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简:噗嗤。
真正严肃起来的十一,果真是帝王之相。
除却宫宴,她还是第一次见。
时简不住捂着嘴憋笑。
小手下意识对倚靠的墙壁恣意起来。
柔软发丝轻轻剐弄。
还有温润如玉的肌肤触感。
都惹得容也胸口作痒。
大手轻轻拨开朝服,压低声音暗哑道。
“真是只调皮的小兔子。”
时简一怔,赶紧将小手老实背到身后。
“……阿也夫君我错了。”
“夫人乖。”
望着容也嘴角噙笑,和颜悦色的模样。
众大臣:…………?!
他,他是在笑么。
摄政王今天是吃错药了?
好可怕!
霎时间,满殿的大臣战战兢兢。
生怕自己已经被摄政王攥住了什么把柄。
接下来,随着大臣们的启奏。
时简耳边传来好些淮国大事,让时简听到怀疑人生。
这些,真的是她能听的吗?
察觉到怀中小人儿的惶恐,容也垂下头软语道。
“夫人不必捂住耳朵,没有什么好对夫人瞒着的。”
“……好。”
时简塌下心听着。
她本以为。
容也今日会在朝堂之上,将云天明和宋庆婉的恶行公布于众。
可容也不仅没有,反而对二人赞许有加。
下了朝后,容也亦没有回王府,而是动身去了云府。
马车上。
容也用手戳了戳时简小脸。
“阿简,等会陪我办件事可好?”
见时简没有反应,容也干脆将大手伸入怀里。
摊开手掌,映入眼帘的竟是时简的睡颜。
许是闻着熟悉冷香,没有丝毫防备。
他的阿简,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容也将熟睡的小兔子捧在手心,从头到脚轻轻抚摸着。
他的阿简是那般柔软,那般脆弱。
骨子里却有一股韧劲,让他着迷,令他痴恋。
本能吻向时简唇瓣。
容也漆黑的凤眸中流转着无尽温柔。
*
一炷香后,马车行至云府。
云府门前已经挂满了丧幡和白色灯笼。
肃穆阒然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
灵堂之内,披麻戴孝的宋庆婉,正扑在云禾棺材上呼天抢地。
“我的禾儿啊!睁开眼看看为娘吧!”
云天明见了,赶忙上去搀扶。
“夫人冷静!禾儿在天之灵见你如此,一定会痛心的。”
容也怀中的时简听罢,嫌弃地撇了撇嘴。
痛心?真是笑话!
若不是知道宋庆婉和云天明对云禾的所作所为。
她时简真的要为这感人肺腑的场景痛哭流涕了!
云禾的假尸在这,也不知云剑飞的去哪里了。
呃……该不会已经被宋庆婉这毒妇拖出去鞭笞了吧?
这时,云天明才发现容也正面无表情站在棺前。
“下官失态。让煊王见笑了!”
“无妨。”
拜祭后,容也转身离开。
忽听瘫在地上的宋庆婉拽着云天明的手,低声恨道。
“不是我害死禾儿的,不是我!”
“老爷,你看禾儿的头,再看禾儿的手,指甲嵌进肉里,还流了那么多血!她死前,一定有人折磨过她!我们……要不要验尸?”
时简:………………
喵的。
宋庆婉这个罪魁祸首,还有脸怀疑别人?
让暗卫下狠手追杀,害云禾摔下山崖的人不是你是谁!
这样想着,容也再次踱步到棺材旁。
凤眸冰冷淡漠,居高临下凝视着二人。
“云夫人,有些话说出来,可是会招来灭族之祸的。”
容也的语气犹如淬了毒的利箭,阴鸷怪谲。
宋庆婉和云天明不寒而栗,眼神中浸满了怨毒的恨意。
时简:………?!
出了云府,怀中的时简疑惑道。
“阿也,你这话,说得实在是叫人误会。”
“便是要他们误会,阿简莫要担心。”
刹那间,时简仿佛明白了什么。
这时,时简用余光瞥见了个熟悉身影。
司听澜。
她满面梨花带雨,眼泪像断了线一般。
萧策正抚着司听澜肩膀,不住安抚着。
时简:?!
不是吧,她昨夜明明已经托咕咕告诉司听澜,关于云禾与云剑飞的消息了。
难道,咕咕没将信成功送达?
这样想着,时简戳了戳容也胸膛。
“那啥。阿也,你能不能帮我安慰一下听澜?”
“………………”
“阿也夫君,你就帮我一下嘛。我现在这样,实在是不方便……求你了,好不好嘛?”
望着小兔子可怜巴巴的祈盼眼神。
容也无可奈何叹了口气。
他深呼吸了好几下,这才走到司听澜和萧策身前。
“王妃身子不适,便唤本王来告知靖王妃云禾之事。”
“咳。好听澜,别哭了,你云禾娘亲没有死。”
亲耳听到眉心紧蹙的容也僵硬唤出“好听澜”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