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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现代言情 > 雾霭沉沉 > 分章完结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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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要下到厨房里做这些——殊不知,做饭也是一乐,恰是这柴米油盐、烧火做饭,须要亲自动手,才有乐趣。yinyouhulian.com”

雪夜听闻,只是默默一笑。香儿是因出身富贵、爱好厨艺方才这样说,若换了他过去,日日操劳这些劈柴生火,早已疲惫,如何还有乐趣?然而他并不把这话说出来,此时见香儿伸了手到水里去洗菜,便似而无意的将手掌放在了水盆的边缘。

雪夜素知,这秋日的井水不比那河水、泉水,深井秋水,是最寒的,娇妻这双纤纤素手,他可舍不得让其伸入凉水中。雪夜便默默地运功,将内力顺着手掌、透过水盆的边传到盆里的水中,他拿捏着内力,让那水只微微温了一些,既不让香儿察觉,又不冷了她的手。

艳阳在后窗静静注视着他二人的浓情蜜意,半晌,才默默转身离去。他所求不多,只这么默默看看香儿便足够了……五年了,那个曾把香儿爱得撕心裂肺、几乎想杀了雪夜的心境,如今也自然全都没了,他现在,只要看到香儿还如过去那般笑声爽朗、满面幸福,便已十分满足。

艳阳慢慢的走到后院的门前,却又想起什么似的,蓦然回首,看着那厨房的门窗。香儿,当年,是我不够好,不够成熟,不够珍惜,才放你而去……若那时我就明白,功名利禄,不过是身外之物的道理,若我那时将你一直尊宠下去、珍爱下去,你是否会与我一起?只可叹,世间竟无后悔药,我爱了你,却弃了你,当我如今依然爱你,你却已经恨我入骨……昔日,我坏事做绝,让你恨透了我,可如今,若我当一个好人,你……还会原谅我么?

且说午饭过后,萧远枫念着香儿劳累,又因考虑要让自己的军士与雪夜的军士一同操练,便先让香儿回房休息,留了雪夜,父子二人就二军操练商议了一番,雪夜方才从萧远枫的住处出来,回了别院。雪夜一进屋,只见香儿正在桌旁吃些饭后的果子等他,身边独留了一个丫鬟,阿奴的房门还开着,却不见孩子的踪影。

雪夜因问道:“阿奴怎的还没回来?”

“大抵是青青带他到园子里玩去了,”香儿对雪夜道,随后一笑,复又问,“你说怪不怪,阿奴和咱们府里的丫头都玩不惯,偏与青青这般要好,也不知青青是怎么哄得他?”

雪夜心下自是知道,阿奴哪里是与青青要好,只怕是青青能带他另见别人罢了。然而他却并不与香儿说了这些,只道:“怕是青青比其他丫头都要娇惯他,他才与她要好——我这就去园子里看看。”

“忙什么?”香儿问道,“青青那么大的姑娘,自是照顾周到,你且别过去,扫了他们的兴。”

“我只去看一眼,阿奴也该睡个午觉才是。”雪夜一面说了,一面也不要人跟着,独自便向园子走去。

此时正是府内上下午休的时候,那些个爱在园子里玩的丫鬟小厮们,也早散了,该去休息的休息,做女红的做女红,偌大的园子,仅剩三两个小厮留守者,也只在亭子里歇了。

雪夜四处找了半晌,又绕回到假山附近,方才他来时这里并无人烟,此刻却真真是看见艳阳和青青正与阿奴在一起。只见阿奴手里拿了个柳条编的小篮子,正拣了石子放在里面,并仰着小脸儿对艳阳说了什么,艳阳只低着眼睑耐心的听,只怕是童言无忌、幼稚可笑,独把青青笑得用帕子掩了嘴。雪夜虽并不真的憎恨艳阳至此,但看了艳阳牵了他儿子的手走,终究心中不悦,他本是想在他们发现之前便走的,但终究因了心中一股子怪情绪在扰,竟迎着走上前去。

艳阳闻声抬起头来,见是雪夜,却已无处再躲,赶忙松开了阿奴的手,垂下眼去,一言不发;阿奴见是爹爹,吓得扔了手里的小篮子,不知如何是好,藏在了青青的裙裾之后;青青着实也吓了一跳,登时出了一身的汗,低下头去,手帕紧紧拧在手里,手指竟也冰凉了起来。

雪夜见阿奴躲在青青身后不敢露面,又见青青一张脸儿吓得刷白,那汗直顺着额头滑落,一时心便软了下来,却也不失威严,只对青青责问道:“明知这孩子贪玩,年纪又小,怎的就依着他?眼下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快带他回去午睡?”

