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公了,咱们先在附近找点吃的,再到九江去。kuxingyy.com”
石枫道:“好的,咱们走。”
他们找了十几里山路,才碰到一家猎户,月儿掏出一锭银两,向猎户换得一顿饱餐。饭后他们继续上路,沿着一条羊肠小道向山下急赶。
也许走得太快,太急,月儿感到疼痛起来。
“公子!咱们歇一歇,好么?”
她与石枫相距,不过三五步的距离,这声娇呼,石枫是应该听到的。然而,他没有停歇之意,脚下的速度,半分也没有减低。
“嗨!公子,你听到没有?我走不动了!”
这一回她几乎是大声疾呼,除了天聋地哑,绝没有听不到的道理。
但石枫依然未加理睬,脚下依然走个不停。月儿这一惊非同小可,她立即想到是什么一回事了。
按她的身体状况,她是无法再接受任何刺激的,如若她存心逃避,可以说轻而易举,她只要停下来就行了,不必多花半点精力。
后果呢?那就不堪想象了,也许石枫会毒气攻心,也许他会血管爆裂。
不管是怎样一种后果,都是她不愿发生的,她愿意接受任何痛苦,也不愿石枫受到半分伤害。于是她弹身一跃,拦住石枫的去路。
她猜的不错,双颊喷血,两目如火,石枫果然又濒陷疯狂而危险的边缘了。
“公子!来,咱们到那边去歇歇。”
无比的情操,深挚的热爱,使她产生了惊人的勇气,她抓着石枫的手腕,向一侧密林狂奔。
她选择了一块草地,迅速完成了准备工作。
强暴的冲击展开了,但并不如想象中的可怕。
她有着撕裂的痛苦,难免发出呻吟。
忽然,她发觉呻吟不仅可以减少痛楚,还能够带来快感,与从未领略过的美妙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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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武功尽失难治愈
于是月儿大声的呻吟,肆意的叫喊。
当她声嘶力竭之后,她再度晕了过去。只是晕眩十分短暂,她立即清醒过来。
此时暴风雨已经过去了,石枫仍原姿不变的进入了梦乡,她拥着石枫轻轻一翻,再拉过孤裘盖着他们两人。
过度的疲乏,使她不愿意再做什么,就这么与石枫相拥着沉沉睡去。
当他们醒来之报,瞧日色已是午后时分。
石枫呆了一呆,才无限沉痛地道:“月儿,我真对不起你。”
月儿将螓首埋在他胸膛之上,幽幽道:“别这么说,公子,只要能够救你,月儿愿意牺牲一切。”
石枫怜惜地在她白玉般的胴体上抚摸着,他那虎目中忍不住落下几滴泪水。
良久,他托起月儿的下颚,说道:“月儿……”
“嗯……”
“你今年十几了?”
“十六。”
“唉,你太年轻了。”
“怎么,我不配?可是咱们已经……”
“我是说太苦了你,痛么?月儿?”
“你那么粗暴,怎能不痛呢?不过你放心,我受得了的。”
“可是……唉,这终非了局……”
是的,这确是终非了局。
由得晚到今朝的时刻推算,石枫在六个时辰之内必会发作一次。
一旦发作起来,必然雷霆万钧,如不就地解决,他可能会立刻丧命。
由此地到九江,势难于六个时辰之内赶到,如是他在人烟稠密之处发作,难道也就地解决不成?
月儿沉吟半晌道:“公子,我有个主意。”
石枫道:“什么主意?你说。”
月儿道:“咱们暂时住在山里,我想小姐会来找咱们的。”
石枫道:“她会找咱们来,但不一定能找来此地,而且,唉!……”
月儿道:“不要想得那么多,在目前,咱们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是的,以石枫的遭遇来说,除了听天由命,他还能怎样?
在一声叹息之后,他们着上了衣衫,因为他们又有点饥饿了,并希望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个寄居之处。
在途中歇息之时,石枫解下手臂上的皮囊交给月儿道:“月儿!这个你带着。”
月儿道:“是半壁山河?”
石枫道:“是的。”
月儿道:“不,公子,这太重要了,我负不了这么重大的责任。”
石枫道:“你听我说,月儿,我武功已失,已没有保护它的能力,再说,咱们是夫妇,还有什么责任不责任的?”
月儿道:“既这么我就暂时带着它,待你武功恢复之时再交还给你。”
石枫道:“好的。”
月儿道:“半壁山河究竟是什么?我能瞧瞧么?”
