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再查查。gougouks.com”
石枫道:“怎么查法?”
水红莲道:“查第二页,第六行,第十三字。”
秋儿抢着查出,道:“是个扬字。”
水红莲道:“好,再查第二页,第八行,第三十一字。”
秋儿查过后道:“是一个州字。”
石枫啊了一声道:“这回有意思了,快查下面。”
水红莲道:“查十五行二十七字。”
秋儿道:“还是第二页么?”
水红莲道:“是的。”
秋儿查出道:“是一个鲁字。”
水红莲道:“再查十六行十二字。”
秋儿道:“是一个靖字。”
石枫瞧着秋儿记下的是“扬州鲁靖”四字,不由眉头—皱道:“这回可能没有错,但扬州十分之大,找一个素昧平生,而又没有详细地址的人,与大海捞针又有什么两样?”
水红莲道:“也许忠王另有安排,咱们到了扬州再作计较。”
石枫道:“话是不错,但你的武功未复,我想赴扬州之事,还是以后再说。”
水红莲道:“不,此事刻不容缓,至于为我疗毒之事,到扬州和到别处没有什么两样。”
在北门附近的后湖州,他们找了一个较为清静的房子租了下来,为了寻找鲁靖,不得不作长久的打算。
不过此时的扬州并非善地,地方上龙蛇混杂,比任何码头都要紊乱。
原因是排教的总坛设在扬州,潜力极大,连官府也对他们装聋作哑。
除了排教,还有洪门的三谷,清帮的青龙全,三帮聚于扬州, 自然免不了发生磨擦,时间一久,就由暗斗而变为明争了。
洪门的势力,原是在长江上游的,但扬州当地出了一个武林大豪路敬德,他早年闯荡江湖之时,加入了洪门,现在在扬州开设了一个三合武馆,洪门的势力也就伸到长江下游来了。
青龙会在扬州只是一个分堂,由于形势需要,这个分堂的力量也颇为强大,因而形成三足鼎立的分庭抗礼之势。
石枫到达扬州,正是排教、三合武馆及青龙会一年一席的武会之期。
石枫猜想他人要找的鲁靖可能是武林中人,这个武会他势必前往参观不可。
这天辰初时分,他们便已到达会场,但见一座极为宽广的高台,耸立在广场的一端,场中万头攒动,情况热烈已极。
再过半个时辰,八骑怒马才风驰而来,他们是官府派来镇场的,也算是这场武会的证人。
随后三帮之人陆续到达,陪着两名身着官服的校尉登上高台。
三帮之中以排教来人最多,由教主胡慕大领头,以下的是排教老柳观泉、湛秉坤、尚小云等,及十二名艺能出众的门徒。
三合武馆来了七人,青帮会只来了四人。
当排教教主胡慕天向台下观众宣布比赛开始之际,石枫忽然目光一亮道:“红莲,你瞧……”
水红莲道:“瞧什么?”
石枫道:“台上那人你还记得么?”
水红莲道:“你是说那姓雷的?当然记得。”
石枫道:“我不是说他,你瞧那位虬髯绕腮,面貌威武的大汉……”
水红莲啊了一声道:“我想起来了,他是关在五圣府地牢中那个姓路的。”
石枫道:“我当时就觉得此人长相不俗,原来他是此地三合武馆的馆主。”
秋儿道:“相公怎知他是三合武馆的馆主?”
石枫道:“你听不到那些瞧热闹的在指指点点的赞扬他么?”
水红莲道:“这般人的话也不能尽信,因为姓路的是本地人,说话的难免带有乡土观。”
石枫道:“这种可能是有的,不过,我想在必要时助他一臂之力。”
月儿道:“好,待会我去帮他。”
石枫道:“不要急,咱们先瞧瞧再说吧!”
此时台上已经有人出场,是排教门下的弟子,他自报姓名道:“在下粪启明,那位出场赐教?”
