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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现代言情 > 永远躺在你的怀抱里 > 分章完结阅读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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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先试皮,没问题后再打青霉素,又拿了一些药片让海生回去吃。dasuanwang.net上午烧退许多,但还是有一点低热。到中午下班,海生感觉肚子饿了,便起来吃了些早上的凉稀饭。

忽然厂办公室主任老梁走了进来,说,海生,你怎么没去学校?一中老师打电话来问了。巧珍说,生病呢,发高烧,烧到了39度半。梁主任,麻烦你下午给一中的老师打个电话,告诉老师一声,说海生病好了马上就回学校去。梁主任说好,他下午就打电话到学校告诉老师。巧珍让梁主任坐一会,梁主任说不用了,听见后面的猪哄叫声,又说听说老洪养的猪不错,我看看。他径直走到后面的猪栏,看见老洪在喂猪,两头大肥猪津津有味地呼哧呼哧地连啃带吸槽里的地瓜藤饲料。梁主任两眼露出羡慕的目光,说,老洪,你真行啊,这猪养的这么肥大,不愧是能人。老洪笑嘻嘻回答说,养啥都要花心思和功夫呢。老梁说,光有心思和功夫不行,你看我家那口子,养的猪像啥,跟猴子差不多,瘦成一条根,杀了吃还嫌塞牙缝呢。你养猪有啥经验,教教我那口子。老洪谦虚说,没啥经验,就是勤快,多给猪吃,还有买来的猪种要好。老梁立刻明白了,高兴地说,知道了,总结两句话,一是猪种要好,二是多关心猪,让它吃好睡好。下次抓猪仔,我让你帮忙去抓。老洪脸上洋溢着成功者的喜悦。这梁主任,你别看他是个文盲,比不上老洪读过书,可人家总结说话,就像在大会上总结做报告一样,那可是有板有眼的,一两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也不愧他当了干部这么多年多少学了点东西。老梁家的伙房跟老洪家一排,老梁要到自己家的伙房去,还要经过老洪家的伙房前,老梁来老洪家,也算顺路。

下午海生感觉到自己不对头,一时感觉身子冷,一时又感觉热。于是又去卫生所找马医生,马医生给海生量了体温,说,还要打针,打多几次针才能好,晚上再打,第二天还打了三针。这青霉素打多了,屁股被针扎的地方肿成了青紫的硬块,疼的海生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玉梅放学回来,晚上才听曹越说海生生病了。吃了饭,等天黑后过了一段时间,估计八点半了,完全没人后才过来海生家的伙房看他。海生在床上躺了一天,睡不着觉,找了一本初中语文课本看,他其实也没心看,想看也看不下,只是眼光扫视书上的文字消磨时光。家里的人吃了晚饭都到瓦房那边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虽然身上的烧并不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老是不安,飘乎乎的,也不知道在干啥。他听见有人向伙房走来的脚步声,心想是不是玉梅来了,忙去开门,打开门一看,果然玉梅站在了门口。海生心里一阵高兴,忙伸手拉着玉梅的手,说:

“进来吧,还站在外面干嘛?”

玉梅微微一笑,说:“你站在门口堵路口,我怎么进去?”

海生恍然大悟,忙拉着玉梅一起进屋,然后才关上门。走到房间里,玉梅伸出手掌探海生的额头是否还热,觉得并不热,又摸摸自己的头,好像跟自己的差不多。玉梅说:

“我听我弟弟说你没去学校,昨晚发烧发得挺厉害的,人都烧糊涂了,乱喊抓小偷,是吗?”

“是啊,我真的看见小偷了,可是起床后没看见有小偷,小偷跑了。”

“你看你,真的是被烧糊涂了,不会烧坏了大脑吧?”

“不会,哪里有这么脆弱。”海生咯咯笑道,“我想了好久,奇怪我怎么会梦见小偷,原来是我怕有人把你从我这里给偷走了。”

“你真坏。我怎么会被别人偷去呢?”

玉梅举起双拳轻轻捶打海生,海生抓住她的纤纤玉手,欲拥抱她,忽然“哎哟”叫了一声,臀部扭着疼痛起来,海生于是只好放开玉梅的手,摸着自己的屁股。玉梅见海生叫了一声“哎哟”,知道他疼,心里也跟着疼,紧张起来,转过身去看他的屁股,说:

“我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是打针打的。”

“要用热毛巾敷着,以后才不会落下拐脚李。”

“拐脚李?什么拐脚李?”

