱我!」
「呃?」
「我宁愿扮成婴儿。」
「……」
待续
「大老板,麻烦来了!」
「什么麻烦?」
「郁说她答应过儿子今年冬天要带他去滑雪。」
「叫她去溜滑梯!」
「我就是这么跟她说的。」
「所以,她抗议了吗?」
「不,没有,事实上,她很好说话,一口就答应说她自己找乐子好了。」
「那还有什么问题?」
问题才大呢!
「老板」重重地叹了口气,「问题是她找的乐子……」犹豫一下。「前天纽约市里的老鼠在同一刻全部暴毙,这就是她找的乐子……」
「大老板」抽了口气。「上帝!」
「……还有昨天是华盛顿特区,玻多玛克河面浮满了死老鼠……」
「大老板」惊喘。「耶稣!」
「……今天你要是到大西洋城,保证找不到半只活老鼠……」
「圣母!」
「……疫病中心已经派出人员来调查是不是出现了什么未知的瘟疫……」
「够了!」「大老板」咬牙切齿地捶了一下桌子。「带他们去滑雪!」
「她说想去绿山。」
「可恶!」居然还给他指定地点!「到底是谁让她进阿尔法里来的?」「大老板」狂吼。
「呃……不是您自己吗?」
「……」喀嚓!
喀嚓?
不会是某人咬碎了牙齿吧?
【本书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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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神(下)>
幕起
她,拥有死神。
他,拥有什么?
举着大镰刀的死神,它什么都不怕,就怕死,所以她成功地控制住了死神,问题是,她常常控制不住自己。
她闯出的祸,他又如何替她解决?
「漫依,请妳告诉我,妳只杀了眼前这些人。」
「……亲爱的丈夫,很抱歉,我不想欺骗你。」
唉,真想装作不知道!
步维竹咽了口唾沫。「好吧!那请告诉我,妳这回又灭了哪一国?」
「呃……英国……」
天哪,英国,这下子麻烦大了!
「那……」
「……还有法国……」
步维竹抽了口气。
「不……不只一国?」
「……再加上……」
老天,她真的想让世界末日提早来临吗?
第一章
凌晨一点,火车放慢速度,缓缓停靠在纽奥良。
牢牢牵住揉着睡眼,还迷迷糊糊地摇过来晃过去的儿子,步维竹步出车站,挥手招来出租车直奔纽奥良最负盛名的波本街。
晕黄的街灯映照着寻欢的人群,夜仍未央,纽奥良并不像其它南方城市那样夜深便沉沉睡去,尤其是波本街,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酒馆、音乐吧、餐厅、成人电影院和脱衣舞夜总会,让这条街永远沐浴在热情的派对气氛之中。
如果是在二月狂欢节时,游人如鲫,波本街更是被挤得水泄不通,狂欢的人群当街裸体、撒尿,甚至做爱做的事,只要敢裸露的人,都会得到一条又一条彩色珠珠项链作为奖励,而这些珠珠项链就是狂欢节时所用的「钱」。
现在不是二月,但此刻是周末夜晚,波本街弥漫着相同的狂欢气氛,在街口,出租车就不得不停下来,但并不是因为人群太拥挤,而是因为一旦入了夜,波本街便成为徒步区。
「哇!!!」
「不准看!」
米克耸耸肩,用手遮住眼,再从指缝中继续偷窥,看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少女大大方方地掀开上衣露出两粒肉包,旁边的一个男人不甘示弱,也拉下自己的裤头露出毛茸茸的男性器官,霎时欢声雷动,镁光灯闪耀不停,比电影明星出现更轰动,片刻后,两人胸前便挂满了一圈圈珠珠项链。
难怪世界著名的基督布道家葛培理会把纽奥良称为:沾满酒食争逐的罪恶污迹的城市。
「还真敢!」米克脱口惊叹。
「不准看,听到了没有?」
吐了一下舌头,指缝关闭,「人家又没有看!」米克咕哝着任由父亲牵着他挤入人群中,可是话一说完,指缝又悄然打开。
在充满了酒味的空气中,堕落的人们到处寻找片刻的麻痹,许多人拎着酒瓶走到哪喝到哪,嗑药嗑昏了的男孩见到女孩就凑上去乱抱一通,二楼阳台,倚在熟铁格子栏杆上的女人叼着烟朝楼下的男人猛抛媚眼,顺便解开胸前钮扣「透透气」,一对白皙的丰乳迫不及待地蹦出来跟大家打招呼。
「哇哇哇,好大好大的大咪咪喔!」这才是真正的社会教育!
