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玩脱了。只要让周围这些人开口——在尤里洗脑的情况下并不难办——类人猿违背议会的决定,想利用对月生战坑害尤里的事便会公之于众。而这在port的运营中是不可原谅的,他将失去选举中与尤里对抗的资格。
“要是月生想跑就没办法了,到时候杀了他。”
尤里做出指示,却又觉得他已经不会再行动了。月生是想殉死于什么东西吧,而那件东西并不是自己的未来。如果是那样,尊重他的想法也未尝不可。
尤里决定先解决另一件事。
“tallyho,你背叛我是为了类人猿吧?”
她手上的枪仍遵从指示对着月生,答道:
“不是。”
这是怎么回事?她对这个问题竟然没有回答“是”。今天老是发生出乎意料的事,真让人愉快。
“再试着用舌头舔鼻尖。”
闻此,她顺从地照做。果然,尤里的能力应该还完全有效。
“总之你想把我拉下圆桌,让类人猿在选举中获胜。”
“是的。”
“现在这个想法也没有变化吗?”
“是的。”
“这样吗,好吧。tallyho,你把枪放下。”
尤里决定按原定打算行事。
他蹲下来,打开脚下的行李箱。这时他单膝着地,毫不在意西装被弄脏,也和事先想好的剧本完全一样。
行李箱里放着雪绒花的花束,是纯白色的。之前,他从名叫candle的花店里拿到了那里剩下的东西。不做不知道,没想到制作花束还需要专业的技能。
好啦,尤里忍不住嘀咕一声,然后笑了。刚才那个词不在预定之内。
“tallyho,我爱你。今天的事情都处理好以后,一起去选戒指好吗?”
他双手拿起不怎么好看的花束,向tallyho递去。
*
只要在近处看,就很清楚。
tallyho和平常一样完全没有表现在脸上,但内心叹了口气。
——尤里是个可悲的男人。
他总是扮演着完美的角色,态度游刃有余,但完全不相信自己。本质的部分空无一物,而且他明白自己没什么与众不同的魅力。
所以,才会做出这种无聊的事。
“好的。”
tallyho接过花束,继续说:
“你到底用了什么能力?”
有那么一瞬间,tallyho坚信自己是火星人,也不知道发生那种蠢事是什么原理。现在已经不信了,她知道无法违抗尤里的话,只不过要提出疑问还是没问题的。
“就像你体验的那样。”
“给对方洗脑再表白,很开心?”
“想拒绝的话等效果消失再说,先让我再感受一下幸福的心情。”
“无趣的人。”
“没错,我这个人除了强大一无是处。”
tallyho想说不对,却说不出口。由于他的能力,tallyho信了那句话,但本质的部分没有改变。
——尤里什么也没理解。
他没有理解自己在tallyho眼里有多么可悲。因为他除了强大外一无是处。不对,不是。不,就是这样。tallyho的思维被尤里的能力搅乱,好不容易才说出话:
“为什么,是雪绒花?”
“我查过啊,你喜欢的花是什么。”
“香屋步的能力。”
“没错。”
“你真个是没趣的人。”
“既然有答案,照抄就行了。只有遇到到处都没有答案的问题时需要努力。”
“你知道雪绒花的学名吗?”
“不知道。花语倒是查过,但没考虑到还要查学名。”
“叫火绒草(leontopodium),意思好像是狮子的腿。”
“哦?听起来很强。”
“是的。但强大的不是狮子的腿,而是狮子本身吧。”
“有可能。所以呢?”
“你的确强大,总能成为胜者。”
“至少,现在是这样。”
“是的。”
他了解自身的强大,却不信赖自己。这是何等可悲的事呢。
从降雨云的另一头,一束光射下来。是每隔五分钟发动的雨,碰不到月生,所以tallyho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