青青听得这话,一时不敢相信。她骗了主子、带着公子与仇人玩耍,何等重罪,可雪夜竟并未责骂惩处于她?她赶忙应了一声,屈膝行了一礼,便赶忙拉着阿奴匆匆离开了此地。

艳阳见阿奴走了,这才对雪夜跪了下来,向雪夜磕了个头,随即垂了眼睑,说道:“下奴知罪,请世子责罚。”

此情此景,此番言语,不既是当年雪夜与艳阳么?

雪夜见此,虽是心中别扭,却仍对艳阳与阿奴的关系倍感介意,因而仍有不快在心,便狠了狠心对艳阳道:“你既知罪,我自是要罚。我先问你,你与阿奴,认识了多久?你定要诚实回我,不得隐瞒!”

艳阳闭了闭眼睛,自知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他心下长叹一声,对雪夜坦白道:“若细算起来——自小公子三岁起,下奴便已注意了他——但与小公子认识,也只一年多些。”

雪夜听得这话,到底还是心头如遭一击。好一个阿奴和艳阳,竟认识了一年之久,他和香儿却一点都不曾察觉,想到此处,雪夜便接着问:“既是如此,那也是你教给阿奴,瞒着我与香儿?”

“是,”艳阳痛定思痛,心知从此定是无缘再见那孩子,虽心中痛楚不舍,但还是坦然答道,“下奴教他与下奴拉勾,要他瞒着二位、王爷以及其他人,若非青青姑娘遇到,连她……也不会知道。”

“好一个刘艳阳!”雪夜瞪起了眼,瞬间感到胸中愤怒。这刘艳阳好大胆子,竟教唆阿奴撒谎欺瞒,还瞒了一年多!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偏还是他刘艳阳!纵使雪夜再怎么宽容大度、海纳百川,此刻也顾不得了,他一时气急,对艳阳责问道:“你这样待他骗他,欺上瞒下,到底有何居心?说!”

艳阳听得雪夜这一番话,一阵阵地心寒,他也清楚,自己作何解释,雪夜都不会信,又何必费了唇舌还自取其辱呢?因此,艳阳并未回答雪夜的问话,只低声道:“下奴犯了错,还请世子责罚。”

“收起这话吧,你以为如此逆来顺受,我便心软,当真不忍罚你?”雪夜气愤道,此刻看艳阳,真是要多痛恨有多痛恨,直对他道,“昔日你害我父亲,我见你在军中可怜,才饶你一命……我本指望你五年来思过悔改,日后还可请父亲放你一条路去,没料到你如今竟连阿奴都利用了起来!今日教他撒谎、明日教他叛变,好歹毒的心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竟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我从未教他撒谎叛变,也从未利用过他丝毫,”雪夜那一番话,到底在最后几句触痛了艳阳心中仅剩的那一丝敏感,使得艳阳再不能像往日那样沉默顺受,抬起头来,也忘了用敬语,只对雪夜说道,“我是真心喜欢这孩子,你们有多爱他,我也有多爱他,为何你就不肯信我,一定要把我想成那样不可救药的小人吗?”

他们有多爱阿奴,他也有多爱他?

雪夜听到这话时,真恨得牙痒,直想一脚踢在艳阳身上,但好歹算是忍住了。艳阳最后一句话,方才使一直怒火中烧的雪夜冷静了一些……雪夜啊,你为何不信他,为何要把他想得那么恶劣?皆因他过去犯了罪,便一生都洗刷不清?皆因他过去害了你的家人,你便认定他现在还要这么做?还是,如今你成了主子,便忘了过去为奴的痛,因而才这样不得冷静、甚至想要踢对方一脚?

艳阳说出这些话之后,把自己也吓了一跳,随即也从方才一时冲动中冷静了下来。他怎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虽是肺腑之言,却着实也是祸从口出。

他见雪夜一直没有说话,只当雪夜是气结于心暂说不出来,便恢复了常态,对雪夜沉声道:“下奴方才……放肆冒犯,自知罪加一等,但……”艳阳说到此处,见雪夜仍未说话,便知他是在听,随即抿了抿嘴,继而道,“是下奴教唆了小公子、拐带了青青姑娘,只求世子能网开一面,饶了他们,所有过错,皆由下奴一人来担。”

作者有话要说:一下写了这多字,粗略查看似乎没有虫虫。。。

当牵扯到香儿,雪夜幸福了,艳阳心乱了;当牵扯到阿奴,雪夜冲动了,艳阳激动了。不管怎样,雪夜是喜剧的,艳阳是悲剧的,连给两章糖,艳阳该知足了,接下来要继续虐了~~

明天就万恶的开学上课,偶不知道下午能更不,毕竟还有俩坑等我。。。如果能更,尽量会更,如果不能,顶锅盖遁走。。。

雪夜私下询问麟儿,当众换衣受嘲受辱

雪夜低头看着跪在脚下的艳阳,心中不免一阵紧似一阵的波澜起伏。可叹如今的艳阳,竟有此担当,有此情义……面对今日之艳阳,雪夜方才那一通狠话,如今却是说得了狠话,下不了狠心……且不说他从不责罚下人,即便是责罚了,却又责罚了一个肯承担他人之过的下人,那么他雪夜,又与当年飞扬跋扈、不分青红皂白的艳阳,有何区别?

