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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薄刀架在瓦仇儿的颈项上,她咬牙切齿,“说,你用那几个焰族女人迷惑他的目的是什么?”
瓦仇儿摇头,口气淡然,“只有他再也离不开焰族,公主你才不会离开,是吗?”
靠你
瓦仇儿摇头,口气淡然,“只有他再也离不开焰族,公主你才不会离开,是吗?”
她的话如天雷般,炸在龙清歌的心里,龙清歌的手微微一抖,已经在瓦仇儿白皙的颈项上划出一道血印。
瓦仇儿却丝毫不在意,只是淡漠的笑着,然后伸手拿下自己颈项上的薄刀,“公主,跟我走吧,所有焰族的人都等着你来解救!”
龙清歌被瓦仇儿牵制着往前走,走到一个湖边的时候,她倏然想起,她来这里起码已经六个时辰,(六个时辰相当于现在的十二小时),六个时辰天色却依旧没有变化,连太阳的位置都没有变。
她不解的驻足,看着水面折射出的阳光,拉住瓦仇儿的衣袖。
“这里的白天,太长了……”她缓慢的道出心中的疑虑。
“不,这里的白天很短,只有三四十年,一个人只能活三四十年……”瓦仇儿平静的看着龙清歌。
龙清歌皱眉,她微微一笑,“这就是诅咒,焰族,永无黑夜,而且焰族的人永远不能离开焰族,当然你和鬼差是例外,还有背叛焰族的圣女……”
龙清歌紧紧的握住衣袖中的月隐珠,有些怜悯的看着瓦仇儿。
瓦仇儿依旧只是笑,看着龙清歌道,“外面真好,公主今年已经二十有八了吧?可是公主却依旧这幅青春的模样……”
龙清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她伸手指向远处的一个老者,那人老态龙钟,仿佛已经到了弥留之年,她叹息道,“他叫沙丘,今年才二十五岁……”
二十五岁?却看上去像六十岁,龙清歌看着远方的老者,心中复杂无比。
“公主,焰族的未来,就靠你了……”瓦仇儿拉住龙清歌的手,接着“扑腾”一声跳入了水中。
龙清歌在水中不能说话,只是扭头看着瓦仇儿,她长长的发丝在水中如海藻般缠绕着自己的身体,瓦仇儿依旧笑着看着她。
承担
两人泳了一会儿,竟然来到一处石门,瓦仇儿对着石门一推,两人进入。
里面是一处洼地,没有外面那么多水,却也泥泞一片,瓦仇儿拉着龙清歌的手没有松开。
她湿漉漉的头发粘在自己的身上,喘息道,“公主,长老们已经准备好了祭坛,只需要你的一滴血和月隐珠,魔咒即可解除!”
龙清歌没有说话,只是随着她往里走。
里面的道路赫然开阔,而且越来越干燥,最后在夜明珠的光辉下,龙清歌看见了里面满地的宝贝。
璀璨的金条,琳琅的珠宝,连地面上都铺着金砖,她有些诧异这个落后的民族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宝贝。
瓦仇儿了然的一笑,“一百年前,我们焰族也是一个旺盛的大国,可是那个时候的国君,贪图享乐,从各个地方收集珍奇珠宝。后来的有一天,国君看上了一个巫师的妻子,强抢那妻子之后,巫师下了诅咒,让焰族越来越没落,世世见不到月亮,代代短命……”
龙清歌听着瓦仇儿的叙述,不住往里走,当她看见里面腹地无数的金银珠宝时,这才明白,刚刚进来的时候,那一地的珠宝原来只是九牛一毛。
“这些就是那国君收刮来的宝物?”龙清歌指着地面上的珠宝。
瓦仇儿点头,“这些珠宝,本不该是焰族之物,所以当你用月隐珠解开魔咒之后,这些珠宝会跟着湖水一起沉没……”
龙清歌点头,往里面走去,只见几个须发皆白的长老已经坐在里面,他们盘膝而坐在五个方位,中间一个碧玉蒲团,想必是为龙清歌留下的位置。
“血债血偿……”瓦仇儿念念叨叨,从手中拿出一个水晶球,那水晶球在珠宝的光芒下更加璀璨,将水晶球拿在龙清歌的眼前。
龙清歌拿出月隐珠,月隐珠和水晶球的光芒相互辉映。
“只要将公主的血洒在这月隐珠和珠宝上面,魔咒便可解开!”瓦仇儿念念有词。
解咒
在她拿出匕首的时候,龙清歌赫然收回水晶球,她清明的眸子警惕的看着瓦仇儿,“别忘记,你们答应过我,帮助我的孩子剔除焰族血统……”
瓦仇儿无奈一笑,“只要魔咒可解开,焰族重新回到世人眼前,我们将不再是低贱没落的民族,我们会强大昌盛,公主又何须担心小皇子的血统呢?怕那个时候,小皇子会以自己的血统为荣……”
龙清歌沉默,瓦仇儿说的很对,但是她就是讨厌自己身上的焰族血统,她本就不是焰族的人,为何要承担那么多?
