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大部分是太子的人剩余的看到耶律禧如此动怒也不敢出面求情,于是都明哲保身,置身事外。
“且慢”一声清脆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此人正是公主耶律凤,她冲了进来走到耶律禧面前哭泣道:“父皇现在局势如此动乱,外有强敌压境,如果我们内部乱起来,岂不让亲者痛仇者快”。
“女孩子家家懂什么军国大事,来人呀!把公主殿下给我带下去”耶律禧不理会耶律凤道。
“父皇我虽是女儿身但也知道忠、孝、仁、义,现如今你杀晋王岂不失去了作为父亲应有的慈祥吗?你当初为女儿选婿,宗涛力压群雄最终大败了女儿,你现如今将他杀了,女儿岂不成了寡妇,有道是烈女不侍二夫”耶律凤反驳道。
“晋王和宗涛相互勾结包藏祸心,罪不容诛,朕意已决”耶律禧坚定道。
“哈哈,真是可笑…公主不要为我们求情了,他不仅冷血而且是非不分,忠奸不辩”宗涛道。
宗涛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百官汗流浃背,纷纷心中暗道:“宗涛实在是不天高地厚,形势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懂得退让”。
“大胆狂徒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污蔑陛下”耶律阿里道。
“宗涛朕知道你一直没把朕放在眼里,你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太原府府尹吗?更何况你的太原府已经不属于你的,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你的皇帝已经将太原府交给一名叫耿忠的将领管理了,这也是你不敢会太原府的原因吧!你休要仗着是凤儿的未婚夫,别以为朕不敢杀你”耶律禧怒道。
“陛下我宗涛即使如何不才也不会躲在女人后面的,现在大同府危若累卵,如果你现在杀了晋王城中的百姓会人心惶惶,这样以来金兵还没有打来我们自己就自乱阵脚,到时候大同府会不攻自破而你也会被金兵俘获,沦为亡国之君”宗涛道。
“真是天大的笑话,皇上这样做就是为了清除像你们这样的奸细,你们互相勾结,把皇上骗到此处,究竟有何阴谋,莫非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自立为王吗?”耶律阿里咆哮道。
他现在要做的是就是向宗涛和耶律敖鲁斡头上扣帽子,扣的越大他们翻身的机会越小。“太子殿下想象力真是丰富呀!当初决定来到大同府满朝文武都没有异议,现如今又说我和晋王有阴谋,皇上可以想想你有雄兵50000人而晋王只有区区不到10000人何况大同府是晋王的地盘而你又是金兵追赶的首要目标,晋王若非仁孝怎么会把你引入大同府呢?”宗涛道。
宗涛的一番话使耶律禧陷入了沉思,“是呀!晋王不惜冒着危险前往汴京迎亲,而又引朕入主大同府可见他的心里是有朕的,是仁孝的,但他为什么隐瞒赵婷活着的消息呢?”
“宗涛任凭你巧舌如簧休想瞒过父皇,你们隐瞒公主活着的消息导致宋辽不能联姻,进而宋对我们大辽发动进攻,若非你们我大辽岂会失去幽州府,岂会受到宋金的两面夹攻,现在所造成的一切不利局面都是你们造成的”。
耶律阿里看着耶律禧有所动容,他要再加把柴把耶律禧的怒火烧到更旺些,否则耶律禧没准会改变他的注意。
“太子殿下真是大才!我自叹不如呀,幽州府在金兵的铁骑下,如果不赶快离开,我们早已经成为金兵的俘虏,现在形势刚刚对我们有利点,太子殿下就想要致我和晋王于死地,是不是晋王殿下是你登基的最大威胁”宗涛讽刺道。
“本宫要杀了你这个宋人”耶律阿里听出宗涛的讽刺恼羞成怒的拔出利剑,耶律凤立即站在宗涛前面,怒视着耶律阿里道:“太子殿下你要杀宗涛,就先杀了我再说”。
一刹那整个大殿乱作一团。
“都给朕住手,朕还没有死呢,你们眼里到底有没有朕,竟敢在朕的面前舞刀弄枪的,成何体统”耶律禧望着纷乱的局面生气道,他实在看不过去了,太子为何那么心急,毫不顾忌手足之情,欲致晋王于死地,难道真像宗涛说的那样,晋王是他皇位的最大威胁吗?耶律凤和耶律阿里赶忙跪下向耶律禧请罪。
“晋王你隐瞒公主活着的消息究竟有何企图?大宋公主的生死对我们大辽至关重要,难道你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吗?”耶律禧好奇的反问道。
“父皇儿臣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了,然而当时情形紧急,敌人狡猾,屡次刺杀公主殿下,若非宗大人聪明过人,公主殿下早已不在人间,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儿臣私下对外谎称公主殿下已经遇刺身亡的消息”耶律敖鲁斡不紧不慢道。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可详细告诉朕吗”耶律禧道,此时他的语气和善,少了几分愤怒,多了几丝慈爱。
耶律敖鲁斡看了看周围的众大臣,耶律禧会意道:“诸位爱卿暂且退下,此事毕竟涉及到皇室秘密,诸位还是不知道的为妙”。
待众大臣退下后,耶律敖鲁斡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告诉了耶律禧,耶律禧听的简直目瞪口呆,他的表色变了几次,有时严肃,有时愤怒,有时高兴,有时钦佩。
耶律敖鲁斡说完后,耶律禧仍感到意犹未尽,他愤怒道:“赵佶果然不是人,为了区区几个州不惜刺杀自己的女儿,朕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真是贼喊捉贼,气煞朕也”。
“父皇这一切都是大宋皇帝的错,与大宋公主无关,何况当时她又身受重伤危在旦夕,所以儿臣就对外宣称她已经遇刺身亡了”耶律敖鲁斡道。
“那你为何不在幽州府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朕呢?”耶律禧问道。
“儿臣担心父皇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会迁怒大宋公主,所以儿臣隐瞒了真相”耶律敖鲁斡道。
“吾儿果然仁慈”耶律禧赞道。
在一旁的耶律阿里感到十分郁闷,原本对耶律敖鲁斡愤怒的耶律禧瞬间改变了态度,这不由自主的使他先前的努力付诸东流,更可恨的是耶律禧竟然夸赞起耶律敖鲁斡,这不是个好现象。
现在火上浇油不是什么好策略,耶律禧对他已经产生了怀疑,与其攻击不如大度。耶律阿里道:“晋王是我这做大哥的不好,刚刚一时生气误会了你,只要一切对父皇有利都是好的,希望你不要怨恨皇兄呀”。
望着耶律阿里的嘴脸,宗涛由衷的生气一朕厌恶,这个太子真没品,翻脸比翻书都快。
耶律敖鲁斡却表现的十分大度道:“皇兄也是担心父皇的安危才指责愚弟的,愚弟心中绝不敢怨恨皇兄”。
耶律禧哈哈大笑道:“你们兄弟二人精诚团结,化干戈为玉帛如此甚好”。
“父皇大宋公主和宗涛如何处置,毕竟大宋已经向我们宣战了,名义上他们就是我们的敌人”耶律阿里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宗涛在心里骂道。
耶律禧转向耶律敖鲁斡道:“晋王你以为该如何处置他们呢?”
