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草坪不是port的领土,不属于任何公会。唯独在草坪中心——有二十米左右的范围属于port的部队。
就是说,port准备了甜甜圈形状“不属于任何公会的土地”,虽然是方形的。在那块土地上无法使用能力,哪怕是月生,走上去就会变回普通人。而尤里和tallyho的位置相当于甜甜圈中间的洞,只有那个范围内能力有效。
尤里坐在钢管椅子上,这件东西很难说适合他,只有站在旁边姿势悦目的tallyho和尤里高档的西装相称。尽管她腰上插的日本刀令人不安,但模样仍然只是像个能干的秘书。
见月生停在草坪前,尤里露出微笑。
“呀,好久不见。”
月生也微微翘起嘴角。
“你们是要今天这种阴天野餐吗?”
“要是野餐就铺地席了。只有工作的时候,我才会坐在钢管椅子这种寒碜的东西上。”
“是吗,和我的想象相反。”
“嗯?”
“我还以为你只会在私人的时间坐在这种椅子上。”
感觉就像资产家周日时去看孩子的运动会,对自己的特别有所自觉的人拼命向周围宣扬自己并不特别。
“原来如此。那种作风才符合一个大组织领导者的身份吧。”
“不用在意我的话,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忘记多加椅子了呀。”
他身旁的tallyho微微低头,说了声“非常抱歉”。尤里朝她轻轻摆手。
“没事,我不是责备你。而且这把椅子坐起来意外还挺舒服的。要责备部下,也是因为没给你准备椅子。”
tallyho再次微微低头,但没说什么。
月生抬头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空,顺便重新发动强化。
公园离车站没有太远,但他是慢慢走过来,已经到了雨再次发动的时间。一束光落在月生头上,被他伸手拂开。
“这能力蠢归蠢,但还挺麻烦的。”
“是吧?每次类人猿想出来的东西都挺蠢。”
“如果可以,希望你们能解除这个能力。”
“好啊,月生先生。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
“这我应该拒绝很多次了。”
“我收到报告了,说你不打算改变自己所属的组织。”
“是的。”
“这和你的第零类假象有关系吗?”
月生摇摇头。
第零类假象。对生存的执著这一偏见。如果已经找到的话,自己战斗的方式就会和现在稍有不同了。
尤里在钢管椅子上歪过头。
“月生先生,现在你仍然是最强的。”
“是吗?”
“当然了,如果我站在你的立场,这种小事根本算不上威胁。”
“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会怎么做?”
“不管被重点保护的会长,去收拾port的其他人。见一个杀一个,然后宣布不解除雨就消灭整个组织。你拥有的能力足以威胁port这个架见崎最强的组织。”
“原来如此,我想都没想过。”
不会被列为选项的方法,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想到。老实说,打倒尤里来解除能力这个方法也不是出自自己的意愿。
“果然,与其说你是玩家,不如说更接近运营者,不喜欢干涉架见崎的势力关系。明明存在本身就会打破这场游戏的平衡,却在拼命维持平衡。”
“我只不过是在偷懒。”
“真正的懒汉会更重视效率,你知道你现在站在我面前有多欠考虑吗?”
尤里从钢管椅子上起身,捋顺外套下摆的褶子,然后把手伸进胸前的内兜拿出一把枪。
“实弹这东西就是方便,不用担心是谁的领土,在哪儿都能飞。”
一旦月生踏足甜甜圈型“不属于任何公会的土地”,他就会开枪吧。
月生也模仿尤里,同样把手伸进了口袋,不过拿出的是怀表。他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怀表,朝尤里扔去。
哪怕离开交战中的领土,已经加速的物质会保持惯性前进。这点虽然早就知道,但从来没试过。怀表和预想中一样逼近尤里,却被轻松躲开。
“我也不是不擅长活动身体。”
“是的,我知道。”
怀表不过是实验,接下来才是重点。
月生后退一步,然后跑向尤里,第二步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