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简直如同人间地狱,每天到处充斥着金人烧、杀、掠、抢的罪行,自从金兵破城后短短数日内,汴京城内的军民死伤数十万,整个汴京城中的百姓个个人心惶惶,他们也不知道金人的屠刀何时向他们砍去。
整个汴京城仿佛笼罩在黑暗中,百姓生活在恐惧和绝望之中,恰在这时一对不明身份的黑衣蒙面人出现了,每当百姓的生命遭到金人的威胁时他们奋勇出现,杀死金人解救百姓于危难之间。
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力大无穷,黑衣蒙面,手握钢刀,目光坚毅,眼神中对金兵充满无限的敌意。
不错这队士兵正是宗涛带领下的精锐燕云军,燕云军总共72人分六队,在护送赵构逃出汴京城时损失了20人,现在总共52人,加上宗涛,宗武和刘铭共55人,这55人分成三队,每队带约18人。
宗涛下了死命令,绝不恋战,以游击战和巷战为主以消灭金兵最大战斗力为目的,以让金兵恐惧为目标,出其不意攻打金兵,让金人知道这个汴京城是大宋的地盘不是他们金人可以撒野的地方。
宗涛后世游击战的策略取得了极大的效果,这几天解救了很多无辜的百姓,对金兵给予很大的打击,整个金兵都惶恐不安,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这群黑衣蒙面的兵刃何时会砍向他们的头颅。
虽然宗涛取得了一些战果,但整个汴京城的形势在那里摆着,毕竟金兵人多势众,宗涛仅凭这区区数十人击退金兵无疑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可是现在哪里能调来救兵呢?
大同,太原二府虽然在宗涛的治下,但是他们面临西夏的威胁,还有部分金兵的虎视眈眈,太原大同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但愿军师诸葛先生和一众将领能守护好这两座重要的城池,这可是自己的大本营。
此时宗涛深深的感觉到自从地盘扩大宗涛越来越感到兵源不足。
至于大宋其他地方兵马,他们若敢来早就来了,他们之所以不来一则是畏惧金兵,不想成为金人的刀下之鬼;二则他们在观望,毕竟天下即将大乱,作为武将手中的兵马就是自己权势的象征,如何在这乱世攫取最大的利益是他们最渴望的。
此时宗涛想到了他的老爹宗泽,宗泽现在在磁州招兵买马,又有岳飞辅佐,如果让老爹前来相救定能取得胜利。
想到这些宗涛急忙把众人聚集起来道:“现在汴京城内的形势十分危急,我们的大本营又在千里之外的太原,大同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们兵力不足,早晚会被金兵消灭,为今之计只有派人前去求援”。
“公子我们向谁求援,放眼天下,除了我们自己的士兵谁还有这能力和心思救我们?”宗武担忧道。
“我还有我的老爹,他如今在磁州距离汴京不远,而且又有岳飞相助,只要他派一队人马前来相救定能借汴京之围,救城中百姓于水火”宗涛道。
“不错,老爷治军有方,深得民心,有他救援,我们定能安然无恙的,但是派谁前去求援呢?”宗武道。
宗涛和刘铭不约而同的看了一下刘铭。
“公子我要留在你身边和你共进退,我要誓死保护你的安全”刘铭道。
“刘铭现在是什么时候,不要给公子添乱,你此次行动不仅关系公子个人安危更关乎汴京城的成千上万百姓,更关系着天下的安危”宗武责备道。
“百姓和天下我才不管,我只关心公子,我只保护公子,不离开他寸步,要走我们一起走”刘铭撒泼道。
“刘铭在我心里百姓是天下的根本,我们身为大宋的士兵,不能保护百姓是我们的无能,金人在汴京城犯下的滔天大罪,怎能轻易放过他们呢?”宗涛道。
“公子这些不是你的错,只能怪皇帝昏庸无能,若不是他金人怎能轻易而举的攻破汴京城,若不是他金人怎能那样肆无忌惮的屠杀我们的百姓,若不是他金人怎能在汴京城内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刘铭反驳道。
“刘铭听令,今晚潜出汴京城前往磁州求援,限你5日内返回,如有违令定斩不饶”宗涛冷冷道。
