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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尾不可思议的看向这个年轻的学生，他只是照着招生简章念一遍而已，这孩子怎么就选华新了？
默了默，鸠尾沉声说着：“别急着下决定，多维度考量考量再说。”
“嗯，我知道。”
张序答应的有些随性，鸠尾摇摇头，继续分析着这五大高校的一些优劣势。
“主要还是名额问题，每个高校在各个城市的招生名额有限。今年不夜城的2000多名高中生里面，内华a级生总共出了24名，里面两个就是这2/24。”
“但是五大高校给到的总名额只有12个名额，一半的淘汰率。”
张序回想起之前做内华测试的时候，张小九副组长提过学校前面2届的a级生，似乎发展都不错。
“鸠老师，咱们上两届的a级生，我记得要么进了艾德霍克斯大学，要么就是黑鸦号军舰总部军校，咱们学校的历史成绩是不是比较好？”
鸠尾点点头，认可道：“这一点咱们还是可以的，高一的a级生入学率达到70%以上，在整个不夜城也算是前三的重点学校了。至于上面两届......”
鸠尾笑的迷惑：“是不是张副组长和你们说有一个去了外星球发展？”
两人点头，但是张小九虽然只是一句带过，可学员们对这种优秀的学长学姐还是很关注的。
“哎其实就是没进五大高校，又挨不过面子不想等高二再考一次。加上家里有条件，就出外星球进修呗。”
两人恍然，原来如此。
“跟你们说个人，看你们认识不。”
看鸠尾这一脸兴奋八卦模样，张序想着要是不让他说，鸠尾肯定不爽，他不爽自己就得倒霉。
“老师你说说看。”
“你们这种a级生和普通高中生比起来，已经算天之骄子了。知道s级生吗？跳级2年本身已经很牛逼了，提前跳级保送的就更牛逼了！”
泛漠难得出声：“不夜城今年出了内华s级？”
鸠尾点头：“张副组长的机器去一中测，有个女孩子测了机器不停报错，后面专门送去阿基拉城测，s级！那个女孩子叫硃雀，你们认识吗？”
泛漠一言不发，张序则问起来。
“老师，s级出现的概率有多高？”
“多低才对，反正不夜城已经有十几年没出过了。”
张序原本也没什么作为学霸的认知，他估计自己是因为穿越者或者植入了混沌珠的关系，内华检测才异常的。
听到还有个更牛的s级，张序心绪很平静，一旁的泛漠则不同，平日里冷眼寡欲的他此刻情绪起伏明显加大。
双手用力握拳，尾巴也垂的很低。张序无奈，融合了生物基因的人往往很容易从肢体上看出他们的情绪变化，不像人这么容易隐藏。
“当时这硃雀一出检测报告，五大高校就去抢人了。最后听说是黑鸦号军舰总部智组给抢到了，估计张小九近水楼台，啧啧啧！”
“老师，我想去黑鸦号军舰总部。”
“咦？”
鸠尾不解的看向泛漠，张序这个愣头青穷嘎达冲着钱选也就算了，他能理解这孩子目光短浅的缘故。可泛漠不同啊，经历过九死一生的生物基因融合手术，为了一心变强的人，怎么可能会选的这么任性？
“你的理由是什么？”
“军校管理强，实战机会多，更适合我。”
“......”
这么快就找好理由了，还不得不承认说的挺有道理。
鸠尾让二人继续加时学习，表示这一届孩子真难带，甩袖离去。
a级特训班的高强度日子过了一周，这一日，张序站在校门口等人。
陈景泰开着一辆骚包的霓虹色跑车滑到了校门口停车区，一推开门，‘40大叔’脸一出现，四周好奇围观的少女们纷纷嫌弃的走开。
“小序，不好意思，我回学校交功课被我们老班给留下来特训，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陈景泰一脸歉意的丢给张序一个手提袋。
“协议打印好了，纸质和线上的都盖了章，你看看细则，没问题签个字就开始生效。”
一份协议足足打印了30多页，张序只能坐在校门口附近绿化带座椅上看。这份协议涵盖了方方面面的细则和可能出现的状况，可以说能考虑的方向都考虑到了，协议主体自然是保护陈氏的利益为主，好在整体还算公平，先给与后享利这一点就已经很不错了。
张序签好字，陈景泰直接拍照上传，协议正式生效。
不过几分钟后，张序的学生卡弹出消息。
陈氏集团欢迎您，张序职员本月援助福利薪资：17500元已支付，请查收。
余额：34901
上一次垃圾回收站结算了一个月工资，加上加班费和刚到账的福利援助，口袋里余额一下子高达3万多。
陈景泰关心张序这位未来陈氏员工，问道：“你现在开始特训，那有没有决定要去的高校？”
“华新大学。”
“喔？不错噢。”
“你赞同？”
陈景泰爽朗笑道：“陈氏总部就在龙城，华新大学也在龙城，为什么不好？对我来说，你的这个选择是最好的。”
陈景泰这次倒是不着急了，悠哉的让张序带他在校园里逛逛。
“虽说不夜城偏远，可这里的8713号高中还是有些名气的，每年都给各大高校提供了不少人才。既然都过来了，顺便看看。”
