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僵住了。
藤永叹气似地低声说:
“平稳之国,是吧。”
当然了。
弱小组织战胜了豪强。哪怕对方是经过分割后的一小部分,胜利也仅有一次,但胜利就是胜利,失败就是失败。而且电影俱乐部的领土确实侵入了平稳之国,无疑会遭到反击。不然就更可怕了。因为必须要考虑这样的可能性:连这次胜利都是对方的计划,如今已经被卷入香屋无法想象的麻烦之中。现在按循环开始后平稳之国立即会有动作来考虑比较好。
kido歪过头。
“你觉得,怎么办才好?”
这还用问吗。
“把这次得到的领土当礼物,投奔其他公会吧。”
这次胜利,只是在限定的条件下凑巧获得的。
“最优先的候选是平稳之国。安土和他们签了特殊的契约,那个理由我想现在就调查。说不定他们为了得到战斗力能容忍例外的存在。如果事情顺利,我们就能买个好价钱。把这次得到的点数都交给kido先生,就能超过安土。”
不管是谁,都会得出相同的结论。在这以后,只靠电影俱乐部自身无法生存。
香屋是这么想的。但,kido苦笑了。
“这件事做不到。”
“为什么?对平稳之国不满?”
“对方是谁都一样。我们必须是电影俱乐部才行。”
kido在床上向这边注视。
他的眼神莫名清澈,表情也很柔和。干什么啊?香屋心想。下次对方可不会小看这边。这样下去,必败的战斗就要开始了,说不定还会死。你倒是害怕啊,混乱不安啊,凭什么一脸接受死亡的表情?
——那肯定是错觉。
一旦真正体会到死亡的滋味,不可能还保持同样的表情吧。那就趁现在想清楚啊,有点自觉,想象着发抖吧。
然而,kido却说:
“我有保护这个公会的理由。”
“死了就没法保护了。”
“也是。那换个说法。我有为这里拼命的理由,哪怕白白送死也一样。”
怎么可能有这种理由?香屋想这么说,但不知道靠争论能不能说服他。
——没有哪种生物活着的时候愿意去死。
biscuit这样说过。
——但人类或许是唯一一种能忘记自己还活着的生物吧。
香屋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让自己恢复冷静。
“请告诉我理由。”
没有什么感情能超过对生的执着。
如果kido忘了,那我就让他想起来。
*
这个倾向不太好啊,秋穗心想。
香屋达到最佳状态时对自己的事很拼命,完全不在乎其他人。那个时候不论人还是物,在他眼里被单纯分为两类:能利用的障碍,和只能躲开的障碍。对付安土的时候就是如此。但,现在不一样。香屋渐渐对kido变得固执,肯定是对他的言行不满吧。
这样可不好,要及时采取措施。
他们听kido讲了很久,之后又继续争论了一会儿,结果离开院长室时还是没能达成一致。刚走出屋子,秋穗立即说:
“如果是toma,肯定能干得更漂亮。”
香屋听了,眉毛猛地一跳。
“肯定的吧。确实,这次用得上那家伙。”
嗯?秋穗歪头纳闷。本以为搬出toma的名字,就能分散他对kido的注意力,但这个反应可出乎意料。
香屋继续说:
“也不一定非要我来说服kido先生对吧。人尽其才,就交给toma好了。”
“你说得真轻松。”
“有办法的,toma就在平稳之国。”
“正确来说,是注册名是water的人。”
话虽如此,秋穗心里也渐渐确信,那个人就是toma。ryama告诉过他们平稳之国里签订特殊契约的人物,其中有一个就是water,这也让人联想到toma。
“可惜,今天来进攻的如果是toma就最好不过了。”
香屋嘟囔着。
“如果是,你打算怎么做?”
“叛逃,出卖电影俱乐部,之后就都结束了。那家伙对投降的人不会太差。”
“原来如此。”
和第七部队的战斗中没有选择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