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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我叫欧阳昀。”
“欧阳昀……不,欧阳少爷。”谢萝连忙改口,从今而后她要靠他吃饭,可不能太造次,惹火他,自己并没有好处。“今天花轿上的姑娘是谁啊?叫什么名字?”
名字?大嫂的闺名,他岂可随意称呼。
“她没有告诉你?”
“没有,来不及告诉我,你们就来了。”谢萝摇头。
“大嫂娘家姓杜,闺名子涓。”欧阳昀想了一会才说,
看来这个女子没有什么不敢问的事。
“杜子涓,很好听的名字。”
“以后你就称呼她大少奶奶。”欧阳昀怕她会不知好歹地胡乱叫,先警告她。
谢萝皱皱鼻子,大少奶奶?听起采怪老气的。可是谁教她是个……咦!她究竟是个什么身分?是丫头或是客人?她得先问个明白,心里也好有个谱。
“喂!不,欧阳少爷,我可以问一件事吗?”谢萝甜甜地笑着。
欧阳昀扬眉,礼多必诈,不知道她又有什么问题?
“问吧!”
“我算起来是杜姑娘的朋友,可是我又是个寄居者,到底我在碎剑出庄是客人?还是丫头?这一点我得明白知道,否则行为上有个差错,得罪了谁,不是很麻烦吗?”
谢萝看着他,眼中有着谄媚的祈求。
欧阳昀淡淡地笑,不答反问:“你以为呢?你该是客人或是丫头?”
谢萝为难地蹙紧眉头。她当然是想当客人,可是客人总有离开的一天,她脸皮再厚,也没厚到在碎剑山庄吃一辈子。就算当食客,也得有个几下子,以备不时之需。当丫头虽然苦了些,但至少不是白吃白住的米虫,付出劳力换取所得,这是正常的事,在现代,她不也是吃人头路,拿人薪水吗?
她抬起头遭:“丫头吧!反正我无处可去,留在碎剑山庄工作也是一样。不过得先说好;本姑娘的工资不能太低,伙食不能太差,睡倒是可以随便点。”她还开出条件,深怕自己会被压榨。
她的话倒出乎欧阳昀的意料之外。
谢锣闷哼道,“瞧你一副惊讶的样子!我谢萝可不是厚颜无耻之徒,不会赖在你家白吃白喝。我已经二十三岁,大学毕业,有正当的工作,若不是被死当拉去郊游,也不会跌下山崖,闯到这个时代。如果我回得去,你们不用提心吊胆的以为我会发起疯来,拿刀砍人。所以,在我找到方法回去以前,我会以工作赚取所需,不过你们最好祈祷我能早一些回去,省得折磨你们。”
欧阳昀不在意地笑,她似乎真的以为自己是未来的人,可能她的脑子还是有些问题,还是找名大夫来为她治治,否则她的胡言乱语,肯定会搞得碎剑山庄鸡犬不宁。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到底好,还是不好?说句话嘛!”谢萝扯着他的袖子,大声地问。
欧阳昀笑道:“当然好,你想要工作,我不会阻止你。你明天就到我房里来,我会找事情给你做。”
“明天?你想谋杀我啊!我今天才被你害得浑身酸痛,明天哪有力气工作?改天好不好?”谢萝大叫,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欧阳昀这才想起下午她在马背上的表现,不觉失笑出声。
谢萝冷哼道:“很好笑哦!我被你整得骨头差点散掉。
欧阳昀扬眉笑道:“没关系,等你习惯骑马后,就不会有肌肉酸痛的事发生。”
“习惯?我才不要习惯,骑马不是我最擅长的运动。
我宁愿走路,也不要再爬到马背上。“谢萝睁大眼,连忙摇手。
“骑马对你有好处。”欧阳昀安抚她道。
“好处?除了外八字和头晕以外,我就想不出有什么好处。”谢萝嗤之以鼻地哼道。
谁不知道她谢大小姐的运动细胞少得可怜,虽然她看起来一副身强体健的样子,但是她除了乒乓球以外,没有哪一项运动能够及格,原因无他,乒乓球的范围窄,不用劳动她的玉腿,只要件长手臂,即使脚钉在地上,她还是有办法接到球,其余的运动不提也罢。甚至有体育老师怀疑她的脚是义肢,否则怎么可能短短的一百公尺,她得花上二十秒的时间?动白痴的代号跟她二十多年,她也不痛不痒,不需要来到这里,才想改变雪耻。反正这里的女子多是足不出户,会不会骑马又有多大关系?她才不会傻得自找苦吃,被马欺负不说,恐怕还会被人讥笑,那多划不来。
欧阳昀似乎看穿她心里的想法,也不逼她,只是说:
“碎剑山庄上下六十余口,没有人不会骑马,以后你也会有骑马的必要。当然,学不会我就没有办法,不过先决条件是要试过才知行不行。明天,我亲自教你。”
