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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现代言情 > 她之罪 > 分章完结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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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聂湛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个字也开不了口。xzhaishu.com

“是我将她药瓶里的维他命,换回安眠药,转身的时候,看见她站在房门口,抱着吉他,淡淡的笑。我不知道她看见没有。那天,她很难得的亲自做了饭,平常我们大多叫外卖的,老头子没来,只有我和她,她开了红酒,她一直藏着不舍得喝的,1961年的petrvs。我想过要把药换回来的,在她对我笑的时候,在她摸我的头的时候,在她弹吉他唱歌给我听的时候,不是夜里的那些曲子,温柔宁和。”

聂湛笑了下,放下酒杯,随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机,把玩着,有火苗颤动,忽明忽暗。

“可是我最终没有,两天后,她自杀了,我记得那天晚上她微笑着,握着我的手说,你的心很硬,我不担心。剧烈的咳,咳出大口大口的血沫。那一年,我八岁。”

放下打火机,他看向林朗,她也不说话,就那样看他。

于是他笑了下:“没话跟我说?”

林朗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的,却是一字一句开口:“说什么?无论同情怜悯,或者害怕恐惧,避你如蛇蝎,都不是你要的,也不是我会有的情绪。对我而言,你就是你,并没有什么不同。是那个我在军训时候遇到的,是在‘暗’里递给我吉他的,聂教官,聂湛。”

聂湛不说话了,只是看她,幽黑的眼里有光影,深不见底。

林朗于是笑了下:“那么,你知道我的秘密吗?”

他喝了一口酒,也不隐藏,直截了当的开口:“林射,你哥哥。”

林朗垂眸,极淡极淡的微笑:“真正的秘密是,他并不是我哥哥。而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在于,不能说。”

第五十六回

七月流火,聚散别离无处可躲。

林朗坐在侯机厅内,看一幕幕送别与重逢的场景。

她将行李托运,并不多,想带的,不能带走,太多的东西,空留牵挂。

拿出手机,本想打电话回家,终于还是挂断,算了,等到了意大利再联系或许会更好。

她并不坚强,所以更不敢纵容自己去贪念那温暖,惟恐动摇离意。

林朗握着手机,静了几秒,然后拨通了聂湛的电话。

“是我。”

他在电话那头淡淡的应了声,即便她之前极少会打电话给他,他的声音听来,也并无半分波动。

她一时间,也没有说话。

原本以为,可以很轻易说出口的,再见,这两个字,并不是那么难.

可到了此刻,在她犹豫的那一瞬,她便知道,自己,并不是一点也不在意的。

或许察觉到这一点,在更早之前,连她自己都没认清自己的心的时候。

于是她离开的这样早,即便不是仓促成行,却多少带着逃避和自我保护的意味。

聂湛的好,她不是不知,只是相逢太晚,她已经不再会全力而毫无保留的去爱一个人。

害怕沉沦深陷,无论是他还是自己,所以她选择离开。

几秒钟的沉默过后,却是聂湛淡淡的先开了口:“意大利?”

林朗怔了一下,不自觉的点头,突然意识到他看不见,于是垂眸应了声是。

没有什么好瞒的,即便她有心,也瞒不过。

她空闲时总读意大利语,机场的广播持续不断,即便旁人都能猜出,何况是他。

“几点?”

“十一点。”一切已成定局,她安静的握着手机:“再见,聂教官.”

有几秒钟的沉默。

聂湛却忽而笑出了声:“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放任你走?”

没等她开口,他已经挂断电话。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时钟,该是时间登机了.

她的邻座,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有阳光的笑容和开朗的个性,自坐下来起,一直不停寻找话题。

她只是微笑,很少搭话,甚至连倾听都不仔细,自顾自的出神。

起飞的时间到了,可飞机并没有动,机上广播里传来了空中小姐甜美的嗓音,她道歉说,因为技术故障,飞机要延后半个小时起飞。

有思绪闪过,但她很快的否认了自己的这一念头,暗暗的对自己笑了笑,人啊,总是习惯于将自己看得过高。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飞机依然停在原地。

有乘客开始不满起来,纵然是空中小姐亲自一一安抚,软语温言,也平息不了这抱怨。

林朗安静的坐着,心内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那是之前被她否认过的念头,即便现在,她也一直希望是自己过于自恋,可是莫名的,这个念头却是挥之不去。

本想叫过空姐询问是不是可以下机的,后来一转念,避得开此时,又能去哪里,若真如她所想,他连一架几乎满载的航班都有本事拦下,又怎么会找不到,小小一个她。

况且,她也不想再逃避,她欠他一个解释,有些事情,迟早要面对,或许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放开。

所以,当聂湛真正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并不是太吃惊。

早有空姐上前协调,将她邻座的男孩子带到了别处,聂湛于是在她身边坐下。

她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也不说什么,只是可有可无的笑了下,也不在乎整整一机舱人藏不住好奇的眼睛。

终于是林朗先沉不住气,她将眼转开,话语里有些叹息的意味:“何必呢?”

