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大事而惜身。
说的其实就是天宝帝君这样的人。
……
跪伏在地上的内宦,用尖细的嗓子宣读着韩渊的奏折。
不过,这封奏折真要说起来。
其实用战报来形容,更加贴切一些。
在开头向天宝帝君,表了一番忠心后。
接下来,便直接写道。
那些青州贼是如何趁他韩渊重伤。
准备在通天河畔截杀他的家眷。
而他韩渊又是如何在迫不得已之下,强撑病体。
带着大军将那青州贼反杀在通天河畔的。
听到这里。
天宝帝君面上先是有些怪异。
显然没想到双方这一战,竟然这样引发的。
不过,很快天宝帝君便似乎想到了什么。
沉默片刻,便一声长叹地感慨道。
“冠军侯……”
“真不愧是朕亲口御言的‘赤胆忠心’啊!”
听闻天宝帝君这声感慨的内宦。
以及隐藏在暗处的影龙暗卫,不禁一脸懵逼。
在他们看来。
这一战不就是那些青州贼,想对那冠军侯爷的家眷不利。
而后那位侯爷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怎么又跟赤胆忠心扯上关系了?
对此,天宝帝君却是不屑地嗤笑一声。
“你们是不是都以为….々…”
“冠军侯这一场血战,是为了他那几个女人?”
这话说完。
没等内宦回应,天宝帝君便断然呵斥道。
“一帮蠢货!”
“愚蠢!”
见那内宦一脸懵批的样子。
天宝帝君这才感慨万分地唏嘘道。
“你们当真以为那些青州黄天贼子……”
“兴师动众,集结近百万大军,只是为了截杀几个女流之辈吗?”
这话出口。
那内宦愣住了,随即很快便反应过来了。
跪伏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陛下的意思是……”
“那些贼子是打算截住冠军侯的夫人……”
“然后用冠军侯的夫人,威胁冠军侯?”
天宝帝君闻言,顿时露出一抹‘孺子可教’的眼神。
帝袍一挥,便毅然道。
“不错!”
“这等魑魅魍魉的鬼蜮伎俩,你这阉货都能看得出来。”
“朕那位纵横天下,战无不胜的冠军侯!”
“难道会看不出来?”
天宝帝君这话说着,面色不无沉重道。
“依朕看,冠军侯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
“才不得不拖着重伤之躯,也要与那些青州贼决战通天河!”
“否则的话,一旦他夫人落在那些青州黄天贼子手中……”
“被那些贼子用来威胁他!让他背叛朕!”
“甚至根本不用他真的背叛,那些贼子就能恶意制造谣言……”
“让朕猜忌于冠军侯!”
跪伏在地上的内宦,听到天宝帝君这话。
想到某些可能,神色不禁一阵紧张。
因为以他对自己这位陛下的了解。
好像真的会猜忌的样子……
不过,这话他一介阉宦是万万不敢说的。
只能赶忙作出激动崇敬的样子,叩首道。
“陛下圣明!”
“烛照万里!明辨忠奸!”
“此乃冠军侯之幸!亦是天下万民之幸!”
只是听闻内宦这话的天宝帝君,却是苦笑一声,神色怅然道。
“幸?这算个什么幸?”
“冠军侯……他这是不相信朕啊!”
“他不相信朕会相信他的忠诚!”
“他不相信朕会相信他不会背叛朕!”
天宝帝君这话说的有些饶。
不但话饶,话里的意思也有些饶。
那内宦一时间,甚至没听出天宝帝君是不是在恼怒,那位冠军侯的不信任。
正讷讷不知道怎么接话的时候。
却见天宝帝君一脸愧疚道。
“能让冠军侯这样的大雍忠良,信任朕。”
“此,朕之过也!”
听闻这话的内宦,彻底呆住了。
因为这是他服侍天宝帝君,这么长时间以来。
第一次听到天宝帝君低头认错。
“陛下……”
见内宦面色惊慌的样子。
天宝帝君哂笑一声,摆摆手道。
“无妨。”
“朕也是人,自然也会犯错。”
“不过,正应了那句老话!”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朕知道自己错了,自然也能改!”
天宝帝君这话说着。
面上现出一抹坚定,毅然决然道。
“既然冠军侯不相信朕信任他!”
“那朕就让他相信!”
“传朕旨意!”
“冠军侯忠勇不二!战功卓著!”
“¨〃先破兖州贼,再覆灭青州贼!”
“连平两州贼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