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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搪塞,岂是应该?”

戒刀头陀道:“眼下朱施主要烧毁寺庙,又利用这位姑娘的姿色,侵扰僧众清修,贫僧有降魔护法之责,岂可一概而论。youshulou.com”

朱一涛嘲声道:“你们僧徒掸心未坚,才怕美色蛊惑,说到烧毁寺庙。本人还未下手,焉得便起如此冷酷的杀机?”

戒刀头陀一愣,他并非无语可答,而是因为这些问题表面上似很浅显朋白,其实却涉及极广,使得从根本教义说起,旁及人性的根源等等。因此,决计不是三言两语,就可能弄得清楚的。

当然,把这个问题孤立起来看看,朱一涛之言,亦有至理,是以他不能以不屑置答的态度处理。

就在他这么一愣之余,猛觉森寒杀气,已弥漫全院。而这阵强大杀气的核心,却压迫在他心灵上,使他机伶伶打个寒噤,宛如掉在冰窘中,四肢百骸,以及心灵思想,全都有冻僵的现象。

朱一涛举步欺近这个佛门苦行僧人,面上没有丝毫表情,甚至连凶杀的意思亦没有。

他这等表情,反而叫人看来害怕。

要知当一个凶手去杀一个人之时,他如果露出凶恶的表情,则起码表示他心中还当对方是一个人,所以须得仗着凶性下手。

但如果漠然地全元表情,便等如我们把废纸撕毁,或是丢弃一只破鞋到火堆中一般,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换言之,即是不将对方当作一个人看待。

现在朱一涛的面上和眼中,既没有丝毫以杀人为乐事的意思,亦没有一丁点儿伶悯,也没有任何决心的意思。好像是打算丢弃破鞋一般,根本引不起他任何反应,使人奇怪到底那戒刀头陀,在朱一涛的眼中,是不是已变成了一件东西,而不是有生命的人类。

阮玉娇也不由得打个冷颤,秋波一转,望向别处,不敢再看下去。

她并非为了戒刀头陀的生死而动心,却是联想到自己的命运而大为震凛。

既然朱一涛可以如此对付戒刀头陀,尤其是这个和尚,并没有做出对不起他的事,也没有恶行,但朱一涛却已下手。

她突然明白了何以这个举世知名的高手,得到孤剑独行的外号,也更深刻地体会到,此人遍地仇家实是很自然的事情。

朱一涛挥掌劈去,这一招绝无犹豫,是以威力十足,宛如新淬的宝剑。销,寒光电闪,真有无坚不摧之威。

戒刀头陀口中诵声佛号,尽其所能地举掌封架。

只听砰的一响,戒刀头陀整个人离地向后飞起,接着摔在尘埃之中,不再动弹。

阮玉娇听得清清楚楚,禁不住回眸瞥视,但见戒刀头陀躺在七八尺远的墙根下,拟是气绝毙命。

她眼中闪过惊讶之光,仍然凝视着戒刀头陀的尸体。

朱一涛道:“我试用这一招新练成的指法,你觉得怎样?”

他的声音,已是像是平日交谈一般。

阮玉娇道:“我刚才没看,但如果你是改用指法的话,那就怪不得他会摔出那么远了。

原来阮玉娇所以感到迷惑,竟是因为戒刀头陀摔出去太远。可见得正常的情形之下,这个和尚,应当是伏尸于朱一涛脚下。

朱一涛转眼向禅房望去,冷冷道:“惠可法师,你寺中还有没有可以抵抗本人的人物?

惠可和尚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才从室内走出来,低眉合十,笔直行到戒刀头陀身边。

当他经过朱一涛及阮玉娇的身边之时,根本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朱一涛向阮玉娇挤挤眼睛,嘲笑地道:“这叫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阮玉娇虽然自问已经是够心黑手狠之人,但在这等情形之下,她宁可出手再杀死和尚,而不愿意再用这等嘲笑的话,寻他的开心。假如得罪他的话,后果如何,不难想象。

朱一涛忽然道:“走吧。”

阮玉娇第一个感觉是这个人除了上述的性格之外,还是个不按章法,去留元定以致无法捉摸之人,第二个感觉是这一离开此寺,他大概就要对付自己了,所以甚为惊骇。

但不管她有什么感觉,她都不敢稍有违拗,当下点点头道:“好。”

朱一涛牵着她的玉手,扬长行去。一路走出这座金刚寺,没有人现身阻止。

他们出得寺外,在寒风之中,简直是呵气成冰。

阮玉娇冷得连嘴唇都发紫了,全身哆嗦不已。

好不容易才回到客店,阮玉娇赶快烤火取暖,过了许久,才恢复过来,长长透一口气,身子已不由自主地软瘫在躺椅上。

朱一涛等她面色恢复如常,这才道:“我打算再带你到别的名胜古迹游玩。”

阮玉娇乞怜地望着他道:“哦,不,除非你让我多穿点衣服。”

朱一涛点点头道:“你何不早说,我还以为你想借奇寒之力,练点什么奇怪武功呢!”