聂湛笑笑,也不答她,只是伸手拨了拨她的长发:“这样下去谁也走不了。”

林朗看他的眼,惯有的漫不经心与冷淡,却不见半丝玩笑的意味。

他也不再说话,由着她静坐,由着周围的嘀咕声不断。

林朗终是在心底幽幽一叹,起身,越过他,直接往舷梯处走去。

第五十七回

出了机场,就见龙浩的车子等在那里,见到他们,很快的下车,开了车门。

她没问自己已经托运了的行李,他连人都可以拦下,何况是行李。即便真的追不回,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她的行李本就不多,更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东西在其中。

车子直接往“暗”驶去,不一会便到了。

一路上,林朗安静的看着窗外,聂湛也不说话。

此刻到了,她仍是静静的,没有动作,而他,好整以暇。

倒是龙浩憋不住了,下车,直接开了后座林朗那一侧的车门。

她看了一眼聂湛,心底无声叹息,下车,径直往“暗”走去。

还没到营业的时间,“暗”里一派冷清,只有零星的几个人。

她在吧台内坐下,看见吉他,停了几秒,然后拿起,拨弦,依旧是那曲historia de un amor。

一曲终了。

她抬眸安静看他:“我欠你一个告别。”

聂湛笑笑:“我记得我说过,如果你忘了我不介意再说一次。我不会放手。”

林朗垂眸,声音很静:“不值得。”

他一笑,将杯中的酒饮尽:“我想做的事没什么是不值得的。”

林朗抬眼看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聂湛已经放了酒杯,俯身封住了她的唇。

他的唇里有macallan的味道,不留一丝余地。

他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一点一点软化她的僵硬。

而她,只能颤抖再颤抖,他比她更熟悉她的身体,根本就无从抗拒。

无力而迷离的瞬间,她感觉自己被他有力的抱起,往内室走去。

一路旖旎,辗转而缠绵,连呼吸都纠葛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内室中央,是一张简单而宽大的床,他没有停顿,直接抱着她往尽头的房间走去。

“暗”的最里间,有巨大的酒柜和落地窗,右侧,是北欧风格的黑色长沙发,金属的扶手,并不柔软,却很宽敞,有时累了,她便在这里休息。

聂湛放下她,沿着她优美的颈项,细致的锁骨,一路吻了下来,所过之处,点燃簇簇火苗。

他刻意要将她逼至崩溃一般,用那样近乎痛苦的欢愉。

满室激越的情意,沉默而难以自控。

当所有的意乱情迷终于沉淀,她在他怀中,静静的开了口:“接下来呢,你要怎么做?是扣了我的护照吗?”

没有抬头,所以不知道他此刻的神情。

只听得一阵声响,像是他打开近旁矮柜的声音,而他的另一只手,仍是稳稳的搂着她,半丝颤抖都没有。

得不到他的回应,林朗于是抬眼,撞入他的黑眸之中。

聂湛摇了摇头,唇边带一抹漫不经心的笑,似是自嘲的弧度:“你还不了解我,我做事要不不做,一旦做了,就会做绝。”

话音落,他的手,扣上了她纤细的腕,冰冷的温度,那样坚硬的刺痛着她的肌肤。

林朗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腕上,那明晃晃的手铐,一时之间,震惊得无法成言。

而他,也不言语,一手握了她的手,另一手在她皓莹若雪的手臂上静静游走。

过了好久,她才抬眼,定定看他:“你不会的。”

聂湛一笑,手上一带,轻轻一用力,将手铐的另一端扣上了沙发前端的金属扶手。

“我会。”隔着冰冷的金属,他在她手腕处印上一吻,笑了笑:“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只有不择手段,才是唯一的手段。”

