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一旦kido杀了人,哪怕只有一个,port对电影俱乐部的报复恐怕将会势不可挡。
银缘不经意伸手,想推一推眼镜的鼻梁,结果手指扑了个空。本以为戴眼镜的自己已经被抛在了很远的过去,可一想kido的事便回想起当时。电影俱乐部是个很棒的公会。
——现在,要保护kido,最可靠的办法是什么?
要不用那个护身符——water的“出千”把他送回电影俱乐部的领土吧。但可能没有意义,感觉他会再次踏进port,而且那个叫香屋的少年也提醒说不准浪费出千的次数。
——那个少年有什么目的?
他好像说要说服尤里,但怎么做?用什么做筹码,提出什么条件?对于身处交战领土外——三色猫帝国的香屋,银缘也无法检索他的思考。
算了,也好。单纯是尽力而为,一直都是这样。
银缘选择了花费最小的方法,也就是稍稍放弃一点自己的拘泥。
“kido。”
银缘开口道,尽管隔着终端,还是感觉他就在眼前。
“别胡来,立刻回去,我不打算见你。”
上面立刻传来回答。
“你在哪儿,银缘先生?为什么离开电影俱乐部?”
“因为那是最正确、最安全的选择。”
银缘原本属于port,但不喜欢那个组织的做法,于是在外面建立了电影俱乐部,而且选在尽量远离port的地方。
尽管离开组织,银缘仍持有port的股票,尤里就是看中了这一点。他用来说服银缘的理由很简单。银缘爱着电影俱乐部,如果那个弱小的公会被枪口对准,他就无法反抗。
但尤里的说服不过是个契机,在他来劝诱之前,银缘已经决定要离开电影俱乐部了。
银缘克制自己的感情,只在嘴上冷静地告诉kido:
“别停下,西面过来三个人,很快就能看到。”
kido是个不可思议的玩家。他看事物的视野开阔,所以身为射击士却能够采用近距离战斗这种难缠的方式。然而一旦脱离战斗,视野便一下子变得狭小,一心盯着眼前的事,连自身都不在乎。
——不,不能把这叫做不可思议。
这是很自然的吧。对于某种意义上内心纯净的人类来说,忘我并不奇怪。
他知道kido冲了出去,那是正确的选择。短时间内不会再和port的人接触吧。银缘松了口气,讲起自己从他面前离开的理由。
“我有没有和你讲过我的儿子?”
“几乎不了解,我记得——”
“很久以前就死了,那时他还在上初中。”
银缘轻轻清嗓,然后继续说:
“是我杀了他。”
要是能放water与biscuit的主题就好了。银缘喜欢那首切实歌颂生存的主题曲,但这个房间没有他想要的唱片。
于是,银缘只好拿起盛威士忌的玻璃杯,喝了一口。
*
为了同白猫一起行动,黑焦已经从椅子上起身。
而香屋接起了ryama打来的电话,现在不能从kido周围的情况上移开视线。ryama带着哭腔大喊:
“kido先生接到了电话,对方是银缘先生。”
香屋紧紧攥住拳头。来了,银缘对kido的说服。如果他能成功,kido就暂时算安全了,而香屋也将一无所获地结束这场战斗。
如果架见崎的战斗真的只是游戏,香屋就会期待银缘说服失败吧。如果俯瞰整张棋盘,现在正是多少用一点强硬手段也要提高获利的时机,但现实毕竟不是游戏。
香屋不想让kido死,他打心底希望银缘说服成功,也就是说,希望自己的计划破产。
“通话内容呢?”
听他大喊,ryama立刻回答:
“我怎么知道,对方可是银缘先生。”
我才不管对方是谁,赶快想办法啊。
ryama没戏的话,就只能用另一个手段了。
“toma。”
“什么事?”
“你呢?在听他们的电话吗?”
“我做不到的,无论技术上,还是心情上。”
心情?她什么意思?
“我现在说的可是关系到人命。”
不能轻率地揭露他人隐私,也不该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