粪启明人高马大,往台上一站,就有一股迫人的气势。
但三合武馆却走出一名身材矮小,年龄不过二十的少年道:“在下路超,粪大侠请。”
粪启明道:“原来路少馆主,请。”
这位身材矮小的少年,是三合武馆的少馆主,他居然敢向身材高大的粪启明应战,台下的观众,全为之神色一愕。
粪启明不再客套,语音一落,便已一拳飞出。
他使的是外家拳术,走的是刚猛的路子,一拳飞出虎虎生风,劲道刚阳无比。
路超左脚斜踏,身形微侧,右手以电光石火的速度,猛向粪启明的腕抓去。
粪启明似乎估不到路超出手竟如此快捷,他在千钧一发之际缩回了手腕,但嘶一声轻响,一只衣袖竟被路超抓了下来。
失去一只袖衣不要紧,可是在众目暌睽之下,是何等丢人现眼之事,因而他恼羞成怒,口中一声暴喝,双拳像雨点一般连续击出六招。
路超以灵活的身法,在粪启明刚烈的拳风中游走,他不常出手回击,但只要攻出一招,必然迫得粪启明收招自保。
石枫瞧看半晌,微微一笑道:“路少馆主深得以柔克刚的要诀,这一场他已掌握了胜券了。”
秋儿道:“虽然如此,这也是一场艰苦的胜利。”
水红莲道:“不,他并没有费什么力气,而且不会再过十招,胜负当可立见分晓。”
水红莲说的不错,此时粪启明的锐气已然顿地挫,虽然他的的拳势仍然凶猛无比,较适才已显得大为缓慢了。
当他再度一记冲拳奔向对方面门之际,路超右手击出,其快如风,粪启明来不及变招已被一把抓个正着。
台下同时响起一片掌声,与台上的巨响互相呼应,路超笑了,但他仍以谦虚的神态,抱拳为礼,以答观众对他的爱护与关怀。
粪启明羞惭的逃入后台,前台又换了另一个场面。
按武会的规定,出场之人必须连胜两场才算胜了这一局,路少馆主胜了排教,还得战胜青龙帮才算克竟全功。
青龙帮派出场的是一名身材修长的中年大汉,他先向以上的两名军官抱拳一礼,再向台下作了一个罗圈揖,这才对路超拱拱手道:“路少馆主好功夫,兄弟陈震南不揣冒昧,想向少馆主讨教讨教。”
路超双拳一抱道:“好说,陈副香主肯赐教,在下理当奉陪。”
陈震面道:“少馆主请。”
路超道:“有僭。”
话落招出,一记轻柔的掌力,迳身陈震南的左肩攻去。
陈城南身形不动,只以左臂向上一格,右手食中二指急挺,迳点路超胸前的玄机重穴。
路超早已看出陈震面气定神闲,可能不太容易对付,适才出手一击,只不过是虚应故事而已。
此时见陈震南指向他的前胸,竟是一个点穴的名家,他自然不肯丝毫大意。
陈震南双掌急收,身形忽的一转,然后,双掌齐出,以急如奔雷似的掌力,猛撞路超的腰胁。
这两人一交上手,竟然招招煞手,打得惊险百出,台下观战之人全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远远观战的月儿道:“相公,你说路少馆主会不会落败?”
石枫道:“不会,不过姓陈的是一个劲敌,要胜他只怕在百招以后才行。”
石枫猜的不错,他们一直斗到一百一十四招,路超才以一记巧拿,扣着陈震南的右肩。
他一扣即收,同时双拳一抱道:“承让。”
陈震南面色一红道:“多谢少馆主手下留情。”身形一转,迳自走回原位。
第一局,三合武馆大获全胜,稍事歇息,第二局就继续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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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潼关五圣府石枫
这一局的获胜者是排教,三合武馆一胜一负,前途还大有可为。
第三局首先出场的是青龙帮,但一上来就败在三合武馆之手,不幸的是三合武馆又败给排教,这一局排教是笃定可以满载而归了。
但天下之事,往往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那名三合武馆的手下败将,竟在与排教对敌时夺回一城。
那么这第三局胜负不分,成了一个和的局面。
按规定,每日只能比赛三局,武会共举行三天,一共比赛九局。
胜利者不仅可以取得比赛的花红,还有若干地方的规费,都由胜利者全年收取,因此,这每年一席的武会不止是为了名,更重要的是一个利字。
排教实力雄厚,此项胜利,每五年中经常可以保持三年,余下的二年大都属于三合武馆,青龙帮只是一个陪衬而己。
不过青龙帮也不会轻侮,他们时常能够给予排教及三合武馆严重的威协,适才排教未能取得第三局的胜利,就是青龙帮的杰作。
本日的赛果,排教与三合武馆平分秋色,现在曲终人散,暂时宣告停息战火。
当人们四散之时,石枫等由小南门到达圆木桥,他们找了一个酒楼,准备在这里午餐。
他们刚刚坐定,楼下忽然掀起一片噪杂之声,接着楼梯乱响,奔上来一群劲装疾服的人物。
水红莲首先啊了一声道:“是他……”
石枫道:“不要管这些,咱们吃了饭还要去三合武馆。”
秋儿噘着嘴道:“怕什么?我倒要斗斗他,瞧瞧雪鹤雷霖凭什么如此嚣张!”