阮玉娇苦笑道:“我能够练什么武功,你还会不知道么?”

朱一涛道:“我去替你选购,你最好趁这清净的机会,仔细想想、如果你设法让我见到乔双玉,你将得到的好处,悦之不尽,如若不然,你的苦头,也是说之不尽。”

他说罢就离开了客店,独自上街。

不一会儿工夫,他已晃进一家专售毛皮的店铺。假如现在一直有人跟踪他的话,一定发现一件奇事,那就是这个浓眉,面有刀疤,像钢铁一样的男人,突然失去影踪,生似化为一阵清风,不知去向。

朱一涛的失踪虽然奇怪,但若是真有人跟踪他,自然也知道他这个人的本事,所以不会觉得大意外,而会猜想他是打算反跟踪或是有什么诡谋,总之,凡是他的对手,都不能不战战兢兢的防他的反击。

这刻朱一涛已变成一个身量较矮而肥胖的人,拿着香烛纸箔等物,很快地又来到城郊的北湖。

朱一涛心中知道,在这座佛门丛林内,其实已起了极剧烈的变化。这一股汹涌的暗流,如果任它发展,一旦出了此寺,马上就会使得天下的佛道两们,掀起无穷的风波。

这个消息,一旦传到佛道两门的修习武功的人耳中,复仇的箭头,马上会指向自己。

以佛道两门遍布天下的潜势力,无疑比任何武林帮会家派都强大不知多少倍,尤其是天下所有的名家音宿、奇人异士们,大部与佛道两门结有渊源,因而朱一涛他要应付的已不是个人或某一帮派的仇恨,而是天下所有的名家高手了。

他踏入寺内,双肩一摇,罩在外面的皮袍落在地上,顺手又摘下那顶皮帽,顿时现出本来面目,

大殿内静寂无声,他举步行去,在廊上可就碰见了几个和尚,在这些和尚之中,有一个正是知客僧显法,他一见朱一涛孤身回转,面色沉凝,好像要来杀人似的,顿时面青唇白,双脚发软。他本想尽快去通知住持大师惠可,然而朱一涛已经一直走人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在那座寒风卷拂的院落中,戒刀头陀的尸体已经放置在一块木板上。

惠可大师低首诵经,在左右两边还有四个僧人,都严肃地侍立不动,哺哺的经声,飘散在静寂的寒冷的空间,令人泛起凄凉的感觉,朱一涛踏人院中,一径绕到戒刀头陀尸体的另一边,便与惠可大师成了对面而立的形势。

惠可大师自然不会看不见他了,这位本寺的住持,缓缓抬起眼睛,向朱一涛望去。

朱一涛道:“大师眼中并无恙恨或悲戚之意,这就是彻头彻尾的出家人么?”

惠可大师道:“戒刀头陀应劫西归,何悲之有,施主自种孽因,将尝恶果,贫僧何恨之有?”

朱一涛道:“大师说得好,可见得你心灵中云雾已消,恢复湛明,料幻府妖女再来的话,亦难摇撼大师禅心了。”

惠可大师身子一震道:“朱施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一涛道:“没有什么,本人只是来瞧瞧戒刀头陀的遗体,别无他意。”

惠可大师缓缓道:“朱施主现在已看过了,大概可以安心了吧。”

朱一涛道:“法师你说得可笑,我不论看不看他的遗体,都能够安心。”

惠可大师道:“假如朱施主没有别的事,敝寺即将举行葬礼了。”

朱一涛道:“你们即管动手,我在此地不会碍你们的事。”

惠可大师道:“朱施主虽然不会碍事,但这等殓葬后事,没有什么看头。佛门之内,亦想图个清静。”

朱一涛双眉一皱,泛射出凶悍之气,道:“你想赶我走,我偏不走。”

惠可大师道:早贫袖无拳无勇,自是奈何施不得,你爱在此地,那就留下吧。”

朱一涛道:“都是废话,我且问你,依照僧俗,戒刀头陀的遗体,如何安葬法,火葬呢抑是土葬?”

惠可大师道:“当然是火葬啦!”