“你答应过我的,想反悔么?”龙清歌冷然。
瓦仇儿却落寞一笑,“我答应过公主的,自会做到,只希望公主不会后悔!”
她的话说完,人已经坐在了中间那碧玉蒲团的左边,龙清歌坐在蒲团上,伸出拿着月隐珠的手。
匕首划过手腕,殷红的血在这一刻竟然是诡异的绿色,那血流过她手心的月隐珠,又滴在瓦仇儿的水晶球上,最后两者的光线骤亮。
璀璨的光线汇聚在一起,照耀在旁边的珠宝上,那珠宝便像有了生命般鲜亮起来。
瓦仇儿在一旁念着咒语,五大长老跟着一起念念有声,等月隐珠和水晶球的光线泯灭的时候,瓦仇儿睁开眼睛,将月隐珠和水晶球放在那中间的一箱珠宝上面。
顿时,光芒万丈,旁边的五大长老赫然变得年轻无比,他们的头发缓慢恢复黑色,连胡须都开始脱落。
龙清歌看着这样的景象,诧异无比,可是身边的瓦仇儿,竟然开始逐渐变小,最后变成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小姑娘。
她原本跟龙清歌差不多高,可是现在,只齐龙清歌的肩膀,她看着瓦仇儿,试探的叫了句,“瓦仇儿?”
瓦仇儿点头,欣喜的叫了起来,“魔咒解除了,魔咒终于解除了……”
话音未落,密室倏然响起剧烈的爆破声,洪水汹涌而出,猛兽般的水,将一切都吞没。
走吧
话音未落,密室倏然响起剧烈的爆破声,洪水汹涌而出,猛兽般的水,将一切都吞没。
龙清歌浑身湿漉漉的被打捞起来,这里是难得的黑暗,众人欣喜的高歌起舞,处处篝火生平。
她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南轩寒,眉头紧锁。
南轩寒淡然上前,伸手拂去她脸颊上的发丝,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不发一语。
“龙儿,我们走吧,我不喜欢这里!”他定定的看着她,眸光复杂。
龙清歌低头,有水珠顺着她的下颚流过,继而,她深吸一口气抬头,对着南轩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靥,“好,我们走!”
两人说走就走,就在走到出界的石碑旁边的时候,龙清歌却倏然想起,瓦仇儿答应她的事情还没有帮她做到。
她赫然转身,对着南轩寒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南轩寒想要阻止她,却发现她已经朝着来路跑去,他张着的嘴巴无奈闭上,蹙眉看着她消失的方向。
黑暗对这尤其难得,远处有人载歌载舞,笑声连成一片,美丽的焰族女子婀娜的舞蹈,在火光下恍若梦幻。
南轩寒在苍茫中负手而立,他在等着龙清歌的归来,远处有人娇笑着跑来,听声音并不是属于龙清歌。
看着到来的女子,南轩寒蹙起了眉头,那五名少女都不超过十五,可是看神色却都世故无比,他看着她们的眉目有些眼熟,但是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面。
为首的一名丹凤眼的女子,妖娆的走到南轩寒的身边,她捏着胸前的鞭子绕着南轩寒走了几圈,南轩寒微微眯眸,冷冷的打量着她。
她捂唇一笑,弯腰道,“凌公子,你将奴家吃干抹净,这样就想走了吗?”
南轩寒脸色一变,这才想起这女子就是白天勾引她的女人,而且那个时候她扮作龙清歌的模样,再加上那时候的她,在魔咒下是二十多岁的韶华之年,可是现在,明显只有十来岁。
杀人
想到这里,南轩寒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竟然跟一个尚未成年的女子……
他咬牙,冷着眸子道,“我不认识你,还请姑娘自重!”