“父皇大宋已经向我们开战了,以赵佶的为人想用公主威胁他是万万不可能的,如果杀了他们显得我们太残暴了,所以我们现如今可以将赵婷公主活着的消息公布于众,让天下人知道赵佶的嘴脸,认清他的面目”耶律敖鲁斡道。
“好,如此甚好”耶律禧想了片刻道。
正在他们在大殿上商议时太监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道:“皇上大事不好了,金人的铁骑已经从云中,怀仁方向打过来,金兵来势汹汹,势如破竹,请陛下立即下旨御敌”。
耶律禧听后脸色苍白,没想到金兵的如此神速,他还没来的及休息片刻又要面对金兵的追杀,他滩坐在龙椅上无精打采道:“金兵势强,兵峰所指,所向披靡,朕与金交战不到10年间,我大辽领土丧失殆尽,如今金兵倾全国兵力杀来,大同府一个孤城该如何御敌?不如弃城逃亡,尚能保留一丝龙脉,以图东山再起”。
“父皇万万不可,金兵虽然勇猛,但我大辽将士也不是吃素的,恳求父皇拨给儿臣10000士兵,儿臣愿意和金兵决意死战,与城共存亡”耶律敖鲁斡豪情壮志道。
“父皇大同府虽然城池坚固但未必能抵挡住金兵的铁骑,何况大同府的后面还有来自大宋的攻击,现如今可以逃亡的地方莫过于西夏,西夏皇帝你你的贤婿,到那里即使做不了帝王,想必一辈子也会荣华富贵衣食无忧的”耶律阿里道。
这是耶律阿里真是的想法,他知道金兵的强悍,更了解辽国士兵的软弱,他可不会像耶律敖鲁斡那样傻,他更不会与城池共存亡的。
“父皇儿臣同意晋王的意见,大同府城池坚固,又有我大辽的热血男儿,金兵想要攻打进来不会那么容易的,如果我们一旦离开,将士们的士气会分崩离析的,儿臣也决定与城池共存亡”耶律凤道。
耶律禧沉默不语,他将目光看向了宗涛,毕竟宗涛的才能有目共睹,若不是宗涛出谋划他决不能从容的从金兵的包围突出重围的。
宗涛道:“陛下此时逃出城定会成为金兵的俘虏,到那时金兵拿你要挟晋王殿下那么大同府会不战而败的”。
“宗公子此话怎讲?现在金兵还没打来的,朕若逃跑怎么会被金人捉到呢?”耶律禧不解道。
“陛下以为你的战马能跑过金人的铁骑吗?金人已经在大同府方圆300里埋伏下重兵,无论你从哪个方向逃跑都会被金兵俘获的”宗涛道。
“宗公子太过危言耸听了吧,大同府东南方不远就是西夏的领域,只要朕到达那里就安全了,金人能奈我何”耶律禧道。
“陛下如果抵达西夏境内会更危险”宗涛直言不讳道。
“此话怎讲?”耶律禧一脸不解的问道。
“皇上西夏的兵力和辽国比如何?”宗涛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反问道。
“西夏小国,人口稀少,兵力羸弱,灾害不断,民不聊生,其士兵战斗力当然不能和我大辽相提并论了”耶律禧道。
“大辽领土辽阔,物产富饶,士兵强悍尚不是金人的对手,如果你进入了西夏,金兵一定会攻打西夏的到那时西夏迫于压力一定会把你交给金人处置的”宗涛道。
听完宗涛的分析,耶律禧感到头皮发麻,金人追着他打无非是想将他俘获彻底的灭了辽国。
“现如今宗公子认为朕应该怎么做,茫茫宇内难道没有朕的容身之地吗?”耶律禧悲伤道。
“陛下与金之战不可避免,与其逃避不如主动出击,一则鼓舞士气。二则重创金军让金兵知道大辽不可欺”宗涛沉声道。
“好,朕意已决传旨下去,召集文武百官前来议政,朕要和金兵决一死战”耶律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