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了上来。
[首先来展示我的作品吧!]
哈蒙掀开了作品上的白纱,动作中充满了自信。
而台座上——
却什么也没有。
空无一物。
也不像之前那样放置着汤匙和餐叉之类的小物件。??????
磷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歪头了,然而在她身边。
[啊!]
爱丽丝大叫一声。
我明白了。这次不知为了理解了哈蒙的艺术。
[多、多么惊人的主意啊!]
[哎?爱丽丝大人?]
[我明白了哦!磷,你快看,那个台座上有什么]
[空无一物哦]
[没错。也就是说——艺术并非任何实物,而是可以化作任何姿态的可能性,这边是其中蕴含着的信息哦!]
[……啥?不对,难道真的是这样]
[肯定是这样!]
对于面露疑色的磷,爱丽丝用力点了点头。
[无物的“空白”居然“存在”着如此强力的信息!无与有,相反的概念居然能如此完美的调和在一起!]
[说的没错!]
审查员们接二连三起身。
[没错,简直就是全新宇宙的开始,艺术宇宙的诞生!]
[这是革命啊!美的革命!]
[嗯,我们现在听到的是崭新艺术的第一声啼哭!]
包含爱丽丝在内,几乎全员(不包含磷)都给出了长久不绝的掌声。
同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想一件事。
说不定是哈蒙的胜利?
毕竟主题是艺术,而哈蒙率先表现出了艺术那无限的可能性。
恐怕难有在此之上的解释。
[哼哼,看来大家都醒悟了呢]
释放出绝对自信的哈蒙指着师父说道。
[怎么样啊,师父。不,戴蒙!看来胜负已分了呢!]
[…………]
老人不为所动。
[那么,就展示一下老夫的作品吧]
白纱飞向空中。
在老人运来的台座上——
放着的——
只有一把破烂的旧雕刻刀。
[……又是一件不明所以的东西]
磷无奈叹息。
[好了,爱丽丝大人,这次您又想说些什么呢?]
[……我不明白]
[啊嘞?]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不仅是爱丽丝。
审查席上,著名艺术家们也一齐疑惑地歪着脑袋。
这到底是什么啊——
这把雕刻刀到底有什么含义呢?
喧嚣四起。
观众们也因为吃惊而开始了呢喃,然而就在这个瞬间。
[不可能!?]
不是他人,正是哈蒙发出了吼声。
[…………这……难道是………………我的雕刻刀!?]
会场上的实现突然集中到了沉默无语的老人身上。
[回到我,戴蒙!]
[没错。这正是二十年前,你离开老夫身边时留下的雕刻刀]
[——!]
哈蒙瞪大了双眼。
表情展现出了他难以置信的心情。
[为、为什么没有报废掉!?这可是厌恶你、主动离开你的男人的东西啊!当做垃圾扔掉不就好了吗!]
一边这样说。
哈蒙一边当场双膝跪地。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
哈蒙紧咬双唇。
[这个作品展示出的是…………“爱”!]
即便分道扬镳。
在艺术这一遥远的旅途上,双方肯定会在某日再会吧。
表现出的是,将离去弟子的纪念物不离身带着的师父对弟子的爱。
[……沉重……太沉重了……!]
流浪艺术家哈蒙弱气地说道。
[我表现出来的是“艺术无限的可能性”。但说到底不过是“超越师父”这种自我展示欲罢了。这种邪念怎么可能表现出无限的可能性啊!]
与之相比。
戴蒙的这件作品却充满了“面对弟子的挑战,仍以爱回应的师徒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