“呦!还自重啦,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焰族的传统,我把第一次给了你,你就必须留下来做我的夫君吗?”女子妖娆的笑着,柔媚的身体再次贴上了南轩寒的身体。
南轩寒浓眉紧皱一团,想要推开那女子,可是其余的四名全部缠了上来,他大怒,广袖一挥,疾风掠过,那几名女子全部倒在了地上。
他咬牙,想要前去寻找龙清歌,为首的那名丹凤眼却扑身上前,一把拽住了南轩寒的衣衫。
她哭喊着,声音惊天动地,南轩寒哪是吃她这一套的人,顿时眯起眸子,寒冽的眸光饱含杀意。
在她还没有叫出更加难听话的时候,南轩寒抬手,修长的指甲一掠,寒光迸过,那女子睁着眼睛,唇角流出血丝,粹然倒地。
其余的女子吓呆了,没有想到他说杀人就杀,连柔弱的女子都不放过。
他回头看其余的女子,凤眸中浓郁的杀气让他看上去像个地狱修罗,他的指甲,凝着一滴血珠,殷红的血珠顺着指甲流下。
“不管我和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劝你们,立刻忘掉,我不是你们可以招惹,也不是你们能招惹的起的……”南轩寒说完,拔步便走,脚步缓慢,仿佛杀人对他来说,不过是眨眼的事情。
看着远处跑来的龙清歌,他唇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龙清歌手中拿着瓦仇儿的水晶球,她气喘吁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靥,看着前面的一具尸体还有四个目瞪口呆的女人,她蹙眉,“你杀人了?”
南轩寒弹掉指甲上的一滴血珠,微笑着点头,“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罢了,我们走吧……”
龙清歌低头去看那几名活着的女子,只见她们面露恐惧之色,抚着地上丹凤眼的尸体,娇躯瑟瑟发抖。
异议
不用问,龙清歌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拉住南轩寒的手,面色冷寒,“我们走吧……”
两人携手离去,却在白雾弥漫的地方,南轩寒的小腹一阵绞痛,他弯腰捂住腹部,感觉手间有黏黏的液体,他抬手一看,殷红的,竟然全部是鲜血。
他看着指尖的血,有些难以置信,丹凤眼临死时候的眼神,仿佛烙印般刻在他的脑中,他咬唇,靠在龙清歌的肩膀上。
龙清歌已经发现了他的不对,她伸手撩起他的衣衫,却见他光滑平坦的小腹,一道一指宽两指长的伤口,正在汩汩流血。
“怎么会这样?”龙清歌着急的看着他,弯腰用手帮他捂住伤口。
他摇头,表情依旧淡漠,“没用,这伤口愈合不了,应该是刚刚那名女子临死下的诅咒……”
“怎么会这样?”龙清歌着急的看着他,弯腰用手帮他捂住伤口。
他摇头,表情依旧淡漠,“没用,这伤口愈合不了,应该是刚刚那名女子临死下的诅咒……”
龙清歌瞠大眸子,倏然想起瓦仇儿的话,只有他离不开焰族,她才不会离开。
犹如醍醐灌顶般,她已经懂了瓦仇儿的话,拉着南轩寒就转身,“寒,我们回去,这个时候不能走!”
“龙儿!”南轩寒一把抓住龙清歌的手,“我没事,我们离开……”
他笃定的看着她,表情倔强,龙清歌摇头,“比起一个死了的你,我宁愿要一个身边围绕着其她女人的你!”
拽着他的手,就朝着竹楼的方向走去,那其余没有被南轩寒杀死的两名女子已经跪在了竹楼下方,旁边放着那个丹凤眼的尸体。
龙清歌看了一眼地上跪的女子,那女子瑟瑟发抖。
瓦仇儿从竹楼走出,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然后转身看向旁边的长老,意思一切交由长老处置。
那长老微微眯眼,黑色的胡髯在风中微扬,“凌公子非我焰族之人,所以不可受焰族族规的处置,但是杀人偿命,自古天经地义,不知凌公子可有异议?”
血祭
那长老微微眯眼,黑色的胡髯在风中微扬,“凌公子非我焰族之人,所以不可受焰族族规的处置,但是杀人偿命,自古天经地义,不知凌公子可有异议?”
“我有!”龙清歌冷声,指着地上的尸体道,“她勾引我相公在前,纠缠我相公在后,你们若不把我相公的诅咒解开,我保证,焰族会死更多的人!”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南轩寒看着她,仿佛又看见了以前那个马尾飞扬年轻气盛的龙清歌。
他缓慢的上前,握住龙清歌的手,对着高高在上的长老冷然道,“我从不信命,也不信什么天经地义,我想我若是要血洗了这个部落,你们也无人可阻拦……”
长老深思片刻,低头看着矮矮的瓦仇儿,瓦仇儿蹙眉,老练的看着龙清歌。
“公主,你非走不可么?”瓦仇儿声音低微,带着祈求的神色。
龙清歌颔首点头,“非走不可!”
“那么,血祭吧……”瓦仇儿淡然。
她身边的长老一脸惊愕之色,血祭?血迹过的人,就代表不再是焰族的人,可是没有人可以熬过血祭。
“血迹过后,你们就会解开我相公的诅咒吗?”龙清歌不知道血祭是什么,但是想来,也不会是轻松的东西。
瓦仇儿点头,南轩寒却紧紧的握住了龙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