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程怀眉头顿时紧皱，爷爷怎么会这么问，莫非刚手术完还没恢复。
“爸，您要好好休息，快点好起来。”程夫人走到老爷子面前。
程老爷子面无表情的盯着程夫人。
情况有些不对，程怀喊来医生给老爷子检查后，跟着去了办公室。
“张叔，我爷爷情况怎么样？”程怀问。
“目前看起来状态还不错，不过记忆错乱，胡言乱语刚开始都是正常的，慢慢调养下来，还是可以恢复，这个病需要耐心。”
主治医生张医生是程老爷子好友的儿子，对程怀多说了一句：“我帮你约了一会去做个CT。”
程怀知道他是想让他去排除一下遗传因素，点点头。
遇上了，逃避也没办法。
就老爷子的病情，聊了几句，程怀出来去了CT室。
花了十几分钟做完出来，便对上张医生严肃的脸庞。
“很不幸，你这里有一颗动脉瘤。”张医生捂着耳后的位置说，“幸运的是，它还没有破裂，这种病虽然不是恶性肿瘤，但却像头里埋了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破裂，我建议你还是早治疗，而且你这个位置相对而言，难度比较小，现在多采用介入手术，不会有大伤口，手术也比较成熟了。”
程怀沉默了片刻，看似风轻云淡的说：“好，我会认真考虑的。”
然后他离开了办公室，没有回去病房陪老爷子，而是出了医院，坐进车里，抽了一根烟。
烟雾飘起，蒙上他漆黑幽邃的眼眸，他狠狠皱起眉头。
又大口抽了一口烟，右手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
之前公立医院说起这个病时，他就已经查阅了相关资料，做了心理准备，可真当确定时，还是做不到淡定。
连着抽了两根烟，他又恢复一张冰块脸，回去病房再看了眼老爷子，便离开。
晚上，六点半。
墨如歌顺利到达B市，一下飞机，她就跟林北打探程怀的行踪，还特意请求不要告诉他。
林北只说了程怀在公司处理事情，并没有告诉她程老爷子生病的事。
没过多久，墨如歌就出现在程氏总部大厦外。
因为林北提前打了招呼，她畅通无阻的进了大厅。
已经七点多，公司大多数员工都下班了，顶楼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
电梯门打开后，墨如歌在外面停驻了片刻，手握成拳头，一咬牙，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她快步来到门前，敲了两下门，然后侧身躲到旁边。
里面，程怀闻声，头都没抬的说：“进。”
他以为是林北来汇报工作，没怎么在意。
可过了会，门口没动静，就在他专心继续处理事情时，又听到一阵敲门声。
“进来！”他音调稍微上扬，足以门外的人听得明明白白。
然而，依旧没人进来。
他本就有些心烦，皱起眉头，冷冷望向门口，没再出声。
放轻脚步，迅速走到门口，猝不及防的打开。
“阿怀......我给你送点吃的来。”
门外，正要敲门的黎倾吓了一跳，差点把保温盒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