海生不理解,玉梅也不跟他解释,去倒了热开水在脸盆,拿了一条毛巾来浸在热水里,端了进来,说:

“生哥,你睡在床上,把长裤脱了,我给你敷热毛巾。”

萤火虫之夏【12】

海生解开皮带,脱开裤子一角,露出打针的半边屁股,他扑在床上,抱着枕头,侧着头眼睛看着玉梅。玉梅从热水盆里抓起毛巾拎着,毛巾热气腾腾的,水往下滴,滴进盆里。她忙换了手指抓住毛巾,等感觉温度差不多了才拧干毛巾,然后把热乎乎的毛巾敷在海生青紫的屁股上。海生心里一紧,全身动了一下,这热乎乎的毛巾像开水汤了他的皮肤一下。玉梅说:

“你别乱动。”

“好,听你的,不乱动。”

“这就对了。小兔子乖乖,小兔子乖乖,妈妈今天要出门了……”

过了一会,海生感到臀部好舒服,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打断她念童谣:

“阿梅,你怎么知道打了针屁股要用热毛巾敷?”

“这谁不知道。我小时候经常打针,我妈每次都是用热毛巾给我敷屁股,让肿块散去。”

玉梅手摸着毛巾凉了,又在热水盆里浸热,这样敷了几次,海生渐渐觉得自己的屁股不疼了。他抓住玉梅被热水烫的红红的手指掌,忽然想翻过身来,让玉梅的手掌摸摸自己的下面,他好想让玉梅摸摸自己,摸摸男人最骄傲的东西。玉梅已经警觉到了,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忙从海生手里抽回自己的手,立即按住海生的身子,不让他翻身,然后帮他拉上裤子,端着脸盆到后面去把水倒了,挂好毛巾后再回来。

海生的阴谋没得逞,心里并不懊恼,他不怪玉梅这样无情。他理解她,要是让她摸了自己,恐怕她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信马由缰,到时悔恨的不仅是他,还要伤害玉梅。别看玉梅比他小,可玉梅是个理智的女人,她懂得什么是爱,怎么去爱,知道xin爱是结婚自然瓜熟蒂落的结果,不是一时的快乐。

玉梅和海生又坐了一会,说了一些话,海生看了她背上的伤好多了,这才放心让玉梅回家去。

海生病好后星期三上午就去了学校。回到学校后感觉宿舍好像跟过去不一样。男生的宿舍里面有股酸酸的带着药酒的怪味道。他的鼻子四处闻,寻找酸味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他睡上铺,下铺是同学徐恒的,这怪酸味好像是从徐恒的床上散发出来的。郝建峰的床位在海生的对面,也是上铺。中午的时候,海生问郝建峰,闻到什么怪酸味没有?郝建峰笑了笑,看看徐恒没在下面,说:

“啥怪味,醋酸味。住在这间房间里的很多人都得了癣,jiba都染上了,红肿红肿的,特大,尿都要拉不出来了。用癣药水擦癣,房间里才有这怪味。”

“怎么会这样呢?”海生不明白问道。

“鬼才知道。这些人想搞女人,他妈的又搞不上,自己搞自己,一点都不讲究卫生,搞出了性病来。”

莫怀平听见郝建峰和海生说话,也过来凑热闹,说:

“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我的下面大腿两边为什么这么痒,有一点点的红点,痒得受不了,整天用手去抓,还抓出血来了。原来是股癣,可能是徐恒传给我的。他床铺不干净,你要小心哦。”

“你走远点,别传给我啊。”郝建峰对莫怀平笑说,像十分恐惧麻风病人一样。

莫怀平笑道:“你怕什么,又不是性病,就是性病,哪有这么容易说传染就传染的。”

说着话,莫怀平伸手去爪自己的下面,海生也像被传染到一样,伸手去大腿间挠痒,郝建峰看见,笑说:

“莫怀平,你看是不是,你传给海生了。”

“不会这么容易吧,比伤风感冒还容易传染。”莫怀平不相信,对海生说:“给我脱开裤子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得了股癣。”

海生哪里肯让他看,说:“我没有长癣。”

“你自己得到了你都不知道。”莫怀平笑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老爸在医院,啥东西都看过,大的小的,长的短的,像螺丝钉一样的,什么样的都看过。连女人那东西都看过。”

“你看过吗?”郝建峰问道,他的意思是莫怀平是不是也看过女人下面。

莫怀平糊里糊涂地说:“看过,看多了。你们要不要看我的,给你们看?”

莫怀平说着真的要解裤带给郝建峰和海生看。徐恒满脸痛苦回来了,看见莫怀平要解裤带,也乐了,说:

“好好,莫怀平,你动作快点,平时吹牛你的家伙很大,现在快点让大家看看你那东西到底有多大?”