第五十八回

在那些日子里,林朗如同落雪一般的沉静。

挣扎过,也求过他,手腕上磨出了血痕都无法挣脱,更动摇不了他的心。

于是她一天比一天,更加安静。

“暗”最尽头的内室,隔音效果很好,她听不到外头的喧嚣和迷乱。

书籍碟片,一应俱全,都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除了聂湛,没有人进来过。

他亲自喂她水和食物,挑选衣裳,帮她穿上,素雅的色系,质感极好,式样是一律的简洁。

偶尔肌肤相亲,她抗拒不了,也并不太想,那个时候,他会解了她手上的枷锁,银色的钥匙握在他手里,印在她眼中,有明亮的光,如流星一般,一闪而逝。

矮柜上,她的手机响了,打断了她的思绪,是妈妈。

妈妈止不住的埋怨着,说她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记得往家里打电话,又说等到月底学校放假了,就到b市,然后送她一起到意大利。

林朗微笑,说好。

聂湛并未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系,这个男人过于自信,在他的世界里,是非黑白,只需他一句话。翻手云,覆手雨,只手遮天。他的纵容源自他的深不可测。

她也并没有告诉家里人自己的近况,更没有想过报警,他既然放任她留着手机,应付这些,也就并不放在他眼里,她不想要家人凭空担忧。

只是,她挂了电话,极淡的微笑,终究有些事情,会成为例外。

聂湛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样的场景,林朗握着手机,垂眸,笑得飘忽而淡然。

她纤细的手腕,被固定在金属扶手之上,上面,有一道道的伤痕,是之前她挣扎时留下的,上过药,看上去仍是触目惊心。

他上前,在她身侧坐下,解开了她腕上的手铐。

窗外,是暗色的长夜。

他搂她在怀中:“睡吧。”

林朗淡淡开口:“睡不着。”

就要翻转身子背对他。

聂湛却并没有让,他扳过她的肩,半撑起身体,一手静静划过她的发,黑眸在暗色中就那样注视着她,半晌,他终是一笑,哑声道:“睡不着我们可以做别的。”

修长而略微粗砺的指,便穿过她的发,沿着她优美的颈项,轻轻的,缓缓的,极尽诱惑的,一路往下。

林朗闭眼承受着他,双手毫无选择的攀上了他的肩,死死的咬着下唇,要那疼痛来维持自己的清醒。

黑暗中,她的双手一点一点的下移,在他的腰际游移,记忆中的位置。

指尖明明已经触碰到,却在下一刻,被他的大手覆住,顺势将她的手带到唇边,印下轻轻一吻。

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缠绵悱恻般的响起。

他说:“不要逼我把它毁了,下一次,我会。”

猛然一用力,他在她身体的最深处辗转,刻意用那样极致的痛苦和欢愉让她沉沦。

身体里那些失控的激情和心底近在咫尺却终究错失的失落感,让她终于抑制不住,有些崩溃的哭出了声。

林朗感觉,自己仿佛被抛上了暗夜高处,眼前似乎有点点星光,可她根本抓不住丝毫,只能无助的随着他,而下方,是一片黑暗,深不见底,不知何时,可以坠入到尽头。

第五十九回

那日之后,林朗极少再说话,开口,也只有三个字,放开我。

而聂湛幽黑的眸底深不可测,他看她半晌,终究只是笑笑,然后伸手去拨她的发,如同对待一个闹别扭的孩子一样。

再后来,她连那三个字也不说了,因为根本不会有用。

只是,她拒绝进食,连水也不喝一口。

自然并不是想死,她只是在赌,赌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的分量。

说到底,她骨子里,流的仍然是自私而冷静的血。

最初,他由着她,放了东西在矮柜上便出门了。

到晚上回来,看到矮柜上的东西她连碰都没碰过,他只是极淡的笑笑,也不说话,解了她的手铐,搂她入睡,眼底,一片淡漠的光。

到了第二天,她依旧滴水不沾,他一手端一碗粥,一手捏了她的下颚,而她,死死的咬着牙关抗拒。

于是那些粥,便沿着她的唇角颈项流了下来,沾湿了他的手,她的皮肤和衣裳,一片粘稠的狼籍。

他终究是放手,将那碗洒了大半的粥轻轻放到矮柜上,看她,她的额上已有细密的汗。

于是松了她的手铐,抱她到浴室,开了花洒,调水温,然后帮她清理。

她的抗拒,他并不理。

她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由得他又抱了自己出去,挑了条白色的裙子帮她换上,用毛巾擦她湿答答的长发,不言不语。

在他重新把她抱到沙发上,腕上的冰冷如期而至时,她连最轻微的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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