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淡然:“我也想有她陪着啊,我自己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但她陪不了我了,镜天州要出大事,她必须赶在那之前离开。”
“又跑了吗……”石久低声说着。
这洛琉璃是什么逃跑专业户……好像自己从知道她开始,她就一直在从一个地方逃到另一个地方。
月奴看着石久沉思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们两个可真有意思。”
石久抬眼:“怎么了?”
月奴的眼中划过一丝惊奇,似乎没预料到石久会如此反问。但几秒后,她便大声笑了起来。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两个很有趣——话说回来,石公子和洛姑娘明明都没有见过面,为何却好像很熟悉?”
石久并不想把玉佩的事说出去:“这个就涉及到一些不方便说的事情了。”
“哦~”月奴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忽然撒娇似地张开双臂,“石公子,可以把我送到淮南城里吗?”
石久深吸一口气,忽然生出一股心悸。
“可以。”石久困惑地向四周看了看,但只看到风平浪静,不明白这股心悸从何而来。
月奴的手抚上石久的胸膛,指尖轻轻勾着他的衣扣,吐气如兰:“等奴家回了京城,石公子有机会一定要赏脸来玩啊。”
石久扭脸躲开月奴的手:“怎么,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给我打折?”
“石公子,您在说什么傻话呢。”月奴笑了起来,端庄地抖落衣裙上的尘土,“这世间啊,就有两种东西最不可信。一个是婊子的情,一个是戏子的义。你如果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就一定要想好该付出什么。”
石久乐于且善于钻空子:“如果我白嫖呢?”
月奴诧异地瞧石久一眼,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石公子,你若是以为你从某人那里平白得到了什么东西,那就是把你买下来的价格。”
男人自尊心的作祟下,石久下意识地回顶了一句:“你能买得下我?”
月奴背着手在草地上踱步:“也许我买不下,但总有一个能买得下的人。她付出的也许不是钱,而是其它的东西。”
说着说着,月奴回过神来,把鬓发捋到耳后,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去追她吗?”
石久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另一件事:“镜天州要发生什么大事?”
月奴又是一愣,有些不可思议,似乎完全没料到石久会这么问:“你不知道?”
石久的目光闪烁,越是和月奴说话,他就越是意识到自己所掌握的情报完全不足以理解镜天州发生的所有事。
“七品妖兽的事?”石久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次月奴又愣住了:“七品?”
石久有点绷不住了,我以为你是个王者在跟我心理博弈互相拉扯,结果你根本就是个青铜没补到兵?
月奴眼睛转了转,捂着嘴轻笑一声:“嘛,这些和奴家又有什么关系呢?奴家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些事就应该交给你们这些英雄汉来解决啊。”
说完,月奴的脸上绽放出娇媚的笑容:“好了,石大英雄,我们的话也该谈完了,是不是该送我去淮南城?”
石久默许了。
这里距离淮南城本就没多远,石久很快就将她送到了淮南城。
作为镜天州的主城,淮南城的繁华自不必说。但看一座城市繁华与否,并不是看它的店铺多么琳琅满目,而是看它有没有余钱建设那些公共设施。
淮南城内水系纵横,亭台小榭处处可见。月奴找了一个僻静的小亭坐下,暂作休息。
“到这里就可以了。”月奴拄着下巴看了一会儿流水,“你真的不去追她?”
石久瞥了月奴一眼:“你一直在问我为什么不追她,有什么理由吗?”
“石公子,虽然奴家并不明白你与洛姑娘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状态。但我想……如果她有危险的话,你一定不会坐视不管。”月奴歪了歪头,观察着石久的表情,“虽然她好像一直不希望你与她见面,但越是这种时候……也许她就越需要帮助。”
在听到石久说城外追着洛琉璃的妖兽是七品以后,她意识到问题好像跟她们预料的完全不一样。
虽然月奴对七品没有什么概念,但她知道洛琉璃绝对打不赢,甚至连逃跑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现在她也不确定石久与洛琉璃究竟是什么关系,以及石久是否会豁出性命去救洛琉璃。
如果人没救到,反而还搭了一个人进去,那可就赔到姥姥家了。
月奴犹豫了一下,但看到石久似乎并没有多少要动身的样子,便也就不再提此事。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说的话,我就走了。”石久摆了摆手,回头看看天色。
天色尚早,自己还可以跟洛琉璃远程聊一聊。
“公子请留步。”月奴轻轻叫了他一声,“洛姑娘并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