宗武和刘铭第一次感受到宗涛说话是如此的冰冷,现在是关键时期,军令如山。
刘铭立即跪在地上磕头道:“刘铭誓死完成任务”。
接下来宗涛和众人商议如何帮助刘铭逃出汴京城,几个人低声细语了几句,众人明白宗涛的意思,然后按照宗涛的部署去执行。
待众人散去后,宗武将刘铭拉向一边道:“刘铭我们和公子虽然情同兄弟但毕竟主仆有别,公子派你前去求援是对你最大的信任,我宗武在这里向你保证只要我有一息尚存,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公子一丝一毫的”说罢宗武向刘铭下跪,头重重的向地面撞去。
刘铭连忙将宗武扶了起来急切道:“宗武这是干什么?你怎能向我行如此大礼”。
“刘铭你此次前往磁州求援十分艰巨。且路途遥远,前途不明,一旦有了差池,我们都将万劫不复,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你在外耽误片刻公子就多一份危险”宗武道。
“宗武你说的这些这我知道,我即使把马跑死,把双腿跑断也一定在5日内赶回汴京”刘铭保证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兄弟一路保重,待你回来时,我们一定把酒言欢”宗武重重的拍了刘铭的肩膀道。
今晚的夜色显得格外的幽静,4月份的夜晚格外的冷,寒风吹来,士兵们瑟瑟发抖,这注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金兵虽然生活在遥远的北方,早已经养成了耐冻的特性,但这些守城的金兵却不属于真正的金人,他们大部分都是被金人招降的辽人和宋人。
这些守城的士兵一方面抱怨着寒冷的天气一方面咒骂着金人,因为他们现在正抱着大宋美丽的女人在暖和的被窝里纵情享受而他们只有在这里挨冻受冷。
夜色越来越深,这些守城的士兵东倒西歪的站在城门前,不知因为疲惫还是寒冷他们早已经龟缩成一团互相抱着相互取暖。
突然数支火箭射向了城门,早已经浇好油的城门瞬间燃烧起来,这些士兵仿佛感受到一丝暖意,他们以为为这是在梦境。
当他们睁大眼睛,望着城门前的大火,揉了揉眼睛确认这不是梦后,他们惊恐道:“不好城门着火了,赶快灭火,否则金人一旦知道了他们是吃不了兜着走”。
守城的士兵很快全部醒来,沉寂而又寒冷的夜晚顿时被熊熊大火照亮,他们乱作一团四处寻找水源及灭火的工具,一群黑衣人趁乱将城门打开,然后一个骑着骏马的黑衣人扬长而去。
待那名黑衣人走后,宗涛彻底放下了心,他要大干一场,让这些作恶多端的金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城门的大火惊动了在城中驻守的金兵,他们极其不情愿的从女人身上爬了起来拖着疲惫的身体和意犹未尽的爽快,穿上铠甲拿起兵器,慌慌张张的聚集子在一起。
金兵各路将领也被嘈杂的吵闹惊醒,整个汴京城想起了警报声,黑夜中城门的大火仿佛意味着厄运的到来,每个金兵脸上呈现出惊恐的表情。
毕竟是宋人的首都,理论上任何一名从人无论是老人还是孩子,女人无论从事士农工商,他们都是潜在的敌人。
金兀术和完颜粘罕将一众将领聚集在一起,金人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应对危机能力还是很强的。
金兀术大声道:“城中的宋兵不死心,借着夜色意图袭击我大金士兵,不过大家不用担心,这些宋人人数很少,在汴京城中掀不起什么波浪”。
众将听后深以为然,想大金自从起兵后所到之处,势如破竹,简直是秋风扫落叶。
“大帅不好了,据守城士兵所报,城门失火时,一名黑衣蒙面人骑着骏马趁乱逃出汴京城”一名第低级将领慌慌张张禀报道。
金兀术听后脸色剧变,心中暗道:“这件事果然和宗涛有关,逃出汴京城会是宗涛吗?如果他逃出去了,岂不是再也捉不到他,不!宗涛绝不会离开汴京的,这里有他最重要的人,赵丽公主,李师师以及整个汴京数十万的百姓”。
想到这里,金兀术大声命令道:“众将听令,仔细搜查汴京城每个地方,凡遇到可疑人,格杀勿论,本帅一定要将这群对大金潜在威胁的人彻底消灭”。
众将接到命令后,立即带着士兵前往各处搜查。待众人离开后,金兀术不禁陷入了沉思,宗涛派人深夜出城的目的是什么呢?