谢萝悲叹道:“在劫难逃了。”
欧阳昀被她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
走进厨房的婢女们,全都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二少爷和女人坐在厨房里,吃饭说话,甚至扬声大笑。
这是碎剑山庄的二少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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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昀忍住到嘴的叹息,摇头看着谢萝第九次跌下马,还是一匹小马。
谢萝的傲气似乎被摔了出来,她硬是和小马对上了,嘴里喃喃不断地说:“国父革命十次才成功,我不过失败九次,怕什么!好小子,有本事你就再摔我一次。”
她细数一、二、三,咬紧牙关跨上马背。哈!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
谢萝兴奋地朝欧阳昀挥手大笑。她的笑容只维持了三秒,立刻杀猪般地尖叫起来。小马眼中狡猾的光芒一闪,开始奔跑起来,谢萝紧搂着马颈,又叫又骂。
欧阳昀一瞧,马上脚一蹬,人似纸鸢般地飞了起来,落进木栏之中,伸手一把捉住马鬃,命令小马停住。小马才停,谢萝就一屁股跌到泥土地上。她狠狠地瞪了小马一眼,只见小马露出牙齿嘲笑她,明是在作弄她,真是见鬼了,被人整也就算了,现在她竟然被一匹马看不起,她真是活得没价值。
“少得意,哪一天我把你宰了做马排大餐,看你还嚣嚣张。”谢萝瞪着他冷冷地笑。
小马似乎听得懂她的话,嘶鸣一声,转头就跑,甚连欧阳昀都没能捉住他它。
谢萝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脸上有着报复后的快感。
欧阳昀听着她威胁一匹小马,又看见马落荒而逃,不由得捧腹大笑,笑得连眼泪都掉下来。
老天!他从来没有这么笑过,这两天来,他笑的次数比前两年都多,这个女子有助心情,他决定将她留下来。留一辈子。
谢萝没好气地道:“笑够了吗?我可不可以结束我的笑话课程?”
欧阳昀止不住笑,连话都说不出采,只有不断点头。
谢萝这才一跛一跛地离开。
欧阳昀立刻收起笑容,手一拦,将她横抱起来。
“哎呀,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谢萝霎时脸红得像胡萝卜,结结巴巴地叫:“哪…哪有少爷抱着丫头走,教人看见……”
“闭嘴!”欧阳昀沉下脸瞪她一眼。
她马上闭上嘴。要抱就让他抱,重死他活该。
不过他的胸膛倒是很温暖,她的头枕着他的肩,舒服地享受被人抱在怀中的感觉。她一直以为他很瘦,今天才知不然,其实他很有肌肉,只是隐藏在宽大的衣衫下,才会给人瘦弱的错觉。
“喂!你是不是会武功?刚才你从木栏外飞进来的功夫是不是轻功啊?”谢萝突然问。
欧阳昀脸不红、气不喘地抱着她一路走回她的房间,放下她才说,“没错。”
“哇!好棒哦!在我们那个时代,已经找不出会轻功的人,除了戏里面。不过他们是吊钢丝或是跳弹簧床,不像你是真功夫。你能不能教我?”谢萝崇拜地看着他。
欧阳昀抿嘴笑道:“你想学武功?等你学会骑马再说吧!”
谢萝噘起嘴,不高兴地瞪着他,“你就是会取笑我。没错,没看过像我这种被马欺负的人,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学会骑马,让那小于不敢再瞧不起我。”
欧阳昀轻轻笑道:“其实魅星是喜欢你,和你闹着玩的。”
“才不,他是喜欢作弄我,那个坏小子。”谢萝忿忿不平地说。
“你讨厌他?”欧阳昀扬眉看她。
“不!”谢萝摇头,坦白地说:“我不讨厌他,我只是讨厌他看不起我。老实说,他很聪明,我满喜欢他的。”
“你喜欢就送给你吧!”欧阳昀随口道。
谢萝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猛咳了几下才道:“你……你要把魅星送我?你要送马给一名丫头?不行,不行,被人知道了不知会说成什么难听的话。我不要!”
