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完结婚证,两人往民政局外面走。
时沉把人扯到怀里,冲着她笑,“急什么,慢点走。”
温心橙瞥他一眼,戳了戳他的脸,“我还要回律所加班呢。”
时沉看着手里的结婚证,眼神若有所思,突然开口:“媳妇儿,跟我回趟局里。”
温心橙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一头雾水,“干嘛?”
时沉挑眉,笑容带了几分张扬,“和周时屿,炫耀一下。”
“......”
当初从巴厘岛回来之后,过了两个月,周时屿和南栀又办了一场中式婚礼。
主要是宴请周启海的亲戚朋友,还有周时屿的领导同事。
一天下来,南栀累的够呛,大红色旗袍下那两条细白的小腿站的生疼。
两人当晚就住在了老宅。
大红色的喜房布置的古色古香,还真有种古代成亲的感觉。
有周启海坐镇,闹洞房的人都少了。
周时屿被人拉住喝酒,南栀就先回了房间。
她坐在沙发上,脱掉脚上的高跟鞋,手捏着自己的腿。
忽地,前方有一片阴影挡了灯光。
南栀抬头,就看见了周时屿站在她面前,他一晚上也被灌了不少酒,眼睛喝的都有点红。
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只穿着件白衬衫,领带也只是松垮垮系着。
那双清澈的眼睛看起来多了几分勾人。
他坐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捞过南栀的腿开始给她按。一下一下给她轻柔的按着。
南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开口:“他们是不是又灌你酒了,我去给你冲个蜂蜜水吧。”
说完就收回腿,从沙发上站起来。
刚走出没两步,就被周时屿从身后抱住,细密的吻随之落在了她的后颈上,让她没忍住缩了缩脖子。
声音压低了些:“媳妇儿,我没喝醉,装的。”
“?”
南栀正要说话,又听见周时屿开口:“装醉才能摆脱他们,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轻笑一声,含着丝丝醉意,“谁跟他们喝酒。”
淡淡的酒香混着薄荷味,让没喝多少酒的南栀似乎也觉得醉了般,脑子也不算清醒。
周时屿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牙齿很有技巧地解了她脖子上的盘扣。
露出一大片白皙光洁的肌肤。
手也顺着她的腰一路摸了上去。
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南栀转身抓住他的手,气息有些不稳:“周时屿,我还没洗澡呢。”
周时屿顺势抱起她往浴室走,嗓音低哑,“一起洗。”
“......”
洗完周时屿抱着她出来,后背刚贴上大红的喜床,南栀就觉得床上有什么圆圆的硬东西咯到了她。
南栀皱了下眉毛,手轻推了下粘在自己身上的周时屿,“周时屿,有什么东西硌到我了,疼。”
周时屿没动,尾音上扬,“叫我什么?”
南栀乖乖改口:“老公。”
周时屿手伸到她的后背,摸出了一把东西。
等看清了是什么东西,他忽然轻笑了一声。
南栀眨了下眼睛,问他:“你笑什么,是什么东西啊!”
周时屿把东西拿给她看,慢悠悠地开口:“枣,生,桂,子。”
看清周时屿手里的那堆东西,南栀脸色一红,往里缩了缩,“我要睡了,晚安。”
周时屿捉住她的脚腕,往回一扯,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而后缓缓俯身,在她白净小巧的脚背上落下一吻。
南栀心里一颤,觉得自己的脖子都红了,悄悄骂了句狗男人。
周时屿单腿屈膝撑着床,慢慢靠近她,手指慢条斯理地勾开了她腰间的带子,睡衣瞬间从肩膀滑落。
“媳妇儿,不早生贵子了?”
“......”
两人‘早生贵子’完,周时屿从身后抱着她,南栀的皮肤白白嫩嫩,他最喜欢和她肌肤相贴的感觉。
南栀的视线忽然注意到了自己手上的那只帝王绿的翡翠手镯,她还是第一次见颜色这么绿的镯子。
江晚琴今天特意嘱咐她,一定要把这只镯子戴上,这可是周家传家宝。
她举起来认真看了看,问身后的男人,“周..老公,这个镯子看起来好像很贵的样子。”
周时屿此刻觉得酒劲有些上头,手抱着她,闭着眼睛嗯了一声,“能在北京买套四合院,好好戴着。”
“谁要也不给。”
“......”
