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你真的有？”
白泽震惊地看着姜茶，颇有些失态。
姜茶点头。“自是有的。”
“这不可能！”
姜茶 却没有回答，只是问：“你确定只要冰凌之花？我的人情是很贵的。”姜茶自有一种傲气。
而身为上古之神，她确实有这个底气！
白泽很快恢复了情绪，冷笑道：
“你倒是自信，那我就要冰凌之花。从此之后，我跟大妖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白泽话音刚落，便有一道气息落下。
却是天道感应到白泽的决心，降下了誓约。
姜茶也不含糊，直接拿出冰凌之花。
“给你。”
之前如果姜茶想要冰凌之花却还是难，可后来顾玄清帮她拿回吴王墓那边的土灵珠，让她补全自己，也拿回来之前的神灵空间。
里面就有很多她之前培育的神药。
冰凌之花也在其中。
光华瞪大了眼睛，“祖师婆，空气真的被净化了！”
冰凌之花周围，空气很快便清新起来。
丝毫尘埃也无。
光凭这一点，便能证明这花是真的。白泽却再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你竟真的有冰凌之花……你，到底是谁？”
“我是姜茶，”姜茶笑容得体。“是顾玄清的
道侣。你不是知道吗？”
是啊，他知道。
可是玄宗的道侣就这么厉害？
姜茶并没有多做解释的意思， 白泽也拿到了心心念念之物，便不再停留，直接离开。
光华一愣，“喂，白泽，你就这么走了？我还想认识你呢！”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远以男性角色还是女性角色看都非常喜爱的男人，怎么都不愿意让他就这么离开。
不然，她可能真的要孤独终老了。
“祖师爷，祖师婆，我先去看看白泽要这东西干嘛用。省得他祸患苍生！”随意丢下这句，光华上人便追着白泽而去。
但以光华上人的修为，又怎么可能追的上白泽？
姜茶想了下，干脆帮光华上人一臂之力，下一秒，光华上人便出现在白泽百米之内。
白泽也没想到光华上人竟然会追来，还追得这么快。
但他性格古怪，也懒得多说，直接瞬移离开。
“喂！”
光华心中一急，以为又要追丢，结果身体内却有种奇异的力量牵引，下一秒，她又出现在白泽百米之内。
“……”
两人面面相觑。
白泽又尝试了下，却根本没有办法甩开光华。
几次下来，不管他去哪儿，光华都会出现在他百
米之内，没有意外。
“你这是什么法术？”
白泽感受了下自身，并没有被下什么咒法之类。
但还是能被光华追踪到。
最关键的是，光华只是化神修为，距离他这上古神兽太远。就算因为天道的问题，白泽也只存留了大乘期的修为，也绝对不是光华能追上的。
光华自己还蒙着呢。
她仔细想了下，“可能这就叫千里姻缘一线牵？”
“胡说八道！”
白泽恼极，但光华很是无辜。
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见光华不肯说，白泽冷声道：“不要跟着我。”
光华：“这真的不是我能控制的。”下一秒，她又出现在白泽身边。
白泽气恼不已，但光华除了跟着他之外，并没有做什么错事，也很安静，倒让白泽无法发作。
百年来，他的愿望终于实现，白泽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去往自己的目的地。
那是一家养老院。
光华看着白泽如入无人之境，干脆给自己也施展了个隐身术跟上去。她真的很好奇白泽怎么会来这种人类气息浓郁的地方。
结果白泽已经穿墙进了一个其中一个房间。
光华忙跟上去，却意外的发现里面居然是个垂垂老矣的老人。
她的牙齿都已经掉光，白发稀疏，但仍收拾得妥妥当当，看起来就是那种非常讲究的人。
年轻的时候，她肯定特别的漂亮。
光华愣住。
她突然想到白泽要的东西，是可以让凡人成仙的东西。
难道就是为了这个老人？
是他心爱的人吗？
光华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将那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压下。 只是静静地看着而没有打扰。
白泽是那种让人一看就知道非常难以接近的人。
很冷淡。
但此时，看着床上的老人，他那种尖锐的气质好像消散不少。
就像刺猬收起了自身的刺。
“白泽，她快要死了。 ”
光华提醒道。“你要是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吧！”
白泽却恍若未闻。
光华便不再出声。
过了两个小时，老人突然惊醒了过来。
她的眼睛已经有些浑浊，特别是刚睡醒的时候，有种不太清明的感觉。但她的神态却渐渐柔和下来，很有气质的感觉。
“你来了吗？”
她问了一声。
老迈让她原本好像百灵鸟一般动听的声音变得嘶哑。
但她本身那种阅遍千帆后的宁静却让人动容。
光华忍不住看向白泽，白泽似犹豫了下，显出身形来。
“我来了。”
老人似有些惊讶，但并不惧怕白泽这样突然出现，反倒笑了起来。“啊，你终于来了。咳咳……”
看到她咳得难受，白泽忙给她输入灵气。
渐渐地，她平静下来，但不管是什么表情，她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白泽。
那眼神很复杂。
有追忆，更有思念，甚至，还有隐藏极深的爱慕。
“我可以摸摸你吗？”
她小心地开口。
白泽似犹豫了下，还是伸出手。老人颤巍巍地握住他的手，又笑起来。“果然是冷的，我是在做梦吗？”
“不，是我真的来了。只是我并没有体温。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有温度。”
“不用了。在临死之前，能够看到你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老人叹了口气。“我见你的时候是四岁，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当年那个晚上，那一次见面到底是不是我的梦境。或许，这辈子我都无法看到冰凌之花，看不到你说的那个绚丽的世界。”
“我也曾经想过，你会不会是忘了我……但不管是其他哪个结果，我可能都会有些失望的吧？但现在，我只觉得非常开心，因为不是我弄错了，更不是我的错觉。你，也没有失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