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自己松开几分。
时简气若游丝,仍安抚着眼前的男人。
“我,好多了……阿也别担心。”
“对了,阿夏和冬子……阿也要……替他们做主……”
话音才落,抚着容也眼睫的手猛然垂落。
怀中的小人儿已没了反应。
“阿简?!”
这时,忽听人群中传来惊呼声。
“煊王妃的裙子!裙子上怎么出血了?”
望着不断淅出的鲜血,渐渐将淡绿色纱裙染红,容也心慌意乱到极点。
他将时简抱进空间海里。
谁知神仙水,根本止不住不断涌出的鲜血。
容也横抱时简起身,对满身是血的宋庆婉嘶吼道。
“司听澜呢?说,司听澜在哪?!”
宋庆婉被煊王暴怒的模样吓破了胆,顷刻间抖若筛糠。
“就在府内!煊王稍安,臣妇刚才已经让人去请了!””
……稍安?
好一个稍安。
他的世界就快崩塌离析。
叫他如何稍安?如何冷静?
容也额上青筋暴起,滔天恐惧无法释放,只得化为无力的暴怒。
“若是阿简有丝毫闪失,本王便让所有人化为灰烬!”
所有人跪趴在地,大气不敢出。
宋庆婉颤着身子,不由得冷汗涔涔。
真没想到,煊王竟痴爱煊王妃到了极点。
宋庆婉十分庆幸,之前没有害到时简分毫。
不然她这副老骨头,怕是已经被煊王剐了去。
此时,门外传来了颤颤巍巍的通传声。
“靖王妃驾到!”
月白身影看向屋内情形,身形一僵。
见到司听澜,容也疾冲上前,凤眸中氤氲一片,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桀骜气场。
“阿简……阿简她!我不知道她怎么了……她……”
“煊王莫急,先将小简安置再说其他。”
听司听澜如此说,屋外的云禾焦急道。
“煊王,若不嫌弃,先将煊王妃安置在云禾房内可好?”
容也颌首,三人往云禾房间去了。
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
宋庆婉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宋连,便想开口叫住司听澜。
你这贱种,倒是先救救连儿啊!
可一想起刚才容也发疯般的威胁,宋庆婉只得咬紧牙关,双手无力地拍上门柱。
“管家,立刻去请郎中,快啊!”
*
云禾房外。
才端过热水进房间的侍女嬷嬷们小声讨论着。
“煊王妃……这是小产了吗?”
“看刚才的出血量,实在是骇人。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什么?!孩子可是在云府没的啊,煊王一怒之下,会不会把我们都杀了啊呜呜。”
这时,云禾猛地推开门,厉声呵斥道。
“敢在云府乱嚼舌根,都不想活了么?煊王不把你们杀了,我云禾也要把你们扒去一层皮!”
“姑奶奶饶命,奴婢该死!”
“闭嘴。”
“……诺!”
云禾房内。
司听澜帮时简诊完脉。
才想撩开时简裙摆,司听澜忽觉哪里欠妥。
“不知小简具体情况。血污入眼,煊王要不要出去等?”
容也喉结因极度紧张上下滚动。
他拳心紧攥,湿漉漉的凤眸一刻都未离开过时简。
“本王不走,本王就在这守着阿简。”
司听澜定了定神。
帮时简仔细检查了一番,这才松了口气。
“煊王,小简无碍。她……只是月事来了。”
“月事到来,意味着小简体内蛊血全部祛除,子嗣之事亦当无虞。听澜先恭喜煊王了。”
容也一怔,将时简小手覆到自己脸上。
冰凉的触感仍是让容也整颗心七上八下,眉心皱成一团。
“月事怎会如此之多?痛成这样,可会伤及阿简身子?”
“月事许久未来,自是多些疼些。煊王放心,仔细调理便可恢复如常。”
容也如释重负,凤眸闪着流光,而后将时简整个揉进怀里。
“那就好,那就好……阿简,我的阿简……”
望向正抱着时简噙泪傻笑的男人,司听澜唇角上扬。
煊王他,好像从始至终都不在意子嗣。
他的眼里,从来只有小简一个人。
“煊王,听澜这便命人抓药送至王府。小简稍作休息便能回府了。”
“多谢靖王妃。”
房门阂上,容也将时简凌乱的发丝掖到耳后,小心翼翼帮时简换起衣裳来。
解开织锦腰带,容也忽觉屋内有些寒凉,对阿简身子不好。
他将时简抱入空间,又将卧室温度调到最高。
谁知才将沾了血污的纱裙脱掉一半,时简已经缓缓睁开双眼。
“唔,阿也夫君?”
听到时简的呼唤,容也立刻将时简拥进怀里。
“我在。阿简可还疼?”
“嘶,疼……”
容也听罢,扯过被子盖到时简身上。
又将火一般的大手覆上时简小腹,以自己的体温帮她焐着。
随着温度传来,时