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不同意。”
黑焦冷冷地盯着黑猫。
“公会内部的事情是我负责。”
“秋穗是其他公会的人,那就是负责外交的我来管。”
“接待客人的是我啊,就连风滚工业,你也主要负责交涉,用餐和住宿都是我来安排。”
“这和风滚不是一回事。”
正当两人争论不休,白猫插了进来。
“你们要说很久?”
两人纷纷答道:
“只要黑焦让步,很快就能结束。”
“黑猫太一板一眼了,如果bulldogs真的和平稳之国联手,情况就很紧迫。”
嗯——白猫哼了一声。
在一次呼吸的时间里,她短暂思考,然后说:
“基本上黑猫是对的,关于电影俱乐部的事,都交给她处理。”
“看吧。”
黑猫得意地笑了,脸上的表情让她像个少女。
白猫继续说:
“不过你就当作老朋友的请求,可以帮秋穗这个忙吗?”
转眼间,黑猫的脸上阴云密布。
“会长,你多少也考虑下我的立场——”
“我知道,所以才说是我任性的请求。”
两人一时间沉默了。黑猫瞪着白猫,白猫用依旧困倦的眼神注视黑猫。
没过多久,是黑猫叹了口气。
“为什么?秋穗的话不过是她的想象,就算都是真的,也和你说的一样,只要我们不输给bulldogs就没问题。”
“可是我很好奇啊。”
白猫从秋穗手上拿起信纸。
“这首难为情的诗是什么意思,你不想知道吗?”
“你是说,对香屋步有兴趣?”
“不仅如此,这封信,虽然寄信人是香屋——”
白猫随便晃了晃手上的信纸,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但风滚的人说,把信交给他们的是water。”
听到那个名字,黑猫的脸色变了。
water。toma。冬间美咲。在架见崎内也是出了名的玩家。
秋穗在心里叹了口气。
如果香屋和toma联手,就不会有错了。那么为了活下去,秋穗要忠实地完成他们交给自己的任务,那样胜率最高。
——不,真的是这样吗?
香屋和toma的性质不同,对生命的态度一定也不一样。
water说过:要活下去。为了什么?每当有人问这句话,water都会说出相同的回答。
——连这都还不知道,怎么能死。
所以,对香屋来说活下去高于一切。所以,toma想在活着的时候找到自己活着的意义。
一直以来,那两个人就是这样。
4
月生的日子一成不变。
早上五点三十分,闹钟把他叫醒。嘟嘟嘟嘟嘟,短促的声音连续五次。整体听完三回后,他便关掉闹钟。
车站大楼的四层以上都是商务旅馆,月生就在其中的一间客房。他从单人床上起身,站起来,用力伸个懒腰。然后走进浴室,仔细地刮胡子,洗脸,刷牙,然后用发胶——是车站内便利店里拿到的东西——把头发向后面捋齐。
走出浴室,枕边的数字时钟显示五点三十五分。
月生戴上眼镜,从壁橱拿出更换的衣服。首先是衬衫,每天拆开一件新品。接着是西装的裤子,三天换一件。每晚他都会用挂烫机,折痕很清楚。
他系紧领带,配上和西装成套的腰带,扣好衬衫的袖扣后穿上外套。衣服全都是车站大楼三楼男装店的东西,每六天去买一次。因为没有店员,他直接把钱放在柜台上。
最后,月生把怀表放进外套口袋,拿起深棕色的商务包,离开房间,在五点四十五分站到电梯口。
每天早上,电梯都停在月生就寝的的楼层——七楼,他坐上去降到四楼,走进前台旁边的休息室。
休息室的入口旁有蛋糕的柜子,但里面空空如也,柜子也兼用作柜台,里面还有现金出纳机。
每天早上,月生会整齐地在柜台上放下一千六百日元。奇数的日子是一张一千的纸币,再加上五百和一百的硬币各一枚。偶数的日子则是两张千元纸币加一枚百元硬币,再收回前一天的五百日元。不过每四天百元硬币会攒起四枚,这时月生会把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