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有一半是我的吧,但剩下的几成已经在water手里,还有几成正在心里把我和water放在天平上衡量。”
“这三组里面,我被算在哪边?”
“我期待会是最后一组。如果已经是water的人——”
“就杀了我?”
“还在犹豫。是杀了你,还是我举白旗投降。”
烟雾镜叹了口气,声音极其微弱,似乎刚好处于公私相接的咸淡水交界,听起来相当迷人。
“我不会站到water那边。”
“那真是太好了。”
“是真的。你不知道吗?我爱着你。”
“谢谢,我也非常喜欢你。”
“哦,我还以为被讨厌了呢。”
“只不过觉得难以应付。越是难以应付的东西,我就越喜欢。”
“那,对tallyho也这么想?”
tallyho,尤里过去的心腹。
但她背叛尤里,朝他端起了枪。
听烟雾镜提起tallyho这个名字,尤里感到意外。同样身为圆桌的一员,两人在某种意义上立场对等,但实际上差距很大。烟雾镜拥有突出的能力,发言权也很大,哪怕站到port的顶点也毫不奇怪。而tallyho则只是为了给尤里凑票数被强行加进圆桌。
尤里轻声笑笑,答道:
“是呀,tallyho让我觉得难以应付。”
“比我还难?”
“你远比她更强,也更重要,变成敌人会很棘手。”
“这我知道,可你比起和我战斗,更讨厌和tallyho战斗吧?”
尤里为难似地轻轻皱起眉头。对方故意提出没法回答的问题,那老实地搪塞过去才更符合待客之道吧。
“现在,我爱着的是既可怕又难以应付的你啊。此外,还有蛇,就这两个人。”
“蛇?”
“极其特殊的玩家。现在,他在月生体内。”
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切推测都没有可靠的根据,但烟雾镜说不定已经抓住什么线索。
闻此,烟雾镜的表情变了。她明显是个怪人,看待爱情的态度显得些许病态,但同时也非常认真。打个比方,就是在市政厅上班、保持全勤的优秀公务员,和平凡无奇的伴侣共筑家庭,细细品味不起眼的幸福,但同时又会在入睡前搜集猎奇杀人犯的手记阅读,并产生共鸣。
烟雾镜露出那种公务员的面容,轻声说:
“关于月生,你知道什么?”
“被pan开枪打中肚子带到了伊甸,现在终端不在自己手上,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外面有态度冷淡的看守轮流监视,毫无隐私,非常可怜。”
“正经点,为什么pan能打中月生?”
“这我想问你呀——就现状而言,架见崎最强的检索士。”
听到“就现状而言”这一刻意强调的措辞,烟雾镜似乎有些不愉快,估计是想起了曾经处于压倒性地位的ido。
“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知道一点对吧?”
“电车出现在架见崎站。下车的是pan,以及另一个男的。那个男的肯定是新人。他朝月生开枪,被月生杀死。紧接着,月生一动不动,被pan开枪打中了。”
“就这些?”
如果只有这些,那和尤里得到的情报没有任何差别。烟雾镜轻轻摇头。
“还有两件事。”
“是什么?”
“被击中之前,月生和pan的对话很奇妙。pan问‘心情怎么样?’月生回答说没有那种东西。”
“那种东西。”
“准确来讲,好像是这么说的:我没有心情这个概念。”
“这样啊。”
没有心情这个概念。——蛇?但如果那是准确再现出aporia开发者——冬间诚的ai,会没有心情这种概念吗?冬间诚肯定有各种心情。
尽管感到些许不自然,尤里还是催她继续说。
“另一件事呢?”
“月生刚杀了那个男的之后,某种其他类能力发动了,但我没能检索到。”
“如果你不知道,那能力真是复杂。”
“事发地点在其他公会的领土,除非是处于交战状态,否则我也很难检索到上面出现的其他类能力。但既然我不知道,架见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