石枫道:“当然可以,你瞧吧!”
月儿抽出那张地图,瞧了半晌,摇摇头道:“我不懂,一张破图罢了,那些人为什么要舍死忘生的拼命抢夺?”
石枫微微一笑道:“你别瞧不起这张破图,它的来头可大得惊人。”
月儿道:“什么来头?”
石枫道:“你知道太平天国的忠王么?这上面山水数字,全是他亲笔所书。”
月儿道:“听说忠王李秀成是一代人杰,他的笔迹,确是十分珍贵,但也不致轰动武林,为争夺他的笔迹而弄得天下大乱。”
石枫道:“据江湖传言,忠王在扼守扬州之时,眼见一般数典忘祖的不孝汉人,甘作满人奴才,残害自己的同胞,革命伟业,已将烟消云散,他在无可奈何中,将一批数字庞大的珍宝暗中埋藏起来。”
月儿道:“他就将藏珍之处绘成这张地图?”
石枫道:“这只是藏珍图的一半,另一半迄今尚未出现江湖。”
月儿道:“我知道忠王如此做法必有深意,但我不懂。”
石枫道:“是的,忠王确有深意,他是要炎黄子孙用这批珍宝来继承他的遗志,使大好神州,还我版图。”
月儿一声叹道:“为朝廷效力的那般汉人,岂不成为民族的罪人了!”
石枫切齿道:“他们何止是民族的罪人,纵然身死九泉,有何面目见祖先于地下?唉!这般奴才中的奴才,只知道贪图满朝的高官厚爵,并以立功立言为后世法自居,殊不知他们不仅会遗臭万年,其子孙也会遭到惨烈的恶报。”
月儿沉吟半晌道:“公子!我有几句不当之言,希望你不要见怪。”
石枫道:“月儿,咱们夫妇一体,你怎么跟我客气起来了?”
月儿面色一沉道:“公子!你不是太平天国的后人?”
石枫心头一愕,道:“你凭什么说我是天国的后人?”
月儿道:“我只是猜想罢了,因为你的神态激动得异于常人。”
石枫道:“我是不是天国的后人都是一样,因为我是炎黄后代,汉族子孙。”
月儿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天国的后人,但有一点不得不奉劝你。”
石枫道:“你说。”
月儿道:“咱们现在的皇上还是满人,你适才的言语如若被人揭发,就可能构成灭门之祸!”
石枫长长…叹道:“你说的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才毫无保留地说出肺腑之言。”
月儿道:“你没听说盘古活了八百年,有话不对妻儿言么?有些话从来是妻子也不便说的,今后对小姐及春花秋三位姐姐,你千万不可再提了!”
石枫心头动道:“月儿,家玉的身世我全然不知!你能够告诉我么?”
月儿道:“该告诉你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现在我不能说。”
—顿接道:“咱们走吧!趁天还没黑,咱们去找一个歇息的地方。”
月儿不说,石枫不便相强,他们携手走出树林,信步向山上走去。
在途中月儿打到一只野兔,一只山鸡,他们在涧边升起了一堆火,烤山鸡,烧兔肉,总算解决了食的问题。
不过,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他们还没有找到一个安歇之处。
最糟的是石枫的神色又起了变化,双目红光隐隐,体温也逐渐高了起来。
此时晚霞含山,山林的景色显得十分美丽。自然,这一对落难的男女,是无心欣赏景色的,但在遥远的山林之中,她忽然瞧到一角红墙,倒使得她大喜过望。
“瞧,公子,那儿有一幢庙宇。”
“在哪儿?”
石枫功力已失,他瞧不到如此遥远距离,只得由月儿拉着他向前面放足狂奔。
红墙已然在望,相距只不过百丈距离,最多还要盏茶时分,他们就可以赶到庙宇之内。
这……
嗤的一声轻响,月儿的衣衫已被石枫一把撕了下来。
她暗中叹息一声,立即停下了脚步。不怨天不尤人,对石枫,她总是逆来顺受。
只是当快感来临之时,她忍不住叫了起来,声浪之大,真个是旁若无人。正当他们密锣紧鼓之际,忽然传来一声清叱,同时一股劲风将石枫撞得飞了起来。
这一意外的奇变,是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的。石枫武功已失,固然无法察觉来了外人。
月儿正情欲高涨,在尖声的呼叫着,天塌下来她也不会管,怎会发觉来了高人!