以宗涛的能力他可以杀出城去,为何不离开呢?难道他有更大的阴谋吗?莫非他是派人去求救吗?
金兀术立即令人将地图打开,通过地图金兀术赫然发现,距离汴京最近的领军将领正是磁州的宗泽。
看到这里金兀术不禁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宗泽和宗涛是父子,宗涛有难,宗泽一定会拼命来救,不过庆幸的是,磁州距离汴京骑马也要有5日之遥,一来一回需要10日,到那时宗泽即使感到得到只是宗涛的尸体。
想到这里金兀术露出一丝丝冷笑,这次最好除掉宗氏父子,永绝后患。
城门失火果然引起了金兵的骚动,整个汴京城顿时乱哄哄的,金人的各路人马,在汴京城内举起火把,吆喝着,凡是遇到黑衣人知情不报者格杀勿论,凡是藏匿黑衣人的诛杀其九族。
汴京城何其大,金人搜城势必消耗巨大的兵力,宗涛事先得到暗影的消息,金兵的粮草和牛羊集中在城中的农田里,这里地势平坦,水源充足,牛羊可以随时吃着百姓种的庄稼喝着附近洁净的水。
大部分金兵都去搜城了,这些金人的粮草保护十分空虚。
不知是金人太过自信,没把宋人放在眼里,还是他们认为宋人已经被下破了胆,这些金兵的粮草重地居然不足200金兵守护。
宗涛仔细观察金兵的兵力部署,及周围的地势,他迅速的下达了作战命令:“刘铭,刘利带一队人马,夺取西边的高地,带下面向金营射火箭引出金兵后,居高临下将金兵射杀,宗武带领一队人马,从后面杀将进去,务必不要让一名金兵逃脱”。
待所有的命令下达后,宗涛一声令下,顿时数十支火箭向金营射去,瞬间金营的粮食和牛羊燃起了漫天大火,火光冲天。
一些值夜班的金兵顿时醒悟过来,大声呼唤道:“兄弟们大事不好了,宋人袭击我们,烧我们军粮了”。
那些熟睡的金兵,慌乱中从睡梦中醒来,谁都明白军粮被烧,罪责有多大,这些金兵无论有多少颗脑袋也不够砍。
这些金兵顿时乱作一团,铠甲也顾不上穿,慌忙从营帐出来,等待他们的是刘铭等人紫妍的冷箭射击,很快金兵被消灭了数十人,其余金兵想要从正面突围,等待他们的是宗涛紫妍的屠杀。
燕云军早已经憋了很久,这些金兵攻破汴京城,所犯下的滔天大罪,今天终于让他们偿还了一部分,但这远远不够。
其他金兵看着从正面突围无望,他们想到从后面逃跑,当他们自认为有活命机会时,遭遇到宗武等人的屠杀。
这些金兵到死也不明白,这群人究竟是些什么人?究竟有多少人?为什么那么厉害,这和他们以前遇到的宋人完全不一样,他们简直像死神那样的可怕。
很快这些守护军粮的金兵被屠杀殆尽,宗涛等人将金营的酒和油全部集中起来,泼向金人的粮草和牛羊,黑夜中的大火,烧的整个天都通红,牛羊的惨叫声震颤着汴京城。
金兀术望着城东燃烧着的熊熊大火,不禁扬天长叹道:“这下完了,大军的粮草都被烧了,军心不稳了,我大金在汴京待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