张序带着他溜达，陈景泰这里看看那边问问，张序这人自己平常都不闲逛的人，自然回答起来磕磕绊绊的。
“你这人，一点生活乐趣都没有。”“之前是上午上课下午打工，后来是全天特训，哪有空？”
陈景泰点头，顺口说起华新大学的历史来。
“龙城的华新大学，百年前连续多年综合实力第一。60年前定义了内华s级，新一轮抢人才中失利，导致前60年~20年前一直不太景气。好在20年前改革教育，如今正在艰难攀登，预备重回顶峰。”
“你明年去华新一定会得到最多的支持和培养，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华新老一派的王牌老师可是宝贵的财富。对你个人来说，选华新是最优解。”
两人聊着聊着，自然而然走到了a级特训班。
“能带我进去看看吗？”
推门进入，一目了然，两台老旧型机甲停在一边，擂台上一名黑色龙皮龙尾少年正在独自锻炼拳脚。
听到声响，泛漠停下动作，直直的盯着陈景泰。
“龙型兽战师？”
陈景泰见多识广，他也很意外，在这种小城市的高中能看到这么稀有的基因融合人。
“同学你好，我是张序的朋友，我姓陈。”
泛漠直接晾下他，转向张序问：“事情办完了就过来训练，等你半小时了。”
眼瞅着不被人待见，陈景泰也没什么，看向张序笑道：“那我先回学校了，我也要抓紧备考，到时候龙城见。”
“你也是a级？”
“嗯。”
陈景泰独自离开，他此行也算见到了那个人。
这一行看下来，今年的8713号高中重点还是要放在那个兽战师身上，天生的战士可不是瞎说的。关键此人很典型的痴迷力量的性格，实战能力必定不弱。
至于张序，被现实金钱耽搁，估计也就是a级垫底的程度。
问题是，8713号高中的硬件水平跟不上，居然还在用这么老型号的机甲给a级特训用，和龙城那边的高中差距还是很远的。
泛漠仰头一口喝下半瓶水，看着也在休息喝水的张序，动了动嘴皮，斟酌一番才开口。
“学校提供的机甲型号太老了。”
张序点头，他虽然不太了解机甲的发展史，可他手里就有一台损毁的刺客机甲。之前为了修好天天熬夜花心思，对新型机甲还是有很深的认知的。
“这样不行，今年的招生考试改了，不再是室内基础驾驶。”
“嗯，加了一门自然环境驾驶考核。”
大学的招生考核其实并不复杂，考核的科目大多都是基础科目。但是却要求基础极为扎实，而且会在基础内容上变各种花样出题，这些拐弯抹角的题目让很多学员一不小心失分，就可能无缘顶流高校。
“自然环境驾驶指不定会安排飞行机甲，或者是潜行机甲、刺客机甲、搬运机甲......自然环境复杂，考题都复杂很多了。”
张序看着身旁停着的两台机甲，这两台自然没有飞行能力，只有短暂的跳跃、滑行功能。加上材料老化，机甲的重量比新型的重一倍，对机甲师来说负担不小。
平常练习也不能连接神经系统，因为这两个系统是后加的，协调性差且不稳定。平常训练压根不开启，自然也练不到这方面。
泛漠目露焦虑：“这个学期还剩2个月就结束了。”
“我们找鸠老师帮忙吧？”
两个小屁孩能想出什么办法来，直奔鸠尾的教室宿舍楼。
此刻的鸠尾正甩着蛇尾揉着老婆睡得正香，却被‘砰砰砰’的敲门声给吓醒。他烦躁的翻身继续睡，老婆却一个巴掌打在他脑门上。
“去开门！”
中年烦恼鸠愤怒的抽着蛇尾开门就吼：“谁呀！谁连着敲呀！敲一下就停不知道吗？”
低头一看，两个a级小屁孩。
忍住想把这俩货丢出去的心情，让他们进屋。
“什么事？”
“老师，学校提供的机甲太老旧了，很多功能不完善。我们想问问，能不能换两台新型机甲？”
鸠尾摸了把乱糟糟的红发，给自己开了罐绿藻可乐，咕咚咕咚的喝的畅快。
“有还能不给你们？”
泛漠就知道张序白问了，正要拉他走，却发现拉不动。
“不一定是学校买下的，能不能租呢？”
喝绿藻可乐的手一顿，鸠尾挠着头皮皱眉：“租都是按天给钱的，你以为便宜啊？再说我们是要训练用，会用坏的，用坏要赔的。”
“如果是免费维修呢？直接收损坏的机甲，修好了不单我们可以用，别的同学也能用。用坏了咱们不是还有机械维修班的同学吗？”
“......”
泛漠脑子里转了一圈，觉得张序说的挺像那么回事。
此刻的鸠尾只觉得自己脑瓜子不够用，他走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这才坐下来。抽出纸笔开始计算，一边写一边说。
“咱们开个免费维修店，唯一的要求就是排队维修，维修慢。”
“嗯嗯，对。”
“修好了拿给同学们训练用，用坏了再给机械维修班同学修一波，再还给客户。”
“对对。”
鸠尾瞧着桌子：“坏太多的不行。”
“咱们也不是全部免费维修，可以分情况优惠，损毁情况轻的就免费，重的收个零件费。这样咱们学校学生训练机甲和维修班的实体课都能搞定，我和泛漠优先使用就行。”
“你等等，等等，我再捋一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