当石枫被人一掌震飞之际,她几乎吓得芳心由口腔之中跳出。是谁这么杀风景?何况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更使月儿震怒的是那位多管闲事者,击了石枫一掌,似乎意犹未尽,她竟然摘下了一截枯枝,抖手向石枫的胸口射去。
所幸月儿已挺身跃起,她来不及对身体作任何掩蔽,便弹身高跃,一把抓住那截枯枝。
石枫虽是逃过了枯枝洞胸之危,但适才那凌空一掌,已使他狂喷鲜血的昏了过去。
月儿眼红了,她认为石枫必然无救。
杀夫之仇,岂能不报,一抖掌中的枯枝,向那人展开了亡命的扑击。她的功力原本不凡,这一亡命抢攻,更是威势惊人。
枯枝带起雷鸣似的罡风,横扫那人前胸的三大主穴,她使出了降龙杖法中的绝招,恨不得一棒就将那人置于死地。
“啊……你……”
那人一声惊呼,身形连番闪动,总算避过了她这全力一击。
月儿自是不肯干休,枯枝疾颤,一片杖影再向那人要害之处击去。
同时,她咬啐银牙,恨声喝骂道:“你杀了我的丈夫,我要你死……”
“啊!女施主,原来你们是夫妻,但……”
那位管闲事的,是一位身道装的三清弟子,瞧她那那皤皤白发,年岁可能在七十以上。管闲事确属不该,但衣当时情形而论,实在怪她不得。
因为地上抛散着被撕破的衣衫,而月儿又是那么尖锐的呼叫,任何人瞧到这一幕,都会断定她是在遭受强暴。
但,不管什么理由,杀夫之仇,除死方休,月儿掌中的枯枝,像疾风骤雨般向那道姑横扫直击。
谁知这位道姑的功力,竟是高得惊人,无论月儿使用何等凌厉的招式,连她的衣角也无法碰到一下。
好在道姑并未还手,她只是以行云流水的步法,在杖影之中游走闪避。
最后,她叹息一声道:“施主!你的丈夫没有死,你能不能将衣衫穿着起来再说?”
实在的,她们这场搏斗,可当得天下罕见。
想想看,一个美如天仙的少女,怎会一丝不挂的与人拼斗?除了她是疯子,才会这么不知羞耻为何物。
月儿不是疯子,但她却不想再活,如是石枫当真已一瞑不视,她会杀了仇人之后再自绝的。
一个勘破生死之人,她已无视于自己这具臭皮囊了,何况她无暇穿着衣衫,为免被仇人逃去。只是,道姑说她的丈夫没有死,她才真正的动了心,但她依然手横枯杖,虎视眈眈的道:“我丈夫身中奇毒,已经濒临死亡的边缘了,咱们不愿羞耻,是为了发泄他腹中的热力,你忽然加上这一掌,他还能活得了么?”
道姑现在才算真正的明白了,不由万分歉疚地道:“这是贫道不明内情,才造成此一极大的错误,不过施主放心,只要尊夫还有一口气在,贫道不仅可以保他不死,还可以替他除祛所中的奇毒。”
月儿道:“此话当真?”
道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请施主相信贫道的由衷之言。”
月儿向道姑打量一眼,见她虽是满头银丝,却全无一点老态,而且双目神光湛然,确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世外高人。
月儿相信了,她的粉颊却已羞惭得一片娇红。忽然她娇躯一旋,象风一般的扑向弃掷地上的包裹,三把两把的匆匆着上衣衫,又闪电般向仆倒丈夫的石枫奔去。
道姑说的不错,石枫并没有死,但却奄奄一息了。
月儿替他穿着整齐,然后抱着他对道姑道:“他只有一口气了,怎么办?”
道姑道:“不要紧的,你跟我来。”
她跟着道姑,奔向百丈之外的那角红墙,原来这是一幢规模颇小的道观,门匾写着“仙女观”三个擘窠大字。
观内供奉的是何仙姑及麻姑等道教神只,除了一间神殿,就只有一间厨房及三间卧室。
仙女观共有两人在此修持,一个就是那位白发皤皤的道姑,她是本观的观主,道号名叫修真。
另一位是一个年约五旬姓王的道婆,她是一个袭子,在仙女观是专门侍候观主的。
修真观主叫月儿将石枫放在一间卧室的木榻之上道:
“以后你们就住在这间卧室吧!王婆婆,快弄点吃的来,这位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