朱一涛道:“既是火葬,我就留在此地观礼,或者可以捞颗舍利子,也未可知。快点儿动手吧。”

惠可大师道:“还得做一场法事,哪有这么快的。”

朱一涛道:“随便你,反我耗定在这儿,不到亲眼看见他在火中烧成灰烬,决不走开一步。”

惠可大师默然元语,朱一涛泛起作弄的笑容,又道:“也许我等不及了,亲自动手起火。”

惠可大师默然有顷,才道:“朱施主到底有什么打算?”

朱一涛道:“我捏指一算,得知戒刀头陀大限未至,是以特地赶回来,定要亲眼见化作劫灰,才能安心。”

惠可大师讶道:“朱施主敢是说,戒刀头陀还未气绝?”

朱一涛道:“是的,你认为我算得准不准?”

惠可大师道:“这话倒叫贫僧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朱一涛道:“你如敢一口咬定他已气绝毙命,我就马上起个火烧他。”

惠可大师道:“唉,朱施主越说越玄啦,俗语有道是:人死不能复生,戒刀头陀岂能例外。”

朱一涛望望天色,道:“得啦,我的时间有限,你快快把戒刀头陀弄醒,我有话跟他说。”

惠可大师一怔道:“朱施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一涛道:“他的手法骗得过别人,可骗不过我,要知他名列三仙四佛之中,岂有这么容易就被我杀死。当然,事先你也不知道他是假死,我猜是他留下遗书,你以为他已死,便启封阅看,然后才知道真相的。”

惠可大师没有做声,面上布满了惊讶之容。

朱一涛又道:“哼,哼,他想从此之后,在三仙四佛之中除名,得到清静解脱,我偏不让他如愿。”

第五章 禅师易容寝阮女

惠可大师叹一口气道:“朱施主何必如此呢?”

朱一涛道:“这个骗局一旦传出去,人人听说他乃是死在我手底,当然相信。但如江似海的仇恨,也都落在我的头上了,这如何使得?”

惠可大师一听,觉得也是有道理。

当下道:“戒刀头陀决没有嫁祸之意。”

朱一涛道:“他虽没有此意,但事实却会演变成这等情势,话说回来,我也不是不可以成全他,可是有两件事,非得跟他商量不可。”

惠可大师迟疑一下,才道:“贫僧实是不知道应不应该下手,让他马上恢复神智?”

朱一涛道:“你动手吧,我自会向他解释一切。”

惠可大师掏出一个小瓷瓶,俯身望向戒刀头陀,但忽又站直了,抬头瞧看朱一涛。

他道:“贫僧有个很奇怪的感觉。”

朱一涛道:“法师不妨说来听听。”

惠可大师道:“贫僧虽然曾被朱施主欺迫,但不知何故,总是感到朱施主不是坏人,甚至觉得可以信任你。”

朱一涛微微一笑道:“法师乃是得道之人,具有这等慧眼,何足为奇,凭良心说,我倒不算是坏人,只不过有些想法,与世俗不大一样,所以有人认为我不是好人。但这有什么关系呢?别人的想法,谁管得那么多。”

惠可大师颔首道:“不错,谁也不能尽如人意。”

他拔开瓶塞,顿时有一股刺鼻的气味,攻入朱一涛鼻中,使他不禁皱皱鼻子。

惠可大师将小瓶放置在戒刀头陀的鼻子附近,熏了一阵,才将小瓶拿开。

片刻间戒刀头陀眼皮眨动,接着深深吸气,恢复了呼吸,同时也睁开眼睛。

他一眼看见朱一涛站在身边,顿时现出迷惑的表情,朱一涛道:“你宁愿化为灰烬呢?抑是睁眼看见我?”

戒刀头陀调息一下,才坐起身,苦涩地道:“贫僧自家也不知道。”

朱一涛道:“虽是不知,但至少已暗示你并不激烈反对看见我,进一步说,你很可能不愿化为灰烬。”

戒刀头陀道:“或者真是如此,只不知朱施主何以得知贫僧乃是假死?”

朱一涛道:“你败亡得太快了,而且事实上我也没有杀你之心,这正是吓唬阮玉娇的手段,她见我杀人之时,可以连杀机凶性都不起,以为我果真冷酷无比,所以惊骇万分,也许这一招,就可以把幻府一娇迫了出来。”

戒刀头陀道:“既是如此,为何你又揭穿我伪死之事?”

朱一涛道:“身为四佛之一,武功己臻化境,自不待言,我如果不能与你真真正正印证一场,将是抱憾终身之事。”

戒刀头陀道:“贫僧何时才可以摆脱这等永无休止的争强斗胜之事呢?”

朱一涛道:“但你也得替别人想想啊,假如传出你的死讯,你们佛道两门的一流高手,都将找我的麻烦了,如何使得?”

惠可大师突然插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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