她急忙从椅子上跳下来,扭伤的脚立刻让她痛得倒吸口气。
欧阳昀皱紧眉头,连忙将她抱起来,斥责道:“你是想让自己伤得更重吗?小笨蛋。”
谢萝逼回因疼痛而眨出的眼泪,将错全推到他身上。“还不是你说要把小马送我,我才会吓得站起来,忘了扭伤脚的事,你还骂我。”
他将她放在桌上,视线齐平他的眼睛。“我送马给你,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一匹马啊!”
谢萝翻翻眼睛道:“一匹马啊?少爷,不要说是一匹马,就是一颗橘子,我也不能接受,身分有别哩!不要说是南宋,就是在我们那个时代,马也是很昂贵的礼物,你我非亲非故,我干嘛要收你的礼。”
欧阳昀听见她开口开口少爷、丫头、身分的,心情就开始低沉,不觉脱口道:“那你就不要当丫头,省得担心这、担心那。”
谢萝觉得他真的有些失常,头脑不清,蹙着眉,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烧昏了头?净说些奇话。”
她的手碰触到他的额头时,让他吓一跳。一股奇特的感觉透过她的手指传到他的身体,他忙拉下她的手,这动作于礼不合,然而,他却有些喜欢这种被关心的举动。
真的问题大了,他不会是被她的美色所迷惑了吧?
他那么专注的眼神,盯得她的心又开始百米赛跑,跳得厉害。
从来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她,谢萝又懂又惊地垂下头,用力清清嗓子,这种诡异的气氛似乎有些危险,不赶紧脱身,只怕她被人卖了,还不知道。
欧阳昀将她的表情全看在眼底,轻轻一笑,将她抱下桌子,扶着她坐下,“我找人去请大夫来帮你看脚。”
“不用了,我只是扭了一下,泡泡冷水就没事了。以前运动时,我拐到、扭到是常有的事,时间一久,连校医都认识我。甚至到我上体育课那一天,都会事先准备妥当等我上门。”
谢萝抓住他的衣袖,急忙地说。
他一脸犹豫的看着她。
“真的没问题,相信我,脚是我自己的,我知道怎么处理。”她加重语气说。
欧阳昀叹口气,让步地道:“好吧!不过如果明天还是一样,我就把你捆去看大夫。听到没有?”
“是,少爷,奴婢遵命。”谢萝垂下头,表面柔顺地回答,私底下却猛吐舌头。
欧阳昀伸手将她的脸托起,认真地看着她。“不要叫我少爷,叫我名字或二哥吧!”
二哥?谢萝瞪大眼。“使不得,‘礼不可废’,没有丫头喊主人名字的道理,而且你也不是我二哥,不行。”
欧阳昀眯起眼睛,忍着气道:“如果是命令呢?”
要她喊自己的名字,有这么困难吗?早知道他就不让她当什么丫头、仆人,管她白吃也好,白住也罢!只要她叫自己的名字。
谢萝挑高眉,慧黠地笑遭:“除非这个命令是外对全体仆人,否则我不能接受。”
“你……如果你不接受,我就把你扔回白芷草原。”欧阳昀蹙起眉,开始威胁。
谢萝斜睨着他,根本不相信他会实现他的威胁。如果是在昨天,她也许会上当,今天,尤其是在他放下主人的身段,抱着她走这么长的一段路,她才不会被他的危言恐吓吓到。
不过,看见他铁青着脸,冰冷的眼神,谢萝心中油然而生不忍之情,她就稍微退一步吧!
“别气,别气,折衷一下好了。我叫你昀少爷;有名字又有称谓,总成了吧!”谢萝笑着安抚他。
欧阳昀虽不满意,却只有接受,迟早她一定会叫他的名字。至于为什么他会这么坚持这件事,连他自己也说不出理由。
“对了,我也该问一下到底咱们是做哪一行啊!碎剑山庄这么大的产业,欧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