莫怀平见徐恒这么说,停止了解裤带,笑说:

“我的当然没你的大,谁不知道你的家伙现在是最大的,比牛鸡ba都大。”

徐恒被莫怀平嘲笑,红起了脸来,辩解说:“人家是得了癣,又不是真的很大,真的大就好了。”

几个男同学听了徐恒的话,都开心地笑了。

学校宿舍的卫生极差。一间四十多平方米的茅草房,住着三十多个学生,上下铺位,上铺位还通风些,因为泥墙只比床架高出半米,还有一大截空着到屋顶,也就透风了。有的下铺位靠着泥墙,不透风,地上又潮。走廊里挂满了学生的衣服。男生晚上到水井洗了澡,回来的时候打上半桶水留着早上刷牙洗脸,就在宿舍门口外,一些吃剩的饭菜,也倒在门外,讨厌的苍蝇随后就嗡嗡扑上去,令人生厌,看了起鸡皮疙瘩,地上随处可见碎纸片,还有些空牙膏盒或牙刷什么的。

下午上三节课,两节数学和一节语文,海生几日没来上课,听数学课不知道老师说啥,心里非常烦躁,便和同桌的黄海华低声聊天。黄海华会说些他们连队里的趣闻给他听,诸如哪个男知青走了,留下了一个大肚婆的女人,怪可怜的这类青年男女间的事。这比听数学课讲什么三角函数实在有趣。语文课还好,海生只当杨老师讲故事,就过了。海生看见数学课肖老师的目光,有些害怕。本来自己的学习成绩就差,几天又没来上课,不仅数学跟不上,就是物理化学也跟不上了,更别说英语了。他只当英语考试拿零分,其它科能够考好点就可以了。

吃晚饭的时候,海生问郝建峰自己的数理化成绩跟不上怎么办,郝建峰说,买些自习丛书看,也能跟得上,甚至还可以考上大学。一中就有一个学生,被老师常拿来做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典型表扬。那是场部的一个刚上高中才读一个学期的学生,交上了社会的烂仔朋友,跟人四处打架偷东西,父母气得不让他读书,把他放到珠碧江边养猪场去劳动改造。艰苦的劳动生活,改变了他的思想。家里给他买了一套数理化自学丛书,他就凭着这套自学丛书,无师自通读完了高中所有的数理化课程,今年七月参加高考的时候,竟考上了大学,而且是重点大学,青岛海洋学院。这让天涯农场所有的职工干部教师感到兴奋鼓舞,一中的老师,常把他拿做典型,鼓励学习成绩落后的学生向他学习。于是,海生心里也想买一套高中数理化自学丛书了,可是,就这样的一套数理化自学丛书,他都没钱买,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买。

到了十二月下旬,从北部湾吹来了北风,海南岛的天气到了晚上就有些凉了,白天的太阳还是那样的灿烂,并不觉得像是到了冬天。许多学生还是穿着单薄的衣服。学校里没有热水洗澡,那些女生便到亲戚朋友家去洗热水澡,没有亲戚朋友在场部、学校或者是农场建筑队的,只好也像海生等男同学一样洗冷水澡了。女生洗冷水澡是在中午,在学校食堂旁边的大水池边,水池的水是从水井抽来的,旁边建有一排洗澡房,这是女生的领地。女生弯着腰在水池边洗头发,长长的头发末梢浸在脸盆的水里,一边舀着水冲洗,一边用梳子梳。有的女生蹲着在洗衣服。中午的阳光照着她们窈窕的身材,从她们身上可以看见拥有青春是多么的骄傲。男生则喜欢到水井打水冲洗,怕冷的便在中午,不怕冷的一般在晚上吃完晚饭后,也有等晚上自习课下了以后再去洗澡的。天气凉,水井的水反而有些热。脱了外衣,只穿裤衩,赶紧从水井里打水上来,连续冲两三小桶水,身上也就不怕冷了,然后再在身上擦些香皂,用水冲洗,擦干身上的水珠,就地换上裤子。

有一天晚上九点多,海生和郝建峰、宁宝国一起去一个偏僻的水井洗澡。这个水井,离学校较远,平时少人去,更别说晚上有什么人来这里洗澡,脱了裤衩光溜溜地洗,绝对没问题。

等海生洗好澡换好了裤子,连衣裤都要洗好了,见郝建峰还在用香皂不断擦身子下面,月光中,只见他弄得大腿和胸前都是白色的肥皂泡。宁宝国在他身后给他搓背,笑说:

“你在那地方搞了这么多香皂泡,是不是在打飞机?”

“你不打吗?”

郝建峰反问宁宝国。宁宝国傻笑说:

“是男人都有打飞机的时候。”

“这就对了。这样搞舒服,总比晚上在床上搞要好,又不卫生,听见‘滋滋’的声音,我的心都发麻了。你没看见徐恒,搞得他妈的鸡ba得了癣,走起路来两脚叉开,一瘸一拐的,不敢碰到卵蛋。”

宁宝国像情人一样深情地说:“要不要我帮你的忙?”

萤火虫之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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