「闭嘴!」步维竹低骂着转入一条巷子,在第四户砖墙造的两层楼房前伫足,「记住,待会儿没叫你说话就不准出声!」嘱咐过后即举手敲门。
片刻后,屋内灯亮起,门里传出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带着浓重南方腔调的英文。
「谁?」
「冬狐。」
立刻,门开了,一张异常美丽的脸庞出现,三十多岁的女人,一望即知是个掺有西班牙血统的女人──在纽奥良,居民极大多数是法国及西班牙血统。
「福克斯!」她惊喜地叫,旋即愣了一下──因为步维竹的老爷爷打扮,「这回是老爷爷啊!」然后噗哧失笑。「真像,你的易容术依然那么精湛,若是在路上碰见了,我一定不认得。」
「福克斯?」米克狐疑地瞥向父亲。「狐狸?」
「少开口!」步维竹用中文低叱儿子,再转向女人用英文打招呼,「好久不见,莉莉,妳好吗?」
「谢谢,我很好,你……」
话说一半,里头又冲出一个年岁与米克差不多的小女孩。
「福克斯叔叔,是你吗?」那女孩同她母亲一样美丽,但比她母亲黝黑,一见到步维竹也愣了一下,随即兴奋地扑上来。「福克斯叔叔,我好想你喔!」
待步维竹弯下身去抱了抱小女孩之后,莉莉即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往里走,她也很兴奋。
「别缠着福克斯叔叔,西西,快让叔叔进去!」
没人注意到步维竹身后还牵着一个「小女孩」,直到进屋之后。
「她是谁?」最先发现的是西西,而且她的质问口气还带着非常明显的敌意。
「小女孩」没吭声,步维竹也没有回答西西的问题。
「四天前来的女人和少年呢?」他反问。
这一问,莉莉的笑容立刻僵成刚出模的蜡像,西西心虚地别开眼,见状,步维竹的胸口不由得紧了紧,但仍保持冷静的态度。
「出事了吗?」
「这……其……其实也不算出事,是……」莉莉欲言又止地吶吶道,一边过去把女儿抱在怀里,一副母鸡护雏姿态,显然问题是出在女儿身上。「西西……西西不是故意的,她是不……不小心说溜了嘴……」
时间回到四天前--
「妈咪,很令人怀念耶!这种打扮。」姬儿揶揄地笑个不停。
顶了顶眼镜,再扯了扯端庄的窄裙,「少啰唆!」郁漫依咕哝着又拢一下脑后的阿妈髻。「妳自己小心别穿帮!」
「安啦!安啦!」姬儿拉低鸭舌帽遮住上半张脸,裤头又往下扯了扯,再吊儿郎当地用两根大拇指勾住裤耳,嘴里的口香糖吹出一个大泡泡遮住下半张脸,看上去起码有八分像那种到处骗吃骗喝的小痞子--欠扁。「瞧,这样不像吗?」
郁漫依白眼一翻,不予置评,转眼去专注寻找正确的门牌……
「啊,在这儿!」
门一开,两个女人一对上面,如同郁漫依非常惊讶于她要找的竟然是个女人,莉莉见到郁漫依也很意外。
「是『冬狐』叫妳来的?」
「是。」郁漫依仍在打量对方,目光是不可思议的。「妳就是『蛇头』?对不起,我以为……我以为『蛇头』是男人。」
「『蛇头』是我丈夫,在他过世之后我才接下他的工作。」莉莉表情漠然地解释,然后领着她们进屋。「妳们想到哪里?」
「瑞典。」
「是吗?妳运气很好,明天中午就有一艘货轮要到瑞典。」
而西西,天真稚嫩的外表下带着一份可悲的早熟,在初见陌生的郁漫依和姬儿出现在她家里时,原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态度,对于母亲从事的非法工作,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但在得知郁漫依两人是由「冬狐」介绍来的之后,西西立刻迸出强烈的敌意。
「妳是女的!」她以指控的语气说。
郁漫依怔了怔。「呃?」她一直是女的呀!这有什么不对吗?
「福克斯叔叔从来没有介绍女人来过!」
「有啊!」莉莉忙道。
「可是她们都有男人陪着,没有像这样只有一个女人……」西西望向姬儿,敌意更深。「还带小孩!」
「是吗?」郁漫依若有所思地瞄一下莉莉,再看回西西。「那种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叫我来这里,保证妳们会尽快送我们出国。」
「我会的。」莉莉用一种职业性的口吻承诺。
「对,尽快送她们走,妈咪!」西西依然瞪着郁漫依,非常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