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舒服。
现在,类人猿的表针正非常缓慢地转动。
这是时间在告诉他,尽情悲伤个够。
貂熊和若竹死了。他们俩都是不错的家伙,都是蠢蛋,是胆小鬼,又容易受到伤害。要想下一步棋,先等我消沉,后悔,然后哭一小会儿再说吧。
正在类人猿小口小口喝着酒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啊?他嘟囔着,朝那边转过头。
有人伸手打开门,站在门口。是类人猿的宿敌。
“尤里?你来干什么?”
“想喝点酒,正好看到了招牌。”
“一边儿去,这儿没有适合你的酒。”
“别不高兴嘛,朋友,多没度量。”
“烦死了,对头。我有我装点门面的方式。”
尤里毫不在意地走了过来,坐在旁边的位子上。
“杯子呢?”
“看不就知道了吗?吧台里面呢。”
“你给我拿来嘛,刚坐下又站起来真没面子。”
“为什么是我?”
“上个月,我请你吃了荞麦面。”
嘁,类人猿咋舌然后起身。
“想喝什么?”
“和你一样就行,不过给我加冰。”
“这儿没有古典杯。”
“酒吧怎么还没有古典杯?”
“到前天还有。我火大给摔了。”
“你小孩子?”
“我是人类。”
“那就给我苏格兰威士忌。波本威士忌的纯饮我没兴趣。”
类人猿走进吧台,在苏格兰威士忌里选了自己中意的一种倒进玻璃杯,放到尤里面前。再绕过吧台坐下也挺麻烦,于是他原地站着握起杯子。
尤里面不改色,把苏格兰威士忌送到嘴边说道。
“其实我是来找你的。”
“不用问也知道,定下来怎么制裁我了?”
“就是这件事啦,想和你做个交易。”
“拉票吗?”
下一次选举中会获胜的无疑是尤里,但既然要赢,最好赢得漂亮,这关系到组织以后的运营。
可尤里却微微歪头纳闷。
“选举无所谓,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类人猿喝了口波本威士忌。
“你的表总是走得很快啊。”
“谁知道,我不怎么看,对这个没兴趣。”
“表可是好东西,想要我可以给你弄一块漂亮的。”
“哦。不过,无论什么时候看都不出乎意料,就很无聊。”
事实肯定就是这样吧,尤里的钟表既不会慢,也不会快。但以尤里的标准来说,这次的事情他动作很慢,换句话说,排除类人猿的行动很慢。
“交易是说什么?”
“被你谋害的事我不再追究。”
“代价呢?”
“你要离开port。”
“就只是流放?下手还真轻。”
动脑想一想,就知道把人才赶出组织不是好事,适当找些理由骗人交出点数然后杀了他才是正确的做法。
尤里转着杯里的威士忌,轻声笑了。
“接下来的话我只在这儿说。”
“哦,这种感觉在哪儿都能听到的话我还挺喜欢的。”
“别不当回事,我认真的。”
“是吗?那你想说什么?”
“用物理手段砍下你的脑袋,也没什么不好,循环之后血迹也能消失。不过,如果制裁你,就要必须用同样的方式对待另一个人对吧?”
“tallyho。”
“竟然能把手伸到她那儿去,你干得真漂亮。”
那是尤里少有的失误。
对类人猿来说,拉拢到tallyho也在预料之外。非要说的话,是对方主动来接触才准确,类人猿猜测她和尤里之间可能有什么不和,但没有在这儿说出来。
“不就一个手下,我还以为你能轻易舍弃呢。”
“为了什么舍弃?”
尤里歪头纳闷,好像真的觉得莫名其妙。他没笑也没皱眉头,继续说下去。
“事情有优先顺序。不是说tallyho比什么都重要,但也没有不值钱到因为她帮你争夺port会长这种小事就被杀掉。”
实际上,类人猿并不讨厌尤里。
不,非常讨厌,但对他又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