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果，你最喜欢妈妈这条裙子，妈妈以后都穿给你看。”
“妈妈不是个好妈妈，如果我能一直陪着你就好了。”
“幸好现在醒悟也不晚……”
温柔的嗓音诉说着。
韩颖书听不到女儿的话，可她知道，女儿肯定乖乖地跟在她的身边。
“真好啊，很快妈妈就能见到茶果了。”
不知不觉间，韩颖书已经走到江边。
不远处就是入海口。
“茶果喜欢海，也喜欢河流。这个地方就非常好。”说着，韩颖书毫无征兆地跨过栏杆，直接跳了下去。
周围看风景的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白色的公主裙好像一朵花在半空中绽放，落入水中。
“有人跳水了，救命！”
下一秒，便见一个纤细的人影跳下水，很快便将人救上来。
恍惚间韩颖书看到姜茶那张漂亮的脸蛋，一张口，水便吐出来。
“这不是韩颖书吗？”
“我去，真的是韩影后！”
“韩影后干嘛要自杀？”
“该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各种猜测都有，只是瞬间，所有人都掏出手机冲着韩颖书拍摄。姜茶道：“大家别拍了，我们正在拍戏，工作人员呢？还不快过来帮忙！”
顾玄清和几个穿
着保安服装的人上前阻挡人群。
大家这才看到不远处还有人扛着摄像机，很多工作人员。
“卧槽，真的在拍戏啊？”
“我还说韩影后有钱有颜，又红干嘛要想不开自杀。果然我没想错。”
“哎呀，拍戏我们这样会不会捣乱？”
很快，人群便散去。
姜茶已趁机带韩颖书离开。
韩颖书这一跳已经有太多关注，再去医院肯定会惹来更多议论，所谓的拍戏毕竟经不起推敲，姜茶干脆把韩颖书带回家。
有顾玄清在，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姜茶帮韩颖书洗了澡，换了衣服，但韩颖书只是抱着茶果的骨灰盒，一言不发。
姜茶叹了口气。
姜茶没有问为什么。
将心比心，如果她是韩颖书，未必能更坚强。
“颖书姐，你这样茶果很害怕。”
“茶果？”
韩颖书想起女儿，眼泪就止不住流。“对不起，茶茶，让你担心了。但如果我死了，就可以跟茶果永远在一起了！”
姜茶看得不忍心，更不知道要如何劝。
这时，一旁的顾玄清道：“不可能永远在一起。”
韩颖书猛地看向顾玄清，有些惶恐。
“为什么？”
“普通人的灵魂一般在死后进入轮回，
如果强行留下，就只是在消耗自身。除非成为厉鬼，不然早晚会消散。”
韩颖书不敢相信：“不是说会成为孤魂野鬼吗？”
“那是心中有很深执念的鬼。”
姜茶有些不明白：“就是说信念够强就可以？”
顾玄清：“或许韩颖书信念够强，但茶果呢？”姜茶闻言连忙看向一旁安静的过分的茶果。
茶果的身形看起来比之前要透明一些。
“是不是受伤了？”
“不，只是她的执念开始消散了。”
姜茶也不懂，“顾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执念消散？”
顾玄清一招手，躲在角落的茶果便飞到了他的手中。
茶果愣了下。
“放开我，叔叔，你快放开我！”
她挣扎着，小短腿乱踢，却也让姜茶看到了她的不正常。
茶果的手已经变得透明。
难怪！
今晚见到时，茶果一直没说话。
就算看到妈妈跳河也是无动于衷，就只是两只小手背在身后躲得远远的。
姜茶还以为她是年纪太小被吓到了。
谁成想却……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就要问问她的执念是什么了。”顾玄清看着茶果，此时，韩颖书终于明白了不对劲。
“茶
果怎么了？茶茶，你告诉我，茶果怎么了？”
姜茶有些不忍心。
但这并不是她隐瞒就可以的。
姜茶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上前，另一只手碰触到茶果。
做妈妈的一眼就看到了女儿的不同。
“茶果，你的手呢？”
“妈妈！”
茶果一脸懵懂，她下意识看向顾玄清。顾玄清帮茶果输入了一些灵力，茶果的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完整。
甚至，就连身上的伤也在恢复。
很快就变成了一个白胖可爱的小姑娘。
“茶果，你没事了！”韩颖书松了口气，对着顾玄清千恩万谢。但姜茶却觉得如果真的这么简单，顾玄清肯定不会那么严肃的特别说明。
果然，茶果摇摇头。“妈妈，我可能要走啦。”
“不，你别走！”
韩颖书一把抱住茶果，“妈妈不想你走，茶果……妈妈……”话还没说完，韩颖书就看到茶果的身体又开始退色。
姜茶却能看到点点白光从茶果的身体里逸散出来。
就好像她的身体已经变成了筛子，根本无法再存储东西。
“怎么会这么快？”姜茶看得莫名难受。
顾玄清叹了口气，手搭在姜茶的肩上，“厉鬼的献祭是不可逆的。茶果
如果能顺利成为厉鬼，她自然可以长存，但茶果被救下来，那那些戾气对她就会造成损伤。而她的愿望又已经实现了，所以，她撑不了多久的。”
“不要……茶果……都是妈妈不好，没有照顾好你。”
韩颖书悲痛欲绝。
本以为可以永远跟女儿在一起，谁成想却要永隔！
韩颖书怎么受得了！
“妈妈，别哭。”茶果懂事地擦去韩颖书脸上的泪水，露出甜甜的笑。“妈妈说过，笑起来才是小公主呀！”
韩颖书只觉心一痛，忍不住抱着茶果，紧紧地！
“顾先生，求求你，救救茶果！”
“她太小了，找不到轮回的路。”
所以，只能消散吗？
姜茶急得差点哭出来。
她看着顾玄清，带着祈求。“难道就没有办法了？茶果她并没有做错事啊！”
“倒是有两个办法。”
“你说！”
“顾先生，求你！”
顾玄清道：“第一个办法便是现在打开轮回之路，让她投胎转世。但每个人的轮回路并不相同，所以必须要特别精通此道的人来开启。这个世界上不会超过五个。”
“那现在找也来不及啊！第二个办法是什么？”
“把茶果当成小鬼一样养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