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才将容也亲手用足金锻造的同心结编上去。
怎么今天就掉了?
手绳她可以再从头编,可阿也的同心结……
这样想着,时简已朝君山山脚一跃而下。
这一幕恰好被容吟和玉素木看在眼里,两人差点吓得心都跳出来了。
“不要啊嫂子!”
话音未落,淡绿身影已然消失在视野。
两人伸出的手悬在半空,瘫坐在半山腰。
“完了……嫂子!嫂子你怎么那么傻……”
“呜呜!我的好嫂子……嫂子没了,我哥以后可怎么办啊?!”
容吟哇的一声哭出来,玉素木双眸含泪,怔怔地望着山下,神色木然。
这时,崖边倏忽传来轻灵嗓音。
“喂~你们这对小冤家哭什么?嫂子我可好好的呢。”
容吟和玉素木:…………?!
见时简自崖边完好无缺望着自己,容吟和玉素木喜出望外。
“嫂,嫂子你没事!可吓死我了……还好嫂子没事,不然阿兄怕是要扒了我俩的皮。”
“什么扒了咱俩的皮?我哥要是真当了寡夫,怕是要焚天灭世啊!”
时简:…………………
还未来得及细想,时简耳边传来了玉素木的惊叹。
“嫂子,你脚下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大,还又金又红的?”
时简才想解释汤圆和樘鸳,谁知又上来了不少登高之人。
“先拉我上去,不能让他们看到汤圆。”
“得嘞~”
时简双脚重新落地,就听王氏自上而下喊道。
“孩子们抓紧登高啊!据说这君山里可有山鬼。等到天黑,你们被山鬼抓走,老婆子我是没力气去救你们的哟。”
“哎呀,这不是容家老夫人吗?”
“原来是齐老夫人~君山可真是个好地方,我和你说哟……”
眼见着王氏跟熟人健步如飞登起山来,没有给身后一个眼神。
众人:………………
按照娘这体格,怕是山鬼见了都要被一拳捶死。
一时辰后。
时简一行终于气喘吁吁攀上了君山。
王氏早就在山顶等了,手里还拿着火红茱萸。
她笑呵呵将茱萸别到时简和容吟发间,又将茱萸佩在玉素木臂上。
“阿娘,这是啥?”
话音未落,玉素木将火红的茱萸果往嘴里塞去。
“呸呸,呕!又涩又酸,该不会有毒吧?”
见玉素木面色狰狞,容吟调笑道。
“没见识了吧小贼~这是茱萸,在我们中原,重阳节都用它来辟邪祛灾的。这东西能吃是能吃,就是不好吃。”
“……那你这婆娘不早说啊!”
“你又没问。”
“你!”
几句话没对付,两个小冤家又斗起嘴来。
时简和王氏倚在山顶巨石上休憩,望着二人笑出声。
好一会,王氏握住时简的手,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小简儿,你在此歇歇。我去崖祭先祖,一会便回来。”
“……崖祭?”
王氏拍了拍时简手背,解释道。
“容氏一脉几乎战死沙场,坟茔都是些衣冠冢,容延山也不例外。”
“先人说过,祭祀时不必理会世俗桎梏,非去祖庙不可。崖祭水祭,不祭亦可,一切跟随本心便好。”
听到这些话,时简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
战死沙场……么?
阿也虽无容家血脉。
可他,也姓容。
好半晌,时简才回过神来。
“我可以和娘亲一起去崖祭吗?”
王氏神色一怔,而后欣慰笑了。
“当然,当然可以!”
二人携手行至崖边。
时简将祭品摆到巨石之上。
参拜,洒酒,祈福庇佑。
她时简,没有任何理由原谅容延山。
她在致敬的,是那些战死的容家祖先。
希望他们能护佑阿也平安顺遂,喜乐无忧。
若哪日真起了战事,阿也定要平安归来。
安然无恙回到她时简身边。
祭祀完毕。
时简搀扶王氏起身,却发现身后跪了个白色人影。
二人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跪在地上的是容吟。
她见时简和王氏起了身,也自地上爬起来,脸上挂着委屈。
“……娘,我好歹也算是半个大人了,以后祭祀这种事,可不能不带我啊!”
“好好好,我们吟儿真是长大了。以后都带你,一定带着。”
临近晌午。
四人在山顶茱萸树下寻了块干净地界。
格子布一铺,时简将重阳糕和菊花茶摆好,又将提前准备的野餐篮子打开。
鸡腿三明治,金枪鱼紫米饭团,钵钵鸡,各种炸食和沙拉,还有各色甜品映入眼帘。
美食中西合璧,带来意想不到的快乐。
王氏噙着笑,抿着时简精心制作的重阳糕,饮着菊花茶,还时不时吃上几口清爽的蔬菜沙拉。
玉素木和容吟啃着三明治和饭团,还不忘盯着喷香的钵钵鸡。
“唔!嫂子,这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