刚才上楼的一群大以,正是排教的门下弟子,雪鹤雷霖也是其中的一个。
秋儿说雪鹤嚣张,是有点冤枉他了,只不过他那目无余子骄狂神态,令人有点瞧不顺眼而已。
其实石枫何尝不是个性落拓,不同流俗。如果不是几位娇妻美妾的柔情滋润,他的神态并不比雪鹤高明多少。
现在他变了,似乎有点怕事起来。
这种转变,固然与水红莲失去武功有关,最大的原因,他是想及早取得半壁山不可的财富,以便联络帮会及有志之士,从事还我河山的伟大工作。
因而他咳了一声道:“雪鹤雷霖的帐以后再算,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饭后他们相偕离开酒楼,但刚刚走到梯口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叱喝:“站住。”
这位找碴的自然是雪鹤雷霖了,敢情他不想惹事,别人却偏偏找上门来。
因为他现在是扮作一个文士装束的中年书生,水红莲虽是没有装扮,但她脸蒙轻纱,相信雪鹤雷霖也不易瞧出。
要不,姓雷的可能对水红莲的身材感到怀疑,想查证一下而已。
石枫在思忖之际,雪鹤雷霖已迅速的走了过来,他先向水红莲深深的瞧了一眼,再对石枫道:“你是谁?”
石枫道:“你是在问我么?”
雪鹤雷霖遭:“不错。”
石枫道:“阁下不嫌管的太多?”
雪鹤雷霖道:“我自有管的理由。”
石枫道:“阁下是地保?”
雪鹤雷霖双眉一扬道:“我虽然不是地保,问你,你也得说!”
石枫道:“凭什么?”
雪鹤雷霖道:“凭雷某的子号。”
石枫道:“阁下的字号一定十分惊人,说说看。”
雪鹤雷霖道:“雪鹤雷霖,朋友可能有过耳闻。”
石枫淡淡道:“没听说过。”
雪鹤雷霖怒叱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快说。”
石枫道:“阁下如此盛气凌人,总该有一个理由,何不说出来让咱们听听。”
雪鹤雷霖道:“雷某的未婚妻子被拐走,这位姑娘与她十分相似,所以雷某不得不询问一个明白。”
石枫哼了一声道:“就凭十分相似四个字,阁下就敢这么飞扬跋扈?哼!扬州地面可是有王法的,阁下当众侮辱在下的妻子,咱们到讲理的地方去评评。”
雪鹤雷霖的身后,立着十余名排教门下,其中一个年约四旬,面颊削瘦的青衣中年接口道:“对不起,朋友,敝弟的未婚妻子被人拐走,心情上自然难免烦躁不安,言语上不周之处,请朋友多担待几分。”
石枫道:“尊驾既这么说,在下不追究就是,咱们走。”
青衣中年道:“朋友请留步。”
石枫道:“尊驾还有什么指教?”
青衣中年道:“兄弟有一事不情之请,希望朋友能够屈从。”
石枫道:“什么事?”
青衣中年道:“敝师弟认为这位姑娘就是他的未婚妻子,朋友纵然告到官里,也须依照正当的手续才能解决。”
石枫道:“什么正当的手续?”
青衣中年道:“自然是由敝师弟认一认了,朋友何不请这位姑娘取下面纱让敝师弟瞧瞧。”
秋儿忍不住怒叱道:“如果你带着你的妻子,也会要她摘下面纱,让别人瞧瞧么?”
青衣中年道:“在下是就事论事,除了这样,还有什么是解决争端的好办法?”
石枫道:“尊驾说的虽有道理,但是在下又怎知道令师弟不是意存轻薄,别有用心?”
雪鹤雷霖怒声道:“我能指出她面部的特征,如若特征不合,你们就可以自由离去。”
石枫仰天一阵狂笑,道:“就这么简单?”
雪鹤雷霖道:“你要怎样?”
石枫道:“如若特徵相合,你除了将她带去,在下还要承担诱拐的罪名,要是特征不合,阁下必须向咱们夫妇当众三叩首以谢侮辱之罪。”
雪鹤雷霖大怒道:“放屁,你将雷某当作何等之人?”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