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才能体会人生有多么伟大。」
三个人各自提出不同主张,露出杀气腾腾的表情。浪仁的手放在插在腰际的刀上,蜜米雅的身体喷发出魔力,汪达尔伸手拿起魔杖。
这三个人不只不对盘,甚至开始对彼此产生敌意。
对我来说,他们三个都是我的父母,我很喜欢他们,实在无法只选择其中一个。
我喜欢浪仁,喜欢蜜米雅,也喜欢汪达尔。
而且我不是只喜欢他们个人而已,也喜欢他们各自擅长的领域。
我喜欢挥剑、喜欢调制药剂,也喜欢阅读魔术的书籍。
我想精通这三个领域。虽然我已经学习了各种基础,可是我并不因此满足,希望自己能更上一层楼。
我离开三人的身边,来到树上做出这样的告白后,有人对我表示赞赏。
那个人现在变成了一只鸟。
他就是万能之神雷乌斯,是把我这个弃婴捡回来抚养的救命恩人。
他是无貌之神,也有人称呼他是千变万化之神。他可以变身成各种型态。
他现在变身成了棕耳鹎,是我第四个父母。他用带有威严又诚恳的声音夸奖我。
「威尔啊,你真的太了不起了。一直努力满足那三个任性父母的期待。」
我苦笑著回答道:
「没有啦。爸妈带领我做的修行每个都很有意思。」
「可是你总有一天必须做出抉择。」
「果然是这样吗?」
「没错。你固然天赋异禀,不过要精通所有的能力可是很困难的。论剑术比不上浪仁,论治愈比蜜米雅拙劣,论魔术也赢不了汪达尔。最后只会落到不管做什么都虎头蛇尾的下场。」
「光是能成为虎头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而且,我记得雷乌斯爸爸你说过这样也无所谓。」
「我改变心意了。你的才能是有史以来最强的,所以我希望你成为最强的男人。」
「变成最强有什么好处吗?」
「当然有。你可以保护朋友、保护家人,不需要向讨厌的家伙低声下气。」
「前两个好处特别吸引人。」
「你想成为可以保护朋友和家人的强大男子汉吗?」
「嗯,我想保护山上的朋友,也想保护爸爸和妈妈,可是……」
「可是?」
「爸爸和妈妈或许不需要我的保护,毕竟你们太强了。」
「确实。」
雷乌斯夸张地哈哈大笑,我也跟著笑了出来。
「不过,我希望你能有宏观的视野。」
「宏观的视野?」
「是啊,保护家人和朋友是很重要,可是有很多人连想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也办不到。不过,你的力量远不只如此,可以保护更多的人事物。」
「更多的人事物?」
「没错,你看看展开在你眼前的风景吧。」
「……眼前?」
我注视著再熟悉不过的景色。
群山和树林映入我的眼中,更远方则有用石头搭建而成的人造建筑。
「那是城镇吧?人类就住在那个地方吧?」
「对。人类就在那里生活,他们是你的同伴。」
「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他们耶。」
「当然,因为我们禁止你下山。」
「嗯,山下有很多危险。」
「是的,对于你这个小孩来说,山下简直危机四伏,充斥著诱惑,到处都是敌人。不过,我希望总有一天你能下山去那个地方旅行。」
「去那个地方?」
「对。有很多人类居住在那个地方,当中有好人也有坏人。可是,我相信认识他们,你也会有所成长,或许还能帮助你开创新的可能性。」
「新的可能性……」
我再一次俯瞰城镇。坦白讲,我曾经动过想去一探究竟的念头。
「你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地方,那是宿命。」
「宿命──」
「就是上天注定的命运。当我捡到弃婴的你时,我就得到天启了。」
「天启?你自己不就是神明了吗?」
听到天启这个出自神明口中显得很突兀的字眼,我不禁苦笑。
「虽然我们被称作神明,可是并非绝对者。这个世界应该还有连神明也能创造出来的压倒性超越者存在。不,或许应该叫调整者吧。」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