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a轻轻吸一口气,俯瞰战场。
类人猿。完全死亡。白猫。还有气,但失去意识。pan,坐在地上混乱不堪。蛇。已经用光能力的时间,没法从月生内侧出来。月生。不知道是经过怎样的思考,但大概多少理解了自身所处的情况,挡在香屋和pan之间。雪彦。受到蛇的攻击后站不稳,但还是把目标定为白猫朝这边靠近。然后,是香屋。他捡起月生的终端,用依然胆怯的眼神看了过来。
——输了。
唉,已经毫无办法。要是再多犹豫一瞬间,月生就可能杀死pan,雪彦也可能杀死白猫。toma决定撤退。
出千。pan和月生,还有toma自身已经为发动这一能力而做好标记。首先把pan送到世创部的领土,接着,toma来到白猫面前。
紧接着,背后一阵剧痛,是被雪彦从身后砍中。toma已经预料到会是这样,才把自己当作盾牌护住白猫,没法躲开,于是被砍中之后立即给自己恢复。——十字架。这样,这一能力只剩下一次。
她毫不迟疑地给白猫加上标记,紧接着,用最后的十字架强行让白猫恢复意识,然后出千,把她也送回世创部的领土。
做这些期间,雪彦再次挥刀,这次砍中toma的肩膀。
——好疼啊。
真的。威胁生命的疼痛。肉体发觉接近死亡时拼命响起警报。即便这里是只由数据构筑的世界,还是和真正的生命一样感到疼痛。
toma咬紧牙关,使用出千。连续两次,把月生和自己送到世创部。
恢复意识的白猫已经在那边,不难控制失去一条胳膊的月生吧。
蛇的肉体到手,但终端被抢走。在拿回那台终端前,蛇没法上战场,这场战斗是我(私「わたし」)输了。
——那么,开始处理战败后的事情吧。
toma笑了,在心中小声说道。
*
用检索眺望着数据化的架见崎,蛇的痕迹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但烟雾镜的仍因为余韵而颤抖。
——蛇。
那是什么东西。
至今从没接触过如此膨大且性质奇特的数据,简直像同时窥探几十、几百人的思维。不,这么说也不对。蛇更没有人情味。就像打探有一百只耳朵和一千只眼睛的活物时,发现唯独心脏部位是个空洞。就是这种古怪的东西。
烟雾镜深爱强大的东西,爱得想要毁掉。但对于蛇,她提不起这个心情,只觉得恐惧。
在她畏惧蛇的存在时,战况已经沉静了许多。伊甸回到伊甸的领土,世创部回到世创部的领土,纷纷退了回去。
简直像是战斗已经结束一样,但从开战算起,才刚过去两小时出头。三天这个交战期,对现在的架见崎来说太长了。如果都是弱小的军团,花时间进行大规模战斗还有意义,但只让部分持有高额点数的精英上战场,很难变成持久战。
——还打算继续打吗?
在water手里,还剩多少牌?bj,醉京,nickel以及pan的背叛,对伊甸来说损失惨重。可世创部出其不意的攻击悉数失败。bj和醉京死亡,nickel再次被伊甸抓住。
接下来是消耗战——双方只能不断把战斗力派向战场互相磨耗。water愿意拼个你死我活吗?
回顾起来,她的行动具有连贯性。首先在刚开战时先手攻击,让败退的人员把这边的战斗力引到世创部,再独自闯进空荡荡的伊甸和pan汇合。最后,是强行夺走月生——蛇。
她的计划,恐怕是在合适的时机让“叛徒”给伊甸制造麻烦,最终目标在于获得月生。而这个计划成功了一半。世创部获得月生,但没能得到他的终端。为了那台从手上溜走的终端,water会继续战斗吗?
烟雾镜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下一口苹果西打。碳酸几乎都都跑掉了。正当她把杯子放回桌上时,房门被打开。
尤里?不对,他要回来还太早。
朝那边看去,发现是个穿战壕大衣的男人。马渊。
什么事?烟雾镜正要发问,但嘴上没发出声音。
马渊正把笔尖对准这边。
尖锐的玻璃声响起,让她脖颈一凉。
闻声看去,装苹果西打的玻璃杯倒了,好像没碎。
烟雾镜混乱了片刻,但意识到马渊站在门口,便明白了情况。
“你偷走了是吧?”
“嗯。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