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和类人猿凑到一块儿,想利用伊甸对port动手。
平稳实质上的支配者water已经在准备脱离组织,苦恼新建立的公会该起什么名字。虽然已经差不多定了,但还在犹豫这样是不是真的可以。
他们怀着各自的念头,迎来了架见崎的下一轮循环。
*
“真是干得漂亮呐。”
青蛙说道。
总觉得,上一次见到这个提线木偶已经是很久以前了。
公寓的一间屋子里,香屋步在廉价的钢管椅子上坐下。面前的长桌后依次坐着猫、青蛙和猫头鹰。总觉得他们是个三人组,但每次和自己讲话的总是青蛙。
那只青蛙带着毛骨悚然的笑容继续说:
“除了那次失败,基本都符合您的预期吧。架见崎正朝至今从没有过的方向前进。”
现在回想起来,被黑焦抓住简直让人后怕得要命。
对手是toma还算好,因为她不打算让自己连命都丢掉。但如果拉拢黑焦的是其他组织,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现在。比如port顶层的那伙人——眼下离胜利最接近的人可能会警惕“q&a”,说不定怕今后有麻烦,想趁早把人杀了再自己重新获得这项能力。
——我必须更正确地感受恐惧,必须放弃一切臆断,放弃凭自己方便扭曲现实的观点,直面不安与恐惧。
尽管明白这些,但真正做起来却有极限。在架见崎,香屋仍属于弱者。比如和自己相比,toma或尤里的积蓄有压倒性的优势。弱者隐藏自己才是生存战略的正道,但一味潜伏就无法达成目的。架见崎的战斗不断激化,恐惧不断膨胀,而要想改变世界,有些时候无论如何都只能背负风险。弱者之所以为弱者,就在于他们没有手牌能抵御这些风险。
——所以,从一开始这游戏的平衡度就不对。
不停冒险,就必然会在哪里摔倒。哪怕是成功率有九成的方法,重复十次全部成功的可能性也会降到三点五成以下。再来一次,再来一次,这么想着做下去,早晚会遇到惨痛的失败。
“今天您真是沉默。”
青蛙说道。
香屋皱着眉头回答:
“哦哦,对不起,我在脑子里撒气来着。”
“对谁?”
“对您。”
或者说,是对整个架见崎舞台,但到头来,那都是运营者的责任吧。
青蛙夸张地歪过脑袋,那速度以生物来说显得异常。
“想撒气的是我们。可以把您这次的行动看成是对架见崎所有的规则宣战吗?”
完全不对。找茬找得也太过分了。
“要说宣战,我第一次在这儿见到您的时候就已经宣过了。”
这只青蛙肯定也明白。
他基本看透了这边的盘算,却仍然容忍了“q&a”这个能力,所以感觉一切都在运营者的掌握之中。
青蛙举起两臂,左右高度不一,像是在欢呼。至今已经看过好几次,说不定是他喜欢的姿势。
“真过分呐,如果可以,我还想和大家和睦相处呢。”
“我也一样啊。归根结底我挑战的不是您,而是架见崎的规则。”
与运营者这种具有绝对权力的人为敌没有任何好处。香屋想要大家和和睦睦,一起去挑战架见崎。
“制定那些规则的就是我们。”
“为了找到第零类假象?”
“哎,没错。”
第零类假象。
寻找活着这件事本身的意义,成为生命前提的偏见。
“对那种模糊不清的东西,要怎么才能找到?”
“如果知道,就不用费这么大工夫了。正因为不知道才在找。”
“但是,起初开始寻找是有动机的吧?有什么理由,让您们就算必须准备架见崎这个舞台,也要证明生命的价值。”
“如果想知道详细内容,请加到候选的问题里。”
我当然想知道,感觉今后这可能会成为重要的情报。
但不是现在。问题的数目不够用。
“好啦。用来加深感情的愉快闲聊差不多该结束——”
“要是想加深感情,希望能改变您这个秘密主义的态度。”
“不能把时间都花在您身上。闲聊就到此为止,来处理那个麻烦的能力吧。”
行吧,没办法。
香屋的能力——“q&a”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