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
「路兹,你可以生火吗?我想撒盐烤鱼。」
我再也忍不住,把路兹钓到的鱼当作香鱼加以盐烤,接著试吃。
……好臭!好苦!好难吃!
吃了一口,我不禁把脸皱成ー团。奇怪了,有种跟我想像中不一样的土味。
为什么会这么臭?是烤鱼的方法错了吗?我歪著头搜寻记忆,只见路兹皱眉。
「不先处理乾净,那样吃不臭吗?」
「……很臭。」
……这种鱼好臭。要是能早点告诉我就好了。
我用小刀处理了另一条鱼。用起来不如日本菜刀顺手,所以切得有些支离破碎,但味道应该没有问题。再削木头串起来,试著晒乾。
应该可以做成鱼乾吧。于是我放下鱼串,任其自然日晒,就去捡木柴了。结果,鱼串变得又乾又硬,根本没办法吃。显然水分蒸发过度了。
「梅茵,这是什么?」
「……晒得太乾的鱼乾。已经不能当鱼乾吃了。」
「我想也是,看起来不像食物。」
「不过-创不定能用来煮高汤。带回家煮煮看吧。」
虽然不能当鱼乾吃,但说不定能煮出高汤。我把乾巴巴的鱼乾带回家,试图用来煮高汤。
「梅茵,这是什么?!太恶心了!慢著,不能放进锅子里!」
「妈妈,我跟你说,我想用来煮汤。」
「不行!只有食物可以放进锅子里」
……其实这也算是食物啦。
觉得鱼乾很恶心的母亲坚决反对,所以没能试著用鱼乾熬煮高汤。可能是因为平常生活中很少看到鱼,看到切开后被晒乾的鱼-才觉得很恶心吧。明明看到被剖成两半的猪头时,还会说「看起来真好吃」呢。
……小鱼儿,对不起。
结论,我做不了日本菜。暂时只能想办法利用现有的材料,尽可能做出像日本菜,至少让口味很接近在日本吃到的食物了。这样的做法更有意义,嗯。
本日意外得到了一只鸟。邻居在森林里打中了五只鸟,但在这个季节,很难在腐坏前全部吃完,所以分给了我们。对方说,是为了答谢父亲之前捕猎太多时分送给他们的回礼。不知名的鸟由母亲负责处理。切肉的菜刀很重,我和多莉都还拿不了。
「梅茵,你帮忙拔羽毛吧。」
「嗯、嗯……」
面对横倒不动的鸟,握住羽毛扯下来。每一次「噗滋」地扯下羽毛,那种触感都让我起鸡皮疙瘩。没办法,这都是为了吃。我这么说服著自己,边哭边拔羽毛。看来还要再花上一段时间,才能单纯地把这视为是一项作业。不过,现在就算看到内脏被挖出来,我也能继续站在原地,不晕倒也不逃跑,连我都觉得自己成长了许多。
「梅茵,开始煮饭了喔。」
「知道了。
难得分到了鸟肉,我想用鸟骨熬煮汤头。只要有鸟骨高汤,菜色的种类也会变得多样。虽然没有昆布和柴鱼,但可以试著混合乾燥的菇类一起煮汤。
但是,想煮鸟骨高汤得历经重重难关。因为母亲无法理解什么是鸟骨高汤,一开始并不愿意帮忙。她似乎是觉得烤过以后,再挖肉吃就好了。
我用「今天轮到我煮饭」来说服母亲,至少请母亲帮我把鸟骨切块。之后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我把水、鸟骨、里脊肉和香草全都扔进最大的锅子里。然后挑选虽然外観不同,但是气味、味道和使用方式都和日本雷同的药草。有些闻起来像葱和大蒜,有些吃起来像 姜,还有很像月桂叶的叶子,总之把可以消除肉的肿味的药草全都丢进去。
「梅茵!等一下!这你应付不来,它太粗暴了!」
我正想用小刀切下有蒜头味道的白色樱桃萝卜的叶子时,母亲就一把抢走。她使カ 紧紧握住叶子的部分,生怕它逃跑ー样,放在砧板上。然后,母亲瞪著白色樱桃萝卜,用菜刀切成两半。瞬间,我听到了「呀!」的尖叫声,来自白色樱桃萝卜。
「咦?什么?」
是幻听吗?我眨著双眼,只见眼前的母亲放开叶子,接著用侧面刀身「磅!」地拍打萝卜。动作就和压扁大蒜时一样。这样做比起我慢慢切碎快多了,内心正对母亲感到 感激时,却发现菜刀底下的白色樱桃萝卜,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红色樱桃萝卜。看到萝卜像渗血ー样变红,实在很恐怖。
「这样就没问题了,要洗乾净再煮喔。」
……反而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