雪夜叹息一声,对艳阳道:“你起来吧,我并无意责罚于你。”他边说着,边看艳阳站起身,喉结蠕动半晌,似经了一番矛盾,才又对艳阳道,“方才那番话,是我一时气急,既是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艳阳心中暗暗一笑,这个雪夜,仍如他记忆中那般,忠厚、仁义、善良、悯人,虽身贵为世子、位高为将军,却向他这样卑、贱的一介贱奴说这话。端得一副好品性,若他当年也如雪夜这般,待雪夜宽厚些、仁慈些,此刻,是否就不必再这般愧悔而无地自容?

“下奴知道世子爱子心切。”艳阳对雪夜道,垂手垂眼而立,不再言语。

“今天之事,我自不会与香儿和父亲说了,只当并未发生即可。”雪夜对艳阳说罢这话,见艳阳垂眼点头应了,便也不再多言,只转身离了园子。

却说青青送阿奴回来,香儿正还没睡,听得帘子外的丫鬟通报,便传话要青青留下,并遣散了身边陪着的丫鬟,让青青进屋单独说话。

青青一进门,就见香儿已披了外卦,坐于临窗的木炕上。炕桌上摆了半杯清茶,一个盛针线刺绣的笸箩,似而是她方才正在刺绣。

“青青,切莫拘谨,过来坐这儿。”香儿对她招呼道,让青青坐在炕桌对面的位子上。这位子素来只是雪夜与香儿相对而坐,奴才并无资格,青青本来不敢,但又见香儿说了,方有些窘促的坐了过来。

“公主……”青青一面坐了,一面垂了眼,对香儿轻声道,“青青无能,您要我问他的,我今早去摘菜,却并未问成。”

香儿闻言一笑,只安慰道:“你这傻姑娘,也不是急事,日子还长久着,我又不催你,几时问到了几时算。”香儿说罢,见青青点头应了,便又从手边的笸箩里拿了三方轻纱的帕子递给了青青,说道,“今儿让你来,只想托你为我办件事。”

“公主请不要折了青青,不论何事,您只管吩咐。”青青赶忙道,看着桌前三方红、黄、白的轻纱帕子,不知香儿是何用意。

“这是新得的几方帕子,只想拿孔雀金线来绣些图案,却因了帕子质地娇嫩,不敢自家来绣。”香儿对青青道,“明日你让那姓刘的奴隶驱车,带你去胡记绣庄一趟,我如今出门常要劳烦多人,也只有让你替我去了。”

青青听得香儿这话,心下已经明白,纵是香儿嘴上说不急,可交了她这活计,又点名让艳阳再驾车送她,明摆着是要她继续去盘问艳阳。她伸手接了帕子,又见香儿从袖中掏出一些碎银来,递与了她。

“今日见你赶着回来,又慌又急的,唯恐误了午饭,倒是我忘记路途遥远,没能体恤了你们,”香儿说,把碎银放在青青手中,“那胡记绣庄离王府也远,明日不必再这么急匆匆的赶路,好歹吃了午饭慢慢回来,这边一时半刻的少了人手,也不会怎样。”

青青心下明白了香儿的意思,只抿抿嘴角,点头应了,再无他话。

待到雪夜从园子里回来,见香儿已经午休,似乎方才睡着。他便退了出来,又到了阿奴的房间,掀开帘子,却见阿奴正坐在床上哭泣,莺儿正悄声哄劝着他,却是全无效果。

阿奴闻声抬头,见爹爹背着手正站在门口,目光有些畏惧,小嘴微微撅起,似是要忍住哭泣,但眼泪还是如金豆子一般的从吹弹可破的小脸蛋上滚下。他正抬起小手擦着眼泪,就见爹爹遣走了莺儿,依旧背了手走到他的床前。阿奴正想着爹爹是不是要教训他,却见爹爹伸出手来,从身后变戏法一般的,将他方才掉落在园子里的柳条小篮子还给了他。

雪夜一边把篮子给了阿奴,一边在他床边坐下,用极温和耐心的语调问他:“这篮子,是叔叔给你编的?”

阿奴点点头,将篮子放在膝盖上,大眼睛闪闪的眨了眨,随即对雪夜低声喃喃道:“爹爹不生我的气?”

雪夜见阿奴这般可怜见的模样,虽是怜爱孩子,但仍板起面孔,对他道:“爹爹自然是生气,阿奴竟不听话,往日说好定要午睡,怎的一到爷爷家便玩得野了?”

“因为……和叔叔在一起的时候,他常会讲故事,我总听不够,今天就要他多讲了许多。”阿奴对雪夜道,语气略飞扬开心了些,似乎一提到方才的玩耍,就暂且把现在的伤心忘记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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