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游戏的过程本身。”
“原来如此,那么,您不打算通关是吗?”
“不,如果不以获胜为目标,就不好玩了。”
“哪怕您的胜利会让香屋步消失?”
“我不想让他消失,但活着的生物总有一天会死。”
“没有对永生的期待吗?”
“不能说完全没有,但期待的同时果然还是觉得恐怖。”
这个名叫water的少女身为人类,仍然爱上了木偶吗?还是说,她得到的感情等同于人类间培养出的爱?或者,在她看来根本没有什么木偶,站在这座舞台上的全员都是人类?
不知道。但或许这名少女对月生来说是种救赎——如果她的救赎永远是那名少年。
“月生先生,如果我们和port联手,您必败无疑。”
water用不带感情的语气说道。
“我(私「わたし」)不想让您死。如果真的危险,请逃到平稳之国来,不会连命都丢掉的。”
用我(私「わたし」)做第一人称,不知道是不是她有意而为。
“感谢您的建议,我就期待一下我会被什么办法击败吧。”
月生明白自己并非无敌,单纯是强大,但这一强大在架见崎并不是无法超越。
月生不想死,但要说想不想一直活下去,也并不尽然。
他只是等待着,在橱窗里不停转动齿轮,永远等下去。对如今没有意义的安逸时间的结束,还有一丝消极的期待。木偶重复一成不变的动作,对发条终将松弛的那一刻迫不及待,仿佛活着的人类迷上塔纳托斯[注](thanatos)。
[译注:塔纳托斯,希腊神话中的死神。]
到时候,如果那名女性流下一串眼泪,那实在令人悲伤。
悲伤,甜美,内心痛楚。真是美好极了。
2
看来风滚工业尽职地完成了委托。
八月十一日,香屋步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联络。
不过形式并不理想。本来期待自己的终端响起,结果port拨通的是白猫的终端。
——真不会办事。
香屋皱起眉头。信里的确是写希望他联系三色猫帝国,但那是在白猫的监视下不得已的写法,先联系我不好吗?怎么就这么听话,这还好意思说你们组织在架见崎最强?
话虽如此,总那封信被无视要好得多。
收到黑焦的联系,香屋前往医务室。估计是那里正适合闷头睡觉,白猫一直赖在里面不出来了。
她把终端随便丢在床上,里面传出愉快的声音。
“你好啊,香屋君。我是 port的会长,尤里。”
香屋站在终端前回应:
“您好,我是电影俱乐部的香屋步。感谢您的联络。”
“我也要谢谢你那封信,比大部分谜语更让人在意后续。”
寄给port会长的信里,简单写着香屋能力的概要,以及这个循环买到的问题:瞒着尤里协助类人猿的玩家中,合计点数最高的人物叫什么?还写了这个问题需要四千p,但没写答案。
进入正题之前,香屋先问:
“这次通话安全吗?”
“在架见崎使用能力的通话里面,没有比这更安全的了。”
“那是有多安全?”
“除非你所说的叛徒是我信任的检索士,否则我保证消息不会泄露。”
“可以告诉我那个检索士的名字吗?”
“不好办啊,我们组织规定不能把主力成员说给外面人听。”
“连会长都必须遵守那条规则?”
“身为port的会长,更要守规矩。”
这几句话只是走形式,香屋姑且进行确认,实际上无所谓安不安全。对话的内容泄露时头疼的是尤里,香屋本人不痛不痒。
他尽量语气轻松地进入正题。
“我的能力可以做到与众不同的事。”
“看出来了。”
“尤里先生,您知道第零类的假象吗?”
“不知道,那是啥?”
“我也不知道,但说不定月生先生在寻找那个东西。”
toma这么问过月生:
——您找到第零类假象了吗?
香屋补充道:
“如果用我的能力,可用花6900p从运营者那里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