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发出呻吟般的声音。
“那就是说,要把架见崎的管理者从青蛙换成蛇吗?”
“目前来说是。但蛇对架见崎本身不太认同,估计很快就会决定结束运营吧。”
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世界就要结束了,这怎么可能接受。
但香屋没有开口。不是因为他说什么都只有toma能听到,而是作为在aporia诞生的自己,不知道要如何主张继续活下去的正当性。在泉妻她们的价值观中,自己别说是人类了,肯定连生命都算不上。
toma加快语速,代替香屋开口:
“等等,这和我听说的不一样。不是要先对蛇进行测试吗?为什么好像青蛙不战而败一样?”
回答她的是坐在旁边的猫。
“没事的。负责青蛙的小组也在反对蛇组提出的想法。就部门整体来说,也不可能现在立刻做出舍弃青蛙的判断。”
科长跟着点头。
“是的。今天的目的只是为了调查青蛙和架见崎的运营,为此有事想和您们确认。”
他的声音太过冷静,结果让香屋听了心生烦躁。
但旁边的泉妻愉快地露出微笑。
“我的表达方式好像不太好啊。撤掉青蛙换成蛇,只不过是我们组的提议,不是说一定会进行下去。”
她刁难人的态度确实有那么一点pan的味道。
泉妻在长桌上托着下巴,继续说:
“不过,青蛙的确有值得怀疑的地方。今天把您叫到这里也是因为这个。您心里没有数吗?”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
“aporia在使用上有每天最多八小时的限制。设下这一限制,是因为aporia会对使用者造成一定负担。当然,架见崎也是按这一规则在运营。”
“没错,所以呢?”
“所以像您和我这样现实中存在的嘉宾,每过架见崎的三个循环——九十三天,也就是现实中每过七小时三十分钟,就要离开架见崎。但上一次,您提前了现实中的一小时四十分钟脱离架见崎对吧?”
香屋也记得。上个循环,toma在十一号消失,有大约二十天不在架见崎。
“没错,所以呢?”
toma问道。就她而言,在这样的场合少见地没有遮掩,语气里透着不愉快。
“您到底是为了什么离开架见崎?”
“您不是知道吗?”
“为了把特定的虚拟人格带出架见崎,去做准备了。”
“没错。感谢各位的许可。”
“但那违反规则。参加架见崎时,您在合同上签过字吧?上面应该明确写着除非身体不适等客观原因,需要您协助架见崎的计划顺利进行。”
“我当然明白,也知道架见崎是项重要的研究。但我不是擅自离开架见崎的。”
“是的。通过青蛙许可,我们的员工也同意了。”
“那应该没有问题才对。”
“不。这让人怀疑青蛙的正当性。就是说那个模仿冬间诚的ai对你太心软了。比起架见崎本来的目的——发现第零类的假象,青蛙是不是更优先你的任性要求?”
听着两人的对话,香屋总结出泉妻的论点。
的确,青蛙可能对toma心软。
香屋——架见崎的虚拟人格能知道自身的真相,应该是非常例外的情况。不然对“从一般意义上来讲可以说香屋步活着吗?”这个问题,就不可能设成需要150万点数。换句话说,青蛙轻易允许了toma做出在架见崎至少价值150万点数的行动。
——这会是多大的问题呢?
至于像泉妻所说,足以把青蛙从架见崎的管理者位置上撤下,换成蛇坐上去吗?靠香屋的知识没法判断。他不知道aporia的职员对青蛙有多信任,也不知道他们对青蛙有多怀疑。
但青蛙是为了再现出冬间诚才被aporia接手,那么他对自己的女儿——toma有一定程度的优待,不如说是理所当然吧?问题在于对青蛙来说特别的toma参加了架见崎,将她从研究中排除才是自然的想法。拿这个联系到怀疑青蛙,感觉有点牵强。
总觉得哪里不对,眼前的对话莫名别扭。这感觉像是只有感情上意识到看漏了什么,但理性思维还没有跟上步伐。
在香屋沉思时,toma还在继续和泉妻谈。
“的确,青蛙对我温柔,这点我也同意。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