时沉和温心橙结婚不到半年,温心橙就怀孕了。
南栀逗着漂亮的小宝宝,忽然来了句:“温温,你们俩,不会是先上车后补票吧。”
“......”
温心橙白了她一眼,“怎么可能。”
不过想了想,她又开口:“好像确实一次就中了。”
她和时沉度蜜月的时候,就有一次东西没有了然后没做措施。
南栀抱着小宝宝不可撒手,越看越喜欢,随口回了句:“那他还挺厉害。”
抬眼就看见了周时屿靠在门口,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看得她一阵头皮发麻。
“......”
晚上回了家,他就直接把人抱回了房间,看着面前帅气的自家老公,委屈道:“我还没吃晚饭呢。”
周时屿笑,“我不比晚饭好吃?”
南栀板起脸,“并不。”
周时屿看她一脸委屈,妥协道:“行,吃晚饭。”
到了晚上,南栀觉得周时屿今天格外热情,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下午在时沉家的话给刺激到了。
最后关头,周时屿突然低低出声:
“媳妇儿,我们生个孩子吧。”
今天他看到时沉的闺女,确实酸了。
如果有个和南栀长得很像的孩子,好像,也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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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怀孕之后,反应特别大,宝宝也很不老实,一直折腾南栀,前三个月,南栀几乎天天都在吐,根本没办法工作。
导致周时屿从一开始就看不上这孩子,他一在里面折腾他媳妇儿,周时屿就来气。
某天,南栀靠在沙发上,让周时屿念书给宝宝听。
周时屿让南栀躺在他腿上,缓缓地说了一段英文,书中并没有。
“you are beautil, givile,idiotically and deliciously feminine,sexy,wonderlly silly as well. i want nothihis life thah you,to listen and watch you ,tue with you, to laugh with you,to help you ,protect you ,serve you .not to put too fine a point on it,i co i am the only man outside mythology to have found the crock of gold at the rainbow' s end. ”
南栀也听了出来,抬头去看他,唇边笑意浅浅,“周时屿,我让你给宝宝做胎教,你给我念情书干嘛?”
周时屿视线下垂,和她对上,神情带了几分散漫,几分惬意,“我得让他从小就知道,我最爱他妈妈,让他不要试图争宠。”
“......”
南栀生孩子的时候,正直冬天,疼了两天,骨开十指,宝宝才顺利降生。
周时屿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微微弓着背,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唇线绷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南栀在产房待了两天,他就这么坐在外面守了两天,水米未进,任谁劝都没用。
终于孩子顺利出生,医生抱着小宝宝出来报喜,“南栀的家人在吗?”
“恭喜啊,母——”
周时屿一见医生出来,直接上去打断了她的话,“医生,我老婆怎么样?”
医生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笑了笑安抚他:“放心,孩子妈妈很好,就是身体还有点虚弱。”
周时屿看都没看孩子一眼,接着问:“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
医生正想说话,就听见产房的门被打开,给他指了指,“出来了,你快去吧。”
周时屿走过去,看到南栀有些苍白的脸,觉得心里像是有针一下下扎着他,让他断断续续地痛着。
也是在那一刻,他就决定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让南栀受这样的苦。
两人给儿子取名周慕南,寓意——周时屿永远爱慕南栀。
周慕南吸收了父母的优点,长得实在是好看,堪比混血儿。
不管薛婉抱到哪里,都是小孩中的焦点。
等周慕南两岁的时候,南栀忽然问他:“老公,如果给南南生个妹妹你觉得怎么样?”
周时屿搂着她,眼皮都没掀,“不怎么样。”
南栀不死心,接着问他:“如果南南有妹妹,你觉得叫什么名字比较好?”
周时屿当时正在看书,随口道:“南慕周?”
“......”
过了两年,家里的老人都愿意南栀再生一个宝宝,可是周时屿死活不同意让她再生二胎。
就这样催了好几年,可周时屿愣是没松口。
他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舍得让南栀受那样的痛苦。
除夕晚宴上,男人目光平静,扫过面前众人,语气却不容置疑,“我这一辈子,就只有南南这一个孩子。”
多年后——
又是万里无云,艳阳高照的一天,南京东路上的法国梧桐仍然浪漫。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